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8章 剑照玄月明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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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赌约时有多飒，此时就有多狼狈。
游飞光感觉自己要和扶光告别了。扶光呐，你和新主人喻江，要好好相处哦。
之前游飞光开玩笑，说自己的套路叫“力大砖飞”，祝玄酒那时就说过，只是因为她没有遇到高手。学神说得对啊。
喻江的招数和后招，游飞光根本招架不住，毫无还手之力。而真正的高手产生的那种威压，让王廿产生一种本能的惧怕。就像一个不常打篮球的人，面对一颗高速朝自己飞来的球，第一反应不是怎么接而是赶紧躲。
她不敢在拳脚大师面前用拳脚，还得举着和自己不太熟的扶光满地乱蹿，愣是把扶光剑用出了魔杖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远程魔法攻击喻江呢。
几招过去，喻江还以为对方是在试探或者还在留手，出招更加激进，游飞光心中叫苦不迭。
喻江一脚拦住游飞光的退路，拳风已至脸前。游飞光本能地用扶光剑去接，指虎与扶光相撞，游飞光的手直接麻了，整个人往喻江的反方向飞出一丈。
游飞光勉力站住，喉头发甜，吐出了一口血。
“主人！”这口血把隐藏角色朔都召唤出来了，朔出现在祝玄酒旁边，脸露担忧，但又不便插手。
喻江也有点儿不解，我这，还没开始呢，游飞光明显是高手，不应该啊？那是喻江不知道，她已经进步很多了，故事开头的时候，她凭借一己之力就能摔成好几段呢。
胡乱自学的业余选手，和喻江祝玄酒这种扎扎实实又有天赋的高手，怎么打？要真能打成平手，那都是对他们的不尊重。
“十九。”游飞光擦了擦嘴角的血，其他人觉得她好像多了一丝戾气——打急眼了这是，“你出来。”
“在呢。”加“戾气”高手刘十九来咯。
“把战斗从即时制改成回合制需要多少积分？”
“什么？”
“我不可能打过喻江的，我离祝玄酒都差了两个世界的水平。”王廿（本体）说，“只有一个办法，他打我一下，我回他一下，还有希望。”
也就是说，把即时战斗变成回合战斗，不是不出招，而是每一招都是王廿先看全喻江的招数，再决定怎么做——是躲避还是回击。这就是她所谓的“回合制”（注）——他一下我一下。
刘十九听完王廿的诉求，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大约1000积分。”
“多少？”王廿第一次感到绝望，钱不算什么，但没钱真的很算什么，“那这1000积分的服务，至少包括存档和重来吧？”
“什么？”听完了王廿的解释，刘十九又沉默了，良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是另外的价钱。”
“我#%￥%……#1”王廿的脑海中响起了一片欢歌笑语。
太多了！她还欠着193分呢。虽然有欠有还，再欠不难，但这个故事还有挺长流程没走的，如果她还需要积分呢？如果这个故事还是以负分结束，她就必须遵循协议再次参加测试，她可以参加测试，但不想一直从这么被动的情况开始。
“彳亍。”王廿咬咬牙，“暂停呢？暂停需要多少积分？”
“暂停不需要积分！”刘十九（着急）地回答，“让您在这个故事体验如此不平滑，是我的失误。开启暂停本就是小功能，我可以免积分赠送给您。”
“那就暂停。”游飞光甩了甩剑，站直了，冲喻江招了招手——继续。
暂停。继续。暂停。继续。暂停……
每当暂停的时候，游飞光根据喻江的动作，想好如何应对，或者现查游飞光的武学库，找一找应对的办法，在继续时就立马施展出来。一点一点，艰难地磨完了这场开卷考试的全部答案。
她赢了。
虽然王廿知道自己是用“回合制”——还不是那种运用战术和策略的真回合制，但喻江和观战的祝玄酒、朔却不知道。
喻江收起指虎，抱拳行礼，“在下输了，愿赌服输，听凭吩咐。”
“收服四煞之一饕餮，关键流程进度50%，奖励积分10。”刘十九及时通报，“另外，您巧用暂停功能，创造了全新的‘战斗模式’，并能对武学加以组合运用，奖励您积分50。”
积分从-193变成了-133。王廿真的觉得刘十九在想法设法给她塞分，但她这一架打得也实在是筋疲力竭，就当是辛苦分吧。每一瞬只是喻江他们的一瞬，却代表了王廿长时间的研究和琢磨，而且没有容错和再来的机会，她是在比武场上现补每日日课练武的份额。
游飞光虽然赢了，也不像白石门一战受了一身伤，却显得比之前疲惫多了。她将扶光剑插回剑鞘，脚步虚浮地走向祝玄酒和朔。
“主人，尚好？”朔关切地问。
“没事，和喻江这样的高手对决，有所消耗很正常。”游飞光安抚地说。
游飞光发现祝玄酒一直看着自己。也是，祝玄酒对游飞光的武功水平可以说十分了解了。游飞光之前嘴上说的实际做的，总结下来就是一个字——菜，确确实实是空有一身内力却不会用用也是“力大砖飞”的典范。
喻江是高手中的高手，祝玄酒自己输给了他，这并没什么，在合理范围内。但游飞光把喻江赢了，这其实不太合理。王廿“玩”出的不合理点，前一个故事的凰明空和金宣能察觉到，祝玄酒和朔，一定也会觉得有一些奇怪。
游飞光看了看祝玄酒，有一些心虚，“你这么看着我……怎么了吗？”
“不愧是魔教圣女，能赢喻江。但之前，也没看出你是有所保留的人。”祝玄酒凑近低声说，“什么时候偷偷练的？”
晴天大姥奶祝玄酒，俺是刚练的啊！
“其实吧，一直都会一些，就是，”游飞光摸摸鼻尖，“我使剑纯靠自己对着剑谱摸索和与人对砍，也没个师父教，这个样子吧，一点儿也不潇洒，所以不到没办法的时候，我一般不用剑。”说完便观察着祝玄酒和朔的反应。
“嗯……”祝玄酒迟疑了一会儿，说，“确实。”确实？祝玄酒承认游飞光用剑不潇洒！
“你反应速度和内力，我是知道的，已达高手之境。可我观你剑招，虽是遵循了套路，但细节却有些微怪异。”祝玄酒点点头，“你这么说我便懂了，原是如此。”
不管王廿使用了什么样的超出设定和故事范畴的作弊方式，祝玄酒这样的高手即使被困在规则里，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
“就是……不太好看。”游飞光丧气地说，“不爱用。”
祝玄酒微微皱眉，想了想说，“好看与否，不影响剑招的精妙，倒不必执着于此。没有师父引路，能将剑招用到这个程度，已强过许多人，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离高手差的……只是几分剑意而已。”
“剑意？”这会不会太抽象了一些？宇宙的尽头是哲学吗。
“对，剑意。很难说清楚，我直接让剑告诉你。”祝玄酒抽出玄觞剑，原地使了一招与平常扎实的剑招完全不同的华丽剑术，剑光和带起的风拂过游飞光的脸。
“风，感觉到了吗？”祝玄酒问。
游飞光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懂了。
“从小，我就很喜欢舞剑时带起的风，逐风而舞，就是我最喜欢的感觉。为了能多有这种感觉，在使祝融山庄的剑法时，不由自主就会加入自己的细节。练得多了，便有了几分独属于我的剑意。”祝玄酒用手指扶过玄觞剑，“心如剑，意自生。游飞光是什么样的人，扶光便有什么样的剑意。”
游飞光拔出扶光看了看，也学着祝玄酒，用手指扶过去。这是一柄非常怪的剑，黑漆漆很低调，冰冰凉凉的，却叫扶光——这是太阳的光芒。如此不“合理”的剑，主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王廿想：游飞光啊，她是个无拘无束游历天下的人啊。
“谢谢。”游飞光开心地笑了，“我明白了，受教。”用扶光剑轻碰了下玄觞剑。祝玄酒也笑了笑，以玄觞剑抵了一下扶光剑。
二人好似用剑握了个手。
虽然架打得很辛苦，开“挂”才赢了人家喻江，但好歹，算是收服了这一煞。刘十九提到，混沌曲临渊是右护法的人，那下一步需要回烛龙教了，但若是回去……
“如此，我们便在此分别吧。”祝玄酒当然不可能跟到烛龙教。
朔朝祝玄酒拱手，“祝少侠，还未郑重谢过，之前你又救我一次。千万保重，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祝玄酒拱手回礼，看向游飞光，后者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不太舍得祝玄酒走，扭扭捏捏的。
“你那几招，确实不够看。没事多琢磨剑意，多练练。”祝玄酒笑着说，“下次见面，我们比试比试。”
“比比比！”游飞光说，“就知道比。一路顺利。肯定会再会的，我说过，咱俩，有缘。”只是不知道下次再见又是何种境况了。
祝玄酒笑着摇摇头，又对喻江行了个礼，便告辞了。
游飞光便带着朔和喻江回老家探亲——回魔教搞事业。
再次回到望风崖上，游飞光竟生出恍如隔世之感。从这里脚滑坠崖，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的她……还是会掉下去的。当下游飞光走得离崖边又远了一点，登山观光还是该注意安全。
游飞光没有直接大大方方地走回烛龙教，而是在望风崖放了颗特制的信号弹，把影叫来了。
再见到游飞光，影显然难掩情绪，孩子眼圈发红。也是，在影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与游飞光见面了，甚至也没得到她的消息。游飞光承认自己推起其他剧情，有一点（完全）把他忘在了烛龙教，感到略微不好意思。
“圣女。”影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啊，都不是外人，不必如此。”游飞光一下子把影拽了起来，“这是我的护卫影，是我在教中的亲信。影，这是我此次带回的二位高手。”
“朔，前双刃峰顶级杀手。”朔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顶级是怎么定义的。
“喻江，江湖中出了名的比武大师，常胜将军。”喻江拱手道，“不敢，在下不敌圣女。”
影没想到，游飞光不光自己回来了，还带回来两位人中龙凤，当下“攀比心”就上来了，赶忙汇报起来，“之前圣女命我潜回教中伺机而动，我一找到机会便回去了。之前与石复合谋，干掉了左护法。”
“啊？”游飞光瞳孔地震，左护法你是有多无能？设定是百分百被干掉？“云夜呢？”
“杀了。如果没有她，你就不会坠崖了。”影淡淡地说。
“你……”游飞光的手在肩和头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摸了摸影的头，慈爱地说，“可真是能干啊。”
受到表扬的影如果有尾巴，现在大概已经摇成了螺旋桨，他“狗不停尾”地又汇报，“现下右护法那边，曲临渊有意合作……”
既然提到曲临渊……游飞光看了看正被摸头的影，又有了一个主意，没办法，做PPT的女人，她点子就是多。
“十九？”
“在，您说。”
“四煞之一的混沌，可不可以换个人当？”
“……换谁？”
“影。”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28章 剑照玄月明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