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31 O.W.Ls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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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Ls考试的前一天晚上小天狼星睡眠质量不好，准确地说同寝室的四个人睡得都不怎么样，小矮星的床上一直发出悉悉窣窣的翻页声和咬指甲的声音。
这孩子被考试折磨了一夜，反复啃着黑魔法防御束课本上那些繁琐的概念，他们被称为掠夺者，可相较于其他三个人小矮星•彼得真正实践的机会要少得多。
小天狼星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正看见彼得愁眉苦脸地抱着头，眼睑的颜色很深，两眼出神的盯着那本快要被抓烂的书。
“别太紧张，虫尾巴，你快把自己弄疯了。”小天狼星把睡衣脱下来扔到一边，开始往身上套校服长袍。
“一整晚了，我什么都没记住！”彼得抓着纠结在一起的头发，绝望的摇晃脑袋，这让他看上去有点歇斯里底，“考试肯定完了，祝我失败吧。”
“好好，祝你失败。”邻床的一团被子里发出一个含含糊糊声音，一只手摸索着拽过枕头，把那颗毛躁的脑袋捂起来。
虫尾巴灰黄的脸皱得更加严重了。
小天狼星系上领带，利索地从床上翻过去，把睡得头昏脑胀的詹姆从被子里挖出来，用力抖了抖，“考试十分钟后开始，恐怕我们是最后的五年级学生了，亲爱的叉子，你想穿睡衣去？”
“不想！”詹姆精神抖擞的从床上跳起来，“莉莉好不容易答应我去霍格莫德，我不能让自己刚建立起来的崇高形象毁在睡衣这种问题上。”
小天狼星眼神堪称惊异的盯着他，然后将一件校袍扔给还在背书的彼得，“动作快点，虫尾巴，我要是你就把那本书吃了。”
小矮星痛苦的呜咽了一声，恋恋不舍的把书暂时放到一边，抑郁的换衣服。詹姆的速度明显要快很多，O.W.Ls考试后会有一个短暂的休假，或许去霍格莫德的时间可以提前不少。
“月亮脸呢？”他语调轻快的问。
接近十点，窗外的阳光充足而耀眼，小天狼星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窗口，手里捧着一本他好不容易搞到的麻瓜书籍，上面介绍着各种新款重型机车，“他是级长，当然要早一点过去。”
到达礼堂的时候弗利维教授正准备关门，见到姗姗来迟的三个人小个子教授眉梢不禁抽搐了一下，“下不为例，进去吧孩子们。”
一把推开大门，小天狼星坏笑着扬起嘴角，“我最喜欢听您说的‘下不为例’，教授。”
“不管第几遍都这么动听！”詹姆揉着头发补充道，跟着进了礼堂。
小矮星•彼得没精打采地跟在最后，“抱歉，教授。”
六月的阳光从礼堂的圆形穹顶泄漏下来，四个学院的长桌被一百多张独立的小桌子代替，当所有人回到座位上，弗利维教授魔杖一挥，上百份试卷顿时腾起，准确无误的飞到每一位学生手中。
教授宣布：“现在考试开始。”
礼堂里陆续响起沙沙作答的声音，羽毛笔在小天狼星指尖灵活的转过一周，他抬头越过前面的三个人，很容易就找到了詹姆那颗支棱着零乱头发的后脑勺。趁弗利维教授不注意，小天狼星回头，在后一排隔两个座位，卢平的羽毛笔快速划动，不过他可以确信在自己看过去的瞬间，卢平没抬头却明显的笑了一下。找小矮星的过程稍微废了点时间，个头本来就不大，他头埋得又太低，还跟在寝室时一样紧张的啃着指甲，眉毛皱在一起。
斯内普坐在比詹姆更靠前一点的位置，小天狼星花了很长时间打量他。头埋得很低，眼珠认真得一丝不苟，那个鹰钩鼻几乎快要蹭到羊皮纸上，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浅色、单薄、微凉，小天狼星意味不明的舔舐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唇，那天晚上唇齿间的感觉还记忆犹新，他没理由的笑了。斯内普的手很干净，手指细长骨节突出，指关节因为用力握笔而有些泛白，他的脊背挺得很直……小天狼星唇角的弧度持续加深，那个黑魔法防御术这么出色的人都会紧张，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声刻意的咳嗽声突而响起，小天狼星这才注意到那个比桌子高不了几公分的教授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他这才拿起羽毛笔蘸了一下墨水，低头看向第一个题目……
教师长桌上的巨大沙漏流失了快四分之三的沙，大部分学生的答卷进入收尾阶段，陆续有人停下笔，开始最后的检查。
试卷内容比预想的要容易很多，小天狼星放下笔的同时松了口气。把试卷扣放在桌子上，他抬起头，弗利维教授头顶刚好经过四排前的詹姆身边。
而詹姆显然已经完成作答，正在埋头飞快的涂写着什么，他手里那支褐色的羽毛笔忙活地摇晃着，而弗利维教授经过的时候他有意用胳膊把涂鸦的内容掩盖起来。
教授离开后，詹姆惬意地打了个哈欠，右手不自觉地伸向已经十分零乱的头发，他瞥了一眼已经走远的教授，接着偷偷摸摸的转过身，朝小天狼星咧嘴笑了笑。
这时候小天狼星早就被他乱得不堪入目的头发万分无语，现在能做的就是朝对方竖起大拇指。
阳光从高大的玻璃窗散落进来，将那些埋头作答的学生的脸映成红棕色或者金色。小天狼星又不自觉地看向斯内普，虽然比五年前结实了不少，不过脸色依然显出那种不健康的苍白，像一株生活在黑暗中的植物。
小天狼星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中心后移，椅子的两条前腿已经离开地面，他身体向后仰着，显得很自在，前额的黑色发丝落下来，不经意间带出几分典雅的味道，微眯的双眼中隐约透漏出一丝流转细腻的银灰。
目光移回，他看见詹姆坏笑着用手朝后指了指，小天狼星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椅子前腿哐当一声砸回地面。学生们好奇的回过头来，詹姆讨好似的做了个鬼脸，而小天狼星身后的那个原本满怀期待注视着他的女生低低地埋下头。
“还有五分钟，请抓紧时间。”过道间勉强露出头顶的弗利维教授高声提醒道，小个子教授急匆匆地走到礼堂最前端，睿智地眼睛密切关注着有没有作弊行为，等一切都安静下来，他才向小天狼星投去一个责怪的眼神。
前面的詹姆已经趴在桌子上，脸深深的埋进臂弯里，紧接着小天狼星校袍口袋里传出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我错了，哥们儿。”
是那面镜子！小天狼星趴到桌面上，无声无息地把双面镜从口袋里取出来，“你在画什么？”他问。
“呃……一个金色飞贼。”
注意到詹姆犹豫了一下，小天狼星意味深长的扬了扬嘴角，继续追问，“还有呢？”
“……好吧，”詹姆妥协了，“还有莉莉名字的缩写。”
抬起头发现詹姆正抓着头发挺不好意思的看过来，小天狼星给了好友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
这时候弗利维教授的声音响起，“试卷飞来。”上百份试卷瞬间离开桌面，颇为壮观的乎拉拉朝礼堂前面飞去，顿时淹没了身材矮小的教授，“考试结束，你们可以走了，别忘记参加下午的实践考试！”弗利维教授试图从卷子中露出头来，可是很快又被新飞来的卷子覆盖。
把东西塞进书包，再把书包随意甩在肩上，小天狼星懒洋洋地站起来，轻轻地吹响一声口哨，相距不远的另外三个人默契地看过来，他用下巴指了指大门，然后兀自向门口走去。
在快出礼堂的时候詹姆赶上来，他们和卢平、彼得被一群叽喳谈笑的女生隔开，在进入门厅后四个人才会合到一起。
小天狼星用胳膊肘戳了卢平一下，笑起来，“喜欢第十题吗，月亮脸？”
“太喜欢了，”卢平微笑着轻快说道，“‘举出五种识别狼人的特征’，真是好题目！”
“你觉得能举出所有特征？”詹姆故作担心地问道。
“我想是的，”门前的学生们挤作一团，他们被迫停下来，卢平托着下巴佯装思索，最后颇为调皮坏笑了下，“第一：他坐在我的座位上。第二：他穿着我的衣服。第三：他的名字叫莱姆斯•卢平。”
三个人顿时哄笑成一团，只有彼得愁眉苦脸的对笑声置若罔闻，“我写上了口鼻的形状、眼睛的瞳孔和毛乎乎地尾巴，”他焦虑不安地说，似乎这场考试一举击垮了他本来就脆弱的自信心，“但是我想不起来其它的了——”
“你怎么那么笨啊，虫尾巴？”詹姆不耐烦地说，“你每个月都要跟一个真正的狼人到处跑上一回！”
“你小点声。”卢平低声提醒。
一行人大步穿过草地，朝着湖边那棵山毛榉走过去。
“你们觉得……卷子很简单？”小矮星很没底气地问。
“I can do it with my eyes closed!”小天狼星很不厚道地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然他一定会看到彼得脸上的尴尬。
詹姆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奋力挣扎的金色飞贼，附和说到，“Me too!”
小天狼星瞟了一眼那颗飞贼，“哪儿来的？”
“偷来的。”朝小天狼星笑了下眼，詹姆漫不经心地说。他开始耍弄那颗飞贼，总是能在快要脱飞的瞬间牢牢抓住，彼得似乎从老师的阴影中恢复了一些，现在正充满敬畏地看着詹姆。
他们在山毛榉下方的阴影里坐下来。小天狼星舒服的靠在树干上，眼神有些厌倦的看着那些在草坪上散步闲聊的学生。旁边的卢平从书包里抽出一本书，专注的读起来。詹姆还在玩弄那颗飞贼，彼得偶尔发出一声兴奋的喝彩。
目光逡巡过一遍草地最后落到了不远处一丛灌木的阴影里——斯内普正坐在那里仔细钻研刚才的试卷，小天狼星没来由的一阵恼火，自从那晚过后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几乎没遇到，即使擦肩而过对方的眼神也从不与自己的相遇，简直像在有意躲避！
在彼得又一声喝彩过后，小天狼星忍无可忍的对詹姆说：“能不能把那玩意儿收起来，不然虫尾巴会激动得昏过去。”
彼得微微有点脸红，支吾着抽出一本书，不出声了。
詹姆却笑得咧开嘴，“打扰你了，抱歉抱歉！”他毫无歉意地说，但还是乖乖的把金色飞贼收回口袋。
“如果今天是满月就好了。”小天狼星胳膊交叠枕在脑后，百无聊赖地说。
“如果你无聊，”卢平的声音从书后面阴沉的响起，他把书递过去，“你可以考考我，我们还要考变形学。”
小天狼星不屑的用鼻子哼一声，“我不用看这些垃圾，我都知道。”
“或许这个能让你打起精神，”詹姆神秘的小了，不动声色地用下巴指了指那丛某人在意了很久的灌木，“看看那是谁……”
那一瞬间小天狼星有扑过去亲詹姆一口的冲动，他等这句话等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太好意思张口。
“太棒了！”他佯装惊喜的开口，唇角笑容分明，“鼻涕精！”
他脸上的表情被卢平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卢平轻轻叹出口气，把书举得高了一些以确保完全遮挡住视野——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在必要时稍加制止，但是现在他完全不担心，有小天狼星在，斯内普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最后从书上方看了一眼，挑衅的两个人已经朝灌木走过去了，大脚板太不诚实了——他在心里得出结论，却在看到斯内普的时候把这个结论又稍加完善了一下——
两个人都太不诚实了。
2010/12/01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 31 O.W.Ls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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