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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金环大开:联络桥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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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环的最初成立是在百亿年前的野心,它接通两个不同的世界形成渠道,再后来蓬勃的发展中依然是一个里程碑的存在。从仿照浩瀚宇宙中神秘黑洞的样子到现在更加简约的金边环状,亘古不变的是内核。
在这里设置建筑和高塔的目的为的是应对所有突发的情况,不被更多的世人知道是初衷。苗朰双手插兜的东张西望在好像来到另一个国度的风格中,随处可见的异域风情和大地色的配合,以及那些自然行走的长袍赤脚动物们,因为魔法恒温的缘故,他入乡随俗的说法正在酣畅淋漓的推动那块厚重的木板。
“即使有恒温的存在也不允许你脱下外套,在这里驻扎的动物们多数是北极兔和北极狐,严寒对他们而言只是从小陪伴的朋友”阿泣怊铁面无私的拒绝使好不容易有松动的木板重重跌回原地。
耳尖推搡的习惯乐此不彼去凑个热闹的傲娜坏笑着故意哒啦几步,变出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在不乐意的苗朰面前带过一阵瘙痒“北极狐占多数,因为金环很重要”所以北极狐同样发挥出很重要的防御和保护作用,那会是一个极具世间所有美好而构造成的井,但努力探头望到低端却会发现也不过如此,他们都只是生活在自如中本性抽丝剥茧也离不开臭屁的动物们,稚嫩的心灵难免会得意洋洋。
哈气连天的二人组和缄默快走的三人组闻言也回头看向鼻子要戳到白云的傲娜,但并没有对这一番狂妄的介绍进行否认“在我们蝰蛇之中,男性被称为暗夜皇王,女性则被称为燎夜主公…不过因为自身魔法的缘故他们大多进行暗面工作,我的父亲和姑姑就是如此…而梅花雀和金丝雀大多数是诱饵工作,也是很重要的职位呢”即使一转黯然失色的夸赞起身边蹦跳的贝米孑,可苗朰能够想到,因为本体的蝰蛇属于爬行中冷血动物行列中的阶级最高者,诞生出来的魔法同样危险,更何况记忆中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而且昨天下午在翻看的史书里也有提过——
如果有十个来自蝰蛇家族的自发觉醒魔法使,最长也可惜的只有半个能苦苦撑到二十岁不去被影响自己的神识。所以蝰蛇们会更依赖自身的能力,而且这个家族到后来的和平年代开始大批量的和外族联姻,多方混血造成的复杂基因大大削弱了这个令人恐惧的副作用。
但怎么说也没有落魄到外人要操心的地步,毕竟意识越界也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寸步不离仿佛什么都能够猜测在手掌心的阿泣怊,暗戳戳尝试绊倒他,但意料之中没有成功的苗朰悠哉的吹着口哨,走到埋头大吃着被投喂的牛肉三明治的傲娜身边“煜洛那边怎么样了?”阿泣怊放慢速度和相反的碧兰结伴,麻痹感觉使得有些不放心带着反水人员潜入混龙鱼杂的那条黑海底的老朋友,定格在耳边的花朵被鸟儿啄木般碾碎,迈着优雅的舞步附着在采摘下它的肢体上,缠绕出密密麻麻的喙拥拢脆弱的躯干。
“别太担心阿煜啦,我可是半夜偷偷给她加了好几层保护魔法呢!”从以前就是如此,私闯煜洛尼龙的房间对她来说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习惯了,还曾被选举出担任过审判法官的阿泣怊故意的在碧兰有趣的视线下捂嘴来撇开笑容“真是的啦!阿煜是为了陪我玩的才那样子的嘛,是那件事对我来说打击太大…左简公爵的死刑执行在下A的三中,大家都要去观看他的最后一曲,你呢?哦…要不要告诉他?”
——在满目血迹的书房中,有道沙哑又狠厉的声音在倔强不屈着呐喊出被撕开血肉后的骨骼:抹去一切到终于,你们会看见属于我的乐符跳动充斥在任何地方,它美丽、脆弱还流泪,如果逮捕我,那么枯干就会是结局。
能在亲人尸体前激情澎湃演讲出这样令人感到无语的话语,那个男人在死前只会是同样的德行,将一切的拒之门外的骨骼最后化成灰也不会妨碍别人继续生活。
两个心灵相惜的大脑达成共识,想到那时被死缠烂打的情形,厌恶来源于身体各处的阿泣怊猛然的感受到那个久违的痛苦,拉住苗朰递过来的手无奈的大力拍上自己眉心中间处那道若隐若现的符画,指尖无情的揪出一团红色的黑魔法,五指张开,契约主的压制摧毁能够使数不尽的残留达到没有生还路的程度。
无法形成真正分开的不止双生子,还有古老契约中的由红线相连的互相珍爱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浓烈的恨意呢,该不会是你把他最得意的作品大卸八块了吧?”左简公爵年轻时是一位名气很大且非常趾高气扬的匠人,尤其是出自他手的玻璃手艺品,放在漆黑的房间里也可以惟妙惟肖的跳脱出一幅破碎的星河,但像阿泣怊这样从小就在荣华富贵中成长的,一只内心充盈的小鸟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繁多的前科导致苗朰不假思索的说出自己的猜测“是吗……我不记得了,那时你的状态很差所以失手多毁了一些也说不定”虽然说是要做出伪装的姿态,可到底还没有办法改掉这样有时会感慨出无理取闹评价的调皮。
而且一提到伪装——傲娜他们都是在和平年代中降生的小动物们,如果见到有过壮举的阿泣怊和碧兰这些史书英雄难道不会有所发觉吗?而且在前几天,北极狐的偶像乌贼可是堂而皇之的从她的视线中悠哉漫步到看不见的地方。
“因为史书中对英雄们的性格评价都是反着来的呀!就像阿煜,她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在史书中可是古灵精怪的小乌贼崽崽呢!而且我和他,都是明面上只会活跃在大地方的呢,而且,谁会想到那么厉害的人会来参加这么平平无常的任务呢?”等待所有的障碍物走远后,而在史书中被评为冰清玉秀、笑口常开、爱别人比爱自己要多的阿泣怊后知后觉的对此一脸赞同的抱住对这个方法感到有趣的苗朰,虽然他还想要再表达些独树一帜的想法,但还没有说完就被低沉地打断“小嘴巴要关门,小耳朵开窗户——你有听见前面传来了什么声音了吗?”不满意这样做法的苗朰只是踢了几下将食指按在自己尚在开合的唇瓣上的阿泣怊,无可奈何的才用舌尖满足这人的恶趣味。
属实是嫌恶的呸呸几声后,就继续放任自己成为一个直愣的大型抱枕被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塞进热乎乎的胸膛里走到人群中——
外面有骁勇善战的北极狐群和骑士看守,里面有来自三个教堂中精挑细选的三十五位祭祀严阵以待,身披肃静的金边白银长袍目空一世的诵唱《阿卡莱祝福》和《挲说》的全曲,而被围住的生死隔离神像排列第三的女子雕像身后便是如同在天堂以及地狱中纠正是非而张开罪翼眼睛的圆环,它被保护在极米里亚最陡峭且死亡率百分之百的第一高山顶,只和动物们生活的蓝天白云朝夕相处。
探出来的脑袋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的去看,领头的傲娜倒是先冷下一张脸故意撞过认真确认好身份的大祭祀,踏出稳重的姿态径直走进虚无“难怪出发之前没有在诺大的别宫见到您,不要忘记我们在明A午C老地方见面的约定,当然,这位查里斯如果一起来的话我想他也会非常高兴”大祭司就像被火燎烧过后仍然坚韧的草根,理想目标便是不断的招惹所有人再重复,使淡雅如宁寂天池的阿泣怊瞬间爆发出浇湿衣襟繁丽绣花的嘹亮生气“我认识尊贵的祭祀吗?很可惜,我对这种偷别人生命来虚度光阴的败类没兴趣哦”
眼见再一次要成为落在最后的尾巴,苗朰拖着还要再骂的阿泣怊随意的瞟向那位招蜂引蝶的祭祀,实在是不感兴趣的在碧兰也加入的互骂中踩进分散开来的队伍。
和进入地下城时的感受有点微妙的相似,但更多的还是添上一层楼的无感觉分割出来的一份不知所措的直视,联络桥的存在是将金环中的空间使用至最大化的和谐稳定,相同风格的热闹街坊使苗朰恍惚以为这里是断续生活着可以用年来作为单位的多伦西,只不过远处一左一右兼任门神的神子雕像张开的臂膀后面便是远近闻名的江南韵味的古木桥,这里以坍塌的白色为天,以驻扎的黑为地,小贩商店应有尽有,两双眼睛根本就是疲劳驾驶。
“这里看起来是不是很棒?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办法栽培绿木,就连生态中心那群只吃叶子的笨蛋们也束手无策呢”阿泣怊挂在目瞪口呆的苗朰身上当摇摇椅,笑嘻嘻的进行指鹿为马的补充。
不过看完一圈后发现这里的确是所有稀奇古怪颜色都有,唯独少了那养眼的绿色,但显然这对金环而言并不是可以称为问题的苦恼,穿插在人群中的触手成为可以使用的进化器,被搭在上面的衣服被吹起欢快的弧度来歌唱,团合在一起堪称最简单的人工武器的油烟被巡察的它通通接纳,牙齿满意的咬着焦酥鱿鱼串的苗朰在阿泣怊的同意下伸手摸了摸勤快劳动的魔法,得到的却是身旁人乐此不彼的亲吻——
嘴里被塞满温热烤肉的蓝松鸦惊讶的睁圆自己的大眼睛,对爱人这样像啼哭婴儿一样的投喂感到不理解但是无所谓,全然不知这是为了防止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节制的行为而捆绑住的枷锁,鼓起来的脸颊肉在和发丝手牵手进行疯狂的摇摆舞蹈环节。
逛完一圈回来偶遇到的傲娜终于心满意足的抱得一大堆美食归,嘴角的笑容是无意识散发出来的令人动容,只不过在看见她一口就能吞下一个肉堡后苗朰略微对大容量感到震惊。
因为所有基因的不同所以遍地都是各异的动物们为了方便而化形的半人体,头顶的耳朵和像秋千一样晃荡的尾巴起到一个完美的透视作用,刚才卖力显摆自己夸张的肱二头肌的鱿鱼老板就是一只极具反差的北极兔,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做出来的却更要好吃些“那个老板很有名哦,因为他的烤鱿鱼非常美味,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就是为了吃那一口,还有那个长头发的男生做的小蛋糕也很好吃,我非常推荐!”滋溜整理好仪容仪表的傲娜不好意思的露出开朗的笑容,在这里的五感像极曾在梦中一闪而过吊人胃口的理想,苗朰垂下眼眸温柔的抚摸吃起肉来津津有味不自觉晃动的头顶,和正在编辫子手到擒来的阿泣怊对视。
最后填饱肚子要去买一杯冷饮去爽口的北极狐不仅束起来的马尾成了流行的鱼骨辫,衣襟下摆醒目的长流苏也拥有同款,吸引了不少留在这里的孩子在羡慕中追随“很多动物们觉得这里属于另一种前线,所以在金环内可以居住的这个消息被悄悄的公众于世后简直就要比过那个丑八怪的名气,让他生气的事我会很开心的加入,所以我就把你的初稿拿来用啦!”完全没有一点所谓侵权的意识,不仅是看准了苗朰不会去怪罪自己,也是因为现在的场面也是他想要看到的,毕竟在他们脑海中茁壮盎然的橄榄枝就表明着志同道合和守望相助的这个终生结局。
“你也很棒,但是我记得这个初稿不是被锁在了保险柜里了吗?你是怎么……”这种话说出口后才发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在面临设置密码这个机关时不存在连最亲密之人都想不到的抓额挠腮。
熙熙攘攘的平淡本身就拥有无法抵挡的魅力,苗朰坐在稍微有些僻远的秋千上,对桥的另一头感到好奇,但很可惜的是,听话的雕像们只会在上帝规定的三个时间段中才允许这群同样受到恩赐和厚爱的动物们通过这座神秘的桥梁,所以吃饱喝足的他开始晃着脚丫来发呆——
初稿的详细是在半睡半醒的癫狂状态下着急用潦草几笔搭起来的,但阿泣怊总是能够通过抽象的图纸拨开碍眼的杂草看见被围起来的真正样子会是如何的老树发新芽。或许这要算是蓿薇婳迷人的一个特点,虽然一直以来他都像无法衡量的天池,但偶尔的思想正如水中明月只能够远观,近看只会搅出会繁衍的水波打乱存息的安宁,说不定还会和刚才一样爆发,好歹喜怒无常和包容一切最为适配。苗朰无所谓的打出一个哈气仰头盯起穿梭的触手,全神贯注忽然被按下定格的面看同一个方向,不出所料是阿泣怊和身后凶神恶煞正在挥舞有犯罪痕迹残留武器的碧兰。
“老娘回去就要把教堂给毁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再说我只能嫁给皇室!狗都不稀罕那群废物!蓿薇婳你别拉我啊!我要宰了他们!啊!”
原来是这样子的恶劣侮辱,难怪脾气很跳脱的碧兰此时就仿佛被严衾惭暂时附身了一样要来一场血淋淋的格斗,幸灾乐祸的去一只手揪着发丝带来的疼痛而领头的阿泣怊,被叫到本名的他只好无可奈何的打个响指,将这张不省心的嘴巴手动的强制闭起来,好险的是这里发生的混乱不会被耳朵一动的听见,挥散天真看戏的触手们之后,叹口气把一脸不服的碧兰扔在已经开始吃糖果的苗朰身边,又不满意的把她向一旁移了一些安全距离,自己才挤在中间而且更偏向纵容的爱人身侧,把可怜的手放在它想要触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