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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炼制法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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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游将炼制法尺所需要的灵材都摆在手边,看见和江琼舟一起解石得到的石中脂,不由想起昨天的江琼舟。
桑千星这个人,沈陵游从未见过,但对这种人,他也完全不陌生。
因为在他的本源世界,太多太多的桑千星了,男人或者女人,为了权利、为了功法、为了宝藏,杀夫、杀妻、杀子,并不罕见,何况只是背叛朋友,根本不值一提。
这种人,绝无可能善心大发,而不斩草除根。
所以,要么是江琼舟的血液性命还有大用,要么就是江琼舟有一个他自己不知道的靠山,而这个靠山霍家也轻易不敢招惹,否则,江琼舟必死。
不过无论是那种可能,他来了。
他们遇见了。
这是江琼舟的机缘,亦是他的机缘。
桑千星这种人,他早已杀了许多,不多他这一个。
而且,他视江琼舟为友,他的仇人,自然也是他的仇人。
虽然此界传承断绝,但是沈陵游也绝不敢说自己就是当世最强者,所以还是抓紧时间修炼修炼,因为这个世界上,永远有比自己强大的人。
何况,他还想着有朝一日,重回修真界找那两个视低阶修士如草芥的人报仇,他侥幸得宝珠认主未死,可不会将这归为那二位的功劳。
杀身之仇,以命还之。
将纷乱的念头抛至脑后,沈陵游专心开始炼制木髓,将其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变化。
石中脂和紫墨金沙虽然都是中和平正的材料,但是侧重方向是不同的,而沈陵游想要将这木髓炼制成克制阴魂邪物且能够吸收它们力量的法器,这二者都是不可或缺的,虽然也可以用其他灵才代替,但是既然得到了最好的,那自然更完美。
且,他还意外得到了厉鬼的眼泪,这个真要算起来,比石中脂和紫墨金沙加起来都珍贵难得。
李雨桐真的是个难得的女孩,有韧性有心胸,要不是她去意已决,否则他真的想将她做成鬼仆。
对朋友都那么真诚温柔,却丝毫不提家人,要么家人早逝,要么还不如早逝。
木髓越发凝练缩小,从沈陵游将一滴厉鬼眼泪抓住时机加入进去,木髓红光一闪,随后整根木髓越发浓黑,那若有似乎的金色流光,也在对称下越发醒目。
沈陵游手中握住准备好符刀,这柄符刀还是宝珠中取出来的,炼制时应是加入了凌丝晶和岁冰,锋利中带着一丝凛冽,可以中和一些火系的燥烈。
加入厉鬼感激之泪,沈陵游符刀飞起,在木髓上刻上了几个符咒,聚阴咒、镇魂咒、往生咒等几个既可镇压,又可超度的咒语,当然,超度对一些恶鬼来说,作用亦是镇压。
这几个符咒刻在一处,沈陵游练习了好几次,才达到平衡,不会失败或者一个强过一个导致有的符咒失灵。
顺利完成,沈陵游收起符刀,才发现自己的紧张,他释然一笑,又在炉上挥出几道法诀,看着木髓的灵光渐渐收敛,沈陵游的心也一点点放了下来。
终于,木髓化为最终形态,一根墨黑的法尺,长约三十三厘米,宽约二厘米,厚约一厘米。
此时的法尺,已经看不出主材料是木髓了,莹润黑亮,如玉一般。
最让沈陵游满意的一点是,这法尺是可进化型的,这也是他的机缘了,木髓本身就属性特殊,何况沈陵游机缘巧合得到了在修真界都难获得的厉鬼眼泪,加上他从琉璃宝珠中获得的炼器手诀,综合这么多难得,最终得到这可进化型法尺。
尤其,沈陵游如今炼器手段只能说初级,若是不可进化,很多珍惜材料纯属浪费。也是沈陵游心大,不然一般他这个水平的炼器师,如何舍得用这么珍贵的灵材练手。
将法尺拿在手中,沈陵游细细打量,越看越喜欢,试着挥舞使用,无论是法诀还是剑势,都用得很顺手,因为这法尺形似剑,硬度也可与之媲美,轻易不得损坏,十分得用。
收拾了一下炼器房,沈陵游兴致颇高地准备去特意留出来的空地如今的演武场去试验一番,与法尺磨合磨合。
刚出炼器室,沈陵游就接到了王董的电话:“沈大师,谢谢您送来的护身玉佩,”他的声音非常感激,“原本早就该道谢的,但是听说您这几天很忙,所以我今天才来致谢。”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能听谁说呢,应该是打不通电话问过了江琼舟了,有些小心思,“多亏了您的玉佩,我儿子这些天特别倒霉,不是磕绊,就是被东西砸到,今天还差点摔下楼梯,幸亏戴了您给的玉佩,不然身体本来就没养好,恐怕还得骨折。”
沈陵游心情不错,也就耐心地听他絮叨,还是王董及时住嘴,歉然道:“人老了就啰嗦,大师别见怪,其实我除了致谢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是别人托我帮忙……”
王董有个生意上的朋友朱永超朱老板新开发了一个楼盘,已经盖了一半了,一直都平平稳稳,顺顺利利,可是在盖十四楼的时候,工人开始出事了。
一个塔吊工人不知怎么,下工的时候失足从上面掉了下来,当场死亡。
倒霉的是,一个脚手架的工人,不知是看到这一幕吓的,还是怎么,竟然也失足掉下去摔死了。
这可吓坏了工人们。
两条人命,当然得报警。
结果调查之后,证实这确实是一场意外。
警察走了,工人们却无法再安心上工,因为,虽然死了两个人,但是实际上,消失的却是三个人,还有一个工人邱富春,行李都还在宿舍,可是人却已经消失六天了。
起初,大家都没当回事,有的是工人半路因为各种原因离开的,可是这么久也不回来拿被褥行李,就有些奇怪了。
只是虽然不安心,可是都是意外,没什么好说的,工地赔些钱,该继续上工还得继续上工。
结果,就又有一个在悬挑平台上上工的工人装备齐全的摔了下去,本来安全帽安全带防护网等都齐全,有过之前的两起事故大家也都十分注意,可是就是这么寸,一个突出的钢筋直接从工人的眼睛里插进脑中,当场死亡。
按说为了防止露筋现象,施工时都必须要采用高强砂浆垫块的,不知为何,就是露了。
这下可好了,一连出事,还都是这种凑巧,调查还都是意外,工人们谁都不敢再玩命,直接罢工了。
朱老板可不就急了。
工人们都说是死了人坏了风水,朱老板做工地的当然也很相信这个,可不就积极地开始找大师。
王董道:“沈大师,您看这地方,难不成真的……”
自从王超星作死事件之后,王董已经是个坚定的唯心主义者了。
沈陵游挥了挥手中的法尺,挽了个剑花,道:“那就去看看吧。”
王董大喜过望,道:“好好好!什么时候?我陪您过去。”
王董自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此是既害怕又新奇,不过他还是很惜命的,从来不敢作死,这次反正有沈大师在身旁,他还有沈大师亲自出手刻制的护身符,还是有几分胆气的。
沈陵游看看天色,道:“不然现在吧。”早点看完可以顺路去江琼舟公司看看,和他一起吃午饭。
王董越发感念沈大师仁义,自不会反对,他连声道:“我马上过去接您,还是上次那个地址吗?”
沈陵游如今已经不住在江琼舟家里了,不过地址也没变,便应了一声。
王董到的时候,沈陵游已经等在小区门口了,他还是那身装扮,黑色帽衫黑色休闲裤加一双运动鞋,不同的是,他带了个背包,里面放着些零碎的小东西,也算是宝珠的掩护。
王董推开车门,亲自下车来接他:“对不住,对不住,”他脸上都是热情的笑意,“还要您来等我,实在是不该,不该。”一点没有因为沈陵游年轻倚老卖老的模样。
沈陵游也自和他谦让了一番,然后两人上车。
王董是个很会聊天的人,哪怕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是妙趣横生,不会令人无趣。
沈陵游也不是个扫兴的听众,所以这两人一路聊得看起来还很投机。
好在不是高峰,路上并没有堵车,但饶是这样,还是用了一个多小时。
临到地方,王董才又打了个电话,解释道:“我们出发之前我就通知了老朱,让他赶紧到工地等着,我让他出来接我们。”
结果出来的是个看上去有些青涩的年轻人,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问,确实,而且这是朱老板的亲戚。
王董脸色有些不好,这朱老板怎么回事,求他的时候态度好得不得了,说什么都答应,这他把人给他请来了,他又来这一出,这是打谁的脸呢。
有一瞬间,他都想,不然和沈大师直接走了算了。
不过着迎出来的年轻人虽然年轻,倒挺会办事,说话也好听,先是帮朱老板解释了一下情况,又使劲道歉,直说现在情况特殊人手不足怠慢了,然后一个劲儿地躬身哈腰地请他们两个进去。
人家态度这么好,王董也不是个爱拿捏人的,再说还有沈大师在呢,他也不好做主,便只看沈陵游。
沈陵游倒无所谓主家略怠慢的态度,他四处看看,点点头。
大不了多收点钱嘛,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