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官方守护》华檩沐

10、第十章 背着巨石上悬崖峭壁

　　在一家格调高雅的西餐厅里，不知道的……
　　还以为是两人是在约会呢。
　　但是对话的内容一听就知道不是了。
　　“可以点很贵的牛排吗？”
　　顾青翻看着菜单问道。
　　“只要你能保证可以写出流量断层的书。”
　　！
　　断层……
　　是断别人，还是被别人断？
　　……
　　然后，顾青就点了店里最贵的牛排。
　　——因为她感觉错过这一次，下次就逮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有些事情我就直说了吧。”
　　“嗯。”
　　你什么时候不是直说的？
　　顾青边切牛排边听着，因为卫涵在她对面就是这么做的。
　　就像吃饭是正事，只是抽个空跟她说话一样。
　　“书的事，你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始，还是打算把那五个人的事原原本本的写出来？”
　　……卫涵正中了顾青的其中一个想法。
　　还是可能性最大的那个。
　　“如果你是那么打算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换个方向。因为现在关于他们的纪录片，官方的非官方的到处都是，影视记录的形式已经很经典了，一般人不会放着能看到人脸的画面不看，特意来看你的文字。”
　　……
　　“是啊……那你们为什么一开始还同意这个提案？”
　　顾青被卫涵说的立马心如死灰，对自己此行产生了怀疑。
　　给作家那个像风筝一样在天上乱飘的信心收线的工作，就是责编此次的任务。
　　不然不知道她会天马行空到什么外太空去了。
　　毕竟要是开始的方向错了，之后只能是离目标越来越远。
　　该听的时候还是要听……
　　虽然一点都不喜欢听……
　　但这是工作！
　　我是专业的！
　　专业的！
　　……催眠自己好累啊。
　　顾青猛塞了一口牛排到嘴里，愉悦口腹，好让自己有心情来听说教。
　　“这个工作虽然是直接从总部那边传达下来的，但实际的工作内容我们还是自己来定，也不需要跟他们汇报，他们那边，只需要最终成果就行了。”
　　……顾青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要特意给你安上记者这个身份来跟他们五个人气偶像，但既然还是要你以作家的视角来完成最终成果，应该也不只是想蹭热度，出一个随大流的作品而已。”
　　这个……
　　应该是你想太多了。
　　因为这是自己硬抢来的……
　　用记者身份，因为顶替的是记者的位置，至于依旧按作家的工作方式……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干不来记者的活吧……
　　“说不定你能从一个新的角度，带读者重新解读去那五个人。”
　　怎么读？！
　　……新的角度。
　　定位……要搞这么宏大么……
　　这个“新”的定义……
　　要怎么定义？
　　他们已经在公众眼里活动了十五年了，人前幕后，作品里作品外，还能有什么“新”的？
　　“听懂了吗？虽然不能像你之前写得那样不着调的天马行空，不能像纯纪实文那样枯燥无味，但是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没听懂，不一样的新角度是什么？”
　　为什么你说的句子总是让人这么难懂？！
　　突然被逼上悬崖峭壁的顾青急迫的向责编要起了标准答案。
　　“这就要看两天后，你给我的大纲是什么了。”
　　哇……
　　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只是披了一层皮囊的魔鬼？
　　顾青狠狠地咀嚼着最后一口牛排！
　　吃不饱……
　　完全吃不饱！
　　“知道了！”
　　顾青算是明白了，这谈话完全是单方向通行的，自己只要听着就行了！
　　“另外，关于你稿子的任何内容，都不要给马记者那边。”
　　“为什么？”
　　“一，她有自己的专题报道，没有时间顾及你，二，因为她是记者。”
　　……
　　卫涵说的语气中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
　　还好，顾青也没打算太信任她。
　　“不知道你对她在新闻界的活跃程度了解多少，我只给你一句忠告，别太信任她……应该是不要轻信这个圈子的任何人，以你的阅历……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了他们。”
　　……顾青没有应答。
　　在卫涵提醒她之前，她并没有想过要提防着谁。
　　“看你好像不太信的样子。”
　　卫涵见顾青没说一句话，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怀疑。
　　顾青不是不信他。
　　自己的偶像自不必说，刚才接触到的其他人……她感觉都还挺照顾自己的……
　　除了马记者……
　　“没有不信你，只是在想之后该怎么做，反正……我自己会小心的。”
　　自己应该还没有笨到分不清是人是鬼的程度吧……
　　顾青也不知道该对自己有多少自信。
　　“这不仅仅只是提醒，而是要求。不只马记者，还有其他同行同圈内的人员，要是这个保密项目被人早一步报道出来，极有可能被其他有心人利用，现在的AI一键成书，稍加修改就可以直接发布，谁先出来就是谁的，你的原创就没有价值了。除非，你有信心可以击败所有的人脑和电脑。”
　　没有……
　　没有这个信心！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这个机会的，但是你也不想把成果白白便宜给别人吧。”
　　卫涵结束进餐后便放下了刀叉，但他的嘱咐还没有结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定位你的书之前，先给自己找好定位。”
　　“自己？什么定位……”
　　“刚才看你在摄影棚里畏手畏脚的，好像很在意别人眼光的样子。”
　　“……你刚才在摄影棚待了多久，该不会是一直在暗中监视我吧？”
　　一个马记者，一个责任编辑……
　　自己身后是站了多少人？
　　“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人，突然要跟人气偶像共事三个月的时间，还必须独立完成一个繁重工作任务，谁不担心？”
　　事实倒也是事实。
　　但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
　　照顾一下我脆弱的心灵是会少你一块肉吗？！
　　“虽然这份工作现在是安排给你了，不代表最后的成品会让你轻易过关。所以，允许你适应的时间不多，你得自己克服一下。不要在意路人的目光，当然也不要妨碍到别人工作。”
　　顾青不知道是不是这家餐厅的空调太冷了，她感觉自己的脸好像冻僵到做不出一点表情了。
　　“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一直在吓自己吗？
　　虽说也的确是这个情况。
　　“反正你已经开始这个项目了，现在只要想着怎么做好就行了，其他想的再多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到底是想让自己努力，还是让自己摆烂……
　　好像越谈头越痛了。
　　结束吧……
　　快点结束。
　　“对了，他们五人之中，你最想一直跟着谁？”
　　卫涵突然又问了一个让人没头没脑的问题来。
　　“什么最想跟谁？”
　　“他们五人肯定有单独活动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会选跟谁？”
　　选……
　　自己竟然有权利选……
　　不过，他的眼神为什么看起来怪怪的……
　　这个问题是有什么深意的吗？
　　“你是在问工作安排吗？我还没有想好，等到要做选择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
　　“赫连翔……怎么样？”
　　“啊？”
　　什么怎么样？
　　为什么会突然问到他？
　　“你跟他不熟吗？”
　　他该不会是在问……
　　自己是不是他的粉丝吧？
　　连他这边都要确认吗？
　　顾青顿时有一种四面楚歌的孤独感。
　　是不是又会说，粉丝私心不专业之类的……
　　“我怎么会认识他这个大明星。”
　　……
　　“真的？”
　　不然假的吗？
　　到底为什么这么问？
　　……自己看起来像是见识面这么广阔的人吗？
　　刚才不还说自己没有什么社会经验……
　　“你不是没有时间了吗，不是还有其他事要做吗？”
　　顾青特意给卫涵指了指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只想让他快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
　　“行吧，你自己把握，记得两天后再见。”
　　没有得到回答的卫涵，走得倒是很干脆。
　　因为那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事。
　　只是当中的某些联系……
　　让他有点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