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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不识庐山真面目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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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来芸山?”念幼安问。
“听说芸山有毒气,上山的人都会得灼热病,灼热病传染性极大,范围大了之后就成了瘟疫。”白郎解释。
“念兄!白师父!”
身后有人叫他,他扭过头,是青涟和石庄。白郎习惯性把幼安挡在身后。
“青涟!”念幼安一开始还挺开心,但细想来,“你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不是,我是来劝你的。”青涟解释。
幼安不懂:“劝我?”
青涟说:“这是人间自然规律,我们五行无能为力。”
念幼安怒道:“难道要我们看他们自生自灭吗?”
“就是等他们自生自灭。”石庄说,“国灭了,神又不会灭。一个国家灭亡另一个国家就会出现,百姓还会再有。他们不敢冒犯神灵,不管是前朝的还是当朝的,他们都会敬畏。”
青涟听着心脏疼了一下。
石庄继续说:“金系,五行极少,曾经一位有潜力的,出意外死了。你是我们又等了三千年的。
“天帝不会深究,只要认个错你依然是金系。”
“认错?我有何错?!救国我有错吗?”
念幼安与他们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青涟只是叮嘱他:“木气毒性大,要小心。”说完他就拉着石庄走了。
青涟也经历过亡国,可惜他不在,他来的时候,国家剩水残山。他后悔自己不在,他想,他在的话一定也会像幼安一样鲁莽吧。
他们就这样两手空空的飞走了。
他们走后,幼安想,他说的木气不会就是毒气吧?
幼安担心问白郎:“哥哥你还生着病,就别冒险了,我去就好。”
“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哥哥吃了药,不会有事的。”白郎安抚他,转移注意力说,“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木气多的地方吗?”
“那是哪?”
“白桦树林,听说那里水波草也很多。”白郎边带他走边说。
青涟与石庄返回天庭,蓝田见他们两手空空:“人呢?”
青涟扇扇扇子,直言:“打不过。”
“他法力都没了……”蓝田哑口无言。
“没办法,就是打不过。”他张望,“天帝呢?”
蓝田告诉他:“说有事走了。”
他们穿过一棵棵树木,一棵草引起了幼安注意,蓝幽幽的一株水波草脚底下金灿灿的。
他跑上去,拔出水波草,向土里刨,挖出的是金灿灿的金子!
白郎说:“确实金矿那里水波草很多,它还有个名字,寻金草。”
他捡起水波草以防不时之需。
而幼安捡起那块金子在手里把玩。
越往深处走,他的病发作得就越快。
他疼得差点站不起来,幼安搀扶他。他将水波草塞进嘴里才好些。
念幼安打算撕下衣角给白郎做一个面罩,白郎阻止了他。
倏忽面前出现一大丛水波草,水波草直直蔓延进白桦树林。
白桦树林里昏天黑地,悠悠的气体蔓延,徘徊,像一个幽深的黑洞。感觉里面住了只恐怖的怪物似的。下面的水波草好像在下面引路,又像是诱惑,引诱。
白郎面色沉重,他对幼安说:“阿念,我先进去看看,千万别跟来。”
念幼安语气坚定地说:“让我进去吧,里面都是木气,你的病会加重的!”
“听话。”白郎温柔又严肃。
“那我们一起!”念幼安拉住他的手,紧紧的。
白郎蹲在他面前摸着他的脸:“我去,若我出来,我们回家;若我出不来,跑!别回头!”
“不行哥哥!我们一起!”
“要有一人活着,我希望是你。”白郎低下眉,他站起在一旁的树下捡去一根较细树枝,点上火,“等我出来,我们就回家,若树枝烧完我还没出来,跑!别回头!”
他抱抱念幼安,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等我。”
说完白郎只留下他离去的白色背影。
念幼安心中着急,原地徘徊,他放心不下白郎。
树枝燃烧掉一半,他再也忍不住了。点亮了树枝,走进去。
白桦林伸手不见五指,还好点了火,点着的火光能看出来,木气是幽幽的绿色,诡异极了。鸟儿的哀鸣声加剧了心中的恐惧。
身边全是白桦树,他好奇凑近看一棵,细细看来,那棵树还在散发出一种气味。他凑近闻,是木气!
他惊悸退后,一不小心把把玩的金子也丢掉了。奇怪的是金子附近竟把木气搁开了!!
他重新拾起金子,再细细看,不是金子能把木气隔空,是金子能吸走木气!
他恍然大悟!
灼热病是因为木气而生的,而能抑制住木气的是金子!人们大量采食水波草,可这病岂是一株草就能治好的?反反复复,像是治不好的病,只能一时缓解。所以这草的价钱水涨船高。
他们又大量开采金子去买卖,可水波草是依靠金子生长的,没有金子水波草也会跟着减少,水波草减少价钱则有会更加水涨船高!他们有会更大面积的去开采金矿!
也就是说金子减少,水波草也会跟着减少,而木气就会横生!再次引发更大面积的灼热病!然后人们再大量开采金矿!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再简单来说,只要他们不再开采金矿这病就会自行消散!
可这可是金子!钱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命!视财如命!
让他们不采金矿跟要了他们命一样!
五行无法控制人间自然规律。
他要找到白郎说明一切!
他灭了火把,向丛林的深处跑,一直跑。难闻的气体充斥他的鼻腔,风被他撞得破碎。
深处,他终于看见白郎的身影,但看样子他好像在寻找什么。
“哥……”幼安一声喊道很小声,怕惊扰到他。
“阿……”白郎转过身,恍惚之间被一只黑黢黢的大手穿透身体,鲜血溅出,他嘴角也渗出鲜血。
“哥哥!!”念幼安瞬间一怔,白郎的疼觉似乎按在了他身上一样疼。
念幼安想冲上来,白郎喊住他:“跑!别回头!”
白郎背后的人从他肩膀间漏出来,从形态上看去是一片黑气的“穆容”!
“穆容!”幼安情绪一度崩溃到歇斯底里,想冲上去杀了他。
白郎举起觅雪剑砍伤他胳膊,刺破他的胳膊。
黑暗里幼安看见“穆容”举起白郎,手从他身体里拔出来,白郎径直倒下。
幼安来不及伤心,“得有一人活着,我希望是你。”他想起这句话,他得活下去,去告诉一切的真相!
他狂奔,眼泪从他眼眶溢出来,被甩在身后的空中。“穆容”没有追出去。
他后悔,后悔没好好听哥哥的话。要是他不过去捣乱,白郎就不会死……
他进了白桦林,就永远停歇在那了。
白郎倒在土地上,“穆容”挖出他的心脏,他的心脏如一颗水晶般透彻,交杂血红的血管,显得更美了。
“穆容”捧着那颗漂亮的心脏。
白郎身体像水一般融化进土壤里,心脏也融化在“穆容”手里,流入土壤。
念幼安跑出白桦林,擦干净眼泪。他现在要去告诉真相!金矿——是他父亲掌管的!
他急着去金矿地,劝父亲:“父亲!金矿不能挖了!”
父亲反驳他:“你说不挖就不挖啊?!你知道挖金矿有多一本万利吗?快和你师父回家!”
母亲想带他走:“快回家吧,你师父呢?”
念幼安听见“师父”瞬间流出泪来:“师父……师父死了……”他瞬间泪流满面。
父母一阵惊愕,母亲擦擦他的眼泪。
父亲着急问:“怎么回事?”
“他……”
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他跑出芸山。
没有父母也会另有其人开采金矿。
现在掌权的人——方遒!得让方遒命令停下来。
他敲开大将军的门,丫鬟问:“这位公子你是谁?”
“天界……不是!念府,念幼安求见方将军!”
“你是……大神仙?!”丫鬟诧异道。
念幼安又说:“你就当我是!念幼安求见大将军!”
方遒听说那位大神仙就在门口,着急走过去,猛得推开大门,却不是迎接。
“念幼安,你不是飞升了吗?”方遒见他,说不出的心情涌上来,但感觉不是什么好心情,“你怎么会在这?”
“我被贬下凡了!”念幼安急说,“方哥哥!快让他们停下开采金矿!停下金矿买卖瘟疫自然会好!”
“谁是你方哥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方遒挑眉冷声不屑。
“你……将军……”念幼安张口结舌。
“你被贬下凡了?你不是神仙了,你根本不是神仙。”方遒莫名其妙自言自语一大堆。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念幼安云里雾里地问。
他也不回答随后还莫名其妙关上大门。
穆容回了幽冥地界,满口鲜血,站不住脚扶在墙上受了极重的伤。
扶森搀扶他,关切:“主子?”
穆容摆手说:“我没事,调养一下便好。”
扶森语气平缓快速告诉他:“主子,木气蔓延到幽冥界,好多怪都感染上了!”
“?”
穆容大脑飞速运转:“你与若茵将群众都隔离起来,得病的单独隔离。把一树放出来,调治解药!”
扶森作揖:“是!”
穆容又道:“你再帮我盯着阿念的情况。”
他回头望向幽冥地界外,望眼欲穿:“两天时间!”
“阿念,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