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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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错。
祁旭再度成为虞苒的跟班，两人一前一后去逛街。
不过这次是虞苒本来的模样。
大街上，回头率那个高啊！无论男女都向虞苒投来爱慕之光。
“你又不是女人，你干嘛一定要买什么衣服啊？”祁旭不满的说道，买衣服也为啥要拉着我？
“嘛，人都是要穿衣服嘛，你也可以裸奔。”虞苒笑了笑，向前走去，挑了一件对服务员道，“这件不错，我试试！”
“切！”祁旭别扭的把头一撇。
不一会虞苒便出来。
“好不错啊！”服务员小姐看着一身紧衣的虞苒，赞叹道。
“嗯，我也这么认为。”虞苒点点头，满意的看着自己身材。
这家伙…变成自己原来的样子就自恋到不行了。祁旭暗暗叫苦。
“还有没有别的适合我的？”虞苒似乎很开心，向服务员问道。
“有有！你这样的美男穿什么都好看！”服务员立即猛烈的点头。
“是么？”虞苒很开心的微笑，保持自己的气质。
虞苒又很试了几件衣服，其实大多数时间，他都在欣赏自己身材。
不过，服务员也忙得不亦乐乎。
这样看来，抱怨的只有祁旭一个人。
“嗯，就这件！”虞苒挑了件自己最满意，向祁旭道，“祁旭，付钱！”
“啊？怎么又是我？”
虞苒看了他眼，冷冷的笑道：“你不会还想让我付钱吧？”
的确虞苒又不是活人，不是活人怎么会付钱呢？
祁旭只得掏卡拿去刷，虽说消费只用刷一下，而那代价就有三四千多。
接着虞苒又买了件大衣，一条裤子，一双鞋 ，一双鞋，才回家。
“怎么样，原来的模样还好用吧！”外公笑眯眯的问。
“嗯，还价都方便多了！”虞苒掏出自己买的东西递给两位老人。
虞苒靠他那张脸和三寸不烂之舌外加迷人的笑容，金口一开，一万块钱的外衣立马只剩下十分之一的价格。
“……”众人立即沉默中，你丫到底是不是个东西？
“后天我就去鬼界了，这些东西麻烦到时候焼给我。”虞苒犹如鬼魅笑了，“这两天就让我清静清静罢。”
他的确也该觉得累了，接下来他要接受更接近极限的事。
纵观他这一生，大都是在极限中度过的，可他又有什么时候能停下来休息休息呢？
只有死后……
而现在他死了却又要挑战极限，这不得不说是种悲哀。
一天后的傍晚。
“这件事完后，我就跟楼凡没有关系了。”虞苒笑着说，“别忘了把这根针插在他胸口，这样楼凡从鬼界出来就可以找到自己身体。”
说着把一根三寸长的银针递给祁旭。
“虞苒…”外公又有些想劝阻他。
“我知道，进行魂体分离有些痛的！”虞苒再回眸一笑，“记得把我的衣服鞋子烧给我。”
魂体分离后，虞苒再也就不算是楼凡的前世，而是进入鬼道。
接着他便进入机器中。
一刻钟的震动，整个房间变得犹如火炉般炽热。
再打开机器时，楼凡已然变成一具尸体。
空间中的三人都沉默着，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的心愿。
大家，都不要有事啊。
此刻，汲焱正与楼凡在大殿内。
一瞬间，汲焱眨了下眼，便道：“他来了！”
“你说虞苒？”楼凡一怔，道。
“嗯，他现在在鬼界边沿，以他的脚力，估计…”汲焱顿了顿，“估计一个时辰之内可以赶到这里。”
“这么快？”楼凡有些不相信，在他想象中上次那个鬼王陵墓离这都是十万八千里，难道虞苒他是孙悟空么？
“你太低估我了吧！”
殿外一个人的声音传来。
这个人不是虞苒又是谁？
“嗯，我确实低估了你。”汲焱也笑笑，又道，“你的缩地术看来又精进不少。”
“过奖过奖，其实呢，我现在不及当年十分之一。”虞苒一身豪华装束，外套一件貂绒大衣，内一件露锁骨的紧身衣，再配上皮裤和高跟靴，手中提一个密码箱，闪亮登场。
楼凡一见他这幅打扮，再看他那头飘逸的长发，当场石化了。
汲焱也有点汗颜的打量着他这身行头，不知用什么形容词形容。
“咦？大家都不喜欢？”看着他俩一致的表情，虞苒有些不解的眨眨眼，“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叫gackt的人这么穿的，我改进了一下，而且喜欢他的人貌似挺多的耶！”
“那是谁？”汲焱立即黑线。
“不认得……”楼凡仍处于石化中。
“我、说、你、们！”虞苒淡定了下，抑制住心中怒火，“不喜欢就算了，用不着这样损我吧！！”
“岂敢岂敢…我是…太…太…惊讶了！”汲焱一脸苦笑的道，心想：这家伙脾气还是老样子啊！唉……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你在说真话？”虞苒一脸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向楼凡道，“你可以走了！”
“呃…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你在这只会碍手碍脚又碍眼！”虞苒将定点传送装置丢给他，“我刚刚就是用这个来的，把它戴在身上，按返回就行了。”
楼凡不知说什么好，因为虞苒这口气根本没有给他留说话的余地，只得看看汲焱，又看看这个装置，还是德国产的，真高级。
这个人…真的是虞苒么？楼凡有些不解的看看他，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充满疑惑却也没办法，楼凡只得离开，而经过虞苒身边的时候，却听见虞苒对他说了声：“回去，好好活着。”
“？”楼凡惊讶侧过脸看了他，只见虞苒对着前方微笑。
然后楼凡就安心的走了。
汲焱向虞苒道：“有件东西我该还给你。”
随即转身抽出一根手杖抛给他。
“你居然肯把这个还给我？”虞苒一抚那手杖，顶端血淋淋的魔石依旧熠熠生辉，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
“嗯，这本来就是你的。”汲焱看着他也笑了。
“你不知道这东西吸了我的血之后就相当于和我同一体了？”虞苒举起手杖看了看那颗魔石，虽在笑，却露出厌恶的表情。
“知道。”这事汲焱怎么会不知道？他被封印的六百年，那柄杖无时无刻不是用虞苒的血催动的，虞苒的问题实在不算是个问题。
“很好。”虞苒冷冷笑道，用手按住那颗魔石，轻轻一用力，一道金光从石中射出，紧接着“啪”的一声，那颗石头碎成了齑粉，如血滴一般从虞苒之间滑落。
“你这是？！”汲焱完全没有想到虞苒会这么做，以前的虞苒没事都会用绢布擦拭这颗魔石，为什么现在？
“害人害己的东西！”虞苒看了看残片，将剩下的手杖甩了出去，“用它注定是个悲剧。”
“你指魔之右眼？”
“是的，以我当时修为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能力，就是因为有它！”虞苒平淡的说道，“拥有这个东西我的灵力几乎是成倍的增加，但凡是都有代价，它当年基本上占据我的心智。”
“所以你就把它毁了？”汲焱略懂的点点头，似乎在问，不止这一个原因吧？
“你！别以为我是为了你啊！”虞苒一跺脚，又耍起脾气来，“这次我一定要杀了你！”
“哦——”汲焱故意拖了一拍，点点头。
虞苒小跑几步，找了张毯子，把箱子搁在一边，坐下，一本正经的笑着道：“喂，汲焱，你这次得让着我！”
“我让你？”汲焱找了个正对他的座位坐下。
“对啊！你看这次是你选时间你选地点，然后呢，我又不如从前，你是不是该让着我吖~”虞苒笑着，有点装嗔的点点头道。
“应该应该。”汲焱看着他也点点头。
“您真是令我太感动了！”虞苒双掌合十，接着道，“那请你先出去，我把这里布置一下。”
一般的人估计会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而汲焱并不是一般的人，他是鬼，是鬼王，所以他同一般人都不一样，二话没说就大步跨出门去。
然后大殿内就只剩下虞苒一人。
等虞苒叫汲焱进去的时候，整个大殿以光亮的什么也看不清。
这件发光器本也是用来驱鬼的，因为大部分鬼都比较怕强光，即使像汲焱这种等级的，强光或多或少是有些影响的。
他不得不闭上眼，以耳代眼。
接着就是“嗖”的一声，一枚飞锥射了出去。
汲焱纵身一闪，避开。
虞苒见没有打中，又从不同角度连发七枚，而这次却让汲焱毫不客气如数收下，又反手一掷，六个位置的发光器全不击落。
大殿又恢复原状。
不过这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段，接下来整个空间全部陷入极度黑暗之中。
黑暗对鬼来说是很有利的，但是这种黑安静的什么都听不见。
黑暗中，虞苒暗笑，按动机关，八个方向的绳索积聚向中间，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这网是带电的，只要碰到东西，十万伏特立马伺候。
可是这次却没有反映。
“诶？”虞苒也有些奇怪，“人呢？”
“我在你身后。”
虞苒一惊：“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黑灯的那一瞬间。”汲焱一笑。
“你厉害。”虞苒忿忿一笑，自己居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啊。
立即，虞苒向后一个横空飞跃，按动机关：“这次你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轰”的一声大殿中间的一根柱子轰然倒塌，连天花板也破了个大洞。
汲焱一晃躲开了下降的物体，这时虞苒已站在二楼的边缘，开心的冲他挥手。
“你这杀人还附带拆房子么？”汲焱微微一笑。
“不对，这是在给你做坟墓，以免你暴尸街头！”
“唉，看来我辜负了你一片好心。”汲焱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让他失望的表情。
“呵呵，你还有的是机会补偿我！”虞苒也很“大度”的付之一笑。
两人连说话都是针锋相对。
“哐哐哐”铁牢的五堵墙将汲焱封在里面。
虞苒得意的笑了笑，想：我看你这次怎么逃得出去。
虞苒一转身，做了个招牌“再见”的姿势，又按动另一个机关。
这次，释放出来的是相当有份量的镇魂喷雾剂，吸入少量便会睡过去，而吸入大量便会窒息。
虞苒赶紧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捂住口，一边向上层楼冲去，心里相当的满意自己的计划。
这样一来，就该我逃走了。虞苒一边向上一边想着。
等他上到四楼时，他便停下脚步，四周张望一下。
诶，这是卧室？
看见前面有张很宽又很豪华的床，虞苒居然也起了好奇心。
他一步一个清脆的响声，走近那张床，冷笑一声：做这么大的床，脑子里都不知道天天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时，一只手突然打在他肩上。
虞苒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汲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你这房子真不错！”虞苒忙扯开话题，心想，这该死的！怎么一点药效都没有，难道放太久过期了？
“一般一般，不过某人拆房子的水平差了一点。”汲焱四周环顾，仍旧面无表情。
“哪里哪里，小人怎敢拆大人您的房子？”虞苒自谦的摆摆手，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该如何开溜的方法，继续道，“小人即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做的。”
“真的么？那我的二楼地板是怎么回事？”汲焱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又问。
“诶，你二楼怎么了，小人完全不知啊，待我先去看看！”此时虞苒有意装起糊涂，开始向楼梯口溜去，双靴“咚咚咚”敲得相当响。
但，他没这个机会到达那里了。
那一刻，汲焱按下床头灯，四面铁墙“轰”的将整个四楼变为铁盒。
虞苒只得停下脚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这不是特地为你准备的，不过对你，是第一个被派上用场的人。”汲焱嘴角上扬，笑道。
这招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虞苒再精明，也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机关给困住。
良久，虞苒双手一摊道：“嗯，行！我输了！”
“你认输？”汲焱一怔。
“我本来就输了，有什么好不承认的。”虞苒很坦然的说道。
然后一步步走向他，笑容迷人的几近完美。
当然走到离汲焱不足三十厘米的地方，他做了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只见虞苒的外套从他肩头滑落，而里面那件紧身衣不仅露肩露锁骨，而且也露出他那胜过一切女人光滑的富有弹性的背。
接着他又上前一步，脸几乎挨着汲焱的脸，脸上仍保持着迷人的笑容。
任何的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这是虞苒赤裸裸的勾引，而且任何正常人如果面对这样的勾引，大概都是有些按捺不住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柳下惠。
而汲焱不是柳下惠，当然也不是色狼。
所以汲焱的双手已经开始有所行动，情不自禁的搭上虞苒的腰，一点点向上、向上。
气氛立即变得暧昧，而虞苒此刻的神态并没有改变，而是任凭汲焱对自己的爱抚。
汲焱的双手触碰到虞苒的玉颈时，他便开始亲吻虞苒的面颊。
而虞苒很配合的一只手绕住他的脖子。
接着虞苒便主动献上香吻，二人便陶醉在其中…
此时汲焱的手也是捧着虞苒的脸爱不释手的抚摸。
不过此时没有人在意虞苒的右手，当然在这春宵一刻也不会有人特别在意另一个人的手在做什么。
而且正好也是一个间隙之一，很多人会把这个机会放弃掉。
虞苒毕竟是虞苒。与大多数人都不同。
就在自己吻上汲焱的一刻，他的右手已伸入自己裤子口袋，而在汲焱捧着自己脸的时候，他却又做了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柄袖珍型手枪冷冰冰黑洞洞的瞬间抵住汲焱的脖子。
这算不算是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虞苒算不算是个让人猜不透的人？
可惜在这一刻没有人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而汲焱迅速放开双手恢复镇定的看着虞苒。
只不过虞苒现在笑的更加美丽了。
“厉害厉害！你虞苒果然是不达目的不择手段。”汲焱道，“汲某自愧不如。”
“哎呀…鬼王大人一直这么抬举小人，我可是会真的不好意思呢！”虞苒客套的回敬道，“只不过看到您有这么豪华的大床，小的可真是无福消受呐！”
“哪里哪里！像足下这样的贵客，鄙人可高攀不起。”汲焱斜眼看着颚下枪，“如果足下不嫌弃鄙舍之简陋，让鄙人尽东道主之责，陪足下共渡一晚？”
“改日吧，我可要走了。”虞苒推辞道，“把机关打开。”
汲焱只得把四壁铁墙打开。
虞苒立马跳上窗口。
“你…”汲焱不解。
“还是你赢了。我实在太没用，”虞苒蹲在窗台上回眸一笑，一捋长发，道，“来之前本来想好的，如果行的话，就杀了你，然后再畏罪自杀。不过，看起来我还是下不了手。”
他的话说完，汲焱竟愣了片刻，才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虞苒本想说“你管我”，可话到嘴边却换了个语气，道；“鬼界这么大，我也是第一次来，到处逛逛，总有打发时间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你不回去？”
“来之前就没想着回去，我若消失的话，对楼凡也有恶劣的影响吧，所以，我就做了魂体分离，这样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虞苒淡淡摇摇头，“我总不能留在这里吧，所以……”
所以，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最后的那句话他没有开口，也没有人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汲焱一怔，他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这一点，虞苒居然是割断自己后世？！他只得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疏忽这一点。
“那，我走了。”虞苒扬起手，又摆出那个“再见”的pose，再次露出微笑，道：“你别太想我，说不定哪天我无聊了，深夜来拜访你哦！”
如果，这次虞苒走了，他们还会不会再见？
虽然他们不再会生死两隔。
但，这又有什么区别？
汲焱和虞苒很相似，从某个角度看上去，他们就是同类人，只要自己决定，就会很执着，不会轻易改变。
“那个…”
“嗯？”虞苒回头。
“我想问你…”汲焱顿了顿，“刚才，你真的没有感觉？”
“呵呵，当然有，我是个正常鬼！”虞苒有点想笑，点点头，“其实世间只有我们才是知己，以后…也是吧？”
汲焱露出笑容，点点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怀疑虞苒对自己的看法。
没想到居然和楼凡说出了相似的话。还真是前后世呢。
“你汲焱可是我从生到死见过最厉害的对手，这次是你让着我，等下次我适应这里，再公平决斗！”
虞苒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说笑。
“那你不必走，可以留下来。”
“那可不行！”虞苒立即表情严肃，道。
“诶？为什么？”汲焱一愣。
“我可不要和你住一起！！就算留下，你要给我建一幢和这起码一样的房子！”虞苒立马回答，“建好了我就出现！再见！”
接着，就如风般消失。
这个…汲焱无比汗颜，为个房子你至于么？你这家伙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抱怨归抱怨，谁叫虞苒是天下第一的鬼王惟一的知己呢？
就算钱再多，我们可敬的鬼王估计也是会自掏腰包建房子的。
只不过就要辛苦下我们鬼界的广大劳动人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