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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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雪依的血液和之前口感不一样了。”K舔了舔唇边，缓缓说道。
林雪依顿时慌张极了，K可是拥有读取记忆和情感的能力，自己刚才那种不纯洁的想法，一定会被发现吧。
“哪里不一样，是不好喝了么？”
“不！”K摇摇头，“味道比以前更加好喝了，有一种酸甜酸甜的味道。”
“那你……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林雪依紧张地询问道，脸颊变得羞红。
“没有，是什么奇怪的事呢？”K一脸疑惑注视着林雪依。
“啊，没有就好！”林雪依顿时松了一口气，像个心虚又侥幸的小孩般转移话题，“对了，我给你买了一口大大棺材，电视里吸血鬼都是睡这种木棺，你赶紧试试！”
K仔细地打量起棺材，随后沉思道：“雪依你刚才不是已经帮我试过了吗？应该是合适的。”
林雪依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记忆也被K读取了，读取记忆这种功能果然还是太可怕了！她不禁在心中暗暗吐槽。
随后林雪依拉上K一起组装好窗帘，黑压压的窗帘摸起来非常厚重，这让林雪依很满意！忙活完一切后，家里又有一堆废纸皮需要清理。但是这一次有K的帮忙，所以很快就清理完毕。
“K，你要不要像人类一样逛街买衣服呢？今天是新凯瑟都的庆典日，晚上非常热闹。”
林雪依盯着K那光洁的背部，顿时心里有了想法。对方身上的衣服总是被翅膀给挣破，虽然看起来没有第一次那般裸露，但是太不协调了。
“逛街？”K显得有些惊讶，“我不是人类，是不需要逛街的。”
“来嘛来嘛，想给你买几件合适的衣服。”
“好吧，雪依。”
于是林雪依在柜子里给K找了件红色的坎肩，套上之后，恰好遮住了K裸露的背部。随后K跟随着林雪依的脚步一起乘坐电梯下楼。
进入地铁之后，K显得有些焦虑不安，摇晃拥挤的列车里人声嘈杂。
“雪依，好多人类，他们脖子上的血管都在跳动，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
林雪依一愣，她都忘记了K今天并没有进食，自己那点伤口留出的血液根本满足不了K。
她忽然一把搂住K，将对方的脑袋埋在自己肩膀上，轻声说道：“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就咬我吧！”
听到林雪依允许的声音后，K开始轻轻舔起林雪依的锁骨，对方脖子上鼓动的脉搏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不断蚕食着她的理性，然而就在她露出利齿准备咬下的那一刻，车窗的玻璃里倒映出了她那双腥红的眼眸。
这一瞬间，K的瞳孔骤然变得暗淡，她轻轻靠在雪依的肩膀上，闭上了双眼。
“K，你怎么了？”林雪依小声问道。
“前天我吸食了一个女人的鲜血。她叫奈绪洋子，是个偷渡客。那个女人乘着风浪飘洋过海，只是为了来到新凯瑟都给自己的孩子治病。途中她遇到了海难，为了自己的孩子不被饿死，她一遍又一遍地划破手掌，将鲜血喂到孩子嘴里。然而等船靠岸了，她的孩子却已经高烧死去了，在吸食完血液后，我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新凯瑟都的边界，最终被士兵的子弹击毙。她的血液非常苦涩，雪依……”
林雪依轻轻抚摸K的发丝，试图给对方一些安慰。她发现K似乎也有了像人类一样的共情能力。
“为什么人类要将自己的血液喂孩子，明明自己已经饿了很多天，我不理解……”
“那是因为母爱，她爱自己的孩子。”
“那为什么雪依会愿意让我吸食血液，明明再吸下去可能会失血过多。”
林雪依顿时沉默了，她只是下意识想要这么做而已，大脑并没有思考太多东西。思忖一阵过后，她温柔地说道：“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拯救过我的生命。”
“只要拯救人类的生命，他们就会像雪依你一样愿意给我吸食血液么？”
“不，每个人是不一样的。就像农夫与蛇的故事，坏人是会恩将仇报的。但普通人里的好人和坏人是很难定义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角度……”
听到林雪依滔滔不绝地描述，K无奈地回复道：“人类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地铁到站后，林雪依拉着K一起来到光年时代广场。
天空中漂浮着五颜六色的花灯，皎洁的月光与城市的霓虹交相辉映。人群熙熙攘攘，路口处时不时传来吉他拨动的声音。小孩子们拿着闪光棒在铜像下追逐嬉戏，情侣们互相搂着对方坐在长椅上自拍。
林雪依带着K直奔服装店，挑选了好几件不同风格的服装。考虑到翅膀的存在，林雪依给K选择的都是露背装，但大多数服装看起来都太过妖娆。
最终在一阵精挑细选过后，她选择了一款黑色的素雅礼服。
蕾丝式样的领口包裹着K的脖子，长长的裙摆恰好没过膝盖，黑色的线条勾勒着性感却不失优雅的曲线。
林雪依忍不住从包里掏出口红，为对方那樱瓣色的嘴唇点缀上一抹红色。配上K原本就倾城的容颜，看起来美极了！
此时，周围已围满了吃瓜的群众，有的人甚至拿出相机想要偷拍K。林雪依见情况不妙，顿时拉起K的手，一起穿越人群。
“为什么要跑？”K不解地问道。
“K……你长得太好看了，在人群中太显眼了。不跑的话，你很可能明天就要上热搜了。”林雪依气喘吁吁地答道。
“我很长相很特别么？”
“嗯，很特别。”
“可是有个女人，她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林雪依顿时一惊，K是吸血鬼，怎么可能会有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睁开眼睛以后，她一直站在实验室的玻璃窗外看着我，我听不到她说话，只知道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K缓缓向林雪依讲述起她在实验室的经历。她没有之前的记忆，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生活在一间四周透明的玻璃房间里。她躺在冰冷的床上，四肢被银制的镣铐牢牢捆住。每天固定的时间里，会有一个金属管子流出新鲜的血液供她吸食。
玻璃房间里时常会冒出各种浓白的气体，有时候也会有强大的电流从床板上穿过，每一次这种经历都让K感到痛不欲生。直到有一天，她感觉一道强光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肌肤每一寸都变得火辣辣的，仿佛要燃烧起来。于是她拼尽一切力量才逃出了实验室。
听到K的描述，林雪依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电影里才有的情节，这让她的内心很复杂。因为K并不是像她一样的普通人，那些人迟早会找到K的踪迹。
她低头望向那拥挤的人流，希望这一天，永远也不要到来。
“那是什么，好神奇！雪依。”
林雪依寻声看去，只见一个小孩举着泡泡枪向空中射出一圈圈密密麻麻，五彩斑斓的泡泡，路灯的照射下，泡泡闪着耀眼的光辉。
“你想要，对吗？”
“可是我不是人类小孩，不需要这种东西。”K摇摇头直接否认，随后低声说道：“而且雪依你也不喜欢泡泡。”
林雪依一愣，她记得自己似乎没有表达过不喜欢泡泡，印象中，只是长大了以后对于这种东西没有兴致，毕竟工作很忙，能留一点时间听音乐就不错了。虽然她不明白K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能感觉出K其实挺想要。
“我没有不喜欢。”
林雪依走到摊贩跟前买了一只泡泡枪，塞到K的手里，轻声说道：“没有谁规定大人一定要不喜欢泡泡，大人一样也可以吹泡泡，笨蛋！”
K接过泡泡枪以后，对着林雪依甜甜一笑，随后模仿起小孩的动作，朝着天空射出一串串彩色的泡泡。
看着那些在空中不断飘舞的美梦，林雪依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苦涩的波澜。尽管它们的存在美得那么梦幻，但却总有一天会消逝……
“K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她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道呢，只要每天能看到雪依就好了。”
听到K的回答，林雪依顿时觉得心暖暖的。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江边，像普通人类那样一起欣赏起城市的美丽夜色。
晚风轻轻吹拂着路边的柳梢，月色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洒下摇曳的影子，一束又一束绚烂的烟火点亮两岸的星空，这份独属于两个人的漫步，让林雪依不禁心跳加速。
“K，你会喜欢人类吗？”她红着脸颊，轻轻问道。
K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双眸紧闭，这使得林雪依更加紧张了。
“可能你不太理解，我是说像我这样的人类……”
“不……不喜欢……救命……”K忽然在嘴里一阵念叨。
K猝不及防的回答让林雪依瞬间下头。她刚想对着这只笨蛋吸血鬼发脾气，就听见K继续说到：“5公里外，有个女人在呼救，雪依，我们要过去救她么？”
“你能听到5公里外的声音？”林雪依一阵惊异。
“嗯，昨天听到了雪依的呼救声。今天这个女人发出一样频率的呼叫。”
尽管林雪依心中充满的疑惑，但是仔细想想，昨天的工业废区距离自己家至少有7公里的路程，K能精准找到自己的位置，这本身就是一件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太神奇了！但此刻她顾不及多想，眼前还是救人要紧，于是她急忙对着K说道：“那我们出发吧，既然听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好的，雪依！”
于是K抱起林雪依展开双翼，强大的风压拍击着地面，没过一会儿两人的身影便消失于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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