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Chapter 49 《预言家日报》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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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莱温斯特的公寓里休息了一个多月，小天狼星的精神变得好了一些，不过阿兹卡班彻底摧毁了他的健康，这种改变是不可挽回的。
离开公寓的时候是清晨三点多，空气中浮着雾气，能见度有些低，这些对小天狼星非常有利，现在就连麻瓜都在通缉他，行动越来越不方便。
小天狼星委身钻进灌木，那些矮篱笆上的植物形成很好的掩护，现在几乎没有行人，如果有必要他会变成阿尼玛格斯，但是他更乐意以人类的视角去看看这个世界。
叶子上的露水打湿衣物，他只穿了一件很薄的黑衬衫，长裤收拢跨部，他太瘦了，显得腰线很细，露出袖口的手骨节突出。
这身打扮很低调，也衬托出一些几乎被阿兹卡班消磨干净的气质，他依然是那个英俊桀骜的小天狼星，只不过眉眼间多了一份沧桑和冷漠。
凹陷的眼眶里，深灰色的眼睛深邃而睿智，当年的轻狂早已被时间埋葬，如今他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沉稳、冷静，有着那个年龄段特有的成熟味道。
如果是以前他的唇边会经常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他会用懒散地眼神轻轻瞟你一眼，以表示对你提不起兴趣，而现在他更多的是面无表情，静静地注视你，判断你会不会是那个妨碍他前进的人。
夜色浓重，薄厚不均的雾气缓慢浮动，他从容不迫的行走其中，身后跟着珍珠色半透明的幽灵。
霍格沃茨已经开学，一切都回到那个曾经开始的地方，他并不太急于赶去杀那只老鼠，至少相比其去另一个地方，这个决定一直在脑海里重复，刻意等到这个时间，那里一定空无一人，可是他想去看看，看看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地方。
‘噗’的一声，灌木丛轻轻颤动，随即安静下来。
空气重新灌进肺部，压迫感消失，小天狼星深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是想缓解先前的窒息，还是平复一下躁动的心。
眼前是熟悉的景象，肮脏的河道，破败的房屋，沿着那条他在睡梦中无数次走过的小路，小天狼星终于在那间尽头的砖房前站定。
灯黑着，里面没人，他人在霍格沃茨，执教魔药学。
即使心里清楚这个事实，小天狼星还是把手掌覆在门板上，推了一下，门没动，眼睛阖起来，记忆潮水般将他吞噬——
上一次做这个动作，那时候他被吸血鬼打了个半死，回到这里连站都快站不稳了。门打开他看见那双黑眼睛，幽暗得能吸纳进他的灵魂，那里面的平静被打破，惊起波澜，他很兴奋，把自己快死的这件事抛到脑后，蛮横地把他按到墙上，亲得昏天黑地。
我受伤了，那家伙反抗不会用力——那时候他抱着很无耻的心理，霸道地亲吻，霸道的显示出对自己生命的漠不关心，一直霸道到床上……
思路戛然而止，小天狼星生生掐断回忆，在门廊前的台阶上坐下来，上一次他坐在这里是……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我在脚边的猫，“那时候你还是有实体、有温度的，你还是活生生的。”
当东方的天空微微泛白，小天狼星才站起来，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他跨下台阶，微微仰头看向卧室的窗口，整个人‘噗’的一声消失了。
在停下来是一座偏僻的小村庄，这里距霍格莫德不远，晨雾中的小房子若隐若现，偶尔传来几声公鸡的啼叫。
身后传来哗啦一声，接着有人倒抽了一口气，小天狼星回过头，滚了满地的萝卜中站了一个正捂着嘴满脸吃惊的麻瓜女人，她哆嗦着指着小天狼星，用带口音的英语说：“杀、杀人犯！”然后尖叫起来。
远远能听见有人朝这边跑过来，小天狼星郁闷地揉了揉太阳穴，懒得理那个还在尖叫的女人，转身淡定消失了。
女人抽了一口气，吓昏过去。
◇
霍格沃茨已经进入开学第二周，位于地下室的魔药课教室雾气迷蒙，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古怪气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黑板上写着今天学生需要配制的魔药——缩身溶液。
在教室里来回走动的魔药学教授脸色阴沉，苍白的皮肤显得那双眼睛幽深得可怕，黑袍下摆在身后翻滚，他逐一扫过学生们的坩埚，可心思却不在上面，尽管这些没人发现。
斯内普太严格了，而且明显喜欢刁难学生，没人会去注意这个教授的情绪，那样做很不聪明。
“先生，我需要有人帮我切这些雏菊的根，因为我的手臂——”声音来自教室最有一排用有浅金色头发的男生，那小鬼有一张和卢修斯神似的脸和同样的傲慢。
斯内普的脸更阴沉了一些，“韦斯莱，帮马尔福切。”
“还有，先生，我需要有人帮我剥无花果的皮。”
这次他连头都没抬，“波特，帮他剥无花果。”
后面传来一阵得意窃笑，斯内普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坩埚，那个脸圆圆的男孩几乎把头埋进桌子下面，害怕得在发抖。
这个阶段的缩身溶液原本应该是一种亮绿色的酸性物质，斯内普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缓解心情的理由，讥讽地说：“这是橘红色，隆巴顿，”他用勺子舀起来一些，再慢慢倒回去，“我真怀疑，孩子，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渗透你厚厚的头盖骨，再挤进你没沟回的大脑。”
这时候坐在纳威身边女孩试图解围，“如果你允许，先生，我帮他改过来行吗？”
“我可没请你炫耀自己，格兰杰小姐。”他冷淡地扫了一眼那个格兰芬多姑娘，去检查下一口坩埚。
这么多年了，他的心从没像今天这么烦燥，这都和早上的一条新闻有关。
“嘿，哈利，你们知道了么，早上的《预言家日报》？”
教室里很混乱，可斯内普还是听见了，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下来。
“前两天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个麻瓜看见小天狼星了！”
心脏又是一阵不舒服的收缩，斯内普皱起眉头，旁边一个不明真相的女生低下头去，手忙脚乱的去挽救坩埚里一塌糊涂的魔药，可是教授的嘲讽却迟迟没来，她吓得不敢抬头，坩埚里刺鼻的气体熏在眼睛上，她几乎快哭出来。
“当然，她并不了解真相，只认为是个普通犯人，接到热线电话，魔法部的人赶过去的时候，他早就走了。”
就像早上看到《预言家日报》是一样，“他走了”这几个词让斯内普莫名安下心来，他缓了口气，忍无可忍的抽出魔杖清空了那个散发着恶臭的坩埚。
可怜的女生受不了压力抽噎起来。斯内普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他今天特别不正常。”看着教授的背影，哈利厌恶皱起眉头。
罗恩在搅拌坩埚里糨糊是的东西，他的勺子已经快转不动了，“你怎么看出是‘特别’？”
“帕瓦蒂的缩身溶液可以熏死巨怪，斯内普竟然什么都没说，也没给格兰芬多扣分。”
“他吃错药了，”罗恩放弃那把凝结在坩埚里的勺子，看向好友后突然改口，“呃……他忘吃药了。”
◇
午餐时间走廊里的学生很少，斯内普在经过三楼走廊的时候很不情愿的被碰巧开门的卢平撞见，然后被邀请进去喝茶。
“我只有袋泡茶，你应该不介意吧，西弗勒斯。”询问的同时，卢平已经把沸水倒进茶杯。
斯内普阴沉的脸上写满了‘我介意’，看着对方推到自己面前的茶杯，眉头拧起来。
“呃……我觉得有必要找你聊聊，”卢平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放下后愉快地笑起来，“哈利这孩子怎么样？是不是和詹姆很像？应该很聪明吧？”
“你有眼睛，可以自己看。”斯内普轻描淡写地泼了一盆冷水过去，停顿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笨到家了，这点和波特的确很像。”
气压很低，卢平扶了扶太阳穴，“谢谢你愿意帮我制作狼毒药剂，西弗勒斯，如果不是你我根本……”
“不用谢我，”斯内普冷哼一声打断，讽刺地扬起嘴角，“我真是发自内心的不想熬药给你，真的，只不过是按照邓不利多的要求办事，或者出于我个人意愿，我很想在里面添一两种材料，以确保你喝下去以后再也醒不过来。”
改善关系很困难，但没想到会这么困难，卢平再次扶额，“你我对充满敌意，西弗勒斯。”
“感觉很敏锐，”斯内普讽刺道，“不过说‘敌意’程度太浅了。”
卢平温和地笑起来，“那时候我们不太懂事，我们……”他皱起眉头，‘我们’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没再说下去，而是指了指斯内普的那杯茶，“有些凉了，要不要加热水？”
“不用。”端起茶杯，斯内普浅浅的喝了一口，味道很糟糕，但是他没表示出来，进门以来第一次正视卢平，开门见山地说：“别再拐弯抹角了，你有什么想问的？”
既然对方已经把话挑明了，卢平也认真起来，“小天狼星，我是说小天狼星•布莱克，他有没有去找过你？”
“没有。”斯内普冷冷地看着那双棕色眼睛，挑起眉梢，“怎么，你想杀了他？”
卢平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坦言，“如果他真是来找哈利的，恐怕我会。”
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斯内普突然站起来，桌上的茶杯哗啦一声翻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他隔着桌子扼住卢平的领口，眼睛危险的眯起来，语气却是截然不同的平静，“如果你有什么事错了，那就是十二年前你没选择相信他，如果你有什么事一直错了，那就是你到现在都不相信他。”
卢平静静地打量了斯内普一会儿，那双黑眼睛里有什么他捉摸不透的东西，他察觉到邓不利多和面前这个男人在隐瞒着什么，所以巧妙地问出问题，“你决定帮邓不利多，是不是和他有关？”
是或者不是，他都能获得有用信息，对方曾经是食死徒，却忽然加入凤凰社，并且在神秘人到台后获得邓不利多那么大的信任，这其中的原因一直是凤凰社其他成员的疑惑，卢平也不例外。
“你的课快开始了。”收回手，斯内普对刚才的问题避而不答，“听说□□休息室旧衣柜里的那只博格特是你弄来的，希望这一课能让那些天分令人惭愧的格兰芬多小鬼们印象深刻。”
卢平站起来，微微一笑，“希望如此。”
斯内普头也不回的离开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
事实证明卢平教授的实践课的确令所有人印象深刻，博格特从衣柜里走出来变成斯内普穿纳威奶奶长裙的模样，这个消息在霍格沃茨不胫而走，每一个学生都津津乐道。
2011/01/30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Chapter 49 《预言家日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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