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城寨]若风有形》夕日回不去

11、拿捏秋哥

　　龙卷风：“从今天开始，我教你们功夫吧。”

　　信一瞪圆他的小猫眼，异常兴奋：“真的吗？！”

　　“真的，以后打架也不要受……”他的伤字还没说出口。

　　我贼胆包天地用写满了【你看看你，你好意思说信一】的鄙视眼神，成功把龙卷风的后半句话噎回嘴里。

　　“咳咳……”这是略显尴尬的龙卷风。

　　“啊！大佬你哪里痛吗？”这是单纯的信一。

　　“我没事，等我好了，我就教你所有你想学的功夫，好吗？”

　　“那我先学这个可以吗？”

　　信一一骨碌下床，把蝴蝶刀拿在手里，痴迷地盯着，看起来很喜欢这把刀。

　　“嗯，我可以教你蝴蝶刀，但是这个刀不能给你。”

　　“好的好的，没问题！”信一丝毫没有小孩子没得到满足的失望，一丁点也没有。

　　所以我说，信一真的被龙卷风教得好好啊，换作我这样的成年人，可能都要失望地问一句为什么，不会这样平平淡淡地接受龙卷风的任何决定。

　　“为什么？”我还是问了。

　　“因为其实，这是你父亲的遗物，我想留给你的。”龙卷风看向我。

　　信一摊开手，把刀递到我面前，我这才仔细地看了那把精致的蝴蝶刀，银色的刀刃，宝蓝色的刀柄，泛着冰冷的光芒，一眼看上去就非常的锋利，是那一种一刀下去直接能清空一般人血条的宝贝。

　　我握着信一的手，把他四根手指合拢在刀柄上。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用两只手把他的手掌包裹住。

　　我说：“那我做主，把这个刀给你。”

　　信一说：“我不要，这可是你爸爸的遗物。”

　　“哎，放我这里只有吃灰的命，在你手里还能磕点血。”我朝信一挑眉，“听过一个说法吗，这上古的神兵利器都是要用血养的。”

　　信一瞳孔地震：“真的吗？！我要砍人？”

　　“假的！！！”我和龙卷风异口同音地说。

　　我看信一那一副信以为真的表情，感觉他下一秒就会冲到街道上去找几个NPC开开刃。

　　“你留着吧，你以后是要当大佬头马的，总得有件知名武器吧。”我有些无奈。

　　“那你呢，你不想给大佬当头马吗？”信一问我。

　　我的脑袋从龙卷风的胸肌滑到腹肌，然后架在那里看着信一。

　　“想啊，所以以后，等你成了大佬，我给你当头马。”

　　“好，你说的哦。”

　　“嗯，我说的！”

　　“那拉钩。”信一朝我伸出小拇指。

　　“好，拉钩。”我也坐起身，伸出小拇指。

　　我们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在龙卷风的肚子上10cm左右的高度按上了大拇指。

　　苍天为证，龙卷风的腹肌为证，年少轻狂，两小无猜，我们就这样约定了誓言。

　　龙卷风看着我们，也坐起了身。

　　“大佬你饿了吗？”我看着他的动作说：“我让信一去给你做饭。”

　　信一说：“嗯，大佬我去给你做饭。”

　　“不用做饭了，我带你们出去吃肠粉。”龙卷风去衣柜里拿衣服。

　　龙卷风从衣柜里拿了件深蓝色的衬衫，我过去帮他拉袖子。

　　“大佬，你得静养。”我苦口婆心的劝他。

　　“不打紧，已经快好了。”

　　随着龙卷风穿衣服的动作，我顺眼看到他的后背，肌肉饱满圆润，像从博物馆里走出来的精雕细琢的雕像。

　　“今天不用上学了，吃饱饭，带你们去个地方。”

　　龙卷风气息稳定，手臂的动作也没有吃痛的感觉。

　　恢复得还真快啊。

　　MD，不愧是我大佬。

　　“阿薇，我忘了问了，你想学功夫吗，想学也可以教你。”大佬低头问我。

　　龙卷风的教育理念像天平，没有重男轻女也不存在重女轻男，他主打一个男女平等，唯一的区别只有纸张上的性别栏。

　　功夫这东西，信一想学他会教，我想学他也可以教。

　　“嗯，我随便学点可以防身打架的就行。”

　　“所以，你昨天做了什么噩梦？”龙卷风问，我没想到龙卷风还记得这个事儿。

　　我把我那个无厘头的梦讲给了大佬听。

　　龙卷风和信一笑得捧起肚子。

　　“你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啊，快去和信一收拾一下，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都说在一起久了的人会越来越像，我看到龙卷风和信一笑起来的样子，弯弯的眼眸，又亿次被击中心脏。

　　龙卷风今天心情特别的好，受伤都挡不住他肉眼可见的快乐。

　　主要表现是，他不仅今天不用我们上学，带我们吃了肠粉后，还开车带我们出了城寨。经过一家看起来就很高端的便利店。给我们买了两板进口的巧克力，电视上打广告的那种。

　　我和信一开心地捧在手里。

　　龙卷风带我们去了狄秋的家。

　　狄秋的家是真的大富大贵的人家，在城寨边的山上，周围鸟语花香，群树环绕。我们在保姆的引导下，走进了客厅，房间大的像我这种路痴都会在里面迷路。

　　真有钱，居然还有保姆。

　　龙卷风没有入座，他走过去在灵位上上了柱香，我和信一顺着他的身影看去。看到一张年轻，和两张稚嫩的脸，灵位上的黑白照片足以说明一切。

　　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难怪狄秋那么宠我和信一，难怪狄秋的眼神经常像透过我和信一看到了令他肝肠寸断的东西。

　　我想了下那天的月色，在我脑海孜孜不倦的心太软，和他沧桑的背影重合。

　　那一刻他一点也不像一个叱诧风云的□□大佬，他只是一个孑然一身的中年人，和一个用思念桎梏自己的父亲。

　　信一跟着龙卷风走到了灵位前，在身上摸摸索索一阵，最终掏出了口袋里龙卷风刚给他买的巧克力。他拿起来端详了一下，像是用目光吃了一口，然后放在灵位上，深深鞠了一躬。

　　啊，信一真的好好，我哭死。

　　我学着他的样子，把我手里那一份放在了灵位另一边。

　　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狄秋应该是听到我们来了。很急地冲出来，我看到他急得拖鞋都穿反了。

　　上香是狄秋每天都会做的事，他很自然地往灵位走去，看到了那两板巧克力，一切便都在不言中，他左右手分别大力地搓着我和信一的头。

　　信一的自来卷被狄秋搓得四处乱翘，我看了看信一的小卷毛。

　　嗯，我也有点想搓。

　　“认识一下，这是信一和阿薇。”狄秋对着牌位喃喃自语。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立刻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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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这俩孩子，昨天怕打架被你发现，可是跟我好一顿撒娇啊，今天没凶他们吧？”狄秋回头问龙卷风。

　　“嗯，赢得很漂亮。”龙卷风答非所问。

　　落座之后，狄秋和龙卷风不谋而合地点烟畅聊。烟雾缭绕，飘向被零食淹没的我和信一，龙卷风把飘向我们的二手烟往回扇了扇。

　　他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无非也就是些江湖恩怨和帮派之争。我和信一在零食堆里挑挑拣拣选自己喜欢的，然后相互分享。

　　之前的我是个孤儿，吃着华国伟大的福利机制长大，甚至还上到博士毕业。勤俭节约镌刻在我的日常生活，我没见过这么多的零食，所以和信一一起吃得非常开心。

　　以前总是看到段子，去奶奶家一次能被喂胖10斤，我觉得秋哥家应该是比奶奶家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秋哥虽然坐着和龙卷风聊天，但是眼睛一直往我们这瞟，一会就吩咐保姆来一趟，给我们送这吃送那吃，可怜的保姆，一大早就进入了高强度工作模式。

　　我有点后悔早上的肠粉吃多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龙卷风以还要开门营业为理由，强烈地拒绝了秋哥留我们吃午饭的邀请，在秋哥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牵着我们走。

　　我和信一两手空空地来，盆满钵满地回。

　　临走时，我看着秋哥的眼神，决定回头卖萌，回报他昨天对我们的帮助。

　　“秋葛格下次见~”我强行捏出台湾萌妹的腔调。

　　“啊，下次一定要来玩哦~你们大佬没空送你们来的话，就call我~我去接你们~”

　　秋哥蹲下身，声音不自觉地也跟着我夹了起来，他身价瞬间猛掉，从有司机的大佬，变成愿意开车的小弟，一文不值。

　　害，看到没，□□大佬又怎么样呢，在萌妹面前，还不是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