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成]七年》轻若空气

7、PART.07

　　Part 7
　　御剑篇
　　坐在办公室里，御剑被一堆文件弄得头昏脑胀。看看时间，已经接近7点了，人约黄昏后啊！即使佳人自己有钥匙，但让送上门的美食独守空房可不是绅士的作为。工作真烦！御剑罕有地抱怨起来。什么劳什子主席检察官啊！他宁可多放几个月假作为补偿！
　　这么多，不知道十点钟都忙不忙得过来。那傻瓜如果等它一起吃饭岂不会饿死？打个电话让他先吃好饭吧！“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这里是成步堂艺能事务所，美贯的笨蛋爸爸交不起留言费用，在‘哔’声后的话语可能用作表演用途——哔——”
　　这就是他女儿么？都长这么大了呀……御剑感叹，矛盾冒出来了：不对！年纪与我相仿的成步堂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就算是我一离开他就结婚生子，孩子也不可能超过七岁！这么说……是养女，肯定是！
　　稍微放下心来，御剑对自己不肯面对现实去查阅档案的行为感到懊恼，怎么一遇到关于他的事就这么不理智了！这样说，那个问题就不用烦恼了。再打了一次成步堂的手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虽然有点担心，但他这么大的人了，应该懂得自己照顾自己的了，别瞎想了！
　　忙完工作的御剑终于回到了家——黑漆漆的屋子，整洁得像没人住过一样——还没来吗？精疲力竭的御剑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打算等到他来为止——反正明天不用上班。
　　整整一个晚上，成步堂也没有进入御剑家的大门。

　　响也篇
　　驾着爱车，响也守在了波鲁哈吉附近成步堂离开的必经路上。来了。响也拦住了他。
　　“你打算怎么解释？”响也皱眉。“解释什么？”那人无辜地反问——一如那时弹完“恐怖”钢琴后所露出的愉快微笑。“好，我也不问你大哥的事，我只想知道——那个男的是谁？法院里抱着你的，吻了你的那个人是谁？”“哦呀，吃醋了？”他还是那么心不在焉，然而下一句的认真语气却让人无可置疑，“他是我的爱人，真正的，爱人。”
　　响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激动地问：“那我大哥算什么？！你们不也已经那个了么？！还有……那我，算什么？你说……”响也放开了他，双手抱头，显得十分痛苦——我们兄弟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竟然说一个我都见都没见过陌生人就是你的真正爱人，成步堂，你好狠的心！
　　成步堂沉默了，良久，他才开口，不带任何感情波动地，望着响也的双眼，一字一顿：“你大哥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清楚楚。你不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么？问你大哥，他肯定知道。”他停住了，又再次开口，声音里只能听到歉意，“至于你，响也，我只能说，我很抱歉。真的，响也，我们的事是不应该牵涉你入内的。我和你大哥，都没想过要伤你的心。”
　　响也静静地听完：“说完了？”怒极反笑：“好一句‘没想要伤你的心’！好一句‘我很抱歉’！这就行了？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那个人是谁我自己会查！大哥做了什么我也会查，不劳你烦心！”
　　“你到底想怎样，响也。”——“一夜，我要上你，今晚。”“别这样，响也。”“够了！你们这些‘大人’别虚伪了，只要今晚，我以后也不会再烦你，你就和你那‘真正的爱人’双宿双栖去吧！”“别意气用事！我……”响也用唇堵住了成步堂下面要说的话，将他抱到摩托上，用怀抱禁锢着他，响也对自己的车技有着绝对的信心，往自己公寓的方向驶去。
　　真没想到，他和他的第一次竟然会来得如此突然，甚至突兀。响也要的是他的心啊！最终只能得到身体，伤痕累累的，没有灵魂的肉身。
　　响也已经无法思考了，他做出了一件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的事——“你走，我以后也不要见到你。”
　　背对成步堂坐着，响也望向窗外，月光异常的皎洁。他知道，这一夜，两人的心灵都彼此狠狠地受创了。
　　还是忍不住回头，成步堂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他的视线，以及，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