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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贺今朝(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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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同福客栈，褚翎就感觉脖子处微微发烫。
总从靠近梧桐市集，装扮成为项链的小六一直想要跳出来了。
小六：「主人，这个地方有感觉，能量波动。」
“在哪？”褚翎问。
小六：「就在这附近，越靠近这个地方我感觉到的波动越大。」
“就在这附近？”褚翎坐下来坐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用以太之力探查整个同福客栈，“这次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小六：「小六也是这么觉得。」
“小六，我们来的一路，没有精神体波动的出现吗？”褚翎追问。
小六从褚翎脖子里跳出来：「小六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这一路超级平静的。」
“看来这精神体就一直躲在这个梧桐城里。可我刚开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为什么没有察觉到？”
褚翎休息好，就带着素黎出去找爷爷的朋友。
海棠留在客栈看着行李。
褚翎出了梧桐市集，先去取了寄存的东西，然后直奔向爷爷给的地址：「五谷堂」。
五谷堂藏在梧桐林内圈极靠近梧桐市集的的一个村落里。是褚洪光的旧友冯五谷开的药材店。
褚翎找到五谷堂。五谷堂的门店极小，门也只有窄窄的两开门，却将整个门面占满了。
“这么不起眼的地方，找死我了。”
素黎打头阵进入五谷堂，褚翎随后跟着进去。
因为店面小，店里的光线也不好，阴沉沉的。
刚踏进去，直接就是三墙壁的药材柜，没有窗户。
“请问冯五谷冯老板在吗？”以太之力摸索着药材柜。
左边的药材柜有暗门。
褚翎示意素黎前去查看，自己再一次问道：“请问冯五谷冯老板在吗？”
声音比刚才的那一句更大些，同时淹没了素黎的敲门声。
“请问这位客人要抓什么药，我这儿的药材是这方圆十里最实惠的。来我这买准没错。”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右边响起。
原来他刚才一直躺在地方，光线太暗了，褚翎根本没看见。
“冯爷爷你好，我叫褚翎，我爷爷是褚洪光。您还记得他吗？”
冯五谷从地上爬起来，呵呵一笑：“原来是老褚的孙女啊，都长这么大了。来来来，随我进来。”
冯五谷招呼褚翎进去后院。
只见他走向自己探查到的那个暗门，犹豫了一会儿，从一个没有标上药材名字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
“瞧我这记性，这么多年了，还是记不住开门密钥。”冯五谷翻开小本，“你可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你爷爷啊！”
按一定顺序拉开一定的十几个药材抽屉，而后又按照小本，把药材抽屉按相反的顺序逐个关上。
木头碰撞的声音响起，暗门缓缓打开。
褚翎跟着冯五谷进入后院，素黎把东西跟着搬进去。随后，暗门自动关上。
“坐下喝水。”冯五谷给褚翎到一杯茶：”自从十年前沧海一别，我和老褚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嗯，所以我这趟过来，是替我爷爷给您送点小礼物。”褚翎示意素黎上前，把几件礼物交给冯五谷。
“好的一个箱子。”冯五谷慈祥的脸上露出要发财的表情，“看看老褚让你给我送了什么东西。”
冯五谷扒开箱子，这箱子一层有一层，扒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小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封信和一把钥匙。
“明明就只有这么点东西，为什么箱子还能这么重？”
“你爷爷啊，为了不被察觉，在每一个箱子上都封入了内力，人为制造重量。”冯五谷先把信打开，而后又把那把钥匙那起开看了一眼，压在看完的信纸上。
“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不见，老家伙都不来找我。”冯五谷讲钥匙和厚厚的信纸装回小木盒，“你爷爷让你给我送东西，是有求于我。小丫头先在这坐着，你冯爷爷一会儿就带你进去。”
“啊？去吗？”褚翎疑惑。
“进去这梧桐市集啊？我有进去的资格，可以引荐你进去市集的内部。”
“内部？冯爷爷，我现在住在梧桐市集的同福客栈，这个客栈你听说过吗？你觉得它算在内部吗？”
冯五谷一听这个名字，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同福客栈，哈哈哈哈哈。丫头，看来老褚还不知道你的本事，竟还让我给你引荐。哈哈哈哈哈哈哈……”冯五谷站起来翻一翻自己晒的药材。
褚翎也站起来，看着正在院里冯五谷正在熬着的中药。
“同福客栈在梧桐市集形成之前就开着了，一百多年过去了，它还在那里。”
“冯爷爷你是说……”
“丫头，你既然有住进同福客栈的能力，找到它的东家应该也不是一件难事。”冯五谷转身指挥褚翎检查几个熬着的砂锅里的水有内有沸腾。
“……”褚翎想到自己来到贺朝做的一切。
其实褚翎什么都没有，一切的经历好像都是被安排好的。
皇帝给的郡主之位，爷爷给的镇国公府的靠山，父母留下的岚瑰阁东家权利，还有许樾给的一系列帮助。
除了那个引起爆炸的精神体还有岚瑰阁那次对精神体的抓捕，是褚翎自己主动完成的之外。
“好了丫头，看到那把钥匙了没有？我要去取你爷爷送我的大礼了哈哈哈哈哈哈，暗门出去的密钥在这个小本上。”冯五谷把小本子递到褚翎手上，“老夫走了，你想走便自己走。”
冯五谷走到水缸边洗了洗手，拿着小木盒走了。
“冯爷爷，你这店还没关呢！”
“随便，反正也没人来。走了。”
看着冯五谷从后门翻出院，素黎不理解冯五谷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贺樾，嗯你们武安王和同福客栈什么关系，不对，是和梧桐市集是什么关系？”
“这个，属下不知。您可以直接去问王爷的。”
“哼，我还以为他让你跟着我，什么都告诉你了。”褚翎拿来小本，翻到写着密钥的那面，“回客栈，找你们王爷去。”
褚翎回到客栈，在一楼点了点饭菜先吃着，另一边素黎去传自己想见许樾的消息。
“褚小姐，王爷在三楼等您。”素黎回来告知情况。
“嗯，吃完了上去。”
素黎看褚翎完全没有挪动屁股的想法，她也不好催，只得抬头看向三楼楼梯口，式方正站在那等着。
素黎：「要不你下来请？」
式方：「再等等，王爷说任等褚翎小姐好了自然就会上来。」
素黎虽然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褚翎，而且被褚翎用精神体打上印记，但她对褚翎与自家王爷的关系一直很好奇。
这两个人就像认识很久，但又想要相互利用的陌生朋友。
素黎：「那王爷和褚翎小姐……」
式方：「不要好奇这么多。」
二人用内力传话。
褚翎吃完饭，喊店小二收拾：“钱记在三楼楼梯口那位公子的账上。”
式方：「褚小姐请跟我来。」
三楼。
“公子，褚小姐来了。”式方敲门提醒，“请进。”
褚翎推门而入，许樾已经正在泡茶：“我就简单问几句。”
“约定的时间在明天，来早了。”许樾给褚翎递了一杯刚倒的茶水，“请。”
“反正你也在。”
许樾笑而不语。
“我想问你精神体的事情。”褚翎表情正经，“精神体在你身上了？嘻嘻，我的小六感应出来了哦！”
褚翎从脖子处把六棱晶锥扯出来：“这个精神体之前认我为主，暂时回不去空间裂缝。他能感受到同类的存在。
小六：「好厚重的能量波动。主人我害怕。」
小六一下子躲进褚翎手心，一眼都不敢看许樾。
“是。”
“看起来你抓捕得没有难度。存在了五年多的精神体。”
“哼~我已经等了它好多年了，它成长了，我也变强了。何况，它受以太本源的限制，不能把自己完全暴露出来。”
“乱纪也会受限制？”
“嗯，只要想作恶，就会受到限制。不可侥幸，无法躲避。”
“我们在这个时间都已经捕捉到了精神体，为什么还不能回去？”
许樾伸手从空间里抓出一本本子：“你自己看。”
“《贺今朝》。”
褚翎接过本子，是一本装帧精美的图册。
图册里的每一页，都画着一个精神体。
“什么意思？”
“乱纪的时间其实不是错乱的，它的错乱不能一以长度计算，而应该以厚度计算。”许樾翻到第二页，指着其中的一张图片，“比如这个。”
所以，正纪的时间，也只是乱纪这么多堆叠时间中的一个。它是被以太本源硬生生分离出来的。
“正纪，只是乱纪时间里最正常的一个时间。也只有这个时间流速，没有以太之力保护的普通人才能生存下来。就像我们现在一样的这个时间，其实只是一个循环。”
“你在这个时间生存了五年。”
“五个轮回。从五年前武安王贺樾被派去驻守北疆开始算一个轮回。每个轮回，都会有好几个精神体。”许樾解释道。
“其实你和我进来的时间差不多。只是两个时间的流速不一样，给了你已经在这里很多年的错觉。其实是你已经轮回五次，早就掌握了很多细节。”
怪不得许樾这么风轻云淡。
“我们要出去，就得把这本《贺今朝》填写完，一共一百零八页，我已经完成了就是七个，你那个算第九十八。就是这些精神体开启了灵智，到处躲，不好找。不过以后有了你的‘小六’会好找一些。”
褚翎慢慢消化这些消息：“很快就能集齐了。”
“只是，我也没想到同一个时间，能同时存在两个穿梭者。也不知为何，你会被拉进拉进这个时间。”
“那一个轮回的终点是什么？”
“明天。”
啊？
许樾正襟危坐。
“明天，就是终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