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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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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媳妇你自己看着,别再给我添乱。”
李贤勤撤了信息素,揪起贺白,一把扔给了李溪言:“赶紧滚!”
贺白全身发软,站都站不住了,李溪言轻易就揽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
“好,我一定看好他。”李溪言笑嘻嘻地抱起贺白离开了办公室。
“你……离我远点。”贺白的衬衫被汗水浸湿,青草香愈加浓烈。
“老实点,我们要回家了。”李溪言将他抱进车里,贺白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李溪言,你让我走。谈判现如今变成这副样子,只能让双方关系更加恶化。”贺白的头嗡嗡作响,却还在极力保持着理智。
“已经这样了,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你我能改变的。”李溪言握着贺白的手,轻轻吻了一下贺白的手腕。
“你……”贺白想抽回手,却被李溪言紧紧抓着。
“再给我一次机会,阿白。”李溪言看着贺白,眼里充满了真诚。
“这种事你一向很擅长。”贺白眼里充满了讥讽。
“那说明你很了解我啊,不是吗?”李溪言松开贺白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抑制剂丢给他,“本以为在克里兰军校的时候你恨透了我,没想到你在偷偷观察我,这难道不是心有灵犀吗?”
贺白不想再跟他扯皮,接过抑制剂揣进口袋。
“停车,让我走。”
贺白平静的语气里是不容置疑,可望着窗外,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有点不对劲。
“你要带我去哪儿?”
李溪言笑笑,不置可否。
轿车早已开离卡特斯监狱,人群逐渐变得稀少,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平民区。
贺白干脆按住门把就要开门。
“阿白,冷静点。”
李溪言阻止他。
贺白回头直瞪李溪言。
“虽然你是我老婆确凿无疑,但为了赢得你的欢心,我今天就暂且放你一马,将你送到你的情郎那里。”李溪言笑嘻嘻道。
“不过要记住哦,是暂时,你终究还是要回到我身边的。”
他凑近贺白,在他耳边轻声道:“下次再让我抓住你,可就真要洞房花烛了。”
“你……”
贺白蹙着眉,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溪言,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好了夫人,该下车了。”
李溪言替贺白整理好衣服,拍了拍他的肩膀。
贺白向窗外一望,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巷子不远处的拐角。
是许楼!
贺白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溪言,又充满警惕地看向四周。
“不相信你老公吗?”李溪言双手抱胸,“首先,许楼就算叛变,可他也是许家的人,大家蛇鼠一窝,没必要闹得不愉快,其次,如果我真想抓许楼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完全不需要用你作饵。只是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你真心以待,却不一定有好报,人活一世为自己,可别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
贺白冷笑:“这就不劳李少爷提醒了,只是李少爷既然看得这么开,又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您又不是什么纯洁无瑕的美玉。”
“美玉不美玉,装它的盒子结实好用不就得了?可别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李溪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贺白气得大踏步离开轿车,向许楼走去。
“许楼!”
“小白!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许楼一见到贺白,立刻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白觉得眼前这件事更加重要。
许楼和李溪言是怎么联系上的?卡特斯监狱又为何会突然发生暴动?黄皖他们有没有顺利逃走?还有那个和学生一起被关在地下三层的神秘人……
贺白大脑一阵迷乱,迫切想要知道这些事的后续。
“先跟我走,回去再跟你解释。”
许楼拉着贺白上了自行车,驮着他前行,竟来到了许楼的家。
“这是……”
贺白不解地看着面前的雪白色公馆。
准确的说这里是许楼的私人公馆,连他家里人都不知道。
“你先在这里住几天。”
“为什么?我要回328组。”贺白急迫地说。
“现在可不是时候。”
许楼拉着贺白走进公馆,偌大的房子里空无一人——因为许楼为了避免人多口杂,所以特意不招收仆从。
“你的意思是?”
贺白当机立断否决:“不行!我不能那么做!”
“小白,真诚是有益的,却不是万能的。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更需要舆论煽风点火。”
许楼给贺白倒了一杯茶。
贺白紧握着茶杯:“可是……”
学生暴动要求释放被捕的盛锦和黄皖等人,如果没有成功,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政府秘密将若干人等押送到其他监狱,第二是他们被释放了。
第一种理解可激化omega与alpha的矛盾,借刀杀人,可若是第二种……
盛锦作为omega组织的重要人员居然能安然无恙地从卡特斯监狱出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与alpha沆瀣一气,早已背叛了omega组织。
如此,贺白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是我和李溪言达成的约定。”许楼叹了口气,“他承诺将你全须全尾地送出来,我则要保证让你在一个月内不能在社交媒体上露面。”
“可是李溪言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贺白说,“不对劲,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如果是李贤勤的指示那就说得通了,可如果是他个人的意思,那他的目标就是你。”
许楼的眼睛晦暗下来。
贺白想起了李溪言对自己说过的话,简直要被气笑了。
“别开玩笑了,许楼,他那时候是怎么对我的,你最心知肚明了。”贺白讥讽道,“这种人渣……”
“可如果他真的有所改变呢?”许楼看着贺白,缓缓道,“你会爱上他吗?”
贺白一愣,看着许楼的样子,气顿时消了一半。
“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贺白放下杯子走近许楼,伸手就要摸他的额头,却被他躲开了。
“我没发烧。”
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许楼低垂着头躲闪着贺白质疑的目光。
“没发烧还说胡话。”
贺白笑了,他环视了一圈屋子,释然道:“罢了,待着就待着吧,这也没什么不好,都是于己有益的事。”
他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叠好:“那我去洗个澡,暂时恢复一下少爷身份,舒舒服服地当我的公子哥,不过话说在前头,日常工作我还是要做的,写点什么呢?就把卡特斯监狱内的情况写写吧,里面阴森森的怪吓人,但我掐指一算,我应当会是今后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