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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亲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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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坐到罗映舟旁边,罗映舟瞥了一眼又重新玩手机了。
“你要喝点饮料吗?”旁边的女人开口问罗映舟。
这个声音,女c错不了!罗映舟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一个多小时在卫生间里猜测谭越霖把她当替身放在身边玩玩,腻了就甩掉的那个女人。
罗映舟把手机收起来,她倒要看看内心这么龌龊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转过脸一看,相由心生,一脸刻薄相。
罗映舟谨慎地从桌面上拿起一罐没开启的啤酒,对女c说:“谢谢,我喝这个就好。”
“你好,我叫赵思君,你唱歌真好听。”这个叫赵思君的女人虚伪地笑着。
罗映舟忍住反胃想吐的感觉,眼中含笑谦虚着:“其实我唱歌一般,也就这一首能拿的出手了,练了好久才能唱成这样呢。”
赵思君一脸好奇地问:“你跟谭公子是怎样认识的啊?”
“我在他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工作,经常见到他来喝咖啡,一来二去,你懂的……”说到这里罗映舟抬眼瞥了赵思君一眼,然后低头,脸上露出娇羞的潋滟之色。
赵思君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然后装作崇拜地问:“你在咖啡厅工作啊,那你冲的咖啡一定很好喝。”
“哦,我并不会冲咖啡,只是我是这家咖啡店的股东,平时有空无聊就去帮帮忙。”
罗映舟抬头打量着赵思君脸上的表情变化觉得有些女人真有意思,明不喜欢她还非要往上凑,既然都主动送上门来了,那她就好好逗着玩。
“啊,你是股东啊,我还以为……”赵思君撇了撇嘴。
“是的呢,在明华路,名叫Waiting for me,要是赵小姐想喝我们店的咖啡可以过来尝尝。”
罗映舟这可没说假话,她为了这间咖啡厅的开张跑前跑后的,劳心劳力,咖啡厅老板大方地送了一股给她,生意好的时候每月能分红差不多一千块。
“哎呦,自己动手帮忙不会太累吗?我就懒,家里也怕我累着,每天只管出去跟朋友逛逛街什么的。”赵思君掐着嗓子,娇滴滴地说。
“好羡慕哦,你过着我最想过上的生活。”罗映舟双眼冒光,然后又一脸遗憾地说,“我也不想这么辛苦的,可是我要是不好好经营这间咖啡店就要回家继承我父母的公司了,那可是家大型公司,上上下下几千人,管理起来可比开咖啡厅累多了。”
赵思君脸色隐隐发白,估计是被罗映舟气的,她不开心罗映舟心情就好了,罗映舟压住要往上翘的嘴角,关切地问赵思君:“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赵思君强颜欢笑,说她朋友在找她然后就像个战败的斗鸡,灰溜溜地走开了。
罗映舟终于明白了猫抓到老鼠为什么不马上吃掉而是先玩上半天,折磨个半死才吃掉,无聊的时候这种消遣太有意思了,罗映舟得意忘形地抬头去找赵思君,看见她正跟两个面生的女人在愤愤不平地说着什么。
那两个会不会就是女a和女b呢?
罗映舟边想边收回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撞进了一双幽深的双眸。
那一双瞳仁像浓化不开的墨块,但是罗映舟却能在这样一双眼睛里看见了戏谑与揶揄。罗映舟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她视线往下移,看见那唇角微微地往上翘。
那一刹那罗映舟的表情凝滞住了,她心乱如麻,坐立不安地想苏墨染绝对认出自己来了,他什么时候坐到那边的,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多少?
他肯定想起来我连一张机票的钱都凑不齐,他肯定在笑话我在假装富家女。
罗映舟羞得脸都烧红了,慢慢地低下头 ,她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到沙子里,好像这样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低着头盯着膝盖上裙摆的蕾丝,罗映舟觉得自己幻听了,竟然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听到了苏墨染低低的笑声。
罗映舟觉得自己脸上冒着热气,温度久久不能下去,她正想站起来上洗手间洗个脸降降温的时候,听见苏墨染说他要走了。
要走了?
罗映舟愕然,抬头,目光往苏墨染那边斜了斜,看见了白千语有些不高兴地拉住苏墨染的手,挽留他,但是苏墨染脸沉了下来,用手拨开白千语的手说半夜和美国那边有个视频会议,要走了。
看来这位苏先生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啊,连女朋友都不能碰。
罗映舟目送着苏墨染离开,心里松了口气,这颗炸弹终于走了。
苏墨染走了之后,罗映舟坐了一小会,谭越霖也过来了,跟白千语说了一声就领着罗映舟走了。
谭越霖在会所沾惹了一身的烟味,罗映舟降下车窗,任由凉风簌簌地吹着她的脸。
她的长发被风吹起然后胡乱地打到她脸上,好疼,她有些生气地抬手把头发整理好,可是一下子又被风刮乱了。
她脸颊气得鼓鼓的,低声咒骂“这该死的风”。
谭越霖侧过脸扫了罗映舟一眼,把车窗升了上去。
罗映舟转过脸望着谭越霖,想对他说些什么,张嘴时发现她已经不知道能跟他说什么了,只好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
车厢里又是沉默,罗映舟想了想,问:“师兄,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谭越霖不软不硬地“嗯”了一声。
“你的青梅白千语跟她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罗映舟斟酌一下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谭越霖凉凉地扫了罗映舟一眼。
罗映舟假咳一声,说:“我听他们也是青梅竹马,好像马上要结婚了,我只是很羡慕。”
罗映舟看见谭越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她眼睛眯了眯。
“谁跟你说他们快结婚了?”谭越霖压低了声音,似乎要压制着什么似的。
罗映舟:“我刚才不是坐他们那边吗,听到有人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白千语小姐回答那人过阵子结婚的。”
谭越霖握方向盘的手又紧了紧。
罗映舟想了想,苦恼着问:“要是他们结婚我要到场吗?”
谭越霖不说话了,但是罗映舟却在低声嘀咕:“但是我要是真的参加了他们的婚礼的话,那真的太神奇了!”
毕竟我几个月前是那样深深地祝福过他们。
罗映舟把后半句话放在肚子里了,毕竟要是谭越霖问起来她解释不清。
谭越霖也不管罗映舟的自言自语,开车把她送回学校门口。
车停稳后,罗映舟推开车门想下车,腿都伸出去一条了,又把腿收回去,对谭越霖喊道:“师兄!”
谭越霖转过脸的那一刻,罗映舟以迅雷不及之速伸手扯住他胸襟处的衣服往自己这边扯,就着那势头仰头亲了上去。
罗映舟这番行动杀了谭越霖个措手不及,他连忙把脸偏到一旁,立刻感觉到有绵软的东西落到脸上,带着些许凉意,谭越霖往后仰,躲开,然后用冒着火的双眼瞪罗映舟。
罗映舟松手,身体往后退几分,眼睛定定地看着谭越霖的眼睛,认真地问:“师兄,你到现在都还没喜欢上我吗?”
谭越霖沉默,罗映舟认真的双眼让他下意识闪躲。
罗映舟见这样也不咄咄逼人,落寞地笑了笑说:“是我不够好。今天先这样吧,师兄开车回去注意安全。”
罗映舟退出车厢,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往学校里走,马上走到宿舍的时候停下来,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灰沉沉的,不见明月,也不见星星,冷冷清清的。
罗映舟心脏的位置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低声轻轻地唱起才唱过得《吻别》。
春末冷清的夜里,无人的校道上,一个妙龄少女用悠扬的嗓音轻轻地吟唱着:“我的世界开始下雪,冷得让我无法多爱一天,冷得连隐藏的遗憾,都那么的明显”。
罗映舟当晚做了个梦。
梦里面她置身于一场婚礼中,婚礼布置得华丽又浪漫,处处是白玫瑰与白色轻纱,耳边是轻快甜蜜的音乐。
罗映舟抬头往红毯的尽头看,看见白千语和苏墨染站在高台上。
苏墨染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头发用发胶定型了,看起来像漫画里走出来的新郎。
白千语则头戴镶嵌着几颗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的皇冠,耳垂戴水滴型的耳坠,跟耳坠配套的项链显得她脖子格外修长优美,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身上穿着白色抹胸婚纱,上身布满细钻,下身是吊钟型的纱裙,身后拖着长长群尾。
婚礼进行到牧师问白千语的步奏。
“白千语小姐,你是否愿意嫁与苏墨染先生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白千语张开水润的樱桃小嘴正要说出我愿意的时候,罗映舟突然听到她身旁的人撕心裂肺地大喊“她不愿意”。
然后那人冲上去,把新娘拉走了,婚礼现场乱作一团。
罗映舟下意识往苏墨染望,却撞进了一双深如幽谭的眸子,那双眼睛里盛满怒意,他的视线死死地钩缠着罗映舟的脸,一步一步地往她走过来。
她心一窒,想后退。
可是双脚好像被用超强力胶水牢牢地粘在了地上一般不受她控制,她浑身战栗着眼睁睁地看着一脸怒容的男人以排山倒海之势走到她面前,双手掐着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