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还归》情癫

3、第三章 比武招亲

　　在擂台上和穆念慈争斗着的杨康应该会觉得莫名其妙吧，突然跳上来一个白衣黑扇的男人，缠住自己。

　　欧阳克知道，这个时候劝说无益，到不如先将他制服。一味蛮打，一定会让杨康触发内劲，只有……

　　“在下前来讨教。”在胜负刚分之际，欧阳克翻身跃上，站定在杨康身前，先抱拳道：“只是拳脚无眼，为免两败俱伤，连累这位佳人，你我之间，只过招式，不用内力，如何？”

　　杨康刚要得手，却被中断，他是为解闷气才参加这比武，如今心里却更不舒服，他看看举止故作文雅的欧阳克，又去望穆念慈。脸红的她让杨康挑衅之心顿起，向欧阳克道：“不用就不用。好，我们先打！”

　　穆念慈去望义父，穆易点头，她唯有退去一边。

　　欧阳克是成心的，专击杨康周身诸穴，为得是检查毒气行走的位置。他一边要小心不可伤人，一边又要提防对方袭击，需要全神贯注，也更惊险。不知内情的杨康，是不会对他留手的。而且，使用的手段也非常狠辣。

　　竟然是九阴白骨爪。欧阳克愣了一愣，惊道：“你学过九阴真经？”

　　杨康没有理他，直接就向他面上袭来。

　　虽然没用内力，九阴白骨爪仍然十分邪门。欧阳克先退两步，再将灵蛇拳的招式化在扇子功里，予以抵挡。

　　一时难解难分。扇子分别扫过杨康的指尖和双臂，接下来会是前胸和小腹。

　　情况比他想象得要好，欧阳克点点头，放心一半。在台下的郭靖看得却很紧张，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就在这时，身旁的黄蓉突然出声：“哼，雕虫小技。”

　　郭靖却听岔了，关心道：“蓉儿，他会使诈吗？”

　　黄蓉猜到欧阳克来历，很不喜欢，听到郭靖这样问，想起刚才还没有机会戏弄他，所以竟然回答：“是啊，他用毒。你看他的扇子。”

　　因为刚刚确实听过什么毒发不毒发的郭靖信以为真，他看见欧阳克的扇子对着这位英姿勃发的青年点来点去，一下子急了起来，居然拨开前面的人，就要往台上跳。

　　黄蓉忙拉住他：“靖哥哥，你做什么？”

　　郭靖自有道理：“蓉儿，我不能让他对这位兄弟下毒手！”

　　“‘这位兄弟’，你跟他很熟么，你又不认识他。”黄蓉觉得很奇怪，扭过头来才发现人不见了：“哎，靖哥哥！”

　　善良的郭靖已经跳上去，去抓欧阳克的手，直接叫停。

　　欧阳克刚检查过杨康的檀中，正要往下再点，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他只好分神去挡。另一边的杨康可不会就此中断，伸出两指去击他腰眼，却被转过身来的郭靖挡住了招数，只好停下。

　　郭靖截在两人之间，双手向左右推去：“停下，你们都别打了！”

　　如果是一般人也许会听，但欧阳克不会，杨康更不会。

　　郭靖侧过身来，又对杨康摆手道：“这位兄弟，你不要跟他打了，很危险的！”

　　杨康扬起下巴，斜睨一眼，也不说话，就去勾他的手。

　　郭靖很高兴，谁知下一刻，就被扣在肘部，向后一拉。他就被拉了过去。

　　挪开位置的杨康专心对付欧阳克。

　　顾不得疼痛的郭靖却又赶了过来：“不要打了！”

　　他的确是很相信黄蓉的说法，也很希望这个身着金丝滚边，红襟开衫的青年别受伤害。

　　好男儿路见不平应当要拔刀相助，郭靖必须要这样做。

　　欧阳克一看情况要糟，对他也不再客气，只求赶快解决。可怜郭靖一会儿要应付欧阳克，一会儿又要对着杨康，他既怕欧阳克伤了杨康，也不让杨康伤了欧阳克，越斗越说不清楚，要放弃又不甘心。

　　下面看的人更是糊涂。

　　窃窃私语的句子非常有趣。

　　“一个姑娘三个人抢，这位姑娘好福气啊，打得过来么？”

　　“我看不是和姑娘打，是和小子打。”

　　“那到底是抢姑娘呢，还是抢小子呢？”

　　穆念慈听着这几位大婶费解的评语，双颊红透。气压丹田，纵步冲了过去。

　　这下更热闹。一个姑娘，可分不开三个大男人。

　　黄蓉没有办法，只好也跟着上去。

　　这擂台，变成三男两女的混战之地。

　　天将正午，杨康用力过猛，毒气上行，正好攻心。

　　他还不知道呢，和穆念慈过了几招，又绕过郭靖身畔，从他怀中卷了一样东西出来，收在袖中。才刚刚这样，就开始晕晕欲倒。

　　欧阳克距离远了三步，只能看着他往下跌。

　　傻乎乎的郭靖双膝急跪，双臂一伸，正好接住。

　　他不会医术，只是着急，对着黄蓉叫道：“蓉儿，蓉儿，快来看……”

　　背后无眼，欧阳克的袭击已经赶了过来。扇子戳在背上，他将扇柄轻轻一推。

　　郭靖的声音突然停止，眼前也开始发晃。黄蓉伸掌勾住肩头，想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可是郭靖的身躯太大，她一时拖不动。只好再往前几步，先将欧阳克击退。

　　真是越乱越麻烦。郭靖睡倒在杨康的胸口，有他们两人挡路，可以不必再打下去。欧阳克无奈地摇了摇头，退后三步向黄蓉道：“这位姑娘，先请住手！”

　　黄蓉也正有此意，她退到郭靖身前，拉起手来摸摸脉象。

　　欧阳克有点后悔刚才这样做。却不能对黄蓉吐露实情。只好合扇施礼，再奉上解药。

　　可惜黄蓉不肯相信他的诚意。早喂郭靖服了一粒田七鲨胆散。至于杨康，她不必管，也不想管。

　　欧阳克正是盼着她不要插手，这份留意，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

　　黄蓉因此牵过杨康的手来，也摸了一摸。

　　好奇怪的毒，她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台下一定有欧阳克的同党，既然这人和他一伙，还是早点把靖哥哥救回去才好。

　　黄蓉这样想着，下一刻就将他扶起，去往客栈。

　　她知道，欧阳克是不会追来的，她早看出欧阳克对杨康并没有伤害之意，是郭靖太善良才会涉身其中。这个傻瓜，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贸贸然上台，充当什么大英雄。早知道，刚才应该看住他，不许他乱动。

　　黄蓉觉得好懊恼。郭靖这一晕，恐怕要等到晚上才能醒了。

　　如果他不醒，他就不会发现已经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在陪伴他成长的十几年里，一直随身携带之物。

　　杨康的情况稍好，比他早醒一刻。按照规程，欧阳克要安排他以烈酒沐浴，这是解毒的第一步。

　　压制毒性的分期解药他已服下最后一枚，今晚必须将所有的毒素一次性解除。如果失败，杨康就会死。

　　本来是打算这一切都在昏迷中进行，这样他醒了，不会记得任何事。但是没料到他居然会醒，时候不能再耽误，欧阳克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不问。

　　这个秘密已经费心瞒了这么多年，如果在这时前功尽弃，就连他自己也会觉得可惜。

　　既然小王爷已经醒了，要给他解毒，恐怕只好使出一点手段。

　　顶上的瓦被揭开，有人偷偷地在观察这里会发生什么。

　　杨康正在摸一把刀。这是他中午的时候，从某个人的怀里顺手牵羊得来的。

　　他本来不知道这个浓眉大眼，傻乎乎的蒙古小子是谁，但是现在，突然有了一点眉目。

　　他以为，那人是杨康。

　　因为这把刀上，刻的是“杨康”。

　　在这两个字上，还有一点伤痕，像被石子划过。

　　杨康看着它，心底溜过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觉得好像看过这把刀。可是这把刀上，是不是刻得这两个字，他又不敢十分肯定。

　　他将手指放在那两个字上，轻轻地摩挲着，希望这种感觉能带起一点记忆，不一会儿，就感到这种行为十分可笑。

　　匕首被扔去一边。杨康将被子掀开，他要下床。

　　颤抖的烛光挽留他的身影，杨康好像有感觉似的停了下来。屋顶上紧张的声音被制住。他很难受地回头喊道：“蓉儿！”

　　和他一起穿着夜行衣赶来的黄蓉忙道：“靖哥哥，我知道那把刀对你很重要，所以要想把它拿回来，要更有耐心才成啊！”

　　耐心往往是因为没有迫在眉睫。

　　郭靖其实不仅仅是为它来的，他很快也发现杨康停下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他们。如果是这样，他就不会躲回被子装睡。

　　推门而入的包惜弱刻意放轻脚步，虽然如此，还是被儿子发现了，她却不知。

　　她很害怕，也很恐慌。她的面容抖动着，她不知道康儿会不会发现，万一发现了，又会怎么想。

　　来到床边，她窃喜地看见，杨康是睡着的。平稳的呼吸，舒展的双眉，代表着安心。

　　可以放心了。包惜弱拉拉袖子，将手上之物，对准杨康的手臂。

　　银针很细小，却因为烛光的折射，在现身的那一刻映入谁的眼帘。

　　郭靖惊呼“住手”的声音被蓉儿的手掌压了回去。

　　装睡的杨康显然也没想到包惜弱竟会如此，所以，居然就此沉沉睡去，一动也不动。

　　精彩的在后面，包惜弱走后，另一个人轻盈地进来。

　　六名妙龄女子，轻纱罩面，抬着庞大的木桶，有条不紊地跟着，停下之后，她们出去拎小桶，连番往里面倒酒。

　　加了水和药粉的女儿红，当然很刺鼻。

　　站在床前的欧阳克，盯着杨康，一言不发。

　　女人们退下，两只青绿色的竹篓被放在床边，闻到酒香的“药物”们，难耐地向上攒动。嘭嘭的声音听得郭靖紧张大作，连忙又去拉黄蓉：“蓉儿！”

　　黄蓉还想等一等，郭靖已经跳下屋顶。她只好连发数枚石子，将那些守卫打晕。

　　欧阳克正在倾身去搂杨康。

　　突然之间，他不能动。低头下望，有一枚银针正钉在腰间，那是刚才他给包惜弱的。

　　欧阳克明白了，对着杨康，他只好苦笑。

　　竹篓就在这时倒下。两条背黑如墨，纹断如节，粗细像茶杯的长蛇耸出来。

　　杨康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