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Chapter 54 对角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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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夕，整座伦敦飘起了一场雪，破釜酒吧变得稍稍有些冷清，破旧的吧台和桌子旁坐着零星几个赶路人。
老板汤姆正在用一块脏抹布藏一只有缺口的酒杯，呼哧呼哧得喘着气，佝偻的身子在吧台后显得很不起眼，这时候酒吧的门被推开了，汤姆抬起头，用污浊的眼球看着那个陌生人。
没错，是个陌生人，从未来过破釜酒吧，很高而且很瘦，穿着蹩脚的旧风衣和打着补丁的牛仔裤，大半张脸埋在竖起的衣领后，看上去像是在防范着什么。陌生男人带着一顶宽沿礼帽，棕黄色的头发从帽檐下支棱出来。
放下酒杯，汤姆的眼睛眯起来，目光有些咄咄逼人，就好像要烧穿那层阻碍视线的衣领，把男人的轮廓雕刻一遍，“需要点什么，贫穷的流浪汉？”
这是他得出的结论，一个在圣诞节前夕都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就像现在停留在破釜酒吧的大多数人一样，神秘、落魄、甚至相当残暴。
陌生人经过吧台的时候手指并拢压了一下帽檐，衣领后响起一种质感很生硬带着浓重德国口音的英语，“对角巷。”那声音听上去像是砂纸在打磨铁器，粗糙而厚重，喉咙间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汤姆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一直追随的那个奇怪的陌生人消失在酒吧后门，才重新捡起那只有缺口的脏杯子，用力擦起来，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某些不快。
后门连接着一条堆满杂物的死路，男人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抽出魔杖分别敲打墙壁上的几块砖，墙壁从中间分开，砖块像笨重的帘子被卷向两边。
封死的小巷顿时被打通，通向一条相当繁华的街道，许多穿斗篷的男巫女巫在购置圣诞节用品，商铺挂满冬青、斛寄生、红色彩带和金色铃铛，五颜六色的纸屑会从空中飘下来。
这里有形形色色的巫师，所以那个落魄的男人走进去并不会显得太突兀，他的目标很明确——古灵阁巫师银行。
取钱的过程还算顺利，只是妖精在听到帐户人姓名的时候怀疑的打量了男人很久，但是他负责的只是银行工作，所以在拿过钥匙自然而然就会带对方去金库提钱。
金加隆装满了一只布袋，男人离开古灵阁，很随意的把那只口袋拎在手里。对角巷挤满了人，许多孩子围拢着一座玻璃展柜，这是在魁地奇精品专卖店外，男人朝那个展柜瞥了一眼，然后直接推门走进店内。
精品店的老板是一个穿着很考究的中年男人，现在并不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展柜里的那只扫帚纯粹是为了吸引眼球，真正光顾的顾客还是很少的，所以正门上的铃铛一响，老板就立刻走过来，却在看到对方的衣着后热情度大减。
“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么？”下巴扬得高了一些，老板很不情愿的扁扁嘴。
男人咳嗽了几声，从那种不标准的英文说了一个词，“扫帚。”
老板的表情显得更加兴味索然，他转身做了一个跟随的手势，然后走到店里最角落的一个旧展柜，里面是几把早就被淘汰的彗星，他敲了敲柜门，“这里的价格很便宜，我想会适合……”他皱起眉头，因为男人并没有跟过来。
“外面那个……”男人用手朝门外指了指，“我要了，钱在这里。”话音没落，那个装满加隆的布袋就被扔在一张木桌子上，封口裂开，金加隆滚出来。
老板盯着那堆金币愣了足有一分钟，忽然回过神来，“愿意为您效劳，请稍等！”
“等一下，”男人叫住正要开门去取扫帚的老板，拿起桌上的羽毛笔在白纸上写下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我现在不要，请明天准时邮寄到这个人手上，谢谢。”
离开魁地奇精品店的时候依然有一群孩子围着那只玻璃展柜，男人苍白的嘴唇在风衣领子后露出一个微笑——哈利应该会喜欢吧，如果他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大概一个月前小天狼星就开始着手准备，他需要去古灵阁取钱，然后给哈利买一把新扫帚，而他绝对不能以布莱克的脸出现在对角巷。所以他多次潜入城堡，从药剂储藏室取来了足够的材料，花费很长的时间才熬制出足够剂量的复方汤剂。
两小时前，他在破釜酒吧附近的巷子里敲昏了一个德国籍的巫师，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上那个可怜家伙的衣服，再拿走他的魔杖，让后堂而皇之地进入对角巷完成了刚才的事。
现在小天狼星正对着一间酒吧的外墙，上面贴着五六张关于他的通缉令，照片里那个正疯狂大笑的男人看起来绝对很符合一个杀人魔头的标准，小天狼星由衷地想，以前他都没仔细看过自己的通缉令，而今天碰巧心情很好。
复方汤剂的时间差不多了，他也该回去了，但转过身的一瞬间，他不由得愣住了，一个穿黑斗篷的男人拐进了翻倒巷——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小天狼星微微眯起眼睛。
手指摸了一下鼓鼓的口袋，里面有一只银质酒器，剩下的复方汤剂不多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拿出来，拧开盖子一口灌下去。那种恶心的味道从口腔一直滑下食道，他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但还是加快脚步赶上去。
在翻倒巷，斯内普拐进了一家魔药商店，虽然对角巷也会有经营魔药材料的店铺，不过材料品种一定不会有这里那么全面。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小天狼星才推门走进去，他佯装看那些展柜里的材料，用余光观察着斯内普的反应。
“这都是上好的非洲树蛇的皮，”瞎了一只眼睛的驼背老板把一张蛇皮推过去，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他又取过一只罐子，里面装着一个灰色尖尖的物体，“还有这些，是昨晚刚到的货，两角兽的角，您看还很新鲜。”
斯内普明显犹豫不决。小天狼星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他知道斯内普是在补齐储藏室里那些被自己偷走的药材，而非洲树蛇皮和两角兽的角这两种碰巧非常珍贵，而且价格不菲。
看到对方微微皱眉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轻笑出声，那时候去头材料的时候他就再想，斯内普发现失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老板和斯内普一起向发出笑声的男人看过来，斯内普扬了扬眉毛，会对着毒蜘蛛的脚傻笑的男人，疯子……得出这个结论后，他重新看向那些蛇皮和角。
“这些都非常难得，我都不确定以后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老板依然在蛊惑，“先生，您应该是识货的。”
斯内普确实犹豫了。
“把这些东西帮我包起来吧。”
斯内普冷冷得抬起眼睛，是那个对蜘蛛脚傻笑的白痴，他动了动嘴唇，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抱歉先生，这些东西是我先看上的。”
“可是您看上去不能都买下来，”小天狼星把帽子压的更底了一些，衣领后的嘴角笑意更深了，他又催促了一遍，顺便把几枚加隆扔到老板面前，“快点包起来。”
老板讪笑着收起几件材料，用牛皮纸分别包好，送到小天狼星手里，这时候斯内普已经摔上门离开了。
小天狼星盯着门看了一会儿，门上方的铃铛还在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他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了。
“我再多付一枚加隆，帮我个忙。”他拿过桌上的纸笔，写好后推给老板，“明天把这些材料邮寄到这个人手上，要带署名，谢谢。”
◇
自从魁地奇输给赫奇帕奇以来，哈利几乎都在和坏运气打交道，好不容易通过活点地图成功去了霍格莫德，他又无意中偷听到自己的父母是受好友背叛才被伏地魔杀害的，而那个好友正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外加上海格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因为袭击过德拉科•马尔福尔将被处死，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海格，他觉得这一定是有生以来最难过的圣诞节，甚至比从前在姨父姨妈家的每一次都更糟糕。
圣诞节当天，霍格沃茨只留下了很少没有回家的学生，但整座城堡依然被华丽的装饰物所覆盖。
哈利被罗恩飞过来的一个枕头砸醒，迷迷糊糊的听见对方喊了一句，“喂，礼物！”
当摸索着拆开韦斯莱太太寄来的连帽外衣，馅饼和点心以后，哈利发现在最下面还有一个细长的包裹，拆开以后哈利彻底惊讶了！
是火弩箭，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那把火弩箭，尤其是在现在失去光轮2000之后，这把火弩箭对他的意义实在非同寻常，而包裹里却没有署名。
同一时间，在霍格沃茨的地下室，即使有了圣诞节金色和红色的明亮装饰，这里依然是最为阴暗的，当斯内普穿戴整齐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门外的一个包裹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时用难看的彩纸包成礼物形状的包裹，可是他已经十三年没收到过圣诞礼物……拆开包裹里面是昨天他才在翻倒巷看过的蛇皮和角，里面还附带了一张卡片。
没有祝福，只有收件人和寄件人，斯内普轻轻皱起眉头，然后念出那个送包裹的人的名字，“里博•蒂西。”
2011/02/13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Chapter 54 对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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