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天下》小柴胡汤

26、猪和乌龟

　　接下来，在蔬菜摊上，桂圆的温柔微笑和乖巧也显示了它的杀伤力，让那些是他食谱忠实读者的大婶大妈们没几个回合便也丢盔卸甲、缴械投降了。有了这些前车之鉴，牛黄和桂圆接下来的采购之路基本上就是一条平坦的康庄大道了，偶有几个不晓事的，也在牛黄阴笑着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他们见不得人的隐私后便乖乖地做起了“待宰羔羊”任牛黄“砍”了。所以，当牛黄和桂圆踱到一个海鲜摊位的时候，就听到那里的老板旺财正不停地念叨着：“交枪才能不杀，交枪才能不杀！”

　　“圆圆，想买点什么海鲜？”牛黄流着口水，心里开始回味起桂圆上次在淘汰考试结束后的聚餐上做的“柠檬水晶龙虾沙拉”了，那味道叫一个美哪！

　　“最近博士练得很辛苦哎，我想买只乌龟或甲鱼什么的，回去做‘红烧乌龟’、‘甲鱼裙边’或‘西洋参炖乌龟汤’给他好好补一补，他这么大年纪了，却那么拼命，哎！”桂圆低头再次比较着左面的乌龟和右面的甲鱼。

　　“他那是色心又起，越老越‘花痴’给闹的！你还买乌龟给他补呢，依我看弄点菊花茶给他败败火才是正经呢。”牛黄不以为然地说。

　　而桂圆却边继续苦恼着是要挑乌龟还是甲鱼这个问题，边对牛黄说：“算了啦，博士也一把年纪了，他要是能找到一个老婆也算老有所依了。说实在的，他弄到现在还是单身，我们也有一定责任的，要不是为了照顾我们，他也不会老得那么快啊。”

　　“是，他年老体弱，弱得就剩下力气天天想着怎么‘泡妞’了。”牛黄一想起金博士那动机不良的运动练习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呵呵，你也别全那么说他嘛。其实这２天他除了白天呆在功夫房里和虫虫一起练习外，晚上都和草草一起在实验室为你的‘运动会医疗药品’忙活着呢。”桂圆为金博士说好话道。

　　“恩，这倒是，我的运动会医疗药品计划还要多仰仗他呢，他可不能因为练习过度而累趴下啊。”这下牛黄也同意出钱给金博士补补了。

　　“黄黄，我就要这只大乌龟了。”桂圆指着右边的盆里一只有小脸盆那么大的、全身污七抹黑的乌龟说。

　　“您真是好眼光。”旺财已经明白自己今天非但“旺不了财”，而且是只有“破财才能消灾”，所以也已经是视死如归了，讨好地对牛黄他们说，“这是前２天从外面进货回来时，在一个码头上从一个老渔民手里买来的，您看这个头大的，可是不多见呀！不过要是牛黄大爷你们要，随便给两个小钱意思下也就是了，嘿嘿。”就这样，这个本来开价５个金币的大乌龟，就这样被牛黄他们以１个金币的价格给买了下来。

　　最后，当经过肉摊时，桂圆又看中了一头小野猪。小野猪被五花大绑地倒吊着穿在一根竹竿上，正“哼哼”着。当它一看到桂圆温柔地笑着走到它的面前时，立刻眼泪汪汪的，如果蛋蛋在这里的话，它就会翻译给你听，小野猪是在说：“好心的小少爷，救救我吧！你长得这么好看，笑起来又那么温柔，一看就是一个好人。”

　　结果下一时刻，只见桂圆细心地摸了摸被捆成倒吊状的野猪，在一番左看看右瞧瞧后，对牛黄说：“黄黄，我回去炒野猪肉给你们吃吧。”

　　小野猪听后小猪眼马上瞪大了一倍，开始悲哀地叫唤起来，那意思是：“天哪，我那过世的奶奶说的一点也没错，看上去越美丽越温柔的东西往往越危险越可怕！５５５５”

　　“野猪肉有什么好吃？你看它那毛硬的，那皮肉糙的。”牛黄看着小野猪不屑地说。

　　牛黄的话立即引来小野猪一阵点头，深表赞同地“哼”道：“对，对，对！还是你眼光好，我皮厚肉糙的，一点也不好吃。”

　　“那你可不懂了，野猪肉烹调的好呀，那可是上品！先将野猪肉洗净切片，水发木耳去杂洗净撕小片，胡萝卜刮去表皮，洗净切片。再把锅烧热，投入野猪肉煽炒至水干，烹入料酒、酱油偏炒几下，加入味精、盐、葱、姜和适量水，煽炒至肉熟后，接着加入胡萝卜片，再用湿淀粉勾荧，加入味精、胡椒粉，推匀出锅即装盘即成。此菜可为人体提供丰富的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维生素。矿物质等营养成份。具有健脾开胃、补虚等功效，适用于脾胃虚弱、营养不良、乏力、食欲不振、消化不良、咳嗽等病症患者食用。健康人食用更能增进食欲，强身防病呢！”桂圆兴致勃勃地讲解着野猪肉的烹饪方法，直听得摊头老板频频点头、周围的人开始拿纸头记录、牛黄则流了一地口水。

　　而可怜的小野猪呢，已经完全傻掉了，竟然还呆呆地想：“想不到我原来还可以这样烹饪啊！”直到摊头老板以１金币的价格把它卖给了牛黄他们，这只呆猪才恍然想起来牛黄他们买它的目的，开始“嗷嗷”地挣扎起来，可惜是与事无补啊！

　　于是，血拼了一天的牛黄和桂圆在众人的赞叹、钦佩、哀号、惨叫、痛哭及无奈声中被大家欢送出了星云大卖场一楼的自由菜市场，伴随着小野猪“嗷嗷”的哭叫声满载而归……

　　当牛黄他们回到宿舍时，枸杞正在辅导白芷做作业，金博士和冬虫仍在挥汗如雨地练习着，夏草则继续躲在实验室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东西，只是偶尔从里面会传来恐怖的笑声。接下来，桂圆便开始到厨房整理起今天采购的食材了，而狗宝则在客厅里哭哭啼啼地要牛黄对今天的事给他个交待。

　　小银、蛋蛋、雪球和秃秃一听到是桂圆回来了，便都跑了出来，一个个在厨房里等着开饭。

　　“小银你们都来了呀，我先要拿点茶点去给芷芷他们，这里有些牛奶，你们先喝着，等下回来我再给你们做好吃的哦。”桂圆温柔地对小银他们笑笑，拿了一大盆牛奶放在了地上，然后端起一大盘子茉莉花茶和椰汁水晶凍就往各处给众人送茶点去了。

　　“老大，您先请！”蛋蛋、雪球和秃秃让开一条路给小银，没有办法，在小银的威逼下它们已经被迫成为了小银的小弟了，当然其中雪球是倒贴的。而小银则十分威风地昂首走到奶盆前，随意地舔了几下就住口了，实在是因为屋内太吵了！先不说雪球一边用花痴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小银，还发出“吱吱”的骚扰声，那意思是“我的小银连喝奶时都这么帅”，更令小银受不了的是那只小野猪从刚才就一直没停过的“嗷嗷”声。

　　“笨鸟，它那儿都叫唤什么呢？也不累啊？”小银不耐烦地问一边的蛋蛋，因为蛋蛋身为凤凰精通上百种动物的语言。

　　“它说它还没嫁人呢，不想这么早死！”蛋蛋瞅了瞅哭得凄惨兮兮的小野猪妹妹，回答道。

　　“切，你不死，我们晚饭吃什么啊？”小银好笑地漫步到小野猪妹妹的面前，痞痞地问道。

　　小野猪妹妹叫得更凶了。

　　“它又哼哼什么呢？”小银回头问蛋蛋。

　　“它说我们要吃可以先吃那边大木盆里的大乌龟。”蛋蛋如实翻译着，“它还说，那只乌龟是圆圆少爷要做给博士吃的，十分大补的。”

　　“真的啊？那我去看看，有多补。”小银兴奋又好奇地跳到了大木盆前，结果当它一看到盆里的乌龟便开始对蛋蛋他们惊叫：“笨鸟，你们都快来！尤其是你，笨鸟！看这是什么？！”

　　蛋蛋、雪球和秃秃立马上前观望，看着那只有小脸盆那么大的、全身污七抹黑的乌龟，雪球和秃秃是一脸疑惑完全不知所以然，而蛋蛋却是和小银同样惊讶了起来，诧异地叫道：“这是，这是，虽然样子是不太像，但是感觉上倒是没错的。”

　　“你也感觉到了？那应该没错了！”小银难得一脸郑重的样子，而蛋蛋也不可思议地直点头，雪球和秃秃则是一片茫然。

　　“什么没错？”这时候去各处送完茶点回来的桂圆走进了厨房的门。

　　“圆圆哥哥，这个乌龟有问题！”小银一本正经地眯起了狼眼，看了看木盆里的那家伙，对桂圆说。

　　“不会啊，挺新鲜的，我前面还看过呢，没有死，炖或炒应该味道都不错的。”桂圆也走到了木盆前看了看，回答道。

　　此时，蛋蛋扑哧着翅膀在桂圆身边飞来飞去，告诉桂圆说：“圆圆少爷，不会错的，我和老大，哦，我是说小银它都感觉到了神兽的气息。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个家伙应该就是四大神兽之一的北方‘七色神龟’！”

　　“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现在看起来污七抹黑的，但从气息上判断应该是没错的。”小银肯定地对桂圆说。

　　“不会吧，我和黄黄是从菜市场把它买回来的啊。”桂圆不可置信地说道。

　　“喂，哥们，说两句来听听！你应该会说人话吧！”小银用狼爪子踢了踢木盆，但是盆里那家伙没有动静。

　　“看吧，它不会说话吧，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桂圆笑着摸了摸小银的头。

　　“不是的，圆圆少爷，它真的是‘七色神龟’，四大神兽之一的北方‘七色神龟’！”蛋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们四大神兽之间是有感应的，不会弄错的！”

　　“可它应该会说人话不是吗？”桂圆奇怪地问。

　　“它是不是死了呀？！”蛋蛋一惊，急忙在木盆上方盘旋道，“喂，七色神龟，你还活着吗？你在不在呀？”

　　大家等了一会儿后，木盆里仍然是没回应，但是当桂圆笑着跟小银它们说一定是搞错了，然后要站起来离开时，那只乌龟突然张开了眼睛，接着从木盆里便传来了一句慢腾腾的话：“我——思——故——我——在！”

　　所有人都懵了，紧接着桂圆便大叫一声跑了出去：“芷芷、杞杞、圆圆、黄黄、宝宝、虫虫、草草！还有博士啊！你们快来啊，不得了了，乌龟说话了！”

　　“它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蛋蛋疑惑不解地问小银。

　　小银其实也不懂，不过为了维持老大的威严，还是胡诌道：“它说它喜欢安静！”

　　“哦——，老大你好聪明哦！”蛋蛋明白地点头说，雪球和秃秃也一脸恍然大悟，然后都用崇拜的眼神望向了小银。

　　而木盆里却传来了一阵长长的叹息声。

　　“老大，它这次又是什么意思啊？”蛋蛋他们再次望向了小银。

　　小银的狼皮果然厚，有了一次经验后撒谎都不带打格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回答道：“它嫌那边那只猪太吵了！”

　　“哦，怪不得它一直不吭声呢，原来它这么喜欢安静啊！”蛋蛋会意道。

　　这时候，白芷等人经桂圆相告，都陆续地进了厨房，然后冬虫和夏草合力把木盆放在了正中央的大长桌上，所有人全部围着木盆看着里面的乌龟，小银它们也都分别跳上了桌子紧盯着。

　　“喂！那边那个猪头，你能不能别叫唤了？吵死了！”小银有点头疼地说。

　　“嗷嗷——”小野猪妹妹继续猪叫！

　　而蛋蛋对小银说，“老大，那只猪头说，它要自由！”

　　“什么？！”小银朝空中翻了一个大白眼。而白芷他们却都笑得直脸部抽筋。

　　“自由概念——是一个——纯粹的——理性概念。”木盆里又突然慢悠悠地传出了一句令白芷他们瞬间石化的话。

　　“我没听错吧？这只乌龟它是搞哲学的？”金博士觉得自己快晕了。

　　“哼哼——，嗷嗷——”小野猪妹妹不满自己被忽视又开始吵闹起来。

　　蛋蛋叹了一口气，对大家说：“那只猪头想对七色神龟说，它们野猪不像乌龟一样长寿，它还不想死，它还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找个如意郎君呢！”

　　大家连忙转过头盯着木盆里，只听得七色神龟又一字一句地说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它说它听不懂七色神龟在说什么！”蛋蛋为大家翻译道。众人一致点头，白芷也拍了拍小野猪妹妹的头，而冬虫更是开始安慰起小野猪妹妹说：“你别不好意思，这里估计没几个能听懂那个龟孙子在说什么的！”结果，惹来小野猪妹妹一阵感动的叫唤。

　　“虫虫少爷，它说它过世的奶奶说得一点也没错，看人不能看外表，你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但心地却比许多看上去温柔美丽的人善良多了。还有芷芷少爷，看上去白白的，也是个好人。”蛋蛋继续着翻译工作。

　　于是，众人在一阵闷笑后都看向了桂圆，只见桂圆嫣然一笑后，对小野猪妹妹说道：“这里有谁想吃烟熏野猪肉的吗？我会撒上柠檬汁，加上特制密炼的紫萝卜沙拉酱！”小野猪妹妹听后立即猪眼一闭，猪脚一蹬，昏死过去了。

　　所以，大家又将视线转移到七色神龟身上。“七色神龟怎么是全身黑的呢？”白芷奇怪地问道，“是不是沾了泥巴没洗干净啊？”

　　“它一直泡在水里，要是的话，泥巴早掉了！”枸杞捏了捏白芷的脸蛋，好笑地说。

　　“博士，那是怎么回事情呢？”夏草疑惑地问着金博士。

　　而金博士则在沉思了一会儿后，眼睛一亮，既而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对大家说：“可能要小银和蛋蛋帮忙才能让七色神龟恢复本来面目！芷芷，杞杞，你们快让小银和蛋蛋去碰一下龟壳！”

　　于是，当小银和蛋蛋触碰到龟壳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龟壳表面瞬时崩裂，七色霞光直射而出，本来污七抹黑的乌龟壳变成了七色小块有规则地分布在壳上面。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金博士兴奋地说：“真的是传说中的七色神龟啊，四大神兽之一的北方‘七色神龟’！看这样子它应该不大啊，大概才１０岁的样子。”

　　“１０岁还不大啊？！”狗宝好奇地问道。

　　“七色神龟最少可以活千年呢，最厉害的甚至可以达到万岁的寿命呢！”金博士谈起生物学方面的事情就津津乐道了起来。

　　“难怪人家说千年王八呢！”牛黄大笑道。

　　结果，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就听到七色神龟深沉地给大家上了一堂“龟鳖的名词解释课程”。只听得它缓慢地对大家说：“乌——龟——叫—— ‘龟’，甲——鱼——叫——‘鳖’——或——‘老——鳖’——，也——可——称——‘王——八’，后——世——人——常——混——之，故——有——通——用。然——‘王——八’——原——义——是‘纵——容——妻——子——与——人——偷——情——的——男——子——’，当——时——写——做——‘忘——八’……”

　　在所有人都被七色神龟弄得迷迷糊糊后，金博士头晕地问道：“七色神龟啊，你不是应该生活在大陆西北的西昌国的深海中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呢？”

　　“痛——苦——就——是——被——迫——离——开——原——地。”七色神龟说话的确十分深奥，连金博士也只能明白几分。

　　只见金博士尴尬地对众人一笑道：“它要是人的话，一定是哲学博士出身！我看大概是它的生存环境变化了或个人遇到了什么事情才离开老家的，后来又不小心被抓了。”

　　“那你干嘛不逃啊？！”枸杞不可理解地问，“你不是七色神龟吗？应该有能力逃的吧？”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七色神龟将深沉进行到底。

　　而此时小野猪妹妹也醒了过来，看到七色神龟和在场的众人后开始继续悲鸣，只不过经蛋蛋介绍，它这次是在唱歌——

　　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

　　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

　　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选自《猪 》 歌手：网络歌曲 专辑：kdbtest 　　歌词制作：黄金分割）

　　结果大家听后是一阵哄笑，然后经过白芷和冬虫的求情，小野猪妹妹终于是“刀下留猪”了，并且成为冬虫的宠物，取名叫“呆呆”，当然“呆呆”听完后就又晕了。而七色神龟则被桂圆领养，起名叫“慢慢”，真是龟如其名啊！

　　而慢慢对自己的名字的反应是，用了５分钟的时间说了句：“慢——工——出——细——活！”于是这次众人都学呆呆一样绝倒了……

　　小野猪“呆呆”这几天正在适应一个崭新的生活，不用成为菜肴也不用干活，还能每天不去捕食就吃到美味，“呆呆”觉得自己真是一只幸运的野猪。

　　但是“呆呆”也有烦恼，那就是它找不到人谈心。因为，首先，它既不像“蛋蛋”那样精通百种动物的语言，虽然看“蛋蛋”那总是“唧唧喳喳”的样子是一点也不需要谈心的；其次，它又不像“慢慢”等神兽一般会说人话，虽然“慢慢”总是大半天也不吭一声，即使开口说了话，也令虽然是听得懂人话的呆呆完全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不过据它的主人说，这里估计没几个能听懂那个龟孙子在说什么的；再次，它更不似小银、雪球、秃秃三人因为同属于犬科而有相近的语言可以交流，虽然基本上小银和雪球更多的是用打架来进行交流的，而秃秃除了就餐前后，大多数时间是在大门口渡过的；最后，它甚至试图找过门口的那棵“花花”交流，不过在它眼睁睁地看到“花花”吃下一打塑料或金属做的模型飞机后，它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而，现在的“呆呆”倍感无聊。但是更让“呆呆”受不了的是，由于大家都把它当成“呆子”，所以每每做什么事情都不会避讳于它，包括一些阴谋诡计，也是，有谁会担心一只呆头呆脑、除了猪话什么都不会说的野猪来泄密啊。可是，“呆呆”不会说人话，它会听啊，它的脑袋又很简单纯洁的，弄得知道了一些秘密的它天天晚上失眠。

　　比如，大前天下午，小银老大、蛋蛋和枸杞少爷三个就当着它的面偷偷在储藏室里策划着如何陷害一个叫“日魂”、一个叫“月魄”还有一个叫“莲蓉”的人，最后一狼一鸟外加一人还同时发出了可怕的奸笑声，这一瞬间“呆呆”觉得枸杞少爷和它们家隔壁以前那只叫“欢欢”的狈有点像。而枸杞少爷还拍了拍小银老大的背，说它以后“大有前途”。“呆呆”不明白了，它过世的奶奶明明曾经教导过自己，小孩子千万不能做陷害他人的事情，否则以后长大了就没前途了的呀

　　又比如，前天晚上，它看到金博士和夏草少爷在实验室里改进出了一种药丸，好像叫什么增强型雪莲延时丸，后来这东西被枸杞少爷阴笑着偷掉了几丸，又被金博士傻笑着拿掉了几丸，剩下的２丸也被夏草少爷混在了一批药品中，夏草少爷还古怪地说着什么“看哪个家伙到时候倒霉吧”。

　　再比如，昨天晚饭后，它看到狗宝少爷边流着口水边偷偷地在牛黄少爷的枕头下塞着什么东西，还兴奋地笑着说什么“看你还怎么跑出我的手掌心”，而又过了一个小时，它又在厕所里看到牛黄少爷鬼鬼祟祟地坐在马桶上打手机给一个叫“维拉”的人，还一直谈着一种叫“回扣”的东西，估计应该是纽扣的一种，不过令“呆呆”奇怪的是谈一个“纽扣”至于要在厕所里蹲那么久吗？

　　与此同时，“呆呆”也很困惑，因为，它过世的奶奶曾经教导过它，这个世界啊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必胜。可是，现在“呆呆”要告诉奶奶它老人家“您错了”。首先，在这里的人里面，最强的是枸杞少爷，但是枸杞少爷一看到看上去又白又弱的白芷少爷就成了个软柿子了。其次，“呆呆”一直认为它的主人虫虫少爷很善良，但是昨天中午饭后，当主人带它在散步时，它看到他一个人就把３个比他大的孩子都给打得鼻青脸肿的。再次，那个桂圆少爷人前一副温柔小男孩的样子，结果前天早上当“呆呆”去厨房的时候，他竟然问“呆呆”，如果把它烤着吃的话，装盆的时候它是想和生菜躺一起，还是和黄瓜睡一块。最后，它知道在这里的动物中最强的是小银老大，可是它一看到雪球就会脸色大变，蛋蛋说那是因为雪球正在争取老大夫人的位子，但依“呆呆”看，老大最没办法对付的还是它的主人白芷少爷，虽然白芷少爷从来没使用过任何暴力手段，但每次他叫老大做什么，最后老大就真的会去做什么。

　　当然，“呆呆”还开始觉得自己越来越呆了。首先，令“呆呆”不明白的是主人的弟弟夏草少爷为什么比主人还像哥哥，而且他平时不肯叫主人哥哥的，一旦他叫了的话，主人反而会开始很紧张，那到底主人是夏草少爷的哥哥还是弟弟啊？

　　其次，大家都叫狗宝少爷“乌鸦嘴”，可是在“呆呆”的眼里，狗宝少爷长得挺白的嘛，另外，大家还不许狗宝少爷随便唱歌、说话，哎，它是没法说，狗宝少爷是不让说，原来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猪都是不容易的呀。

　　最后，现在这屋里的人一吵架就总会说什么“我要怎么怎么样我就是‘慢慢’它儿子或孙子”，你们吵你们的，关人家“慢慢”的儿子和孙子什么事啊，再说了，它“呆呆”都还没嫁人，那没娶老婆的“慢慢”哪来那么多儿子和孙子啊。

　　这就是小野猪妹妹“呆呆”眼里的世界，不过对它来说，上面那么多事情都和它没关系，它只要能每天吃饱喝足后再磨磨它的小獠牙，接着美美地躺在地板上睡一大觉，它就心满意足了。其实，猪就是这样生活的，不是吗？虽然它本来是一只野猪……

　　而这个时候，冬虫兴冲冲地跑来对“呆呆”说：“呆呆，我刚才已经帮你也报名参加‘宠物无限制自由格斗’了。这下你和小银它们就能同台竞技了，我们现在快点抓紧时间临阵磨枪一下！”听完冬虫的话，“呆呆”就决定再次猪眼一闭，猪脚一蹬，昏死过去了。于是，“呆呆”的世界终于又一片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