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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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御山
好像分别的时间没有多久，但真正看到眼前人的时候才知道有多想念。
卫有有好像被定在了那里，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唯余台上的身影。
蒋御山上台后跟台下打了招呼，脚步往中间一挪，就地躺下。
胖子把石板抱起来，往蒋御山身上一放，调整了一下位置。
虽说之前已经被逼着在车行预演一遍，举起锤子的手还是有些虚。
台下观众可能被这个场面震住了，半天没把才艺比拼和胸口碎大石结合起来。
在街边看过这个表演的都不多，更别说台上了。
但回过神来一看，多少都有些好奇，一时间整个场地都没了声音。
只见台上一帅哥横躺在地，一胖子两手向上举起大锤。
台下人屏住呼吸。
砰！
石头和铁碰撞的声响唤醒了卫有有。
“好！”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和掌声这才响了起来。
先不说这个表演怎么样，反正十足吸睛，就是临湖巷的居民朋友们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卫有有突然笑出了声，怎么说呢，蒋御山，不愧是你。
魏钦钦一脸兴奋地拉了拉卫有有衣角：“有有哥！蒋御山诶！还长成这样，我不会是什么npc 吧！”
虽然但是，妹妹你真相了。
卫有有开始装傻：“啊？怎么了？”
“蒋御山！我给你发那个小说你没看呢！”
“没，没时间。”说完，他顺着人群往前走去，还两个号就到他表演了。
卫有有挤进后台的时候蒋御山已经不在了，转了两圈都没看到人。
随手拉了工作人员：“姨，蒋御山去哪里了？”
“谁？参赛选手吗？”
“就刚才台上胸口碎大石那个！”卫有有连忙补充。
“那俩小伙下台就跑了，刚他们巷子的人也找他来着。”阿姨解释完又被叫走了，比赛还没完呢，有得忙。
没见到人，卫有有也没泄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完了到临湖巷逮人就是。
知道蒋御山真的也在这个世界后，卫有有松了口气，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
没再继续多想，卫有有拿着道具，去准备上台了。
“接下来上台的选手来自双湖巷，他带来了独门绝技《徒手劈砖》，掌声欢迎卫有有。”
主持人报完幕，台下湖边一棵树旁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卧槽，哥，这有你同行。”胖子呛了一大口水，鼻子嘴巴全都湿漉漉的。
蒋御山听到报幕后挑了挑眉，抱着胸靠在背后的树上，眼睛盯着台子正中央。
还是那张木桌子，两块灰色的石头上架了两块红色的砖，中间镂空。
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桌子后面，一手举起成刀状，微微吐气，往下迅速一劈。
红砖瞬时碎成两半。
“好！”
激烈的掌声再次响起，特别是小孩，又蹦又跳兴奋的不得了，疯狂往前蹿，想上台近距离观看。
台上少年又劈了一次，没管身后再来一次的要求，鞠躬后下了台。
魏钦钦一早就来帮忙，自然知道卫有有的表演，倒是其他魏家人吃了一惊。
“有有还有这才艺呢，不会是以前流过浪吧，学了傍身。”魏言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回过神后皱起了眉。
“谁说不是，咱们也没仔细问过来这儿前孩子怎么过的。”魏婶也担心起来。
“你们操这心，就不能是我哥多才多艺啊！”魏钦钦撇嘴。
她表面淡定，脑子里已经在放烟花。
卫有有和蒋御山，很好，名字正确。
一个帅得漂亮，一个帅得锋利，很好，颜值正确。
一个徒手劈砖，一个胸口碎石，很好，才艺正确。
我先磕了，谁跟？
“哥，还看呢，人都下台了。”胖子凑到蒋御山身边，拿手拐了他一下。
蒋御山望着台上，收不回的眼神有些深。
明明是第一次见，为何会有日夜相对的熟悉感。
好像不止一次抚过那眉眼，那发梢，甚至有些笃定，那少年耳后有颗红色的小痣，用手捻过，红色就晕染开来。
胖子在边上唤了好多声，蒋御山回过神，抬脚离开：“我回店里。”
卫有有下台后回去找到魏言民他们，说自己有点事，晚点回超市。
“行了，有事你就去，超市别管，钦钦也在呢。”魏言民说道，让卫有有不用慌着回来。
临湖巷和双湖巷其实没有很多区别，毕竟只是隔着湖而已。
走进临湖巷，好多家都安静没声，不知道是上班去了还是在比赛那儿凑热闹。
卫有有找了个大敞着门的人家，里面有麻将哗哗的声音。
“请问您知道蒋御山住哪儿吗？”卫有有挑了个面善的大爷问道。
大爷手上没停，抬眼撇了卫有有一眼：“找他干嘛？”
卫有有笑笑，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特别和气：“我朋友，只给我说了在这儿，我没找到地儿。”
大爷看着眼前人，估摸了一下，抬手一指：“你顺着这条路往前，拐角就是。”
卫有有道谢，顺着往前找去。
不一会儿，拐角处的小楼出现在眼前。
和魏言民租给自己的有些像，不过要大一些，敞开的大门里面就是院子，院子里搭了个棚，看起来像停车的，现在空着。
卫有有站在门外敲了敲大门：“有人吗？”
等了一阵，没有回应。
是不是没人在家啊，但是门又是开着的。
他又敲了敲。
“谁啊？”里面终于传来了声响，一个老头儿撒着一双拖鞋，手里拿着蒲扇走出来。
“你找谁？”老头打量着卫有有，从头看到脚，不认识。
“您好，我找蒋御山，他是住这儿吗？”卫有有友好地朝老头笑了笑。
“找小山？他不在。”
卫有有虽然有料到，但是还是有点失落。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你有什么事吗？”老头没回答。
“啊，我就是挺久没见他，专门过来找他来着。”卫有有说道。
“哟，有客人啊？”钟叔骑着车路过，看到老头子站门口。
“找小山的。”老头说完，又朝卫有有说道：“进来等，小山上班去了，不定什么时候回。”
卫有有在回去下次再来和进门等之间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了后者。
“那打扰了。”
老头领着卫有有进屋，让他自便。
卫有有打量了一翻屋内，屋子里的布置都很朴实简洁，大多家具都是木制，一些小摆件也看得出来手工的痕迹。
电视机柜上搭了块蓝色的布，上面有些花纹，又是精致的手工品。
老头没搭理卫有有，半合着眼睛，手里轻晃着扇子。
“爷爷，蒋御山一直住这儿吗？”卫有有打量过房子，看得出来一些东西出自蒋御山，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被眼前老头好心收留了。
“是。”老头回答简洁。
“谢谢您收留他！”卫有有有些庆幸，觉得自己和蒋御山都挺幸运的。
“他做这些东西花了不少时间吧。”卫有有随手拿起边几上一个木头盒子，在手里把玩。
“喜欢啊，喜欢回头让小山送你一个。”老头子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这些都是他前些年做的了，让他给你拿个新的。”
卫有有拿着木盒的手一僵，险些没有拿住。
什么叫前些年做的？不是才两个月吗？现在8月而已。
“爷爷，你们住这儿多久了啊？”卫有有有些艰难地开口。
“啊？不是说了吗一直都在这里，20多年了都。”
哐一声，木盒落地。
卫有有彻底傻了，20多年？
“那蒋御山呢？”他感觉喉头有些发紧，话音带着一丝没有察觉的颤抖。
“小山也是啊，从我捡着他就一直在这里。”老头的话抹杀了卫有有最后的侥幸。
没有人再开口，屋子里静得有些让人不安。
卫有有半天没回过神来，也没离开。
太阳一点点往下沉，巷子里热闹起来，院外不时传来自行车响铃的声音。
老头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去厨房把冰箱里的肉拿出来，放外面解冻着，方便人回来了做饭。
卫有有一直坐在木沙发上没有动，可能手上的水杯缓解了一些情绪，他脸上没有发白，恢复了颜色。
卫有有不知道自己一下午转过了多少念头，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终归见了人再说。
巷子里越吵闹，卫有有越紧张起来。
一阵摩托发动机的轰鸣停在门口，卫有有蹭一下站了起来。
来不及放下手中的杯子，他走到院子里。
“蒋御山！”脱口而出。
骑着摩托的人挺直腰背，单手取下头盔，朝卫有有看过来。
刚下班没来得及换的工装裤上还有些漆黑的油污，上衣一边袖子卷起。
卫有有什么都看不到，眼里只有那张熟悉的脸。
“蒋御山，你回来了。”卫有有走近，微微抬起头。
“卫有有。”蒋御山低头，眼前这张脸早上才在台上见过，傍晚就出现在了自家院子里。
白色的上衣没有换，手里捧着自己买的水杯，脸上有些潮红，不知道是不是热的，一双眼睛小狗一样，一眨不眨锁着自己。
“有事？”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见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