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还归》情癫

23、第二三章 突遭变故

　　好一场哭喊，哭得连郭靖也被感染了。他正在难过，黄蓉却悄悄地在耳边说道：“哼，想不到你那康弟如此聪明，竟是要护定了他的好父王！”

　　“不可能，康弟怎么会知道？”郭靖惊煞，声音较高，黄蓉急忙掩住他的口，再道：“傻靖哥哥，你不懂的，为了你的康弟，你什么都别管，我来！”

　　这句话才说完没多久，她便侧耳倾听，又将手抚内棺摸了几遍，一声不吭，突然挺剑。

　　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人从里面跳出，离此最近的杨康自然要遭殃。利剑架颈，便成人质。

　　完颜洪烈自然大惊：“不许动手！”

　　丘处机转过身来，冷哼着讽刺：“这贱人认贼作父，难道杀不得？完颜洪烈，你若还有半点良心，就在杨兄灵前谢罪，让杨康回归本宗，不然，你们都该血溅当场！”

　　杨康泪痕未褪，眼前辨识不清，黄蓉拿住肩头，呼吸隐有香气，他知道是女子，心中有数是哪一位，也不点破，早提高了声音：“丘处机，你这个臭道士，凭什么管我的家事？”

　　“住口，你这个逆子，大逆不道！”丘处机怒目圆瞪，要赶过来将他砍死：“我重阳宫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呸，我才不想做你的徒弟！”杨康从来不喜欢这个师父，更讨厌他自以为是：“谁稀罕！有本事就杀了我！”

　　闹成这个样子，好热闹。尤其是在王府便更热闹。想帮忙的人不少，能帮到点子上的，却不多。

　　在外围的欧阳克直到此刻还没有走进来，他在看戏。

　　这场戏很好看，以致于到现在他还不舍得打断它。

　　只有完颜洪烈才会当它是真的，也是为了他才会演得这么真，真到欧阳克都有点迷糊，觉得它不假。

　　幸好他的眼睛一直密切地盯着一个女人，穆念慈。

　　闹成这样，她却还没有出手。如果她一直不出手，那么它便是戏，如果她出手，那还有可能是真的。作为杨铁心的养女，自是不忍心杀了他唯一的血脉，更别提她对他的歉疚和好感，如果这个是戏的话。

　　穆念慈一直低着头在哭，哭得很厉害，这边天翻地覆地，她却一点忙也帮不上。这也不难猜，她很年轻，这样惨烈的事故压在肩上，怎么抵御得了。

　　欧阳克见着她梨花带雨的风姿，竟然有点心动。微一怔神，幸好醒了过来。为自己的唐突，他有了借口。那就是，他一直在盯着她，他想她不知道。这个穆念慈看上去老实本份，确实也很可怜。对女人，他向来怜香惜玉，而且，从来没有看错过。这回也不该例外。

　　可是他错了，女子也有血性，特别是双亲遭到变故的义女。那边杨康兀自嚷嚷要与前尘撇清关系，一心只想当赵王府的小王爷。对这一点，在场的人人听见人人愤恨，却没有人体谅他悲伤过度神智不清。

　　郭靖很想，但他不能。若说杨康要如此犯错，他会第一个站出来制止。而且，当前如此混乱，他糊涂了。

　　黄蓉的意思是要他盯紧完颜洪烈，而杨康则由她全心投入。这其中奥妙是没办法解释的，只因有些人根本不可以知道。

　　在马钰和欧阳克的注视下，穆念慈忍耐了很久。直到杨康口口声声嚷出来“我和杨铁心没关系，我不是他的儿子，我从来都不想是他的儿子”之时，她就再也等不下去。

　　丘处机拿出当年的短匕正在责骂他忘本无情，有如猪狗，冷不防穆念慈冲过来将它夺在手中，怒发冲冠地向着完颜洪烈奔去。

　　“康弟！康……”眼看杨康也跟着跑，郭靖快步急追，却无可奈何，因为，已经晚了。

　　马钰等人自是护让了过来，可是他们却眼睁睁地看着。

　　入肉三分，正中小腹。幸好截阻她时，杨康自己攥住了刀柄，不使它前进。

　　完颜洪烈被完完本本地挡住在身后，半点事也没有，可是他疯了。

　　血滴在眼前荡开，那是杨康的血，他根本不可能视而不见。他像被掐住喉咙般地哑了嗓子，愣了片刻才叫出来：“啊！康儿！康儿啊！”

　　不可以死，杨康绝对不能死，不可以！

　　完颜洪烈扶住他的身体，像一棵树紧守着，让他靠向自己：“康儿，你不要乱动，父王马上叫人，马上就会有人来的！”

　　他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他甚至不敢用力些将他抱紧。反倒是杨康连声宽慰：“没事，父王，我没事，只是小伤。”

　　血还在往外流，像小溪般地汇集在脚下，完颜洪烈知他心意，含泪道：“父王也不要紧，康儿，你不要害怕，爹爹在这里，你不要怕！”

　　要儿子不怕，他自己却是哭得天花乱坠，不知所云。

　　当然会有人来，这种情况会有人不能再装聋作哑。

　　面色剧变的欧阳克自知会遭怨，也只得上前，赶在御医撵来之前施救。

　　另一边的郭靖对着黄蓉也是如此说道：“蓉儿，你不是说……”

　　第二次了，黄蓉自知不可让他泄密，忙踩了一脚，悄声道：“靖哥哥，此事罢了再谈，你放心，你康弟不会有事。”

　　果然心有灵犀，那杨康竟然行动得这么快，一见穆念慈动手便直护完颜洪烈，怕是真心的才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罢，经此一役，那老贼自当更加信他才是。

　　完成使命的穆念慈瘫软在地，哭得更痛。

　　一时慌乱，完颜洪烈还想不起处置，况且有几位道长在旁相护，那些官兵也伤不了她。

　　黄蓉走过身旁，将她扶起，声音更轻：“穆姐姐，做得好。”

　　“杨康……”穆念慈想了想，改口道：“康哥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我那一刀……”

　　此事不方便谈及此事，黄蓉忙摆摆手，将她拉近，再行叮嘱：“穆姐姐，别急。”

　　果然，清醒过来的完颜洪烈，第一个就要找她算账。

　　穆念慈被几位道长护在中心，而周围的官兵，将这伙人团团围住，围了个水泄不通。

　　正在剑拔弩张之时，将被扶进府中的杨康只道：“父王。”

　　完颜洪烈只盼他离去好动手，听到呼唤，心中柔软，不禁上前：“康儿，不要说话，我都知道，你娘的遗体就在这儿，我不会动手的。”

　　“不，父王，让他们走吧。不过，”杨康将手指着穆念慈：“我要她留下。”

　　“应该，应该。”顺着杨康的手，完颜洪烈的双眼充满恨意：“她应该交给你处置，康儿，你想怎样便怎样！”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云开天清，彼此心中打得什么主意，早已心神交汇，杨康因何要如此做，除了马钰之外，最懂的自是黄蓉，她轻轻一笑，很是满意。能临危不乱者，才能成大事。可是这么聪明的偏偏是讨厌鬼，她又欢喜不起来了，而且，最可气的是郭靖那个傻瓜诸事不明，还在怀疑：“蓉儿，是不是康弟生气了？他想怎么样？”

　　“笨。”黄蓉推了一把，教他不许再言，接下来随着众人，凝神静气，对付周遭的变故。

　　完颜洪烈竟然守信，没让这些人再留着碍眼。但是，对着穆念慈，他很不客气。

　　几位道长要护着一个小姑娘，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只因这位小姑娘相当有骨气，要一人做事一人当。

　　穆念慈弃了手中的兵器，以护同伴周全，自被敌方的侍卫双剑架颈，押入府中，作为囚犯关押起来。

　　看她步步坚毅，众人扼腕，唯有欧阳克意味深长地投去一眼。

　　今天这局，真假难辩，真让他陷入谜题。若说不假，为何如此凑巧，正好伤肉不伤命，若说不真，千钧一发，谁能料得生死存亡？

　　杨康，到底心中认定的父亲是完颜洪烈，还是杨铁心？这一点，就连自诩识人的欧阳克也拿捏不准。

　　罢了，也只好先将他照料好了再说。同时，再替王爷解决后患。

　　完颜洪烈竟不同意：“不行，康儿有伤，这事，暂缓吧。”

　　“王爷！”欧阳克很着急：“放虎归山，那是心腹大患！”

　　“不怕。”完颜洪烈想到了穆念慈：“我们手中有人，他们不会走远的，康儿一好，本王立刻取他们的性命。速将告示发下，只要他们露面，我便要他们自投罗网。”

　　“是。”欧阳克却也不忘他所求的：“那王爷，事成之后，在下的九阴真经……”

　　“本王自会索派高手前去，欧阳公子不必忧心。”焦心的完颜洪烈心中念着的只有杨康：“最重要的是康儿，本王不会忘记，对他好的人。”

　　“是。”欧阳克明白这是在暗讽事故之时没有及时阻拦，对这一点他无法辩解，只得道：“在下鲁莽，还望海涵。您放心，穆念慈在下自当照顾仔细，以待小王爷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