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爱我［网王同人］》殷彼若

26、家长会的前奏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悄悄溜走，它们不声不息，在人们还没来的及看的清它们的样子的时候，它已经悄然而逝。一周的假期在萧以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过去了。萧俨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早早的就回到了公司继续她的疯狂工作生涯。而萧以雪，也在萧俨的催促下，返回神奈川上课。

　　萧以雪一回到学校，就被佐藤麻死巴住不放，要她老实交待，这一个星期跑哪去消遣去了。高野良奈拎着佐藤麻的衣领把扔出教室门外，让萧以雪的耳根子清净清净。感激的冲高野良奈笑笑，果然知萧以雪者非高野良奈莫属，顺便把教室的门关上，把正准备进来的佐藤麻关在了门外。小林杏香同情的瞥了一眼，心里默默的为佐藤麻与门亲密接触的鼻子祈祷，但愿撞的不是太狠。等佐藤麻揉着鼻子眼泪汪汪的从教室外进来再想扑到萧以雪身上控诉她的无良时，萧以雪抄起桌上的数学课本笑嘻嘻的晃了晃，果然，数学的威力是无穷无尽的，佐藤麻的脸立即变成了一副苦瓜相，她最怕数学了，偏偏下一节就是数学课，无奈只能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巴八卦的机会，乖乖回到座位上复习课本。看佐藤麻一脸委屈的模样，萧以雪一乐，这丫头，傻呼呼的，真是太有意思了。趁着数学老头写板书的工夫，扔了个纸条给她。“我妈妈生病了，我去照顾她”看到纸条上的字，一直嘟着嘴的佐藤麻这才露出点笑容，冲萧以雪一咧嘴角，结果被数学老头抓个正着：“佐藤麻，把黑板上的题解答一下。”佐藤麻的脸“唰”的一下变成了猪肝色，萧以雪“扑哧”一声，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连忙把脸藏在立起的数学书后面，可仍忍不住肩膀一耸一耸的。高野良奈也兴宰乐祸的冲佐藤麻的背影一呲牙，这傻妞总是得意忘形，看，被抓着现形了吧！小林杏香不愧是她们之中最温柔的人，很担心的看着佐藤麻一脸上刑场的决绝，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暗暗为她祈祷，但愿数学老头不会把她修理得太惨。

　　随着天气一天天的热起来，暑假也即将来临，而期末考试，就是暑假前那段迎接黎明的黑暗。每个学生都被期末考试折磨的焦头烂额，即使日本学生的功课再轻松，考试，也还是不那么容易过的。考试之后，则是家长会，学校的任课教师要就国三学生的升学问题与家长来一次亲密沟通。家长会的事到是让萧以雪想了一件被她遗忘了很久的事情，不知道早川苗家会是谁来出席家长会，如果是她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父亲，说不定会和萧俨遇上，十几年没见，再见面，却是在这样一个场合。虽然以萧俨的强硬作风即使遇到也没什么，不过，萧以雪的心里，对那个从未蒙面的父亲，还是有几分好奇的。如果可以，见上一面，似乎也不错。

　　周末的时候萧以雪给在东京的萧俨打电话通知家长会的事情，萧俨不是那种忙起来不顾子女的母亲，即使单亲家庭的母亲要承担更多，她也从没有忽略过萧以雪，她这个唯一的女儿。没有多余的借口，萧俨很痛快的表示届时一时准时出席。虽然听得出电话那头的萧俨很忙，可萧以雪还是迟迟没有挂掉电话，几次欲言又止，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提起那个倒霉催的父亲。萧俨似乎也感觉出萧以雪有话要说，只是静静的等着萧以雪开口。

　　“妈，你这次来日本，有没有想过会再见到那个男人。”想了想，萧以雪还是觉得先看看萧俨的态度。她不想问的太直接，更不想表露出自己很想见上一见那个负心汉父亲的样子。她怕萧俨伤心，一个人含心如苦养大的女儿，结果到头来心里想的人却是那个抛妻弃女的负心汉，任何一个母亲，在这一点上，都会小心眼的觉得自己养大了一只白眼狼吧！就像夫妻之间总是希望孩子和自己更亲一点一样，一个人养大的孩子，自然是希望孩子是能跟自己一条心的。

　　听到萧以雪的话，萧俨顿了一下，这才说：“为什么这么问？你——想见他吗？”萧俨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一点波澜。可越是这样，却越让萧以雪担心。萧俨的心就像很深很深的深潭，表面上永远是风平浪静，可是你永远不知道会从什么时候起，平静的表面下早已是波涛暗涌。萧俨有她的高傲，这份高傲的具体表现形式就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至少在外表上，萧俨就是一个强大到没有什么人或什么事能够打到这个像巨人一样屹立不倒的女强人。而往往越是表面强硬的人，内心越是柔软，就像蚌一样，有着坚硬无比的外壳，但痛不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妈妈，不管你想没想过，在家长会上，可能，你都要见一见你的老熟人了。”叹了口气，见萧俨没有插话的意思，明显是等着自己接着往下说，“他和那个日本女人生的女儿和我是一个班级的，叫早川苗。”萧以雪静静的等着，萧俨一直不说话，这让她很害怕。虽然萧俨一直都表现得对那段失败的婚姻不甚在意，但是，如果真的不在意的话，会十几年都一直单身么？不是没有事业有成真心实意的追求过她的青年才俊，萧俨本身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她身上那特有的知性美对男人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成熟的男人。追她的人能从她家门口排到市中心广场。但十几年来，却没有一个人能打动她的心，如果说，那个男人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打死萧以雪，她也不信。其实，萧俨看似是个无情的人，但其实，她对感情的执着，要比一般人来的强烈得多的多。

　　“是吗，这样啊！”萧俨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悲喜，但却有种回忆的味道。只是，这种尘旧的让人忍不住心酸流泪的味道，才更让人心里更不是个滋味。萧以雪有些后悔了，后悔提起那么残酷的往事，如果她不说，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那么多的家长同一天挤在学校里，怎么会就偏偏那么巧让两个人遇到呢？也许，即使遇见，过了十多年，他们也许都早已不再记得彼此了，说不定只会像路人一样，对一视眼，然后冷陌的擦肩而过。

　　“妈妈，对不起……”除了一句最无力的对不起，萧以雪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人类的语言真是奇怪，就像“对不起”这三个字，本来是为了减少伤害才被创造出来的，但是，它却往往在伤害发生之后，才有用武之地。萧以雪的心酸的像被扔进了醋缸一样，难受的要死，她现在开始讨厌一切和酸味有关的食物了，当然，她决不会承认这是在迁怒。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萧俨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一字字敲在萧以雪的心里，敲得她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痛得无以复加。如果说以前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她已经十分确定，萧俨对那个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男人还无法忘记。真可惜，她珍贵的执着，给了一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有那么几秒钟，萧以雪甚至想作了那个是她父亲的男人，因为他很混蛋的伤害了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妈妈，你还爱着他么？”许久，萧以雪才艰涩的把这几个字说出口。问出这么残忍的问题，她觉得自己真是讨厌极了，不过，她觉得必需得问，也许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是，知道真相，这对她很重要。

　　“谁？”萧俨反问，她没想到萧以雪会这么问，吃惊之余，更多的是震撼。这个问题，从她和那个男人离婚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思考，直到现在，她也没想明白，自己是否还爱着那个混蛋男人。她这一生，最大的失误，就是爱错了人，嫁错了人。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萧以雪对萧俨的装傻有些不满，也许，是突然被问到这种问题，心里被埋藏了多年的秘密突然被人揭穿，所以，那从未长好的伤疤又痛了吗？这么想着，那点微不足道的不满又消了下去，只是下微微的心酸。

　　“除了他，我从来没想过爱别人，可是，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那个我一直死心塌地的爱着的男人根本没把我放在心里，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一个多么愚蠢的笑话。所以，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再也不爱任何人了。这个回答，满意么？”萧俨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轻松，但萧以雪猜不透这是出自于真心的解脱还是，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这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萧俨，都是一种折磨。

　　“妈妈，我爱你！”萧以雪挂了电话，她觉得这辈子活了十几年，今天是最难过的一天，她这辈子最爱的人，正在受到伤害，可她却无能为力。有这些不可抗力面前，人类所为的反抗一无是处，从生理到心理，脆弱的像个破烂的布娃娃，轻轻一戳，就变成了破布和碎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