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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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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成长来得太快,一切都发生的那样令人措手不及。
当时许楼和贺白到山上采风,贺白选了一处好地方开始画画,可画着画着许楼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这一天是雾蒙蒙的阴天,天气非常凉爽,贺白也只穿了一件薄衬衫,可是许楼分明看见他的脸逐渐泛起了红晕,脖颈上也沁出了汗珠。
“小白,你怎么了?”
许楼有些担心地走过去,看见他拿笔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许楼……”
贺白抬眼看他,眼里浸满了晶莹的泪光,看起来楚楚可怜。
“小白?”
许楼一看贺白的样子,当即慌了神,他伸出手去探贺白的额头,发现他烧得厉害。
“你发烧了!别再画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许楼当机立断俯下身,将贺白的画具收好,然后便要拉起他一起下山。
可是贺白刚一站起身,双腿一软,当即坐在了地上。
“小白!”
许楼背着画夹弯下腰,揽过贺白的肩膀,贺白微眯着眼看着许楼,那是许楼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
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发烫的指尖触碰到许楼的脸颊,楼当即全身如过电般酥麻。
“许楼……我……”
omega初分化,代表着由幼年步入成年,可以开始生育繁殖后代,再纯情的omega在信息素本能的诱惑下也会趋利避害。
浓郁的青草芳香溢出,如果是普通的青草香只会使人感到神清气爽,可这是信息素的味道,处处充满着引诱的魅惑。
而许楼是beta,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也根本不了解omega的各个时期,就好像男孩子对于女孩子的生理期,知道有这么个事,但具体的却不了解,因此见贺白难受的模样,他真的吓坏了。
再顾不得别的,许楼将画夹转到胸前,然后抓起贺白的手将他背在自己身上。
山路布满青苔,许楼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摔倒,连带着贺白都要受罪。
炽热的呼吸喷薄在许楼的脖颈,身后贺白的体温似乎越来越高,他感觉自己就像在背着一个火球,内心也更加焦灼。
“许楼……你……放我下来……”
没走出多远,贺白就已经被信息素搅扰得支撑不住,许楼走路时带来的震颤感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好想……好想……
许楼脚步一顿,差点没把贺白摔下去。
“小白……”
许楼吓得声音都变了。
贺白咬了许楼的耳朵,生物本能使得他无师自通,只有这样做他才能感觉舒服一点。
饶是许楼有个铜墙铁壁的身子也经不住贺白这样撩拨,他找了块岩石,将贺白放在了上面。
“小白,我做什么才能让你好受一点?”
许楼看着满眼水光的贺白,心里十分着急。
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想给贺白擦擦汗,贺白却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腕覆在自己的唇上,柔软的触感令许楼颤抖了一下。
“小白……”
“许楼……”贺白勉强抬眼看了一眼许楼,“我这里难受……”
他捂着侧颈处的腺体,那里滚烫涨热得像一块热炭。
“我看看。”
许楼这么说了,贺白便挪开手,露出了泛着红晕的侧颈。
腺体处血管扩张,青紫色的静脉隐现,分化期的腺体正溢出着初次成熟的信息素。
许楼不大懂,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碰了一下肿胀的腺体,然而指尖刚刚触及,贺白就发出了一声低吟。
那是许楼从未听过的声音,比猫咪还要绵软,比鸟鸣还要低沉,明明是因为身体难受才呻吟的,可许楼总感觉有些难为情。
“对不起,我……”
“许楼,许楼……”
贺白一下子紧紧抓住了许楼的手腕,颤动着睫毛恳求道:“你……咬我这里一口吧……我太难受了……”
“咬你?”许楼微微睁大眼睛。
“拜托……快点咬我的腺体……”
贺白虽然知道omega会开始分化,会被标记,但并不清楚具体的内容,就好像小孩子知道大人们会结婚会有小宝宝,可小宝宝具体是怎么来的却是不得而知了。
贺白只知道自己的腺体胀痛得厉害,可是却不知该如何能缓解这种疼痛。
许楼还是有些迟疑,他怕自己会伤到贺白,可贺白却再也抵御不住信息素的引诱,他咬紧牙关,用手狠狠在自己的侧颈上抓了一下,留下了几道清楚的血痕。
疼痛似乎有所缓解,可胀痛感很快再次袭来。
贺白欲要起身翻找画夹里的铅笔。
许楼按住他,阻止道:“别这样!还是我来吧。是这里吗?”
他轻轻按压着贺白留下划痕的地方,贺白紧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点点头。
“快点……求求你快点……”
看着贺白如此难受的模样,许楼把心一横,解开了贺白领口处的扣子,将侧颈完全露出来,他轻抓着贺白的肩膀,俯身咬了下去。
“啊——”
贺白发出一声低吟,许楼立刻松开了口。
“对不起,我是不是咬疼你了?”
“没事,你再……再用力一点……”
“还用力?”
“嗯。”贺白勉强点点头,“我感觉会好一点。”
得到了鼓励后,许楼再次俯下身,这一次他又加大了点力气,贺白虽然感到有些微痛,但头晕的症状已经缓解了不少。
“你……再用点力,没关系的……”
许楼便再用力咬下去几分,他猜测以这种力道,贺白的脖颈上肯定要留下齿痕了,便不敢再继续了。
“许楼……”
可是一停下来,贺白又不舒服地哼哼起来,这声音带着软绵绵的鼻音,许楼一时间脑子发热,突然加大力气狠狠咬住了贺白。
这一次是真的弄疼贺白了,他紧紧抓着许楼的后背,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一阵淡淡的腥甜在许楼的口腔里弥散开来,许楼猛地放开贺白,发现贺白的侧颈处正汨汨地流着鲜血。
“小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楼被吓坏了,他用纸巾去擦贺白的伤口,雪白的纸巾瞬间被染得殷红。
“小白……”
“没事的,我感觉好多了。”
贺白按着纸巾以便止血,他没有骗许楼,充满信息素的腺体被咬破后,大量的信息素得到外溢,胀痛感瞬间就消失了,而受信息素调控的机体也逐渐恢复了正常,虽然贺白还是感到全身无力,但神志已经清醒了不少。
“谢谢你,许楼。”
贺白欲要背起画夹自己走,许楼却将他重新背在了自己身上。
“许楼?”
贺白有些受宠若惊。
“我背着你走吧。”
贺白想要挣扎:“我没事的。”
“不行,乖乖搂住我,我送你回家。”
那是不容质疑的语气。
贺白想了想,将另一只未按着脖颈的手轻轻搭在许楼的肩膀上,看着身下这个成熟的小大人,露出了甜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