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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酒会 ...

  •   景梵看着屏幕半天,过好半天才确定下来自己看中的房屋屋主就是桑贺禅。
      实在太过于巧合,他忍不住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景梵]:?
      桑贺禅也马上回复。
      [桑贺禅]:。

      两人打着哑谜,还不等景梵说些什么,桑贺禅又留下一句话。
      [待会儿见。]

      对……傅泽一开始就跟他说了,桑贺禅也会来这个酒会。
      傅泽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景梵:“你来之前怎么不穿正式一点,我不是准备了衣服放在沙发上吗?你没有穿?”

      景梵不想理他。
      车厢内陷入难言的沉默。

      又恰好是下班高峰期,难免会有些堵,傅泽急躁地按了几下喇叭,也跟景梵生闷气。

      不知道为什么,景梵最近很不对劲。
      以前的景梵温柔体贴,不管多忙都会把家里操持得十分干净,让人省心。
      好像是上次醉酒,景梵就莫名其妙开始分房睡。

      后来他去询问谢以泛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
      谢以泛欲言又止,眼睛忍不住又红了:“大概是那天……景先生上班,心情不好吧。”
      傅泽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警告谢以泛,好好摆正自己的地位。

      到酒会现场时恰好踩点。

      来宾多为上层名流,身着普通卫衣牛仔裤的景梵一入场就吸引了众多视线。
      “如果科室打了电话,我要马上赶回去。”景梵没觉得尴尬,毕竟他这样丢的是傅泽的脸,只是一再和傅泽强调:“我今天是备班,没有及时回去会被处罚的。”

      傅泽点头:“行,你都说好几遍了,我等会儿肯定会送你过去。”
      他态度敷衍,景梵更想转头就走。

      现在只能祈祷今晚不忙,其他同事能够顶住了。
      谢以泛打圆场道:“景先生您放心,如果小傅总喝醉了,我来送您。”

      景梵直接无视他。

      谢以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许是因为动作太大,衣袖滑落了一点。

      随着他的动作,景梵很快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痕迹。
      双手都有,是被绳子捆过的红痕。

      景梵突然停下不动了。
      傅泽转头看他:“你又怎么了?”

      “想往你脑子里多塞点开塞露。”景梵面无表情地道。
      这么爱玩捆绑,怎么端午节没见你多捆几个粽子。

      傅泽被噎了一下,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他也不知道哪里惹到景梵了,以前他从来不说这些话。
      “你别闹了。”傅泽忍着没在大庭广众下发作,“回去我们再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
      东西都收拾好,搬出去后就和傅泽再无瓜葛。
      景梵向来不知道有人居然会厚脸皮到这种程度,没哐哐扇他两个大耳光子是他被社会毒打过,现在格外有涵养。

      傅泽今天拉景梵出来本就是因为自家生意上的事。
      上回自己乘人之危从桑氏挖了一大批高新人才走,本来就被老头子骂了一顿,说他不厚道。
      硬生生被摁着去跟桑贺禅道歉,结果傅泽没去。

      现在一条生产线的合作方临时毁约,也只有桑氏能够接手。
      虽然不知道景梵当时到底帮了桑贺禅什么,但希望桑贺禅还能记得报恩的事情,答应两家合作。

      傅泽算盘打得极好,偏偏景梵这里出了问题,他又不好意思和景梵明着说公司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帮忙的。
      他几乎是生拉硬拽,才把景梵拽到一间包厢。

      这里大多为商界新贵,普遍与桑贺禅交好,见到傅泽,轻松的聊天氛围荡然无存,场面一时间有点尴尬。

      景梵很自然就注意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桑贺禅穿着裁剪合身的藏青西装,肩宽腰窄,指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扶手上,隐约可见腕上袖扣,脸上戴了副金丝框眼镜,几缕碎发落下,稍稍掩住自身天然的冷感。

      立即就有人出来活络氛围:“小傅总,好久不见,怎么今天还带着景先生来了。”
      傅泽只是不尴不尬地笑:“景梵平日里忙,好不容易才能带他出来透透气。”

      “是,哪里比得过你,前几天还在'暗渡'看见你带着新助理,包了全场的酒呢。”
      “那天沾了小傅总的光……对,桑总怎么没去。”有人附和道,随即他想到了什么,自知失言,朝桑贺禅敬酒赔罪:“差点忘了,桑爷爷那天住院。”

      这么一说,景梵就对上了时间。
      那天回来傅泽还说自己是去谈生意应酬了,原来是去泡吧花天酒地。

      桑贺禅无意识摩挲着指尖:“无碍,那天景先生更辛苦。”
      傅泽和谢以泛被晾在一旁有些尴尬,反而景梵备受尊敬。

      有人笑呵呵问景梵:“景先生今天喝什么,还是同往常一样,一杯橙汁就好了吗?”

      “景梵今天也喝酒。”傅泽替他答了。
      气氛瞬间有些凝滞。

      景梵脸色瞬间沉下来,连其他人的表情也不大对劲——
      前段时间市区某家医院才出现医务人员喝酒值班,导致出现重大医疗事故,几乎全省所有医院都对工作人员下了禁酒令。
      他们也没闲到去查景梵排班,毕竟犯不着去毁了别人事业。

      况且景梵在这种场合向来不喝酒,都负责照顾醉酒的傅泽,忙前忙后,他们也就默认景梵喝果汁了。
      景梵接过别人递来的橙汁,对着众人笑了一下:“实在抱歉,只能用果汁代替了。”

      傅泽却一把钳住他的手:“你别闹。”
      两人僵持半天,众人面面相觑。
      “没关系。”主位上的男人也举起杯子,“景先生客气了。”

      桑贺禅一开口,众人也都举起杯子,将傅泽架在上面极其尴尬。
      景梵喝下果汁,酸甜的味道驱散不少沉闷的情绪。

      他轻轻松了一口气,有人立马招呼他过来坐下:“景先生别站着,过来坐吧。”
      里面的位置只剩一个了,恰好就在桑贺禅旁边。

      包厢内众人将傅泽和谢以泛排除在外的意图很明显,傅泽继续留在这儿就是他没皮没脸了。

      一晚上连连碰壁,傅泽现在火气实在有点大,只拉着景梵低声说:“最近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桑家帮忙,你能不能别拉着个脸,对他和颜悦色一些。”
      景梵没好气道:“你拿我做人情,那你怎么不干脆直接把我送桑贺禅床上,一步到位。”

      傅泽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把景梵拖过来的意图太明显了,这事说来也上不得台面,他只能含糊道:“我知道你因为一周年的事情生闷气,回去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简单说了几句,傅泽拍拍他的肩,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景梵在桑贺禅身边落座,微微偏过头,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桑先生解围。”

      桑贺禅笑而不言,叫侍者端上一壶绿茶,倒在景梵的杯子里:“今早下班后没休息多久吧,喝点茶提提神。”

      茶香从杯子中逸散开来,滚着蒸汽,还有点烫。
      景梵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今天送东西过去的时候碰到了。”

      桑贺禅也没说什么时候碰见的,只是将杯子递到景梵唇边。
      景梵抿了一口,绿茶的清香勾着舌尖,的确清醒不少。

      他握着茶杯,踌躇着开口:“今天我去看房子……”

      一时间有点难说出来,毕竟他和傅泽的事只能算家事,没必要让桑贺禅知道。
      “中介和我说过有人来看房,你想租在那里?”桑贺禅接过话茬。

      手心微烫,景梵“嗯”了一声。
      桑贺禅说:“也好,快冬天了,从月水湾过去是要有点时间,住在那也能多赖一会儿床。”

      他很快给景梵找好了理由:“如果你觉得满意,我们就找时间签租房合同,月租可以按照友情价给你算,具体的等签合同时再谈,可以吗?”

      友情价已经非常好了。
      景梵实在不想和傅泽在同一个屋檐下呆。

      “那就好,房子是小了点,但两个人住也足够了。”桑贺禅说。
      景梵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两个人是谁。
      略微哽住一瞬,他赶紧道:“这间屋子就我一个人住,他还是住在月水湾。”

      “是吗?”桑贺禅并未追问,只是说:“好,我知道了。”

      他将两人距离拿捏得十分到位,景梵并没有感觉到冒犯。
      为了活络一下气氛,景梵笑道:“您怎么会想着租房子?”
      “闲置的老房,长期不住人也不太好。”桑贺禅说:“你住进去,我也放心。”

      景梵正想和他保证自己不会损毁屋子里的东西,手机突然响了。

      包厢内的人说话声都逐渐停下来,景梵抽出手机,看见是科室打来的电话,连忙做了一个失陪的动作。
      桑贺禅微点了点头,景梵便直接走出去了,顺便带上门。

      门一关上,屋内讨论话题从别处转移到景梵身上。
      有不懂的人询问友人:“这位是谁?三甲医院的护士吗?”

      别人回:“身份要是这么简单,就被拦在外面了——他啊,林氏的小公子。”
      “怎么会……”那人惊呼一声,还想继续追问,立马被旁人制止了。

      林氏小公子,怎么会跑去做护士?

      桑贺禅手里握着景梵刚才喝过的水杯,眼眸意味不明。

      旁人含糊回答:“不是亲生的,是继子。”

      轻轻的一声响,桑贺禅忽然将杯子放下。

      “诶?桑总你怎么也走啦!”

      桑贺禅充耳不闻,不知不觉走到了露台透气,他点燃一支烟,夹在指尖。烟草味被风冲淡,透过薄薄的一层雾,他看见景梵举着手机,眉目焦急。
      他好像在给谁打电话,隔壁露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窸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一人近乎哀求道:“今天他都那么不给你面子了,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另一个人是傅泽,他沉默很久,把电话挂了。

      楼下青年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发愣。

      傅泽声线冷然:“真搞不懂他有什么可摆脸色的,当初追了半天不上,结果后面林氏出事又眼巴巴凑过来……今天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香烟前端的微弱火光忽明忽灭。
      桑贺禅轻嗤一声,捻灭了烟,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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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1.18点更新,隔日更 2.景梵受x桑贺禅攻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