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亲亲吗？》鹤鹤骨骨

12、第 12 章

　　一个人悄摸着看《夜路》，虽然还没有看结局，自己心里总是会想很多。
　　如果说家里一定要有一个支柱，陈和语觉得会是他的妈妈所逆。之前老爸出现信息素暴增的时候也是她在照顾，也只有她才能靠近，原来beta也是可以和alpha靠的很近。
　　为爱相拥是很烂漫的事。

　　“成语你怎么又来这么早，午休了吗？”徐明路几乎每次下午来教室的时候都能看见陈和语已经在座位上。
　　“对了，上次生物老师跟你说的实验竞赛你是要去一周吗？”班上很少人知道这个竞赛，不仅是因为名额只有一个，还得让同学们专心学习。这个竞赛也只是一个与高考没什么牵扯的实验竞赛，也是徐明路主动得到的机会。
　　“嗯，四天，我就是去试试，明年还有一届，我也想去。”徐明路从书包里拿出来几块巧克力，给陈和语一块，然后把剩下的放进课桌。
　　天气不是很好，教室外头都是闷闷的，总感觉会有一些事情发生。
　　“我想看看你养的小蚯蚓！”
　　徐明路想到了那本差点殒命的小说，“马上人都来了，别看了。”
　　何运程手里拿着一瓶冰水，瓶身有很多水珠，他就这么用手一捋，然后往陈和语还有徐明路脸上撒。
　　“给你两拳。”陈和语在座位上做势。
　　何运程一笑而过，“我感觉要下雨呢，你们都带伞了吗？”
　　陈和语“我伞一直都在书包里。”
　　徐明路:“我也是。”
　　“好嘛，就我没带。”何运程轻轻一拍自己的脑门，回了座位。
　　卢遇已经在座位上写作业了，同桌这么努力，自己又怎能停滞不前！何运程从抽屉里拿了一本干干净净的笔记本开始总结生物知识点。
　　天空如料地降下了瓢泼大雨，雷声大作，大概很久都不会停。下午的天一下就黑了，老师的声音被雷声盖过，于是老师顺势拖了个凳子坐下，“这节课你们自习，明天我抽查，还有就是我复印了这几章的知识点课代表过来拿一下。”
　　宋散棋放下手中的笔就走到了讲台旁边接过一沓复印纸发给大家，发完之后走到讲台旁边:“魏老师，今天还布置这一章的作业吗？”
　　“布置，可以不检查。”
　　“好。”宋散棋顺便在黑板上布置今天的化学作业，括号()不检查。
　　大家开始安安分分自习。雷声贯耳，天空略显紫色，雨水重重砸下来，同学们眼前只有化学知识点，和课本。
　　突然间停电，教室也昏暗得像岩洞似的。
　　“不着急，我找你们班主任拿他那个古董充电应急灯。”魏冬快步走到班主任办公室，把灯搞到手了，就是往讲台正中间的红旗旁边挂着，亮堂堂。
　　试问还有哪一个教室有这里这么敞亮！
　　陈和语投入到学习中很快整理完知识点就开始写练习题，徐明路化生都强得离谱，练习题不知道是不是带回家的时候背着兄弟写了现在已经开始写单元卷了。
　　这种等来电的时候真的很难熬，虽然那个充电灯很亮，那个笔尖下的影子一晃一晃的，总会让他有些小分神。
　　最近分神频率变高了。
　　朱小斌来了，魏冬带着他的家伙事走了，好家伙，两节课无缝衔接了。
　　“啊？”陈和语前桌小声咕哝，“连撒泡尿的时间都没有了。”
　　“同学们休息五分钟上个厕所，我们继续讲伯努利试验和后面的内容。”朱小斌今天穿的很绅士，尖尖的鼻子上是一副他不常戴的黑框眼镜，一般情况下就是中午去见女朋友了。
　　“好，我叫一个同学上来在黑板上写一下昨天布置的几个题啊。”
　　“陈和语，你上来写第一道；荷政，你写第二道；甯奎奎，第三道。刚好我们三块黑板。”
　　几个人手上拿着作业上了黑板，刷刷就是写，没一个把字写得好看的。
　　“都写完了我们来看一下，陈和语我首先就要扣你几分，写不下就换到另一边，不要往上面再写了，这样阅卷老师找不到答案一分也没有！”朱小斌扶了一下眼镜，开始讲题，“过程都是对的，还要提醒同学们不要事件搞混了，我就看见，荷政！”
　　“你写的什么，在事件a的条件下，你看看你怎么写的，是不是就写反了！”
　　“甯奎奎写的很好，字写得不好看，起码也要工工整整对吧。”朱小斌轻描淡写在那个题旁边画了个勾。
　　“好我们继续讲课，你们就在书上做标记就好了，这个天还是太暗，到时候别你们眼睛全近视了。”
　　“例4-3圈一下，学一下这个题的解题步骤……”
　　外面还在下雨，教室后门嘎吱响，后排同学已经把凳子挪到门那里抵着了，却还是有一点空隙，门和风推推搡搡嘎吱嘎吱的。
　　终于下课了，朱小斌仍然在教室:“这个雨还得下，反正今天周五了，学校意思是周六不补课了，给你们放两天，顺便修一下我们学校的电房。”
　　“嗷！”
　　“哇！”
　　“呜！”
　　朱小斌皱了皱眉:“闹什么闹什么，还有就是住宿的同学这两天可能都停电，你们可能没有热水洗澡，学校今天晚上给要留宿的同学那个东路大澡堂的洗澡票。”
　　陈和语:好想回家。
　　“陈和语，你妈妈的电话。”朱小斌把陈和语叫出教室，让他听电话。
　　外面还是昏昏的，感觉天地都要融合在一起了，陈和语在走廊上听电话。
　　“老师说今天放假，爸爸妈妈晚自习放学来接你，你把作业都带上。”
　　“那老爸好点没有？”陈和语问。
　　陈曙压着嗓子讲话:“儿子把换洗的衣服也收拾一下，学校里这两天肯定晒不干。”
　　“好，知道了知道了，那你们几点到？”
　　“九点半吧，外面下大雨交通不好，我们骑单车来接你。”
　　“好，拜拜，电话挂了啊。”
　　回到教室，兄弟们以一种看丧尸的眼神看向他，“哥们们儿，你看小说的事被打电话叫家长了啊？”
　　“想什么呢？就是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放学来接我。”
　　荷政:“羡慕了。”
　　学校这么多年的历史了，设施都需要跟进，很多教室的空气净化器总是发出噪音、一体机经常会蓝屏，就像两千零几年的古董。学生们都还挺将就的，都觉得自己像半散养走地鸡，除了学校食堂还有周边可以觅食，总之比某些alpha军事化学校什么的自由。
　　大家有努力在自习课把作业完成，晚自习下课放学了大家都在写，这么瓢泼大雨，作业能不能安全带回家还不一定喔。
　　“诶，外面有一个小兄弟，是来我们班找人的吗？”
　　陈和语埋头收拾东西的时候听见这么一句话，翘首看去。
　　他也透过窗子看着他，好像来了很长时间，看了很久。
　　两个人相视一笑。
　　陈和语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文具，指了指自己，口型大概是:来找我吗？
　　窗外的人点点头。
　　于是陈和语站起身把校服衣角扯平，匆匆忙忙出了教室，然后跟着周梨去了走廊，这个点他们应该放学挺久了，是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吗？”陈和语这句话一出来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蹩脚的温声细语，真是够了。
　　“语哥你上次不是说你这周末住校嘛，这周学校停电，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是回家住，嘿嘿。”陈和语没说自己爸爸妈妈一会儿就要来接他放学的事情，显得自己多矫情，还要人来接呢。
　　“那好吧，我还想让你周末来我家住呢，明天我生日，我表哥还给我买了几个新游戏……”周梨轻轻往陈和语身上锤了一下，好像有点失望了。
　　“啊，那我明天可以去你家找你玩吗？”陈和语尽力地安慰他，“没关系的，明天再玩嘛！
　　”
　　“那你明天要来我家吃蛋糕。”周梨自己也没意识到笑了，总之心情很好，大雨还是哗哗地下，风夹着雨丝飘进回廊，冷到让人一激灵。
　　“好，我会去的。”
　　周梨走在路上一直在回忆刚才的自己对陈和语的生日邀请，或者应该更加热情，这是高中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过生日，不算上以前班上那些个兄弟们的话。
　　大雨滂沱，陈和语认得爸爸的大狗雨衣，也算是好找。陈曙把他那件小狗雨衣递给他，然后让他坐在自行车后座，陈和语眼睛瞪得老大，这自行车自从初中以后就没有怎么用过，今天老爸怎么把这老古董搬出来了，陈和语庆幸自己把作业写完了，没带什么书回家，不然全得湿掉。
　　“好久没下这么大的雨了，上次这么大的雨还是前两年是吧儿子？”
　　“嗯，好大的雨。”
　　陈和语迅速套上雨衣，坐上爸爸的自行车。心里想着:应该给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啊？
　　“儿子，你妈在家给我们准备小火锅，让我们路过菜市场带那个烤鸭，我出门忘记带钱了你先垫一下。”
　　“OK。”陈和语心不在焉。
　　“明天周末我们去医院测一下分化概率呗，别跟你妈妈说。”
　　“明天什么时候？”应该不会太久吧。
　　“明天早上叫你，很快就好的。”陈曙蹬着自行车就把他带回去了，爷俩回家全湿透了。
　　所逆让他俩洗澡收拾了:“陈师傅，你不会是蹬的自行车去接的吧，自行车垮没有？”
　　“没有，耐造的很。”这可是堂堂改造十八次的自行车，真结实。
　　陈和语洗完出来，“妈，我明天给我同学过生日，你可以烤点饼干吗？”
　　“可以啊。”所逆之前也给这三个小鬼烤饼干，她也记得他们的生日了，除了那两个朋友还有谁啊？
　　陈和语在房间里翻找，找不到合适的生日礼物。
　　妈妈这时候敲门进来了，“还没睡吗？”
　　“嗯，马上睡啦。”看一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你最近学习压力大吗，国庆假期要不要去爷爷奶奶那里去休息两天。”
　　陈和语爷爷奶奶前两年开了一个农家乐，大厅有很多桌游和剧本杀，还有篮球场和乒乓球台。
　　“学的还行，那我明天打电话给爷爷奶奶说国庆我去找他们玩。”
　　陈和语又加了一句，“还有我几个朋友一起。”
　　所逆看他把那个飞船积木都拿出来了，他已经拼好了一个，后来给爷爷奶奶打暑假工又买了一个。
　　“你要把这个送给你朋友吗？”
　　陈和语:“嗯，我好像没有什么跟合适的东西可以送了。”
　　“那我帮你烤饼干，你要不要给我点报酬啊，小陈老板？”
　　“妈妈，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自卑内向，最值得我骄傲的就是我的妈妈——”
　　“马屁精。”
　　中午吃完饭陈曙也用送陈和语去同学家的借口带陈和语去体检了。
　　说是测一下分化概率，还真就一下子的事情。雨停了又下，这天气，真是令人头大。
　　妈妈一早就把饼干做好了，放在爸爸车子后备箱里。
　　周梨给他发短信说他在挑蛋糕，问他在附近吗，可以顺便一起去电玩城玩。
　　可巧，就五百米。
　　陈和语回复在附近，然后把生日礼物放进书包里挥别了老爹就往最近那个电玩城去了。
　　过去一眼就看见周梨了，周梨今天穿的粉体恤和白色工装裤，背着一个书包。自己穿的薄荷绿的体恤和灰色工装裤，还得是老妈的眼光好，就是挑理发店的眼光不太行。
　　“你怎么背着书包啊？”陈和语走到他旁边说。
　　“我表姐让我帮她带的东西，她和我妈妈逛街去了。”周梨叹了一口气。
　　“重吗？我帮你拿呗。”陈和语伸手去接。
　　“那你得背两个包呢。”
　　“我这又不重。”
　　周梨把书包脱下来递给他了。
　　陈某接过书包，眼睛一下睁大了，兄弟，你表姐是把你当什么改造吧？
　　“还挺沉的。”
　　周梨:“是吧，她带了两个充电宝还有水和一些化妆品纸巾什么的，居然快把我书包塞满了。”
　　“我们先去玩投篮机和赛车。”周梨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会员卡，刚充的。
　　两个人取了一筐币，进去以后把书包存好了，开始安逸地玩耍。
　　周梨:“看看我们今天可不可以破那个记录。”
　　“试试咯。”
　　才过第三关，陈和语从来没觉得电玩城这么有趣，难度还是有的。
　　周梨投到最后二十秒陈和语就开始给他递球，配合渐渐默契。
　　每次他投的时候，周梨也会给他一直递球。
　　玩了好一会儿才把记录破了。
　　然后玩赛车，还夹了几个娃娃，等大人来找他们了，两个人刚好投完一筐币。
　　陈和语看见周梨的妈妈，乐呵呵打招呼。
　　“阿姨好，我是陈和语。”
　　“小陈呀，一看就是成熟稳重的男孩子，今天来我们家一起玩，我们梨子可喜欢你了，说你们在学校可关照他了。”
　　“应该的阿姨。”
　　“妈，快回去吧雨要下大了。”
　　陈和语默默把自己那个包递给周梨，然后背上周梨那个沉沉的包。
　　“不要紧的，阿姨开了车来的，完全没有问题。”周梨妈妈长得好伟大的一张脸，说这话帅帅的，难怪周梨这么好看。
　　阿姨带他们去停车场，“梨子啊，你那个班长郑皓是不是也要来的啊，我们要不要去接他一下？”
　　“应该不用，他家好像跟我们小区挺近的。”
　　表姐取了蛋糕在路口等他们，上车的时候坐的副驾，没看见陈和语，等陈和语跟周梨聊天的时候才注意到，回头一看，好家伙，不确定再看一眼。
　　帅哥吸引帅哥，帅哥扎在帅哥堆，今天晚上得来几个帅哥给表弟过生日啊？！
　　“梨子，这位是你们班上的同学啊？”表姐轻轻问了一句。
　　“不是，他是我学长，比我高一个年级。”
　　“好嘛，我上学的时候就没遇见这么帅的学长。”
　　陈和语笑笑:“居然被美女姐姐夸了，看来我长得不丑。”
　　阿姨也笑了:“真会说话。”
　　陈和语下车的时候蹚过好大一滩水，鞋子和裤脚都湿了。
　　“梨子，快带小陈上去把鞋子换了，我还是去接一下皓皓吧，等下淋着雨过来着凉了。”
　　周梨带着他上了楼，带他用热水洗洗擦擦换了拖鞋然后去书房玩游戏，一共有两台电脑，有一台是周梨爸爸的，周梨解锁了以后在一个隐藏文件夹里找到了游戏和加速器，两个人才没玩一会儿，郑皓就到了，周梨又把他带进书房。
　　三个人在书房里面玩游戏，一个出声就会嘎的恐怖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