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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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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言你干什么!”
贺白被李溪言推倒在桌子上,他只能用手去抵住李溪言的胸口。
“是我想的太美好,我想和你从头来过,只可惜你不愿给我这个机会,既然你讨厌我,那就干脆一直讨厌下去好了。”
“李溪言,你在这装什么深情呢?你做过的那些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我现在没兴趣跟你说这些,你现在该想想怎么投降,而不是抓我来取乐。”
“投降?”李溪言笑道,“阿白,你还是那么天真,你真以为凭你们那些民间组织就能打过alpha正规军吗?”
贺白预感事情不妙,他紧抓着李溪言的衣领,低喝道:“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李溪言攥着贺白的那只手腕,微笑着:“可以啊,只要你让我将你终身标记,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混蛋!”
贺白青筋暴突,握紧左手给了李溪言一拳。
那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李溪言身上,李溪言闷哼一声,却没有松开抓着贺白的手。
“阿白,我到底还是太纵容你了。”
李溪言敛起笑容,眼底冷若寒潭。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免得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嘛……”
李溪言轻轻摩挲着贺白的嘴唇,爱怜地看着他,贺白却厌恶地别过头去。
李溪言也不在意,而是继续说:“我也舍不得让你死的。”
他松开贺白,坐在了转椅上,双手交叉:“贺白,你当真以为特罗那会那么好心提供给你们抑制剂和阻断剂?你太天真了,你想创造一个公平的世界,却没想过这世界本就不是绝对公平。平衡才是这世界存在的真理。”
“你打破了种族之间的平衡,而代价就是血泪,那么多无辜的人被迫裹挟进这荒唐的平权运动而失去生命,你作为煽动者之一不觉得愧疚吗?以前他们虽然过得不好,可至少还能活着,现在呢?你看看外面的世界,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李溪言说的这些是贺白很早就想过却一直无解的,可如今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贺白的思路却突然清晰起来。
“人如果只活在当下,那你说的的确没错。”
“可人不就应该活在当下吗?”
贺白平静地说:“人可以活在当下,可人类不能。”
他凝视着李溪言,深邃的眸子幽幽:“你们压迫,我们就要反抗,这一切的根源不在我们,而在你们。”
李溪言大笑:“可笑!下贱种族敢在我们面前谈反抗,那这么说来你吃猪肉,猪还要反抗了?”
“我们是人,不是猪。”
李溪言鄙夷道:“有什么区别。”
“猪不会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可omega会,这就是区别。”贺白平静地说。
李溪言看着贺白,忽然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贺白似乎天生就是没有心的人,他对感情一窍不通,只会暴跳如雷,可如果是事业上的事,他就能平静如水,似乎任何事都掀不起他心中一丝涟漪。
可李溪言就是喜欢看他生气的模样,他那张温和的脸蹙起眉来真是好看,西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么,再去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看他究竟如何。
调戏他如何,亲吻他如何,标记他……又如何?
“阿白,我说过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李溪言说,“我承认alpha的确不得民心,可alpha胜就胜在天生要比你们这些omega强,不论是头脑还是体力,你们以为卡特斯上下就要被你们这些omega全部占领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特罗那给民众提供抑制剂和阻断剂,你觉得他们很公平,可你看看上层的领导者是谁?依旧是alpha,这一切不过是表面上的公平,这么说来特罗那不是比卡特斯还要过分?不过是做足了表面文章,明明自己的权益受到侵犯,却还乐呵呵地帮人数钱,至少在我们国内,你还知道自己是低劣的下等人,不会被虚假的现象蒙蔽其中。”
贺白僵硬着脸:“真会颠倒黑白。”
“那就拿点证据说话吧。”李溪言站起身,慢慢向贺白走过来。
“大蚌河的战役就要结束了,夺取这里就能取得全部胜利,可你们永远也攻不下这座城。”李溪言说。
“这里是全国的武器重地,alpha当局几乎百分之七十的兵力都在这里,况且我们已经取得了外援,等你们的大部队到来,我们就会在这里将你们一网打尽。”
“外援?你们……”贺白血气上涌,“李溪言!你们怎么能做通敌叛国的事?!”
“是你太低估这个世界的法则了。”李溪言瞥了贺白一眼,“你想让大家和睦相处,可别人却不会领你的情,就像现在,你第一次被抓进来还有人救你,可如果第二次第三次呢?如果他们知道你嫁入了李家,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贺白简直被气笑了:“我就该知道你有这种龌龊心思,不,其实你一直也没变过。”
“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变成了叛徒,你觉得他们还会不会来救你?那时我若是再放你,不必我亲自动手,你就已经被自己人杀了,那样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如果真发生那种事,我也心甘情愿。”
“愚蠢至极!”李溪言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你本就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你可以过上等人的生活,又何必去路边装乞丐?我这样做也不过是将一切拨回正轨,阿白。”
他突然抓住贺白,在他的侧颈处狠狠咬了一口。
“一切该结束了。”
“你……”
一阵眩晕感和干呕感袭来,贺白全身宛如被点燃的柴火般炽热,他全身不住地哆嗦,不论怎样平息都控制不住。
浓郁的青草香喷薄而出,与泥土气息相交织,宛如鱼和水般难解难分。
“李溪言你……放手!”
贺白痛得带上了哭腔。
“是不是感觉难受极了?是不是特别想寻求安抚?来吧,只有我能帮助你,只有我……”
李溪言低下头,再次死死咬住了贺白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