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洋彼岸[ch美瓷]》林双意

1、清晨白玉兰

　　$21世纪初关于经济那段中美接触历史。

　　2008年对于中国来说是瞩目的一年，8月8日北京奥运开幕，美通过国际转播看了片刻，瓷在台上致辞，灯下他穿着一身正式着装，脸上的笑意明亮，神采奕奕。
　　美国总统携家人坐在观礼席上，被镜头记录了下来。

　　大洋彼岸气氛如此热烈融洽，而白宫却略显焦灼。

　　2008年是命运多舛的一年，世纪初美国鼓励购房压低利率提供补助，次贷公司推出“零首付”和“气球贷”，直接盘活整个房地产市场，开始一片入股不亏的繁荣景象。

　　但从2004年以来，美联储为应对国内通胀不断加息，短短两年加息17次。气球贷浮动利率也跟着水涨船高，还贷的人难以为继，遂开始抛售房子换取现金，房价下跌。

　　2007年春天新世纪的破产，标志着次贷市场行至末路，赚不到钱的投资者不断抛售次贷，到2008年已经是危及全球的一次金融危机。

　　美并没有一直盯着开幕式，椭圆形柚木桌上还有不少没有处理的文件以及会议纪要需要过目。但就在开幕式刚开始不久，FBI的一位长官紧急致电白宫，报告了一个惊人消息。

　　——莫斯科邀请北京一同抛售两房债券，目前北京的回复尚不明确。

　　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一样炸在美国白宫上方，阴云密布，再三确认后里面的人心急如焚。

　　两房握有的次贷和MBS（次贷的证券化）超过五万亿美元，次贷一倒，两房立即月亏损几十亿，作为拥有两房债券最多的两个国家——俄罗斯和中国，他们一旦联手抛售，雪上加霜之下，美国的美元信用将在国际上扫地。

　　时任美国财政部部长亨利·保尔森正巧也在北京参加奥运会观礼，美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话里简明扼要：“亨利，寻求和中方高级官员接触，了解他们关于两房的想法，务必稳住北京。”

　　情报上说俄罗斯到北京的当日一直在寻求和中方高级官员甚至是领袖谈话，其谈话内容极有可能关于两房债券。而两房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有所闪失。
　　保尔森清楚事情的重要性，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望着楼外的曦光，北美沐浴在一片晨曦之中，白宫显得安静矗立，美又一次尝试给太平洋的中国人通电话。

　　私人电话依旧无人接通。

　　美叹了口气，转而拨打中美热线。
　　很快那头传来声音，美用英文轻声说明：“你好，我是美利坚合众国意识体，能打扰一下吗？”

　　心理素质再好的接线员也不由得卡了一下，片刻后才传来声音：“好的先生，您请说。”

　　“我想和瓷通电话，”美说完又补充道，“很重要的事。”

　　那头有细碎的声音，美耐心地等着，期间有工作人员通报美联储领导人在外面等他，他只好抱歉地让本多等他一会。

　　没过多久，美听见那头温吞的嗓音响了起来，带着点清冽，让人想起白宫外面的木兰，温和而莹润。再次听见熟悉的声音，美竟有些晃神。但是目前的形势不允许他过多地去思索那些有关于中国人的回忆。

　　“早上好，”美简短地打了个招呼，“或许我们能聊聊次贷的事情。”

　　“早上好，或许你应该先考虑一下时差的问题，我这边已经是晚上。”瓷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淡，“至于次贷，你们一手促成的危机，让世界遭殃和人民兜底……”

　　美打断了瓷的指责，“亲爱的我知道，但这并不是我的错。而我今天打这个电话，也是为了挽救投资者的资产。”

　　这其中的投资者当然包括中国。毕竟中国手里握着不少两房兜出的次贷证券。

　　瓷沉默了片刻，说：“两房问题目前已经迫在眉睫，你们有解救的方案了吗？”

　　美利坚快速道：“我们会保证两房处于可控，注入资金保证两房不会倾塌。”

　　中国人没有继续说话，看得出他对这个方案不太满意。

　　就这空隙，美利坚听见那头有说话声，然后瓷说了句太晚了明天再见，他几乎立刻意识到是亨利寻求的谈话。

　　奥运会分去中国人不少心神，一时顾不上次贷也正常，毕竟两房不可能明天就倒，美国不会也不敢让它倒。但目前来说，中国人算得上游刃有余，他就不怕自己面对金融危机亏钱的冲击吗？
　　还是说他已经和俄罗斯达成了协议？

　　美不确定，他感到事情一阵棘手起来。
　　年轻而自负的国家经验太少，一向以己度人，如果上帝将一个可以重创中国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即使自损八百他也会去做。
　　那么他就无可避免地不这样去揣测中国人的想法，这实在太糟糕了。

　　“俄罗斯找你聊过什么？”美忍不住问。

　　瓷没有丝毫停顿，“我没必要告知你，这是外交礼仪。”

　　中国人看起来丝毫不心虚，美一时琢磨不透。

　　“瓷，北京时间，我明天能见你一面吗？”美问道。

　　瓷翻了翻日程表，慢吞吞地说：“早上可以。”

　　放上门来的讨骂机会不要白不要，欧洲那边已经乱成一团糟了，狠骂美国华尔街的利益熏心和政府监管不到位，还不忘联系美国解决办法。中国因为开放得不算太多，加上制度优势，并没有欧洲那么深受其害，但也握着不少美国烫手山芋的债券，确实需要一个解决办法。

　　至少让他安定下来，觉得他的钱是可以捞得回来的。

　　美松了口气说了声see you later，然后挂断电话出门见了本。

　　本·伯南克是个很稳重温和的保守派，美对他印象不错，会固定时间和他一起吃个早饭，通常是一周一次。

　　美让人准备专机的空隙，跟本在私人餐厅一起吃饭，顺便讨论了一下解决两房的可能性。

　　本告诉他，两房毫不乐观，注入的资金就算已经达到千亿美元，恐怕也不足以拯救。这是一个要么申请破产，要么就花费更大数额的美元才能保住的问题。

　　一架飞机从北京降落时，中国的天空是黑的，天上亮着星星。美无端想起中国人耳垂的那抹流苏，上面有个坠子他印象深刻，就像星星一样，闪着光，稍不留神，会晃住人的眼睛。

　　时隔好几年，美终于再次踏上了中国人的领地。

　　事实上，自从上次1999年轰炸南联盟事件开始，他的那次试探和挑衅就埋下了矛盾和对立的坎坷，他也没想到过，还会有有求于瓷的一天。

　　也是那一次，瓷单方面关闭了他的电话通道，即使是在入WTO谈判期间也未曾重新开通。

　　这次瓷会帮忙吗？他会不计前嫌吗？

　　在中方的安排下，美于北京瑞吉酒店下榻，但他没有休息，准备着几个小时之后的谈话内容草稿，并且就中国人的种种态度都做了设想。

　　时针指向六点钟，北京天光大亮，美甚至看见了日出。
　　胡同里人声鼎沸，而他也顺利地见到了瓷。

　　同时还有保尔森一行人。

　　瓷穿着高级定制、剪裁合身的西装，他丹凤眼微弯露出礼貌的笑意，耳垂换掉了平常戴的流苏，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朱红耳坠，闪着低调光泽。

　　在小型接待室里见面时，美利坚将自己衣服上别的木兰花取了下来，对着瓷说：“白宫外面的木兰花，还望你喜欢。”

　　瓷有些诧异美利坚还有这等浪漫，出于外交礼貌他没有拒绝。白色的木兰花花瓣薄如蝉翼，层叠里的花蕊还沾着些许露珠，一股浅浅的清香蔓了出来。

　　他们至多只有十五分钟，这显得尤为紧迫。尽管保尔森在此之前一年内时间里不断向中国人保证可控，但是数据是不会骗人的，两房亏掉的金额是天价。

　　“我们会拿出一个完整有效的方案去解救陷在泥潭里的两房，你们完全不需要抛售，抛售只会让你们的资产缩水。”

　　“那两房一旦破产倒闭，我的钱可就都灰飞烟灭了。”
　　“你们目前能拿出方案吗？”瓷又问。

　　保尔森脸色一阵苍白，他们不断注资以解决两房困境，但窟窿是很难填上的，除非政府接管，否则拿不出那么多美元。

　　美利坚：“我们会请专业团队做资产评估，尽最大能力去抢救。”

　　“美利坚，你的承诺虚无缥缈，”瓷摇摇头，直截了当地挑明，“我希望你们能将两房收归国有。”

　　在场的人，除了中方代表，脸上都显现出一点诧异的神情。

　　美知道国有的重量，这意味着现在将烫手山芋自负盈亏。
　　稍有不慎，美国民众能骂死政府。然而两房占着美国金融市场的半壁江山，不容半点有失。

　　“只要你拒绝俄罗斯，我们会想办法的。”美最后说。

　　关于俄罗斯是否找过瓷讨论抛售的问题，瓷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只是说自己不会抛售。

　　反观俄罗斯，在这个时候抛售债券企图重创美国，美心里狠狠给俄罗斯记上一笔。

　　也许是上次98年华尔街做空造成不得不债务违约的俄罗斯怀恨在心，但美目前也无暇顾及探究，他半颗心都放在了中国人身上。

　　得到了瓷不会抛售的保证，美松懈不少，剩余时间里由中国人陪同，去游赏了不少北京著名景点，同时讨论了不少经济市场领域的话题。

　　瓷看上去神情冷淡，美走在他的身侧，两个人的手肘隔着布料偶尔能擦碰到，在游完最后一个景点的时候，他听见瓷开口说：“美利坚，你们需要改革你们的金融机构，这种赌场式资本主义必须走向终结。”

　　对此美的承诺是会加强监管。

　　临走时奥运会还没结束，美私下里再次和瓷见了一面。

　　“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帮助，这次美国不会让你失望。”

　　与美利坚的诚恳来说，瓷的脸色只能算得上外交礼貌。

　　“你们的华尔街真是人才济济。”

　　这场世界级的金融灾难，美国毫无疑问是负罪之首。

　　在前一刻得到了北京的援助肯定之后，美利坚就连听着瓷夹枪带棒的讽刺，也觉得可爱至极。这种瓷私下里露出真性情的模样让美觉得他们之间又亲近几分，他笑着伸手：“亲爱的，或许你真可以考虑我们弗雷德提出来的G2概念，我觉得很不错。世界未来是我们的。”*1

　　“你还是先处理好金融危机吧，两房尽快收归国有，我们的协议还作数。”

　　瓷说完后美利坚依旧伸着手，他这才勉为其难地握了一下。

　　“我们还是有机会和好的，”美利坚轻声说，“非常感谢你一直在增持美债，我记住了。”

　　年轻国家的自信和能力显现在美利坚的身上，瓷眯了眯眼睛，只说了句：“一路平安。”

　　美说这句话时，瓷心里有过瞬间的触动。增持是国内同志讨论出来最好的符合国家利益的举措，救美国就是救中国也一度成为国内舆论中心。而至于美所谓的感激，瓷那一瞬间想过，在度过这次危机之后，或许中美关系能迎来向好的转机，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毕竟，合作利大于弊。

　　也许是为了让北京看见美国的决心，在九月初保尔森就完成了对两房的国有化行动，保障了国际上大部分投资者的信心。

　　两房暂时稳住，大家都为解决了一个烫手山芋而感到短暂松懈时，雷曼兄弟却迟迟找不到接盘人而面临破产。
　　在美联储和其他组织的领导斡旋下，巴克莱银行有意愿就收购雷曼与美国接触，但这点微小的意愿在英国政府强硬拒绝下灰飞烟灭。时任英国财政大臣冷声无情地说：“我们不会引进美国的癌症”。

　　雷曼最终在负债累累中倒闭。
　　美国的金融危机刮来了一阵冷风。

　　美这时再没有偶尔能漂洋过海地想起某个中国人的心思了，总统因为不懂经济而忙于政治，加上大选在即，只在必要时候提供支持。美利坚于是时常忙得焦头烂额，货币互换协议杯水车薪，民众和投资者对于金融市场失去信心，这才是让金融体系动摇的根基。

　　欧洲那边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全球化下，没有谁能偏安一隅。

　　2007年8月9日，法国最大的巴黎银行停止了三只投资基金的赎回。连锁反应加剧，欧洲信贷市场也随之紧缩。

　　在欧洲没有混乱之前，保尔森一直对外宣告次贷是可控的，但8月9日欧洲央行为挽救市场，宣布以4%的官方利率向欧洲银行提供无限制支持，几个小时内，49家银行就令人震惊地从央行借走了约1300亿美元。

　　全球化将金融的触角伸向各地角落，开放的市场里没有谁能免疫。而欧洲央行瞬间被借走数额巨大的美元无疑狠狠打了保尔森一个耳光。

　　2007年G-20在南非开普敦召开。11月是个恰好的日子，可以解释次贷金融问题和表明美国决心。

　　但因为危机来得猛烈深刻，各国都对此焦头烂额并且对危及未来有着巨大担忧，会上的气氛悬浮而激烈，痛斥诟骂，挖苦式的言语不绝如缕。
　　这次美随同财长和美联储出席，他并没有对所有的指责照单全收。

　　“我们可以相信，这次危机能安全度过。”

　　“货币互换协议提供流动性，就连英国不也从鄙夷到动心了吗？”*2

　　“救助华尔街并非是救助危机发起者，而是为了保障最底层人民的利益和美国的根本，也是为了保护金融系统。”

　　金融系统繁杂庞大，根深叶茂泛及全球，一旦倒下，牵扯的东西数以万计，那是个无法想象的结果。

　　唯一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救市保全当前。

　　在那个秋季，保尔森短暂地和中国朋友谈起中方开放资本市场的问题，但鉴于目前混乱的美国，中方毫不迟疑地回绝。

　　虽然赖于制度优势和市场并未完全开放，但中国也不是完全独善其身。世界经济的下退很快造成了需求下降，中国出口受阻。

　　2007年12月，北京十年来首次提出货币紧缩政策。

　　美方在此期间多次联系中方高层和财政部长等相关人员，力图表现自己能够解决这一危机，稳住中国的信心。

　　而中国也一直在增持美债，人民币不断贬值，虽然有人诟骂中国贸易保护，但这一助力显然也扶住了美国金融信用。

　　2008年，在10月7日纽约时间晚上，终于举行了一个各国央行行长参与的视频会议，整体基调沉重，但是效果良好。

　　随后8日上午，各国央行联合降息。

　　这是一场世界级的自救运动。

　　但这并没有轻松多少，依旧要步步谨慎，危机冲击了金融体系，带来的后遗症让各国都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冰岛为此破产，希腊背上巨额债务。

　　唯独中国发展势头良好。

　　美私下里也和本讨论过中国11月份提到的四万亿拉动内需计划。

　　美联储主席称赞这是个非常睿智的决策，无疑已经是最大规避了当时的风险，并且拉动了经济的回升和内需的发展。

　　当天晚上，美想和瓷通电话，祝贺他。却不想瓷的私人电话还没有将他放出黑名单。

　　于是只好再次麻烦热线对面的接线员。传达到瓷耳朵里的只有一句话。

　　“亲爱的，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我相信四万亿的举措会让中国经济再上一层楼。”

　　回应他的是中国人最官方的外交礼仪。

　　在中国的配合下，美国的金融危机总算底盘稳了下来，但肆虐仍在持续。

　　投资者对于金融市场的不信任，和银行的流动性危机让人过于害怕，而不敢轻举妄动，经济发展回升缓慢，道琼斯指数根据美联储的政策时而上涨，时而下跌。

　　2008年10月中旬，二十国集团第十次会议在美国召开，会上相较于上次诟骂痛斥美利坚式的资本主义，这次会议丝毫不逊色，公开指责美国政府导致了雷曼倒闭随后波及全球的新一轮浪潮。

　　美国一手造成的金融危机，全世界平白被波及自然心里难受。

　　保尔森只能不断安抚大家，并把话题引导到解决问题这一条路上来。他详细介绍了当前发展状况和前不久G7的完美落幕。期间布什总统开口道：“无论我们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深陷金融危机，我们对此严肃以待，也希望能和大家合作。”

　　这是第一次有国家领导人参与的G-20会议，也有部分意识体出席。

　　美作为主办方，以合作解决危机开了头，说完便看向中方的位置。
　　休息时美走到中国人的身边，伸出手说：“瓷，很高兴在今天见到你。”

　　有求于人的时候，北美霸主也显得彬彬有礼。
　　瓷不理会他那套刻意的温柔，礼貌地握手之后说：“很高兴看见你9月份两房国有化。”

　　博物馆接待室天花板很高，高贵华丽的灯光之下，瓷穿着正式的西装，矜持含蓄地微笑就能让美国人想起三十年前。
　　那时，中国人没有这么得体。甚至他也没想到过，在加入世贸之后，美没在中国市场这里占到多少便宜，反而中国经济发展却是一骑绝尘。

　　美笑了一下，温和道：“幸好有你支持。”

　　在前两个月，不良资产救助计划（TARP）从07年筹备一直拖到08年，到9月国会没有通过，让全世界看了个笑话，但在保尔森等人的坚持协作下，于十月初出台，总算有了一笔资金可以救助银行。

　　那时美致电北京，说明了他一定会遏制住金融危机，而中国人罕见地没有挖苦也没有冷淡，沉默两秒后说相信他。

　　美很久没有听到中国人这么带温情的字眼，他愣得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中国人挂断电话。

　　大部分国家开始逐渐走出金融危机的阴影，时任美联储主席伯南克了解过中国的四万亿，曾肯定过中国发展内需的政策。事实证明，08年对于中国是个机遇，四万亿一下沉，中国经济开始迅猛发展，但由此而来的一些沉疴也就此埋下。

　　显而易见中国拉了美国一把，奥巴马总统在2009年7月首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上，很愉快地表示国家间的竞争不应该是零和游戏，中国是国际社会强大、繁荣和成功的一员。

　　“美中目前的任务，就是开辟一条通向未来的道路，避免猜疑和分歧的茅草将道路堵塞。”

　　G2设想再次被提出，中方依旧拒绝。

　　在第五次中美战略经济对话时，保尔森最后一次以财长出席会议。因为地点是北京，美利坚推掉行程也随行。*3

　　中美关系会越来越好，而美方致力于中国打开市场，完全自由贸易。

　　中方表示在某些方面的进度没有美国期望的那么快，但中国会毫不犹豫地向前，继续加大改革和开放的力度。

　　美利坚也和中国领导人谈过几次话，很可惜，他这次没见到瓷。
　　他直白发问，才得知瓷最近在准备三天后的六方会谈。*4
　　美利坚对此未能见面而颇感遗憾。

　　这次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举办得很成功，但两国这次和谐的气氛并不长久。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美国开始破防制裁，金融战和贸易战轮番上阵，尽管中方多次抗议，表示中美之间贸易高度互补，短期上看损害中国利益更多，长远看将使美国受害更深，但是美方置若罔闻。

　　在2018年最后一通电话里，美说：“亲爱的，我们走着看。”

　　对此，瓷的回复一如既往冷冽：“美利坚，我们合作利大于弊。”

　　可惜合众国不听。

　　不惜自损八百。

　　-END-

　　注释：
　　*1：G2意为中美两国共治世界，作为一个概念2004年首次在美国舆论界提出，在2008年6月，由弗雷德·伯格斯登提出中美共治。有一种说法是金融危机期间美国为了让中国伸出援手提的，但资料太少几乎不可考量。

　　*2：英国最初没有签货币互换协议，不赞成救市，即救助那些危机发起者，但后面2007年北岩银行因流动性危机秘密向英格兰银行求助借款，在拿到钱的前一天被BBC爆出来了，造成挤兑直接破产，引起震荡才一改初衷。（当时看见这资料的时候，只想说BBC真猛）

　　*3：中美战略经济对话首次是2006年，而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首次是在2009年。两个是不一样的。第五次中美战略经济对话是2008年12月初。

　　*4六方会谈：关于朝鲜半岛核问题，因有中国、朝鲜、美国、韩国、俄罗斯、日本六国参与，所以为“六方会谈”。会谈从2003年至2008年共六轮，此次为第六轮第三次会间团长会。

　　*5补充资料：美国五家很重要庞大的投资银行：高盛集团、摩根士丹利、雷曼兄弟、美林银行、贝尔斯登；两大财团：花旗集团、JP摩根。

　　注：所著基于各位老师文献和网站资料（鞠躬感谢），文中部分语句和领导人说话是来自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