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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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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薪出身于一个没落的小宗门,其父是宗门掌门,为了些许资源,自愿成为一个元婴女修的外室。后来,那人玩腻了其父,便给了笔资源断了关系。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姓甚名谁,只知道父亲为了保住自己的宗门,曾经辗转在多个女修甚至是男修的身下。虽不是出身合欢宗,却是有名的双修真君。
只是,一个没落的小宗门,最缺的其实不是修仙资源,而是足以支撑宗门的天才!无疑父亲并不是什么天才,他有的只不过是出众的容貌、寻常的三灵根资质罢了。
所以,便有了隋薪和妹妹隋传的存在。他们是父亲偷偷生出来的孩子,相貌出众、资质绝佳,皆是足以支撑宗门的天才。
只可惜,隋薪资质更好:变异冰灵根、至阴之体,却生来体弱多病;而妹妹隋传虽身体健康,还是个女儿,却不过是寻常单水灵根罢了。
隋父斟酌数年,最终还是决定让更为健康的隋传拜入玄元宗,而让体质不佳的隋薪留在自家宗门。
本来这是一个合理的安排,可谁能想到,留下来的隋薪逐渐养好了身体,修行步入正轨时,拜入玄元宗的隋传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消失在了秘境里。
不光隋家父子想不通,隋传的师尊玄英道君也想不明白。但是,反反复复查了数十遍,仍查不出原因、也查不到弟子下落的玄英道君,也就只能暂且放下这件事。
隋薪便是在这时,进入了玄英道君的眼中的。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查清隋传失踪的原因!找到隋传哪怕只是尸体!
转眼,一百多年过去了,隋传仍未找到,隋薪却成了玄英道君的关门弟子。如今玄英道君成了肖氏王朝的镇国道君,隋薪自然也跟着来到了肖氏王朝。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隋薪是玄英道君的弟子——他是顶着妹妹隋传的名字,成为玄英道君的关门弟子的。而隋薪,只不过是隋传的胞兄,是小宗门的少掌门罢了,
当然,他出身的宗门,如今早已今非昔比,虽算不上鼎盛,比不得那些顶尖大宗,却也算得上是大陆排得上号的三流门派了。
也就是说,与隋薪谈交易的何夫人,并不知道隋薪的真实实力与身份。不然,她绝不会有胆子,与隋薪讨价还价,要求隋薪嫁过来的。
只是隋薪并不在意谁娶谁嫁罢了,他之所以选择成婚,也只不过是父亲将要闭死关突破化神,希望自己能在他闭关前,有一个归宿,不要像他那样,活成一个笑话。
至于与谁成婚,又有什么关系呢?以他元婴中期的修为,能够越阶战斗的战斗力,只要不是那些一人能比得上一个一流宗门的化神女修,都足以自保。所以嫁谁不是嫁?
之所以选中何怡,只不过是个意外。想到去年在贫民窟里见到的那个,悄悄在每一个鳏寡孤独的人家门口,放置物品的小女孩儿,隋薪眼里便不自觉的多了几分笑意。
“罢了,你都决定好了,为师也就不再多说。”玄英道君没有再纠结这件事,转而说起正事儿。“不过,既然你选择她,可是决定挑慧郡王为太女?”
“是也不是,”隋薪回过神来,回到自家师尊的话。“慧郡王出身不算差,却也不算好,若现在立她为太女,无法服众。不如借太子之事,清理一批人后,再慢慢借着熙郡王与慧郡王之间的联系,扶持慧郡王来得顺理成章。”
玄英道君闻言,随意的点点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如今为师心结已解,怕是少则三五年多则八九年便会飞升。届时,你若是把控不住朝局,怕是会反受其害。”
隋薪明白师尊为什么会这么说:玄英道君肯来坐镇,本就是因为来了结心结的——自己的出身一直是玄英道君心中的疙瘩,天长日久就成了心魔,导致玄英道君迟迟不能飞升。
所以,玄英道君来此,只为解开心结、斩了心魔飞升!至于肖氏王朝?谁在乎!是隋薪觉得,就这么折腾散了一个王朝,有些可惜,所以自告奋勇,为师尊收尾的。
只不过,本以为要将皇室嫡系易主,才能解开心结的玄英道君,在借由爵位继承,清理宗室、外戚、勋贵时,明白了俗世争权夺利残酷的同时,也理解了自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自行解开了心结。
解开心结、即将飞升的玄英道君,自然没心思再理会肖氏王朝的纷纷扰扰。所以,隋薪便提早开始接手师尊手中的事务,为接替师尊的身份、地位做准备。
其中,未来的皇帝,自是重中之重!挑好了事半功倍,若挑的不好,前功尽弃都是轻的,说不准会让他万劫不复。
不过,隋薪有信心,可以将整个肖氏王朝收入囊中:“师尊放心便是,徒儿若力有不逮,绝不会死撑,必会求助其他师兄、师姐的。”
说到自己的其他徒弟,哪怕是玄英道君,也有些不自在:他一生收徒六人,除了失踪的隋传、死于渡劫的二徒弟外。其余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暗示隋薪:“咳,徒儿啊,有道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能自己做的事,还是不要求助你的师兄师姐了吧。”
听的隋薪暗笑不已,面上恭恭敬敬的应了,不多时,便借口有事,离开了玄英道君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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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随母父离开,却尚未想明白缘由的何怡,再次悄悄的离开何府,游荡在大街小巷。
她本来是想再多看看京都的风土人情,试图寻找不知道有没有的线索,推测国运的意图。
谁知,刚走到东市,便突然感应到,自己跑掉的七魄之一:灵慧。
在京都感应到自己的七魄之一,令何怡微微蹙眉,当即找了过去。找到之后,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感应到灵慧魄。
只见一家医馆内,乱哄哄围了一群人全是看热闹的——一个中年妇人愤怒的打骂着一个年轻男子,而郎中在挂着帘子的内室,为一个小产的少妇,施针诊治。
混乱中,何怡挤了进去,看了眼被打骂的男子,再看看内室,又如何不明白怎么回事?
不出意外的话,内室的少妇该是灵慧魄的生母、而男子则是生父。但是只一魄,还是未发育完整,还带了大量穿越者残渣的一魄,如何能生的下来?自然稍有不对,便会小产。
医馆内已经感应不到灵慧魄,只怕它已经离开,另寻母体去了。至于这家人怎么回事儿,那就是她们的事儿了,与何怡没关系。
再次挤出人群,何怡悄悄松了口气:无论男女,怀胎前三个月,最容易小产,且不是很伤身体。若七魄皆只是皆借助母体,蕴养两到三个月便离开的话,那没有彩色渣滓也不是不行。
放下一桩心事,何怡抬脚正要离开,却忽然脚步一顿,诧异的看向医馆:灵慧魄去而复返,冲进了中年妇人的体内。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等她再次挤进医馆,就听到有人叫她:“何怡?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何怡闻声看去,发现是一个带了十多个随从的女人。
这是谁?何怡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样一身贵气、还特别有排场的女人啊。见何怡满眼迷茫,女人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句:“我姓隋,是你的小姑子。”
我的小姑子?乍一听见这句话,何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隋姓女人的身份:是父亲说过的,与母亲做交易的玄元宗亲传弟子。
她呆呆的看着这女人,愣愣的想到:这女人看起来出身极好,而且修为应该远胜父亲——虽然两人面对她时,皆态度平和,并未以修为压她,但女人气势比父亲强。
所以,母亲是怎么做到,与这样的女人谈成交易的?而且,父亲说,要嫁给自己的,是女人的胞兄,这女人自己方才也说,是自己的小姑子。
所以,自己的未婚夫究竟是什么人?今年到底多大?自己就不能有一个同龄的未婚夫吗?
女人,也就是隋薪,见自己自报家门后,何怡还是呆呆愣愣的,不由皱了皱眉。
这让何怡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急忙走到女人身前,回答她方才的问题。“母亲打算明日一早,便带我们回闽郡,我就把分给我的丫鬟退了回去。”
她只说自己为什么一个人,却没提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在,隋薪也不是很关心这件事,见何怡回过神后,便点点头,又缓和了神情。
“罢了,我要去国子监,你不是有个兄长在那儿读书吗?要去看看吗?”隋薪有意与何怡多接触一会儿,观察何怡的性情,便提出邀约。
而何怡不是很想去,却也不敢拒绝,只好道:“可以吗?我确实想去看看,麻烦你了。”在国子监读书的是唐寿,他们关系也没多亲近,有什么好看的?
但隋薪很满意,招呼她:“走吧,东市很热闹,路上也可以逛逛,有想要的告诉我,我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