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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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塞了个欧包当早餐，陆思诩总算赶上了去市区的巴士。
南陵最近在打霜，湿冷得不行，她离家前千叮万嘱让陆母注意保暖。
相比之下，干燥的海京的寒冷就缓了很多。冷空气的魔法攻击没那么猛烈，若是将来能在海京定下来，把妈妈接过来团聚是最好不过。
“您好，我是首都语言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大四的学生，今天第一天实习。”
她给自己打了打气。
前台的行政妹妹冲她甜甜一笑：“稍等，我给人事那边打个电话。”
说罢，引她去等候区坐下，还贴心地备了杯茶。
她坐在靠窗，缓和了下呼吸，侧过脸便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有些疲惫的面容。
赶忙掏出唯一的一支魅可俄罗斯红，浅浅补了一层，再往玻璃上看看，还好，气色好了些。
没让她等多久，人事主管赶了过来。
“陆小姐，欢迎加入我们公司。抱歉，原本周一就应该安排你入职，硬生生拖到周五。”
人事主管姓刘，西装笔挺，一副精英形象十分博人好感。上午带她在公司上下转了一圈，简单介绍了一下各部门的职能，便将她安排在行政部熟悉业务。
同事友好，环境舒适，实习期100元一天，有转正机会。
陆思诩坐在为她准备好的格子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浅浅一笑。
徐天薇的电话在午休的时候打进来。
“薇薇？”
“是我，诩诩，你明天后天有事？”徐天薇那边开门见山。
“倒是没有。”
“那你能来横店吗？我和魏晋那个电影开机啦，感觉周末拍的景还挺缺人的，我拜托选角导演给你给前景试试。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就是这边住宿条件不太行，我给你订了间招待所，你会来的，对吧？”
火车转一次，到了当地再转汽车，从海京到横店要将近7小时车程。明天就算赶早班也来不及，只能深夜过去。
陆思诩准时下班向新同事们一一道别，就一路狂奔。好在去横店的班车通宵运营，不至于在车站熬大夜。
上午十点整，她在剧组外已经等了三个小时。
看了看天色，陆思诩把她粉色的羽绒服又裹紧了些。
偶尔有人进出这个剧组，行色匆匆的模样，徐天薇不回微信，她只能蹲在门口一个一个问。
《夜幕》组，导演李升。
她又对了对公告牌上的信息，确定没错。
不远处一个群头举着一叠单子：“要五个能打的，男的，一天90块。”
立马有人自告奋勇到他身前，群头熟练地让人排好队点人数。
“缺个长得帅的，竖屏剧男二，工资面谈工资面谈。”
“大哥，有戏缺武替吗？”
……
人潮拥挤，形形色色怀揣着演员梦的男男女女聚在这里。
她坐在一边，有些打盹，脑袋一点一点地，差点栽在地上。
重心失衡让她惊醒过来，迅速调整好座位，身前经过一名衣着火辣的美女，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
“都这个点了，你不去买饭吗？晚了可不剩什么好吃的。”
她回了个浅浅的笑容。
美女挥了挥手，扭着腰走远了。这里的人似乎都很忙。
一直到下午两点她才收到徐天薇的回信，她停下刷微博的动作，切回微信界面。
“对不起啊，今天拍摄任务太重啦，我都没空停下来，到现在都没吃午饭，呜呜呜。”
然后徐天薇跟了个小狗哭泣的表情包。
陆思诩习惯性地宽慰她：“没事。”
“不然你先回招待所等我消息叭，今天好像都是主演的戏，没什么群戏，魏晋前辈也要来，他的戏是下午和晚上，估计还要熬夜，大家都好辛苦哦……”
陆思诩呆了呆，还是回道：“没事，那我先回去。”
徐天薇又接了个嗯嗯的表情包。
陆思诩没有马上回招待所，她坐在原地，点开了刚刚一直在刷的微博一个摄影工作室的账号。确认了对方的ip显示在本地后，她私信敲了过去。
诩个愿吧：“请问贵工作室可以拍模卡吗？礼貌问价。”
对方回得很快。
YDP工作室：“您好，接的，想先了解一下您坐标哪里？”
魏晋在保姆车里补觉，醒过来时车已经到剧组门口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往窗外看去，剧组外不止何时蹲了只粉扑扑的团子，仔细一看，心念一动。
她真的来了。
女孩似乎很冷，抬起低下去盯手机的脑袋，抱紧自己的身体重重跺了两下，居然径直离开了。
魏晋的眼神不自觉追了过去，被匆匆赶来的小何挡住了视线。
“哥，今天戏满，李导那边想尽快把内景拍完了飞海京拍外景。”
棚拍的场地是上部剧拍完时间没到被李导接了盘的，李导出了名地会掐时间，每个景都不能浪费一毛钱。
魏晋点点头，等下了保姆车，女孩已经走远了。
徐天薇从6点开始拍到现在，补妆的时候就像在离魂。门口一阵嘈杂，她撑起眼皮看看，魏晋迈着大长腿进了棚。
他们俩今天没有对手戏，其实接下来的时间徐天薇就只剩两场没拍了，但她毕竟是新人，就算是装装样子，前辈拍戏她也得在一边看着。
等魏晋化妆的工夫，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直到魏晋被人前呼后拥地簇拥出来，不经意间抬头，总觉得魏晋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
她脸上有东西么？总不至于是因为她好看吧。
徐天薇就着手机屏幕看了看今天的妆。
还没来得及欣赏，她指尖一僵。
魏晋刚从外面进来，陆思诩刚从门口回招待所，他俩不会撞上了吧。
人在心虚的时候总爱做些欲盖弥彰的事情。
徐天薇默了一阵，又给陆思诩发了条消息。
“你就回招待所，吃饭了吗？”
陆思诩循着手机导航来到工作室的门口，通知栏就显示出徐天薇的消息。
习惯性地点开来，陆思诩也如实告知：“在微博上找了家工作室来拍一套模卡，等你的时候刷了下微博，发现挺多人拍这个的。”
信息才发出去，同时显示的还有手机电量还剩10%的弹窗。
通常情况下陆思诩是没什么电量焦虑的，但现在大中午就没电了还是头一遭，她深呼吸了一下，不自觉地握着手机轻轻敲着自己的手心。
工作室的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
“慢走啊！祝你好运！”一道爽朗的男声同时响起。
一个女孩素着脸走出来，转身道了谢，回过身看见等在门口的陆思诩，尚未消散的笑容又加深了些，算是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陆思诩目送了女孩几秒，回过头，一个年轻男人握着门把手也看着她。
称作大男孩更合适一点，个子瘦高，加上抹了发胶的发型，险些要撞到门框。
五官称得上周正，搭配着他爽朗的笑容，陆思诩想到了阳光。夏天里的那种。
“哇，你就是那个许愿小姐吧！”他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我叫叶冬凭，冬天的冬，凭栏的凭。”
他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一定会把你的模卡拍得全国导演抢着要。”
要是是真的就好了。
走进他的工作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堆满角落的纸箱。
见她的目光落在散落满地的纸箱上，叶冬凭赶紧伸脚把纸箱再踢到角落里一点。
“我新搬来这里的，以前主要是在浦南那边，房租太高了，再说这里能接的活多一点。”
里面应该就是他的工作区了，一块洁白的幕布高高挂起，背后藏了个一人高的木梯。
“许愿小姐，你衣服尺码多少？”
陆思诩看向他，困惑地歪了下脑袋。
似乎感觉自己的问法容易引起误会，叶冬凭双手连连摆动：“啊，我是说你穿多少码的衣服和裤子，我这儿准备了白色T恤和牛仔裤，拍这个都要穿的。”
顿了一下，怕陆思诩不信，又补了句，“您要是信不过我，可以再搜搜其他家的模卡，白T加牛仔裤是标配了，我看你没有自备才问的……”
解释到最后说话都有些磕巴。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吓到对方了，陆思诩习惯性地为了缓和气氛笑起来：
“没有的事。”
她告诉了叶冬凭尺码，后者自告奋勇地去杂物间给她找了一套崭新的过来。
给她指完路，叶冬凭欲言又止地挠挠头：“啊，还有，更衣室旁边就是洗手间，那个，许愿小姐的妆也要卸一下，模卡得素颜的。”
陆思诩今天只薄薄上了一层粉，薄涂了口红提气色，闻言轻笑起来：
“少侠好眼力，我们大学的男生见了只会夸我素颜好看。”说完，煞有其事地朝叶冬凭竖起大拇指。
叶冬凭也回以严肃的表情，深沉地点了点头：“那他们说对了一半，许愿小姐好看。”
两人相视一笑，破冰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最近的生活基调一直很沉闷，陆思诩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和谁聊过天了。
叶冬凭进入工作状态后十分老练，绝不多说一句多余的话，三张以内就能给她抓到最完美的状态，和她讨论留哪张来拼模卡时也能一针见血给出专业的意见。
“许愿小姐，将来你若平步青云，可莫忘了在下这等开国功臣。”
成功逗笑了陆思诩：“你这都跟哪几个剧组学的。”
“啊，我学了个大杂烩吗？”叶冬凭见她笑，也呆呆地跟着笑起来，还不忘定格了一张陆思诩的笑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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