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ch美瓷]》林双意

15、第 15 章

　　“他们聊了什么？”USA问。

　　纽约罕见地顿了半秒，说：“他们聊起了以前在北境的时候，CN先生还说了那家咖啡厅不太好喝。”

　　USA眯了眯眼睛，是了，他还没调查过这个看似普通的东方人。

　　USA的嗓音很平静，“RUSS对他什么态度？”

　　“朋友关系，CN先生对他也是，不过就我看来，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些隔阂和微妙的不信任。”

　　这话倒是不假，CN先生对人向来是一种防备姿态，尽管他的言行举止都滴水不漏。

　　“OK，you can go.”USA站了起来。

　　纽约早已经习惯，拿起外套就走出了公寓。

　　关上门他才吐出一口长眠肺腑的气息，松开了手心，里面已经有些许汗湿。

　　这是他第一次对USA避重就轻地为CN先生打掩护，他想，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吧，也不欠什么了。

　　USA打开卧室的门，看着东方人正靠着窗在看书。

　　东方人很喜欢看书，自从活动自由之后，也买了很多书放在家里。

　　USA走过去，亲近地拥着东方人索了一个吻，说：“你想看书可以去书房，里面有很多。”

　　CN似乎有些意外，“你还会看书吗？”

　　“收回你那微妙的目光，我当然会看书。”

　　“我只是有些惊讶。”CN收回目光，却看见USA突然伸手盖住了书，力度有些大，CN没拿稳，间隙间掉到地上发出纸页细琐的一响。

　　“怎么了？”

　　“我在这里，就不要看书了。”

　　CN：“……”

　　东方人忍耐了一下，他弯下腰把书捡起来又推到USA的怀里，说：“你脸上又没字，看你干什么。”

　　“不如做点别的？”USA把书扔到桌上，将CN压在窗边。

　　视线里东方人皱起了眉头，一双浅色的眼睛没有丝毫笑意，“USA，你没别的事了吗？”

　　“有，”USA就着这个姿势，微微低头亲昵地凑近，他的指腹轻轻擦着东方人的眉骨。
　　“明天带你出去玩。”

　　CN抬眼，于是纤长的眼睫轻轻刮过USA的拇指，指尖那点触感像是和心底起了某种共应，应得USA心猿意马，他忍不住问：“想去哪儿？”

　　“我不了解这边。”CN定定地看着USA，说，“我可以要一份地图看看吗？”

　　军事家总是对地图这两字很敏感，USA没有立即回答，他低声问：“是想看景点，还是想研究别的东西？”

　　“研究别的东西。你肯给么。”
　　USA太聪明，东方人也没想过瞒着。

　　他这样坦诚的样子让USA笑了起来，嗓音低沉散漫道：“当然可以，看你拿什么来换了，CN？”

　　USA的尾音上扬，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满是戏谑。
　　CN沉默了片刻，仰头主动吻上了他。

　　而USA没想到CN竟然真的就“顺从”了他的心意，一时心魂都愣在原地，东方人的吻很轻柔，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含蓄味道，唇间轻轻的一碰，带着点局促的青涩，轻而易举就推翻了他之前所有下流的臆想。

　　USA忍不住喉结上下一滑，目光垂落在CN微颤的眼睫上。他一方面总是迫切地忍不住想把东方人揉进身体里，一方面又对东方人轻柔而细腻的吻眷恋不舍。

　　东方人像只小鸟一样浅啄了两次，甚至没深入一步，旋即便松开了嘴唇之间的触碰。

　　在那一刹那，他还没说话，USA就将他搂紧，重新吻上他。

　　“CN，一个吻怎么够？”

　　第二天的外出计划泡汤了。

　　东方人生病了。

　　虽然只是小感冒。

　　USA坐在床沿，伸手探着CN的温度。

　　CN皱着眉头抓住他的手，说：“别摸来摸去的，温度正常，我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也许是感冒的原因，东方人的声音有些沙哑，USA转而握着他的手，低声说：“药等会儿就到了。”

　　东方人似乎睡过去了。

　　昨天晚上CN睡得并不好，折腾困了睡过去就跌入了一个反复破碎的梦境。他在梦里颠来倒去，被各种生死搅得精神几乎崩溃。

　　也许是累了，现在他睡得还算安宁，头偏着压在雪白的枕头上，凌乱的黑发下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上面还有点漂亮的颜色尚未消退。USA凝视良久，伸出手轻轻托着CN的下颌，把他一侧耳垂的宝石取了下来，随手放在床头柜面。然后他弯腰俯身，在CN侧脸落在一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CN终于睁开了眼睛，头疼似乎好些了，视线里阳光似乎不太好，都在坐在床边的人挡住了。CN眯了眯眼睛，才看清USA，后者似乎没什么要紧事，就穿着休闲衬衣，随心所欲地拿着一本他曾经看过的书。

　　CN没见过USA安静下来的样子，对方的长相是典型的西方人，肆意又张扬的金色头发，五官是得天独厚的精致和好看，连同侧脸的弧度和下颌线也十分优越，没有一处不好看，按这样的长相来说，也没有一处会令人讨厌。

　　USA很快就注意到东方人已经醒了，他放下书，说：“喝点水，吃药了。”

　　不知道是不是CN的错觉，此时USA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散漫，轻柔得像是在哄人。

　　CN穿上衣服，吃完药坐在了客厅里。

　　USA将平板递给了他，说：“地图在里面，没有密码。”

　　不管怎么样，CN还是说了句谢谢。

　　也许是出于骨子里的礼貌，也许是别的。

　　USA挑了挑眉，没有多说，坐在了CN的对面。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USA走到落地窗前。

　　东方人没急着看地图，尽管地图就放在主屏幕上，他随意滑了滑其他的app，其中一个名字为C的app引起了他的注意。

　　没有任何图标，因此出众得抓人眼球。

　　他看了一眼USA，对方还在打电话，于是他点了进去。

　　里面是一堆视频，有些意外，又有些在情理之中。

　　那些全是监控下东方人的身影，事无巨细，全在视频里。

　　尽管CN知道自己是被监视着的，但是看到这一堆长时间的视频，他还是忍不住泛恶心。

　　皱着眉头，CN指尖轻点，几秒就将USA导出来的视频一键清除。

　　USA打完了电话走了过来，视线里东方人正在仔细又专注地看地图，他轻声说：“我去处理点事，叫纽约过来陪你。”

　　“嗯。”东方人显得并不在意。

　　也许是因为生病，USA没有计较东方人的冷淡，他路过时从沙发后面伸手托起东方人的下颌，旋即一个吻落在CN的耳畔。

　　“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