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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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上）
霍格沃茨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若是说以前的阿不思还会对盖勒特·格林德沃露出一些厌烦的表情的话，现在的阿不思就是完全把盖勒特当成是擦身而过的空气了。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默默表示围观就好了。他们可没有狮子的雄心豹子胆和蛇的阴谋诡计。
格兰芬多因为一向看不顺眼的斯莱特林的明星吃瘪而在心里暗爽。恨不得把阿不思挂起来当吉祥物。
斯莱特林表面没有什么动静，私下里气的肠子都快打结了。给阿不思起了各种诡异的外号。
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孩子，这些事情就足够让他们纠缠许久了。
而教授们也有所耳闻，但是大多数也都是围观然后茶余饭后当笑话来讲。
阿不思也知道这样会违背他低调做人的原则，但是实在没有那个心力对付盖勒特·格林德沃。也就用“反正他的目标是霍格沃茨的校长，给别人留个深刻的印象也好”这样牵强且乐观的精神安慰自己。
但是他似乎低估了斯莱特林对于格林德沃的崇拜和孩子们的冲动。
这是所有大人的通病，明明自己也有疯狂的岁月——但是一旦长大，就会对孩子们的行为表示无法理解。他们怎么能够那么傻呢？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即使是阿不思也无法幸免。
……
告别了肖恩往格兰芬多塔楼走去的阿不思自然注意到了身后的小影子。
在心里叹了口气之后装作没看见。
到第三个拐角的时候阿不思感觉到一股恶意，立即【盔甲护身】就加在了身上。红光被弹开了去——
又一道红光闪过。那个跟踪阿不思的女生摔在了地上。
盖勒特·格林德沃面色铁青的站在两人面前。
“黛布拉·格林，我记得我在斯莱特林提醒，或者我现在告诉你，命令过，没人，能伤害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烛火衬得盖勒特的脸格外的冷酷。
而那个三年级的斯莱特林被盖勒特的这种气势吓的不住发抖。格林德沃虽说平时就不算容易接近，但从来没有这么……冷酷过。
“够了。格林德沃。”阿不思冷冷的开口。
“阿不思……”盖勒特装过身看了看阿不思，“不行。伤害你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就算你不忍心也……”
“没有人伤害我。也没有人能够伤害我。”阿不思这句算得上嚣张的话，让盖勒特猛然觉得似乎回到前世——他们都不可一世的时候。
“我只是教训教训……”盖勒特似乎仍不肯罢休——敢伤害阿不思的人，他怎么能够就这么轻易放过？！
“教训教训？像你对那些麻瓜一样，还是像对你牢狱里的那些囚犯一样，或者……像对待阿里安娜一样？”阿不思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直视盖勒特的眼睛——那里面的锐利，让盖勒特心头一颤。
“不！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阿不思！我变了！我后悔了！无时无刻不在后悔！阿里安娜……那只是一个遗憾的事故。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那天的事。”盖勒特的声音有些尖锐，有些颤抖。
阿不思直直的看进盖勒特的灵魂：“不。你没有变。你还是觉得那只是一个遗憾的事故……你也从未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后悔。盖勒特·格林德沃，你还是那个黑魔王，你，一点都没有变。”倒在地上的黛布拉·格林不停的颤抖着，她听不懂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但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身上似乎都冒出一种强大的气势——让她没有办法尖叫或者哭泣。
“……”，盖勒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他只是知道，阿不思不再相信他，而他不知道该怎么相信自己了。
他以为他已经把他那些黑暗的本质都从身体里抽出去了，他以为他一直都在赎罪，他以为他已经能够得到原谅了。
结果阿不思说——你一点都没有变？
阿不思修改了黛布拉·格林的记忆，让她以为自己只是在宵禁之后在学校逛了一圈。至于她回去会不会被教授抓住，就不是阿不思关注的事情了。
阿不思转身想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已经足够晚了。而他……也已经筋疲力尽了。
“阿不思……”盖勒特的声音，有些低沉，阿不思没有停下脚步。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拯救过我？”阿不思愣在原地，“你拯救整个魔法界，每一个人，你都想尽力拯救。甚至连伏地魔，你都有过怜悯。为什么……”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试图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
分开的那段时间，你只是躲着我。
被逼无奈跟我决斗的时候，甚至连看也没看我一样。
而被关在纽蒙迦德的那几十年，你甚至连面都没有露过。
拯救格林德沃？……阿不思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个人永远像阳光一样，即使做着世界上最差劲的事情，仍旧耀眼的让所有人移不开眼。有人说过要消灭格林德沃的大话，但是没有人会说——我要拯救格林德沃。
他从来没有想过，格林德沃需要人拯救。
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但是现在，这个人却站在他面前，用那么脆弱的声音说——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拯救过我？
阿不思只想过两个结局。一个是格林德沃没有变成魔王，那么他们不过是死生不见的陌生人；一个是格林德沃成为了黑魔王，那么他会不惜一切的消灭他。没有第三个结果。
但是现在却有了第三种可能——拯救格林德沃？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一个令所有学生讨厌的声音从拐角冒了出来——菲尼亚斯·布莱克。
chapter 12（下）
于是第二天，全学校都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一起夜游被发现了，还是被校长大人抓住了！
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该关注是这两个人，还是夜游，还是被校长抓住了这三个重点中的哪一个了。
“只是劳动服务？！”亚历山大瞪着眼睛看着阿不思，埃菲亚斯做了个鬼脸说：“也。就算是菲尼亚斯·斤斤计较·布莱克校长也不可能开除一个格林德沃。”亚历山大撇了撇嘴说：“阿不思你真是运气到家了，梅林的内裤，如果是我被抓到了，一定直接被打包送上火车送回家。啊，这实在是太遗憾了，我妈妈的吼叫信，大家就来不及欣赏了。”众人大笑。
“那是什么劳动服务？”埃菲亚斯好奇的问，校长选的劳动服务，哦，那一定是噩梦。
“去禁林边缘采集一些独活草。”阿不思说，一时一群格兰芬多又恨恨的看着他了——“就这样？还免费得到了一次禁林之旅？哦阿不思，下次你和格林德沃夜游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叫上我。”
“……校长大概觉得这可以把我吓坏？”阿不思眨眨眼。
“我也觉得。他半辈子都致力于把一群小不点吓哭了。”一个格兰芬多的七年级生拍了拍阿不思的肩膀，“不过说实话，他的那些把戏，麻瓜的小孩子都不会给他面子的。”
“而且为什么是独活草呢？难道我们尊敬的布莱克夫人终于下定决心把自己弄成一副骨架了？”又是一阵大笑。
然后亚历山大戳了戳阿不思——“你的斯莱特林小跟班。”阿不思抬头看见肖恩一脸生气的站在前面，阿不思给了亚历山大一下，走向肖恩。肖恩的脸色可称不上好看：阿不思在思考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肖恩这么一大早就这么一副样子。
好在他第一节没课。
才刚离开人群，肖恩就吼开了：“我以为我们才是朋友。”
阿不思眨眼：“对啊。我们是朋友。”
肖恩一下子好像泄了气一样：“……我以为你跟我一样讨厌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阿不思疑惑，我又不是特里劳妮，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家伙”是哪个家伙。好吧就算是特里劳妮也不一定知道。
“谁？”阿不思决定还是直接问吧。肖恩一副气炸了的样子说：“盖勒特·格林德沃！”
阿不思感觉心脏被谁一下握紧了，却轻描淡写道：“怎么了？”——因为他跟格林德沃一起夜游，所以肖恩这孩子不高兴了？
肖恩看着阿不思平静的样子，一时放松了许多，果然他才是阿不思的朋友：“为什么你会跟他一起夜游，还被校长抓住呢？”他的脸鼓鼓的好像小仓鼠一样，阿不思失笑，又不自觉的想到格林德沃昨晚的那个问题：会不会在格林德沃真正11岁的时候，也会有这么幼稚这么可爱的表情呢？阿不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外：“那是个意外。布莱克还教授罚我到禁林边缘采集独活草。”
“独活草？那是什么？”肖恩·纯洁的·格林德沃立即被带跑了。
“啊……那是禁林很常见的一种植物啦，可以做成减肥药品。”阿不思解释道。
“禁林啊，我也想去看看呢。”肖恩的眼睛亮亮的，好像小动物一样。阿不思不自觉的想到自家弟弟阿不福斯，于是做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摸了摸肖恩的头，又突然想到这似乎不太礼貌，于是立即说：“啊，肖恩，对不起。”
肖恩苍白的脸似乎有点红：“咳。那给我摸回来好了。”
阿不思不明白的眨眨眼，肖恩已经踮起脚装模作样的摸了摸阿不思红褐色的头发了。阿不思大笑——果然是小孩子。
……
第二天晚上。禁林。
阿不思和盖勒特俯身摘取那些长的很漂亮的独活草的叶子，这个时候霍格沃茨的看门人维克多先生正在后面看着他们——或者更像在发呆。
“所以我是那个唯一的例外是吗？”盖勒特低声问。
阿不思没有理会他，继续摘着那些叶子——但这并不代表他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他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想的——这已经是很久没有发生的事情了。他想弄清他自己的想法。甚至因此他已经两天没有研究时间魔法了——但是完全没有头绪。
“你以为肖恩·格林德沃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纯良，他能够平安的活到11岁？”格林德沃没有好人——这点他再清楚不过。
阿不思转过头看着他：“他才11岁。而你已经不是了。”所以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盖勒特一把扯掉一株独活草，连根拔起。阿不思不理他。
“你不觉得，你这么任由我下去，我又会变成黑魔王，那无数的麻瓜和泥巴、麻瓜出身的巫师，就是被你害死的。因为你不愿意对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伸出援助之手。”盖勒特继续说。
孩子？！误入歧途？！——你就是这么评价你那些变态的行为的？！阿不思怒视格林德沃。
盖勒特似乎读懂了阿不思眼里的愤怒，一把抓住阿不思的手说：“阿不思。你可以教会我善良。”
阿不思看着盖勒特真挚的眼睛，不自觉的又想沉溺下去——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对这个人的眼睛，依旧没有什么抵抗力。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鸣叫，阿不思皱眉，很熟悉的声音，他转过身，果然看到一个即使在黑暗中仍旧闪耀的影子——
“福克斯？”阿不思轻声叫道。
盖勒特·格林德沃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凤凰这种该死的鸟。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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