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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塔罗牌的流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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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奥克塞尔校园里流行起了塔罗牌，在他上任一个周后，哦，还有件事，就是艾莉森被处刑，林希也不明白为什么公会经常在给人处刑方面办事效率就比较快。
“听说艾莉森教授是女巫！她被火烧的那天有许多黑猫都聚集在刑架前发出喵喵的叫声！”
“肯定是跟森林深处藏起来的女巫报信！”
“女巫是最擅长下诅咒的人！她们会带来疾病和灾难！”
林希走过一群学生身后，他们声音顿时就弱了许多。“执事大人。”“执事大人好。”“执事大人好。”
此起彼伏的问好声中林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好。”
他往左边走，左边聚集的学生闪出一条缝，他往右边挪，右边哗地闪出一大片空地。
林希表情淡淡：“你们很闲？”
嗖地一下人都跑没了影。
难道他长得青面獠牙、憎恶可怖吗？自从升任执事之后人人对他避之不及。
“听说他一个人单杀了塞壬！”
“比达斯特男爵还恐怖的男人！”
“达斯特执事已经不是男爵了！”
刚好不远处卢卡斯带着几名学生会的学生在巡逻。林希走过去。
“卢卡斯执事，你手里拿的什么？”
他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
“罗伯特教授的魔药课上有人偷偷私下玩塔罗牌，这是没收的。”
林希拿过一看，一口袋都是这种闪闪发光的牌，“塔罗牌早就有了，校园现在才流行？”
“准确来说是复流行。”卢卡斯说，“大人现在忙吗？”
“不忙——如果除办公室里那堆违规违纪的惩处文件不算的话。”
“我有件事想跟您汇报一下。”
来到办公室，卢卡斯让他拿出需要批复的文件，他已经批了大半，还剩几页，林希打趣道：“什么事是你和扎克处理不了的？”
虽说没相处多长时间，还有过针锋相对，但眼下卢卡斯·克拉克和扎克·金斯顿在他手底下干活，他们的个人能力他是认可的。
只见他翻到最后一页，将其中带有星级符号的一件事圈出来：“原来您还没有看到这件事的文件。”
卢卡斯从一旁高高摞起的文件中找到关于这件事的规章，“是我和扎克的错，没有告诉您看文件不能按照时间，而是看星级。”
林希看到他手中的文件标题，下意识念出来：“‘关于禁止塔罗牌流入奥克塞尔的决定’”
“发布人：达斯特·加西亚&亚瑟·帕特尔。”
这件事的星级有五颗。
“不。这件事我看到了，一副牌而已，学生们上课辛苦，课间玩一玩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卢卡斯严肃道：“这件事不一样林希大人。”
“怎么？”
卢卡斯大概花了十分钟左右讲了塔罗牌在校园里最初有多狂热并且为什么禁止它的原因。
“自从圣玛丽亚学院信奉这套牌的一个学生跳下大叶子自杀之后，公爵便下令除了预言课，禁止四个学院私下出现塔罗牌。”
“学生们都上过预言课，他们对预言的利害难道不清楚吗？”
卢卡斯：“塔罗牌在校园内是被严格管控的，没人会私自去碰，除非有人故意捣乱。”
“好吧，那我现在就拟一条校园禁令。”林希拿过规章仔细看了看，“私下传播的人你和扎克去调查，把人揪出来警告一下。”
“还要处分。”
“有必要这么重吗？”
这里的处分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处分，文凭至上在任何世界都通用，任一公会都是要看毕业院校他们的魔法档案记录，一有污点终不录用。
之前整蛊他的那几个彩虹毛小子用黑魔法他没告发，一旦告发处分肯定跑不了。
不，大概率会被开除。
想到这，他道：“你知道里克·阿道夫吗？”
卢卡斯意外：“他又犯事了？”
“上次缺席集会罚他扫厕所半年，厕所没扫完他又做什么了？”
“你知道他？”
“当然，阿道夫家的小少爷，处分背了一箩筐！”卢卡斯提到他都咬牙切齿，“不仅他，还有他的那群小跟班，集会不去，作业不写，还在魔法课上用现学的魔法捉弄老师，要不是禁止体罚学生我都想把他扔茅坑！”
难怪他胆大包天，原来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
“纯金的牌面塔罗，真炫啊。”同学A羡慕地说。
“里克你从哪搞的这么一副塔罗牌，快，驱动魔法给我试试！”
“嘘，小点声。急什么。”里克瞧了瞧自习室门口，不紧不慢地秀了一手牌技，“不知道最近查得严呢？我这副牌可是炼器师公会的，看看这发光的牌面，可别给我碰坏了。”
塔罗纯金的背面雕刻着天神与魔鬼，正面是黑金组成的牌面人物和物件，看上去颇为古典神秘。
一圈人围着里克所在的桌子，堵得水泄不通。
“里克里克！我的牌被没收了”一个雀斑鼻说，“你给我测测最近考试的成绩，哦上帝保佑可不要太坏，不然我妈一定会敲断她的绿松石手杖把我的屁股打个稀巴烂！”
“我我我，给我测测跟莉尔学姐告白有没有希望！”
“她都好久没来上学了，你没戏科雷！”一人嗤之以鼻，然后转头不遗余力地问起了自己关心的事：“里克，这副牌差点被没收是我替你挡过去的，你先给我测，测测我家的生意什么时候能发大财！”
“测测我什么时候能够通过曼德教授的圣教咒语课！测了三次都不准，我要重测！”
“测测我的预言课多少分！天知道去年和前年我都挂了这一门！不想再留级了！”
“都让让，排队，一个一个来。”
里克轻咳了咳，“芙娅先来。”
一圈少爷小姐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只有当事人芙娅面露羞涩，红着脸不敢看里克那边，里克倒很大大方方：“你们小女生不是喜欢用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占卜吗？”说着目光落在女孩手腕上，漫不经心道：“这条象征爱情的粉水晶手链不错，想要的话我送你些大的做胸针。”
人群中有人吹起了口哨。
他慢悠悠抛着手里的几张牌，“女生戴这些东西无非就是想保佑一段好姻缘，不如借这个机会试试，看看我是不是你的正缘。”
芙娅喜欢里克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里克对此最开始十分不屑，甚至嗤之以鼻。虽说能在这里上学的都非富即贵，但也分个三六九等，芙娅这种六开外的不在他择偶范围内，况且人长得还一般。
但想不到这丫头坚持了两年，到现在还没放弃。
“拉开窗帘。”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塔罗牌上，金色幻影的牌阵缓缓在铺着生命之树的桌布上呈现。
芙娅闭上眼睛，念出咒语：“吗依利亚古力巴西。”
金色的牌张在咒语的驱动下开始洗牌，耀眼的光芒伴随着牌面快速游动、串联、变化、交替，直到洗好缓缓落在芙娅面前。
怀着激动的心情，她抽取了其中一张。
小阿卡那，魔杖，六根。戴着桂冠的骑手拿着装饰着桂冠的棍子，带棍子的步兵走在身边。
六根魔杖的骑手代表一种期望或是希望的冠冕，也可能代表某种伟大的消息。
然而芙娅在看到牌面之后霎时间就白了面孔，瞪大了眼睛看牌的人都傻了眼仿佛被雷劈中了一动不动，更有甚者露出同情或质疑的目光。一切的喧闹和窃窃私语在看到牌后静默无声，像打了哑火的枪炮。
因为芙娅手中的牌是反的。
牌面反转，牌意也随之扭曲。
而六根魔杖的反义是恐惧、背叛和不忠。
里克奇道：“你占卜了什么？”
芙娅挠头：“本来想占卜缘分，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脑海中浮现了艾莉森教授的脸。”她翻看了下牌张，“真是奇怪，是因为我去观刑了吗？”
众人脸色缓和，“难怪，预言课老师说了要全神贯注、心无杂念，芙娅你脑子里想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啊。”
“好可惜。占卜频率是十天到十五天，这次被干扰下一次就得等半个月了。”
“好好的你干嘛跑去那血腥可怖的刑场，我想想都起鸡皮疙瘩！”一个女生说。
“又不是我想看的，我家就在那边嘛……”芙娅小声反驳。
里克收回牌，“下一个，你。”
出人意料，他指着重重人群外几乎看不见脸的白斩鸡青年，说：“伊恩。”
突然被指到伊恩哆嗦了下，里克不耐烦道：“要我请你过来吗？”
虽然大家统一穿奥克塞尔校服但在一众穿戴珠宝美饰的少爷小姐中伊恩明显有些格格不入，甚至身上的校园制服都有好几处打了补丁——因为他常被人欺负且没有第二套校服可换。
暗红底色的校服洗的都有些掉色了。
“我、我没什么想要占卜的。”
面对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伊恩愈发瑟缩，“还是让大家先来吧。”
“看你胆小那样。”里克说，“你就不想占卜一次看看自己的未来运势怎么样？我这牌很准的。”
“噫，那得预言魔法学到家才行里克。”
“别小看我的牌，我这个牌级可是七星，知道什么叫七星吗？能召唤幻形牌阵的最高级别的占卜法器。”
“知道，五星以上就就算高级占卜法器了嘛。”
都知道里克·阿道夫家是城里数一数二的贵族家庭，但能拿得出七星级魔法器那不仅仅是有钱有势就能做到的。
还要有人脉和资源。阿道夫家族世代掌管索罗王国的矿脉和晶石资源，珀西家族也要给逊其三分，所有现在世面上能见到的魔法器和日常生活所用杯盏器皿原料均是出自他家，里克·阿道夫能养成这种张扬的性格跟他家里给的底气和自信密不可分。
“我们家是炼器师公会最大的赞助商，世代承袭的炼器师公会会长知道吧？我爸好朋友，他们公会每年做出来的魔法器除了供给皇室剩下的都得我先挑！”
里克得意洋洋地甩了甩手中的牌：“区区一副牌算什么。”
“过来，躲那么远怕我吃了你吗？”
伊恩拗不过他，只好迈着慢吞吞的步伐过去。
“吗依利亚古力巴西！”
牌阵再次启动，重新洗牌。
很快牌洗好来到伊恩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他闭上眼睛抽了一张。对社恐人士来说这种注目不亚于酷刑。
翻开，八个圣杯。画面是一个沮丧的人走在寂静的夜晚，身后是八个圣杯，而这个人正在抛弃他幸福的，进取的，正在接受的和关心的杯子。
总的来说，这张牌的寓意不太好。
里克抬眼：“你问了什么？”
伊恩没敢看他的眼睛：“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里克道，“有就是有，干嘛不吭声？恩？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心虚？”他眼睛一眯，“你不会问了跟我有关的事情吧？”
伊恩语噎。他说中了。他问的是他跟里克的关系，换而言之，他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摆脱里克这个让他又怕又惧的人。
寓意不好是不是代表他和里克的关系将来会决裂或者分道扬镳？如果是真的那太好了。
二十多岁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伊恩哪怕眼中闪过一丝小欢喜也被盯着他表情看的里克捉了个正着，他放下牌，“伊恩·罗斯，你果然心里占卜时说了我的坏话，是不是？”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伊恩慌了：“不、不是，我没有。”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没、没有不敢看。”
还是芙娅扑哧一笑，嘲笑道：“里克，你吓到这个贫困生了。”
“我看他胆子挺大的。”里克冷冷收回牌，伊恩鼓起勇气畏畏缩缩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男人撇嘴之后才麻利回到人群中。这就是不跟他计较的意思，跟在里克身边这么长时间，他懂。
又有几个少爷小姐占卜，结果好的喜滋滋扬言要放学之后庆祝一下买小蛋糕吃，结果不好的哭天抢地为自己悲惨的命运沉沦，几家欢喜几家愁，愁着愁着有人问起了里克：“里克，你怎么不占卜一次？”
“对呀，光看我们玩有什么意思，你也给自己测一测。”
“你测一测，肯定运气比我们好。”
里克双手抱胸，“我早在家里就玩了，你们自己玩吧，别给我弄坏就行。”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