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楠子遇到富江》郝想吃糖

16、当楠子遇到富江16

　　在到齐木楠子住的地方前，川上富江愣了一下，说:“这里和之前我们遇到的地方距离很远。”

　　虽然齐木楠子知道对方在指什么，但是依旧装作不知道，问川上富江所说的相遇的地方是什么。

　　“我被你救下的那天，你之后回家了，但又在之后和我相遇的那次……”川上富江的目光细细地探究着面前的齐木楠子，不肯放过对方更多的表情波动，“你当时说那个地方是你家附近。但现在看，好像不是。”

　　“你为什么要撒谎？”

　　齐木楠子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撒谎？】

　　川上富江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木楠子继续说:【有时候，人总是要说些无伤大雅的谎话的。川上同学应该也说过谎话吧，比如不想和别人做一些事，然后借故逃脱什么的。】

　　听着齐木楠子理直气壮，甚至还想让他将心比心，理解一下她的话，川上富江有点生气。虽然他有的时候觉得无聊，确实会找一些借口敷衍别人，但是他没办法接受别人对他说谎。

　　“我很难理解你当时为什么会说谎？”

　　齐木楠子扫了一眼还在愤怒的川上富江，淡淡地回道:【就是想那么说了。反正，那个时候对你也没有造成伤害吧。】

　　川上富江感觉让齐木楠子喜欢自己，多少有点难度。但……
　　一想哪天能让这样的齐木眼睛里露出痴恋的表情，他就很愉悦。

　　越是得不到的喜欢，越有趣。
　　他又燃起了对齐木楠子恶作剧的想法。等到对方喜欢自己，离不开自己的时候，他会毫不客气地对其冷嘲热讽，表示对方的意志也不过如此。

　　在川上富江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时候，他的额头突然传来一阵温暖柔软的热意。他眨了眨眼，眼眸里的疑惑倾泻而出，直直地盯着近在咫尺，把手放在他额头的齐木楠子。

　　齐木楠子收回手，说:【你好像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在想你有没有发热。】

　　其实，这是假话。
　　是齐木楠子不想听到川上富江的恶作剧心声，而用这样的举止打断对方罢了。

　　她已经知道川上富江是一个多么高傲，乖僻，我行我素的家伙了。所以安静一些吧，川上同学。她看着此刻没有言语，就连心声都静下来的川上富江，稍稍松了口气。

　　【你还好吗？】

　　川上富江听到这声询问，如梦初醒。他往后退了一步，抬高下巴，哼了一声，说:“我一向身体很好，根本不会生病。刚才是你看错了。”

　　【是吗？】齐木楠子不想和对方聊了，于是就去开门，进入自己的居所。

　　川上富江也没有说话。
　　他跟着对方进入院子，然后又来到建筑房屋前，看着齐木楠子打开房门，跟着对方进入玄关，换好了鞋子，然后进入客厅。

　　目之所及的客厅看上去简单空旷，没有多少人住的气息。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齐木楠子上了楼放书包，然后又走了下来。

　　齐木楠子去了厨房，把洗好的水果切了一下端了上来，放在川上富江的面前，让对方品尝。

　　接着她又打开了电视，缓解此时过于寂静的气氛。

　　虽然她答应了川上富江借宿的事，但是和对方一起相处很长时间，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她需要平安无事地度过今天。

　　电视正在播放关于超自然现象的探究，节目内容看上去很不错，无论是将信将疑的记者，信誓旦旦的村民，还是相关超自然研究的学者专家，都汇集在了那集内容里，来讨论幽灵是否真的存在。

　　像是被这个内容勾起了兴趣，川上富江询问齐木楠子关于幽灵的看法。

　　听到询问的齐木楠子很想对川上富江说，对方还真是找对人了。因为她看到过幽灵，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灵能力者鸟束零太。

　　【幽灵应该存在。】

　　像川上富江这样超乎寻常的人类都存在，这个世界完全可以再往超科学的范畴前进一步。其实，齐木楠子很好奇之前死去的「川上富江」是否会变成幽灵什么的。

　　最开始的「川上富江」和分裂体川上富江虽然看似时同一个人，但是已经长成了独立的个体。如果这个世界存在幽灵，也许他们也拥有独立的灵魂。

　　不过，齐木楠子应该看不到彻底死去的「川上富江」还有以后可能会死去的分裂体的幽灵。因为她并不是什么幽灵都能看到。

　　能让她用肉眼看到的幽灵只有一个，那就是燃堂的父亲。关于为什么自己会看到对方，她现在也搞不清楚。其他的幽灵，只能凭借把透明手套摘掉，将手搭在鸟束零太的肩膀，触发鸡肋超能力，体会对方所看的一切来看清可能看到的幽灵。

　　所以，哪怕这个世界有幽灵，她也没办法看清，除非这个世界有像鸟束零太一样的灵能力者。

　　川上富江见齐木楠子认为世界存在幽灵，问对方为什么会觉得幽灵存在。难道她看到过幽灵？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很多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比起认为幽灵不存在，我更倾向于相信幽灵存在。】
　　“……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
　　“要是幽灵找到了你，你该怎么办？”

　　齐木楠子面色平静，完全没有被川上富江的假设吓到。她只是回了一句:【能够看到幽灵的只是一小部分人。我并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殊荣。】

　　殊荣？
　　应该说灾难才对。
　　要是真的只有一小部分人看到幽灵，那川上富江很容易就能猜出那些看到幽灵的人在社会里会被他人排斥。因为那些人和普通人格格不入。

　　他问齐木楠子有没有听说身边有人看到幽灵什么的。

　　齐木楠子违心地摇了摇头。
　　她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听到过这样的事情。
　　她拿着牙签，将一块苹果送入口中，脆甜的口感让她眯起了眼睛，还是不要去讨论超自然的事情了。自然世界里，还是有很多东西要比超自然的东西有趣。

　　川上富江看到齐木楠子不愿再聊幽灵话题，他也没有再把话题说下去。如果这个世界有幽灵，那应该也和他没有关系，毕竟他活了这么长时间，并未看到过一个幽灵。

　　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在看的累了后，川上富江说想睡觉，齐木楠子就带着对方上了楼，打开一间客房的门，说让他今晚在这个房间休息。

　　【晚上七点的时候，我会敲门，喊你吃晚饭。】齐木楠子这样嘱咐川上富江。

　　川上富江随口含糊了一声，就几步来到了床边，把自己扔到了床里，开始睡觉。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开空调。可能是懒，可能是觉得不热，他闭上了眼睛，思绪逐渐放空，渐渐的就睡了过去。

　　等到他听到了敲门声，他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没有开灯饭房间也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他起身下了床，来到门边，打开了门。

　　外面的光亮还有齐木楠子的身影映入川上富江的眼帘。对方已经换下了校服，穿着舒适的，看上去很柔和的衣服出现在他的面前。

　　【该吃饭了。】齐木楠子看着醒来，但好像还睡意未消除的川上富江，这样说。

　　川上富江嗯了一声，然后跟着对方下了楼。

　　他们穿过客厅，来到了餐厅。
　　川上富江洗了手后，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简单的饭菜，罕见地没有挑剔，只是问对方要是一个人吃饭，是不是会吃得更简单。

　　齐木楠子唔了一声，没有反驳。一个人吃饭，确实会很简单。如果自己还在原来的世界，每天都会吃上妈妈做的饭，她根本不会考虑到这样的问题。除非，到了爸爸妈妈黏黏糊糊的纪念日，他们去旅行，自己需要一个人看家，她才会稍微为自己吃什么而在意。

　　看齐木楠子这般反应，川上富江猜出对方多半在怀念和家里人在一起的时光。他并不怀念那样的日子。比起被家人用亲情束缚，他更喜欢自由的生活。

　　除了不喜欢被亲人束缚，他也不喜欢被其他人束缚。一旦感觉到别人想要约束自己，他就心生反感。

　　他吃着齐木楠子做的咖喱饭，味道很好，虽然没有高级餐厅里做的好吃，但是对于有一个普通高中生来说，已经不错了。至少对方做的咖喱饭要比她那画技一般的话要好很多。

　　晚饭后，齐木楠子准备看会儿电视节目，川上富江跟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就兴致缺缺地打起了哈欠，说自己要洗澡。

　　齐木楠子带对方去了浴室，帮对方提供了备用的毛巾，浴巾，指了指一次性的洗漱用品，还有沐浴用品，就关上了浴室的门。

　　川上富江听着齐木楠子毫不犹豫的关门声，自尊心有点受伤。他看着镜子里依然美丽，值得很多人追随，痴迷的脸，怀疑齐木楠子的眼镜是不是带了什么特殊功能，屏蔽了他的容貌冲击。

　　坐在沙发上，感应到川上富江心声的齐木楠子喝了口水。她的眼镜屏蔽不了川上富江的容貌冲击，那只不过很普通的眼镜，不过镜片能够避免她的眼睛将看到的活物变成石头罢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