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道貌岸然【附请假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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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廷照盯着他两秒，也骂了他一句傻逼。
他跟蒋鹤一他妈的都快公开了，正是校园里疯传的一对AA男同恋，个破照片还能当什么把柄？
小花却误会了他的沉默，以为老大是不信，急得连珠炮一样奉献出自己的分析。
“他是真能有照片啊！孙家扬这小子就跟蒋鹤一住一个小区里，俩人上的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据说天天一起上下学关系还不错，他俩爸妈都称兄弟道姊妹的，完全有这个作案的条件和能力，动机也有……”
韩廷照听的耳朵嗡嗡的，只抓重点抓到了“蒋鹤一”这三个字眼。
孙家扬居然和蒋鹤一一个小区的，以前关系还挺好？
挺巧的。不过也说得通，要是不认识没关系，他放着这么多学习好的不嫉妒偏去造谣蒋鹤一？
韩廷照不以为意地略过了这个念头，脑海中有个模糊的灵感火花骤然迸开。
蒋鹤一，蒋鹤一妈妈……体检！
他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
韩廷照立刻把小花撇到一边，噼里啪啦地打起字。
『喂，你妈体检完了吗？』
『体检报告单上会标注性别吗？』
等了等那边没回，要是在忙别的事当然没那么快。
韩廷照咬咬牙，又发了几条。
『急！』
『看到快回我好吗？』
『我舅舅明天要拉我去体检，挺急的……』
蒋鹤一过了七分钟才回复。
『有标注性别。我不清楚分化期会不会标注。』
『我马上去问下医生。』
韩廷照心下一松：『行，你快点。』
蒋鹤一：『医生说能检测到腺体发育完整的话就会标注，未发育好只会标注第一性别。』
韩廷照苦思冥想，所以他属于发育好的还是没发育好的？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心情倒是因为蒋鹤一的妥协而飞扬起来。
韩廷照：『所以你不生气了吧？』
蒋鹤一：『……我跟你没法生气。』
蒋鹤一：『真跟你生气我早就气死了。』
他发了一个从韩廷照这里偷的怨气深重的表情包。
韩廷照：『那我下次不这样干了。』
他边打字边不自觉地笑起来，再次郑重许下让蒋鹤一神魂俱振的诺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下次肯定没人来打扰我们！』
韩廷照：『光摸摸也怪没意思的。』
蒋鹤一：『……你先操心明天的体检吧，别胡吃海塞！』
……
次日贺逍贵人事忙，果然没来医院。
之前临时看管过小韩少一段时间的助理陈平，如今已经转正了，拿着到手五位数的工资意气风发，只是他隐隐反光的发顶颇为显眼，韩廷照抬眼一瞥，发现他头发竟是越发稀薄。
小风一吹，飘摇地跟把水草似的。
陈平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知道自己就是来伺候小少爷外加跑腿的，姿态就放的很低。他把车直接开到体检楼下，熄了火，再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迎了小少爷下车，嘴里大致讲了讲体检的流程。
“贺总为您定制了快速VIP服务，一切顺利地话最多两个小时就可以检查完毕。您先把证件给我我去挂号，然后您先做空腹检查的项目，做完可以简单吃点东西……”
“还得挂号？”韩廷照扫了眼医院的招牌，没看出什么门道，就直接问了出来：“这医院不是贺氏旗下的吗？”
陈平短暂思索后迟疑地摇了摇头：“贺氏的健康产业集团里没有这家医院的名字，应该不是。”
韩廷照闻言心下暗喜，不动声色地摆摆手：“那你别进去了，就在外面等着吧！”
陈平脸色僵住了。这一刻他疯狂转动脑筋回想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做错了什么惹得少爷他不开心以至于有了被盖上“办事不力”的戳子从而被辞退的危机，一滴冷汗渗了出来：“少爷——”
“既然不是自家医院，你来了也没用，又走不了后门。”韩廷照不耐烦道：“再说了我又不是傻子体检都不会。”
为表示决心已定，他从包里掏出身份证揣兜里抬腿就走。
没几步，他又扭过头来特地警告一句：“别跟来——碍手碍脚的。”
陈平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他拿出手机来给老板发去了消息。
几分钟后老板回复了他。
贺逍：『没事，让他去。』
并没有不满他的失职之类。陈平松了口气。也是，小韩少说小可也不小了，还能没去过医院？
……韩廷照还真没自己一个人来过医院。
他一进体检楼的大门就有点抓瞎，所幸快速至尊版VIP服务的钱花的是有道理的，体检部有专门的引导员来帮他挂号打单子，一路带着他去各个科室按次序体检，没什么人排队，去到就能做。
眼看着一个个项目都打上了勾，还剩最后一个大项，是一串中外文夹杂的字符，韩廷照只看明白了小类里有个彩色多普勒超声检查。
噢，彩超嘛！他随口问：“这个是检查什么的？”
护士刚要回答，对面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医生走了出来。
“来检查的？”他问。
“是，文医生。”护士给他看单子：“就还差这一大项了。”
“全套啊。”文医生接道：“换班的王医生还没来，索性我给做了吧。”
“那感情好……”
韩廷照迷迷瞪瞪地跟着医生进了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台巨大的白色机器，是真的大，韩廷照踱着小步仰头观察了片刻，觉得这里面都能塞进去两个人。他开始尝试把自己妥帖安放，或坐上去或站进去，结果都没有成功。
文医生按下按钮，在玻璃外笑了一下。
“发什么呆啊？”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放大了，隐隐的笑意十分明显：“要脱下外套趴着躺进去。”
机器缓缓打开一个圆形的入口，原来是在这里啊，韩廷照揪了下发热的耳朵，镇定自若地躺了进去。
检查的很快，文医生说可以了。
韩廷照爬起来，拖着步子跟他走进了隔壁的科室。
“还要抽血？”他一看见针管就发憷，老大不乐意地皱起眉：“不是抽了吗？”
文医生解释说：“检查的项目不一样，这个要送去分析室的……放心，你不用这个。”
他先拿出一枚小药片让韩廷照吃了，另外打内线电话让人送来一块绷带样的布料，贴在了他的手腕上。
“等三分钟就好。这是我们医院的专利采血胶带，一点都不疼。”
确实没感觉，胶带撕下来韩廷照还凑过去看了一眼，吸出来的血液全部流进了胶带背面的隔离袋里。手腕内侧也没有任何伤口，只是隐约泛红。
真神奇。韩廷照兴趣来了，从房间内的桌椅板凳设备新旧，打量到走廊上涂的什么颜色的漆，铺的什么地板。
他兴致勃勃地同文医生搭话：“你们医院谁开的，老板是谁啊？”
文医生说：“你问这个做什么？”他示意人躺下：“来先把B超做了，衣服拉上去。”
韩廷照嘟囔“噢我当然有大事……”买下医院算不算？
一只橡胶手套突然覆上袒露的小腹，细致涂匀了一层又凉又黏的液体，惊地男孩倒“嘶”一口气，瞬间绷紧了腹部。
“耦合剂。”文医生拍了下他的肚皮：“放松。”
……可是探头抵在肚子上的感觉真的很奇怪啊，体检果然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折磨。韩廷照生无可恋地瘫在床上，迅速失去了向医生宣讲他野心勃勃的收购计划的兴趣，只觉得时间怎么变的这么长，这么长……
果然医生这职业是吃经验饭的，所谓头上无毛，办事不牢。韩廷照腹诽道，往往年轻俊俏的医生水平都很稀松。瞧这医生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看了得有半个小时似的。
等等！韩廷照忽而一惊，一把拽住了医生的胳膊：“我没得什么绝症吧？”
“没有。”文医生感叹道：“你发育的……非常好。”
他放下了机器，站起身说：“小韩公子，你的检查都做完了。”
韩廷照怕他走了，手忙脚乱地扒拉下衣服从床上跳下来：“那结果什么时候出来，报告从哪里看？”
文医生说：“你可以选择到医院打印纸质报告，也可以网上接收电子版，我们医院有app和小程序，还有官网，绑定个人信息就可以下载报告。”
那太好了！韩廷照忙道：“我肯定要电子版……”
等人走了，文医生亲自把血样送去了分析室，并在几分钟后接到了一通电话，来自那位不愿意在自家医院打工，反而特立独行地去给人做家庭医生的亲弟弟。
“贺先生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大概要多长时间？”
“得等一段时间，初检的结果比较复杂。”文医生说：“他疑似存在一种非常少见的腺体病变，并不严重，但属于基因缺陷难以治愈的那种，这使他的分化检测结果并不准确。等详细的检检测报告出来后，针对这种病症可能还要做一次腺体细胞穿刺。”
“至于我的判断，我本人非常私人的猜测……”
他笑起来，细细长长的蓝黑笔在他手中转出流利的残影。
“八九不离十，是个漂亮极了的omega呢！”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道貌岸然【附请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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