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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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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有空来我实验室,我把虫子的研究成果告诉你。”卡纳托克拍拍背包,里面有我给他的比拉奇母蚯蚓尸体。
“正月先生,我、我们会等你来实验室玩的!”萨米的菠菜已经到达买一送一的程度了。
“路上小心,后会有期!”我站在山洞口,看着他们离开。
按理说分别应该是悲伤地,我们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属于生离死别。
我一会儿送死,他们生。
不过我诈尸能力超群,所以没什么可悲伤的,就跟看芙蓉姐姐似的,头二十次总要吐,看久了就勾搭成奸,一日不毁自己还会不习惯。
背上一大包炸药,我继续爬山。
按照毕拉的计划,今天本应该埋完剩下的炸药,连接引线,只要他按一按手中的遥控,半个塔玛古山就灰飞烟灭。
可惜我半路杀出,他这引线不能全部连接了,危险的地方只剩山顶那一片地区。
进入山顶的路口有几个人看守,我不想打草惊蛇,老远就开始绕路前进,满地炸药,一不小心就会暴露,我根据卡纳托克的指示,慢慢的避开带有红色小叉子记号的地方。
冷汗浸透衣服,我终于爬到山顶,找了个隐蔽的灌木丛蹲下守着。
只等毕拉带着西索来。
也许是昨晚睡得太少,我睡虫上脑,困得眯了一小会儿就被吵醒了。
直升机降落的声音让人不得不清醒。
毕拉带着几个人跳下直升机,西索在最后一个,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后,露出类似于失望的神情,看来高手不在明面。
“炸药埋好了吗?”毕拉第一件事就是问工作进度。
“霍德带着两个人去办这事了,现在应该差不多完工了,”一个小头目样子的人凑近报告。
“很好,拿完液体药丸他们知道该怎么做吧。”毕拉皮笑肉不笑,脸上的表情用残忍俩字足以形容。
“我按照您的计划吩咐过他们了,请放心!”小头目拍拍自己胸脯。
放心吧,那三人得在又冷又暗的山洞饿上三天,我很够意思的留了点儿水在他们脑袋边上。
“科帕提说没说东西在哪?”
“他一直处于半昏迷,前几天拷问他时,一拳直接昏死过去了。”
“现在绝不能让他死。”
“一切都依您的安排,医生随时盯着他的身体。”
“恩。”
……索伦家大少爷真没受多大苦,比我过得还幸福啊。
“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叫着正月的人还没有出现。”小头目讨好似的举起张纸:“底下人全都看过照片了。”
您还是先修好监视器什么的吧……多大一漏洞啊。
“做好防备,我先去看看科帕提。”毕拉转身,示意西索几人跟上。
“是。”
看他们聊的差不多了,我摸出手枪,俩手握紧,瞄准毕拉的腿,按下扳机。
虽然大学时打过把子,穿越后吃过枪子,但此时此地瞄准别人开枪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刺耳的声音和强大的后坐力让我非常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普通和平凡。
因为我射歪了。
如果我是一个万能穿越女,哪怕是活二十多年没见过枪什么样那扣了扳机也必须是指哪儿打哪儿的。
可我不是万能,是万万不能。
所以枪打歪了我完全不沮丧,咱心狠手辣喜欢谋财但无半点害命的想法。死了几次之后,我深感杀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时代不同背景不同,很难去习惯杀戮,再加上特殊体质,我已经有了破罐子破摔的习惯,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死——特别是猎人世界这帮大大小小的犯罪集团、暴力分子,躲远点儿比什么都强。
但是也不可能一点脾气没有,我老爸从小就教育我,事不过三,谁要是一直欺负你,也甭废话,哪儿顺手捡块儿板砖直接招呼!
总结一下,欺软怕硬。
原著里的主角配角们我惹不起,但是毕拉这帮人……咬咬牙,我把良知先泯灭一会儿吧。
胡思乱想着,第一发子弹已经射出,后座力不小,就是谁也没打中。
我歪倒在地,也没瞄准,直接开了第二枪,结果后座力又把我歪到另一边。
在地上滚来滚去,子弹一发接着一发射出,我手也不抖了,肝儿也不颤了,直到用光子弹。
“啊!有人开枪!”
“我中弹了!!”
“该死的快治疗我!!!”
“嗷~~~~”
惨叫响起,有几个人捂着后臀痛苦的在地上扭动。
毕拉被护卫围住,众打手一半以上都紧张的抱着头原地趴下不敢动。
我诧异了一下自己的爆菊之术,呸呸嘴里吃进的土,又摸出一把枪,卡纳托克的手枪还在我身上呢,继续瞎打。
连滚带爬的打空子弹,我掏出两部手机,一部使劲儿的扔到了一块岩石后,立刻拿手头这部手机给那部拨号。
手机铃是我提前录好的爆炸声,音量开到最大,在山顶唱得响亮。
做完这些,我爬到另一边,摸出几枚□□攥在手里。
完蛋了,我完蛋了。
爆炸声响起,众人抱头四处逃窜,毕拉揪着护卫往隐蔽地方退。
唯有一身黑西装的西索,站在原地,我往哪儿挪他看着哪里,一手叉腰,笑得极其不和谐。
习惯性的咽了口吐沫,难道我这招做的不漂亮?自我感觉虽然歪打正着,但还是很超出我个人能力的呀,人家毕拉吓得脸都白了。
哎呀我靠!不好,西索眼神又不对劲儿了!他他他……他掏扑克牌了!
我不是第一天看他甩扑克,吃一堑必须长一智。
小宇宙爆发,我往左手边扑去,作势要滚远点躲起来,那边正好有棵树。
还没扑到地上,我就有了飞一般熟悉的感觉。
身轻似燕,飘飘欲仙,不由得张牙舞爪叫起来。
“哇呀呀呀呀呀~~~~”
被人拎着衣服领子提起来,同时屁股吃痛。
你大爷的,谁TM的又踢我啊!
屁股向上平沙落雁式第N次附体,我直直飞向西索……和他手中的扑克牌。
根据多年平沙落雁的心得体会和左半边臀部传来的感觉,再加上目测地面的距离,我可以非常负责的说,我被人踹飞了,降落目标是远看玉树临风近看恶鬼修罗一般的西索。
西索手里已经出现了几张扑克,我根本没打算去想那扑克是救人还是杀人,有必要吗?我又不是第一回死了,二十多岁的人了,少女之心什么的萌物简直不可能有了。
而且对方还是西索,有做梦的条件吗?
慢镜头一般,我看着西索越来越近的危险笑脸,双手捂住了脸大声喊:“不许打脸!”
感觉到胳膊腿上几道凉风擦过,我透过手缝一看,西索已经消失。
我靠神速啊现场版啊啥也没看清楚就FIU一下没影了……
正感叹着,只觉右半边臀部上一疼,我的飞行戛然而止,垂直下落,吃了一嘴泥土。
四张扑克牌分别擦过我的四肢,留下小口子之后继续奔赴我后方,西索更给力,蹦起来踩着我的右臀高高跃起,杀入新出现的敌方阵容……
我慢慢的爬起来,检查了伤口和裤子上明显的两个脚印之后,分析出了上面那句话。
人死之前的惨叫从我刚才埋伏的地方不断的传来,看来西索干掉了不少人。我拍拍身上的土,转身走向毕拉躲藏的位置。
塔玛古人的墓葬风格很独特,不只葬得高,墓葬外观还模仿生前的住所。
简单来说,就是死了之后往房子里一趟,送葬的用土填满房子再封死门窗,根据逝者生前的身份地位,房子的大小和外观也有很大区别。
有厕所那么小的,也有两层小楼那么高的,考古队挖空了这些墓,只留下了空荡荡的房子。
刚才毕拉躲进的那间墓室,应该在塔玛古人中地位很高,远远看去,足有两层楼高的大房子窗户封死,门内漆黑一片,带着恐怖片的感觉。
为了以防万一,我左手大炸药右手液体药丸,踮着脚尖从侧面慢慢靠近。
“科帕提,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毕拉的声音听上去很愤怒,似乎还带点儿慌乱。
“公主群像和酿酒配方,我不知道在哪儿。”有气无力的男人声音好像很虚弱,却非常平静。
“你是索伦家的第一继承人,别装傻!”
“我不过是失势的长子,你或许该问问你的拉默迪少爷。”
“少爷根本不知道那两样东西!”
“二夫人不可能不知道。”
“她不知道!”
“毕拉,连尊贵的女主人都不知道的家传之物,你如何得知?”
“……”
“你在我索伦家忍耐了快三十年,打的就是公主群像和配方的注意吧,毕拉管家——或者我该叫你比坤图拉比.索伦?”科帕提咳嗽了一下,低低的笑起来:“我的远房叔叔。”
“你!!!”毕拉大概是吃惊了。
“母亲的死跟你有关,我身体这么差也跟你有关,慢性毒药真是不错的东西。”
“你父亲欠我们家的,这是报应!”
“嗯嗯嗯,我也认为我父亲是个不择手段的家伙,你完全可以干掉他,但是你却趁我母亲怀孕给她下了毒。”
科帕提大声的咳嗽着,我听见了耳光的声音,毕拉似乎不对劲儿。
“我本想让你父亲痛不欲生,结果他很快就娶了第二个老婆,你和你母亲难道不恨他?”
“我说了,你报复的对象是父亲,结果你害了母亲和我。”
“他很重视你们。”
“父亲也很喜欢拉默迪呢,毕拉。”
“等你死了我会动手的。”
“恐怕你对拉默迪下不去手吧,”科帕提冷笑一声:“虎毒不食子。”
哦哦哦哦哦哦哦!我激动的咬着手指头压抑八卦之血的燃烧,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纠结来纠结去的猎人版豪门恩怨!!!
“你以为……隐瞒的很好……其实我……十年前就发现了——唔!”
里面估计在虐囚,科帕提说话断断续续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捅了捅窗户缝上的泥,眯着左眼往里看去。
科帕提穿着皱巴巴的西装侧躺在地上,蜷缩着护着头和肚子,在几个高大护卫的映衬下,那背影看着格外消瘦。
毕拉带头伸脚踹起苦主,其他人很配合老板,举拳头的、上脚踹的,还有个人捡了根木棍正比划着要敲科帕提哪只腿。
太暴力了,就索伦大少那点斤两还没我抗揍呢,身为新时代的热血青年,不能置之不理——何况人家还能把我的案底给消了。
“不好啦~~~正月杀过来啦!”掐鼻子捂嘴,我费力的扁着嗓子嚎起来,顺便假装被干掉:“啊!老板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