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第7章 ...
-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半年时间皆在长江一带游玩。只因前世长在江南,今世却在西域昆仑山一带生活二十年,如今到北上观黄河之流,又有另一番景象。
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这是娘说的,有时候雪鸢好奇,明明娘二十年从未出山,却对这些了如指掌。不知他们三人可到了洛阳,由南门进入,走上横跨洛水的天津桥,不经为眼前美景叹道:要是夜晚,明月照耀此桥定是迷人。下了另一桥端,殊不知身后有三人上了天津桥,身形很是眼熟,是易了容的徐子陵,
跋锋寒,寇仲,就这么错过了。
找了间客栈住下,几日竟未能找到跋锋寒三人,许是自己比他们先到了,或是他们躲起来也说不定。忽然感觉窗外有人影晃过,推窗望去,见是婠婠,便悄然跟去。
天津桥上,婠婠停下,说道:“不知哪位追随到这,不如出来让婠婠瞧瞧。”
“婠婠好象有受伤迹象,何必逞能!”雪鸢边说边走上天津桥。
“原来是雪鸢姐姐,真是让妹妹好找。还以为姐姐和徐子陵他们一起来的,没想到却分开行动。”婠婠柔柔的说着,转身看向雪鸢。
看婠婠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听她的话中好象已经见过寇仲他们。“婠婠见到他们了,应该动过手吧!给,这是凝香丸,对你的内伤会有帮助。至于婠婠愿不愿吃,就看婠婠自己的意思了。”说完转身走了,看来寇仲他们已经进城,定是鲁伯伯的□□帮忙,难怪自己没能找着他们。
婠婠疑惑雪鸢为何不下杀手,以自己现在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抵的过她,她还愿赠药。师傅可是要自己好好的‘招待’她去阴癸派,她就这么不怕自己使暗招。一般江湖人士,对与算不上朋友而且有可能是敌人的人,所赠之药定会扔之。可婠婠却偏偏要服下,只因自己有总感觉:雪鸢不会害自己。
雪鸢并没有问婠婠,寇仲他们的下落。是因为自己了解寇仲他们明日定会去一个地方--曼清院,有什么比看尚秀芳的歌艺又或曲傲与伏骞的两位高手的决斗吸引他们。
曼清院
今日雪鸢换了身儒生打扮,坐在屋顶看着跋锋寒和曲傲比试。
“公子真有兴趣,竟在此看人比武。”一名异族打扮的男子站在一端说道,可眼却不离院中打斗。
“这个公子不也是一样,谁让小生无福进入观看。”雪鸢摇头回答,不再说话。
异族打扮的男子诧异的看了下雪鸢,再见园中另一位雪鸢不认识的公子要与曲傲比武,开始大笑起来,声音雄壮嘹亮,雪鸢感觉到身下的房屋像是震动起来,心中想着此人气功了得。
曲傲闻之脸色微变,大喝道:“来者何人?”
旁边的异族男子道:“本人伏骞,曲老师诚如锋寒兄所言,锐气已泄,伏骞胜之不武。何不另选决战之期,今晚我们只风花雪月,静心欣赏尚小姐冠绝天下的色艺,曲老师意下如何呢?”底下众人哄声大作。
伏骞回头望向刚才雪鸢所在的位置,可惜已经无人。
雪鸢不在久留,尾随那三个熟悉的身影而去。看来是想去城外南郊的净念禅院,没走多久,就见他们三人挟着上官龙停下,雪鸢远远望去。
在明月斜照下,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站在房舍顶上,听见跋锋寒缓缓放下上官龙,沉声道:“是否‘阴后'祝玉妍法驾亲临?”接着那个阴后动起手来,雪鸢不敢贸然出手,此人武功比她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高,徐子陵受伤了,雪鸢欲上前帮忙,可是没想到受了伤的徐子陵又攻向那个祝玉妍,其后祝玉妍既放过了他们。
祝玉妍才离开,跋锋寒他们三人立即开溜,雪鸢却未追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祝玉妍出手的画面。仿佛有了些破绽,却又不见,天魔功.......像自己读过的天魔策的其中一卷,可是那个阴后的武功与娘一比,还差上几许。
进入净念禅院,只见徐子陵被众多僧人围在禅院的大殿,看神色定是受伤,雪鸢飞身,运起弹指神通,点了他们的穴道,拉着徐子陵往禅院的后院的方向飞去。
寇仲和跋锋寒看着徐子陵被一人带着跃过山崖,同时目瞪口呆,这山崖有三十丈的高度,两人自问跳下来多少会受点震伤,此人是何人,竟有这般厉害。却不再犹豫跟着窜进对崖树林去,奔至山脚的密林处停下。
“不知前辈是何人,多谢前辈相救。”徐子陵盯着眼前救自己的人说。
“我是雪鸢。”雪鸢也不知道该不该撕下面具,但是自己又没戴两个面具。
“雪鸢!”后跟来的寇仲和跋锋寒不惊失叫。
“子陵还是快快服下凝香丸吧!”雪鸢没理会他们的失态。
徐子陵摊开左手,微笑道:“不用,谢谢雪鸢。看!蔺相如就是因此宝而名传千古。”雪鸢三人目不转睛地瞪着徐子陵手上的宝贝。
“你们来这,就是为了偷和氏璧。”雪鸢怎么也没想他们不要命的闯净念禅院,就为了它。有些气他们不懂得珍惜生命,还做了回盗玉贼,毕竟自己成了帮凶。不理会他们说的,走到一边生起闷气,却突听见跋锋寒"哗"一声喷出血来,寇仲也接着喷血。
雪鸢大惊,自己曾听娘说过和氏璧暗藏神秘力量,曾外公留下的古书中也有记载,忙上前帮他们把内力相连,却没想到奇怪的气流在四人间的经脉循环不休,吩咐其他三人跟着她把内力相互循环,和氏璧的亮度不断剧增。
不知过了多久,全身经脉像是要炸开般,雪鸢身体一退,用力稳住。
其他三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徐子陵前仆,寇仲后跌。跋锋寒则整个给抛上半空,再重重跌在草地上,只能喘气皆爬不起。
雪鸢慢慢坐下,慢满将内力在体内运走一周,和氏璧的能量与内力融合成一体,仿佛自己重新脱胎换骨般,睁眼看着跋锋寒呻慢慢爬起来,听着他们对自己一下子的改变惊叹。
“那是当然,曾外公留下的古书有此记载,这很正常,有什么好惊讶的。”雪鸢纳闷的说。
“难怪雪鸢知道该怎么做,昨夜若是无雪鸢在此,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跋锋寒看着雪鸢说。
寇仲听后哈哈一笑,不过却皱眉说:“雪鸢,怎么我们都倒地了,你却站的稳稳的。”
“也许雪鸢功力比我们高,仲少何必想这些。只是这和氏璧在我手内刚才爆成碎粉,这下完了。”徐子陵说道。
“哼,谁想到你们会偷和氏璧。”雪鸢这下真同流合污了,起身离去。
三人听后大笑,跟着进密林去。
“记住......”雪鸢一路再三嘱咐。
“记住不许说出我们偷了和氏璧,而且还把它变成了粉末,以免被人追杀,一句话打死都不许承认。雪鸢啊,你已经一句话说了几遍了,绝对牢记。”寇仲无奈的说道,三人同时点头。
雪鸢今日并未易容,带着面纱。
不知道他们三人去做什么,但是今日约在这个酒铺见。
进入关闭的酒铺,看见跋锋寒独踞一桌,闭目静坐不动。徐子陵则在另一角,把几张椅子排成一张临时的床,仰躺熟睡,呼吸深长匀称。走到跋锋寒的桌旁坐下,到杯茶。
就见寇仲步入铺内,第一眼便瞥见徐子陵像尊卧佛般睡在一角,摇头失笑道:“这小子真是个乐天派,惹得我也记起自己多晚没睡!”
“你们昨天忙什么呢?”雪鸢不解。
“佛曰:不可说也。”寇仲笑说道。又环目四顾,奇道:“伙计们哪里去了。”
跋锋寒睁眼应道:“一锭重一两的黄金可令人愿意做很多事。”
看两人有事要说,应该和刚才外面的道士有关,走开去拿壶酒。
再转身时,寇仲已经躺在两张合起来的方桌上,跋锋寒苦笑道:“你真够朋友。”
雪鸢笑着走过去,却听见马蹄声渐近,在酒铺前停下。
一把年青男子的悦耳声音在外边响起道:“你们三个给我滚出来!”他说话的内容虽毫不客气,声调却是温雅动听,斯文淡定,跟语意毫不相配。
雪鸢惊讶的在心中按叹:侯公子。
跋锋寒双目闪过森寒的杀机,冷冷道:“来者何人!我跋锋寒今夜不杀无名之辈。”
另雪鸢更惊讶的是跋锋寒的话,为什么他有着大哥哥的面孔,却有着自己从未在大哥哥身上看见这么杀意的感觉。
那人默然半晌,才柔声答道:“跋兄请恕在下一时冲动之下口出粗言。如若跋兄肯化干戈为玉帛,交出和氏宝璧,让在下归还妃暄小姐,在下愿为刚才惹怒跋兄的话敬酒道歉。”
为了和氏璧,雪鸢皱眉看向寇仲,没办法三人中,会让人知道和氏璧被他们偷的只有寇仲会说出来。
跋锋寒皱眉说道:“我最讨厌说话兜兜转转的人,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要代师妃暄出头?”侯希白还再说话,可是跋锋寒却不再答他,闭目冥坐。
雪鸢正想说话,却“砰!”两扇门只是虚掩顿时四分五裂。
侯希白出现在破开的入门处,手持画上美女的摺扇,正轻柔地摇晃着,一派悠然自得之状,那像刚才来寻晦气的恶客。雪鸢摇摇头,可怜的店家,这金子也不好拿啊!
“原来是'多情公子'侯希白,难怪如此落力护花,失敬失敬。”跋锋寒讽刺道。
“多情公子?”雪鸢没想到侯希白还有这么个称呼。
侯希白俊脸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叹气道:“实不相瞒,在下一向对三位心仪向往,绝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头。咦!寇兄和徐兄不是受了伤吧?还是在睡觉呢?莫姑娘怎么会在?”
“侯公子。”雪鸢叫了声,算是打了招呼。
将手中的酒壶,放到跋锋寒的桌上。跋锋寒淡淡道:“侯兄不用理会他们,大家初次相识,不若先喝两杯,然后动手,如何?”
“这叫名副其实的先礼后兵,让在下先敬跋兄一杯。”侯希白说着,走过来坐下。
一杯酒后,两人竟然真动起手来。
雪鸢出手阻拦,说道;“侯公子你们不要打了,和氏璧根本不在我们手上。”真的不在这,都变粉末了,哪还会拿的出。
出手仅止住了他们动手,面纱也被他们的内力剑气掀起。
“啊,没想雪鸢你竟然是个绝色美人,比尚秀芳还美!”寇仲从"桌床"上坐起来,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