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一道非法恶咒引发的悲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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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在进入十二月后骤然下降，寝室的玻璃窗蒙上厚厚一层白雾，些许水雾凝聚成小水滴，慢慢悠悠地滑下来，缝隙露出室外第一场冬雪降临后带来的美丽景象。
天刚转晴，太阳藏匿在薄薄的云层后，金色的光芒蒙蒙松松的散落下来，又被窗上的水汽滤去了大半，洒进室内后只留下最温和的色彩。
昨晚詹姆没摘眼镜就倒在床上睡过去，现在镜架歪斜到一边，本来就毛躁的头发经过一晚上的蹂躏之后现在简直乱得不堪入目。小天狼星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临床上发出鼾声的鸟窝，忍不住微笑起来，那个笑容温和的如同此时窗外松软的阳光。
门从外面被吱呀推开了，穿戴整齐的卢平率先跨进来，后面跟着小矮星彼得。
笨重的书包被随手一扔，床板发出不满的一声呻吟，卢平先看了一眼睡死的詹姆，随后把目光迎向刚刚转醒的小天狼星，“还有十五分钟就到晚餐时间了，你们可真行！”卢平走过去帮忙取下了詹姆那副歪掉的眼睛，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道：“昨天太晚了，现在可以说一下到底怎么了吧？”
“伯特伦•奥布里，”注意到好友眉头微蹙，小天狼星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上，坏笑了下，解释道：“一个斯莱特林，我跟詹姆忍不住在他身上试验了一个小小的咒语。”
“一个小小的咒语？”卢平别有深意的重复了一遍，轻轻挑起眉梢。
“噢，好吧，月亮脸，或许你跟麦格教授的想法一致，”小天狼星伸了个懒腰，毫无愧疚地说：“她更喜欢管那个小咒语叫非法恶咒。”
卢平一副‘我就知道’ 的表情，在听到麦格名字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头，“你们不会碰巧被看到了吧？”
“是啊，简直巧得离谱。”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懈的‘哼’，小天狼星笑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这样轻微的不正经反而彰显出他桀骜的性格，以及那张愈发帅气的脸，“你没看到，月亮脸，教授看到奥布里的头变成原来两被大时候的那种表情。”
“噢，或许——”卢平佯作遗憾地摇摇头，“不过我能想象得出教授有多生气，不然也不会回来得那么晚对不对？”
小天狼星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或许只是把接下来令人不愉快的内容一代而过，“宾斯教授又没有说什么？”其实他一点都不关心那个讲话呼哧带喘的幽灵教授对于他们旷课有什么想法，不过昨天晚上的惩罚内容是在让人烦躁。
“他习惯了，不过尖头叉子和你的论文恐怕要写到五英尺。”卢平愉快的扬起嘴角，然后毫不留情的找回话题，“别绕弯子了，大脚板，麦格教授对你们的惩罚内容是什么。”
见逃不过了，小天狼星抱怨似的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捋捋头发，“好吧好吧，一间废弃教室，一群可爱的火螃蟹，两个没有魔杖的可怜人，敬爱的院长大人要我们在不伤害螃蟹们的情况下一只一只捉回去！Oh fuck！”小天狼星发泄似的砸了一下床板，“——我还以为我们会被烤熟了呢！”
或许是床板被砸的声音太响了，临床詹姆不踏实地翻了几个身，然后慢慢吞吞地爬起来，眯着眼睛，双手摸索着在脸上寻找眼镜。
卢平把眼镜递给他。詹姆嘟哝着说了声“谢谢哥们儿”，游离的视线在水晶片后面逐渐聚焦，他盯着小天狼星眨了眨眼睛，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嘿，大脚板，活着见到你真好，”他咧嘴笑道，“我想我从来没这么恨过螃蟹！昨天怎么回来的？”
“我把你拖回来的，”小天狼星的语气里有种打趣的味道，“知道么哥们儿，你昨天太玩命了，差点跟螃蟹同归于尽。”
“麦格教授怎么会用这么危险的惩罚？”
詹姆从被子里钻出来，抓起校袍开始往身上套，用鼻子不满的哼哼了一声，“别被吓到，虫尾巴，教授显然认为那个斯莱特林的情况更危险。”
“我也这么认为，”没有理会詹姆的抗议，卢平把声音提得更高了一些，“以后别这么冲动，至少违反校规以前拿出地图看看周围情况。”他按着额头叹气，“我想级长的工作一点都不适合我，现在我不得不转达麦格教授的通知，她说这学期的你们的霍格莫德没有了。”
“这有什么？”詹姆正在给他那只烧伤的手换纱布，无所谓地说：“满月的时候整个霍格莫德都是我们的！”
“她还说，”卢平再次提高声音，以便把詹姆的逞强压下去，“她禁止你参加下次魁地奇。”
话音未落，詹姆几乎是立刻呆滞了，几秒钟后咆哮起来，“开什么玩笑，我要去找她！”
“教授说禁止打扰，”詹姆的手还没有碰到门把，卢平的声音已经幽幽响起来，“不然就整学期禁赛。”
见到詹姆垂头丧气地坐在床尾，小天狼星胡乱打上领带，然后平静地望着卢平，“我的更糟糕？”
“不太好说，”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卢平在詹姆的床上坐下来，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十指交叠，遮挡住半张脸，慢慢幽幽地开口，“圣诞舞会需要几对学生领舞，她要你在二十号之前找好舞伴并且做到领舞时不踩女士的脚。”
小天狼星的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言语不能了。
“对了，教授说如果你拒绝找舞伴也不是不可以，”卢平补充道，“她会帮你指定。”他同情地拍上小天狼星的肩膀，“总之，哥们儿，你逃不掉了。”
◇
次日，不争气的太阳被完全淹没在厚重的云层之后，雪大得叫人睁不开眼睛，打在脸上有种被刀片割过的刺痛。
暴雪中的神奇生物保护课上起来并不舒服，格拉普兰教授介绍了一种全新的极地魔法生物给他们认识，雪地锯齿兽喜欢伪装成一堆无辜的积雪，悄无声息地等待猎物靠近。
受前一天麦格教授的惩罚影响，小天狼星一整天都难以集中精力，找舞伴的事不胫而走，那些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生今天更他擦肩而过的地几率高得离谱，而且都会“无意”踩上小天狼星脚，然后再说“sorry”的时候露出暧昧不清的笑容。
被踩了一天，小天狼星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所以直到锋利的尖牙刺破他的棉手套直直插进手掌，小天狼星才发现眼前的根本不是一堆积雪，而是一只饥饿的雪地锯齿兽。
掌心被刺穿的强烈疼痛几乎能让人昏阙，关键时刻掠夺者小组竟然被分散开来，小天狼星摸索着去拿魔杖，可是那只锯齿兽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撕咬起来。
情急之下小天狼星死死卡住锯齿兽的脖子，可是倒钩形的牙齿反而加剧了掌心的撕裂状况。
“松手，布莱克。”
风雪中，小天狼星眯起眼睛才辨认出赶来的人竟然是斯内普，虽然疼得思维迟钝，但他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他特地选择了远离学生的地方，就是不想被无聊的女生打扰，没想到斯内普竟然会在他附近。
斯内普抽出魔杖，念了一句他没听过的咒语，那只锯齿兽的脖子被生生斩断，蓝色的血液浸染了一大片雪地，斯内普扳开死兽的上下颚，动作堪称轻柔的把倒钩状牙齿剥离开血肉模糊的手掌。
“你碰巧在这里？”小天狼星把染血的手套脱下来扔在一边，冷淡的看着被咬穿的手掌，毫不在乎汩汩冒出的鲜血，似乎那根本不是自己的。
“你真没用。”收回魔杖，斯内普冷冷的讽刺道。
小天狼星坐在雪地里，难得没有反驳回去，他现在实在没心情，眼神落在斯内普幽暗的眼睛里，莫名露出一个意味诡谲的笑容，“你自己发明的咒语？还不赖嘛。”
斯内普微不可察的愣了一下，这个思维漏拍背掩饰得很好，小天狼星根本没有察觉，斯内普讥讽的扬起嘴角，至少看上去是个讥笑，“你的赞美一点都不让人愉快。”
暴雪还有加大的趋势，远处格拉普兰教授已经开始招呼着学生们返回城堡。
“或许吧，”小天狼星踉跄着站起来，流出的血结成了一层红色冰晶，冻结了伤口，“你是一个诚实的人么，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无声的注视了小天狼星片刻，一个手掌被咬穿还能在刺得人不开眼的雪片中笑得这么没所谓的人，一定是个疯子——他这么想，却说出了一句让自己瞬间失神的话，“——如果我们换一种方式相遇，现在会怎么样？”
本来以为对方会因为这句失言而嘲笑不已，但小天狼星竟然沉默着在思索。斯内普一言不发的等待着，目光轻轻掠过那微蹙的眉，直挺的鼻梁，单薄略抿的唇，对方唇角忽而挽起一丝柔和的弧线，他的心跳也紧跟着漏了一拍。
“如果斯拉格霍恩教授要你选圣诞节舞伴你会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那些女生，”小天狼星讽刺的笑起来，“我能怎么办？”
事实证明：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之间的对话还是可以在一种心平气和的氛围下进行的，可是只有问句而没有答语。
2010/11/05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 20 一道非法恶咒引发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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