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与皇妃相爱后》依山无尽

15、第 15 章

　　胡境公公的办事效率果然令人惊叹，这一大早的便安排了嬷嬷带着画册来为风泠泠授课，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画面配上嬷嬷们生动地解说，让未经人事的风泠泠面红耳赤。

　　她曾在侯府里听着丫鬟婆子们说起过这些，当时只觉有趣，可真当见着这画面时，才明白是这么回事，顿时羞涩不已。

　　教习的婆子似是见怪不怪了，打趣着说：“泠嫔娘娘莫要害羞，宫中每位娘娘侍寝之前都要修习的。这些呀，也都是人之常情。”

　　风泠泠也只好强装淡定，“多谢嬷嬷提点。”

　　经过了两个时辰嬷嬷们深入浅出的教习，风泠泠已经觉得有些精疲力尽，刚躺在软塌上小憩片刻。

　　一闭上眼，竟全是画册些的图画。

　　她连忙甩甩脑袋，从软塌上坐了起来。刚坐定，珞惜姑姑又带了位嬷嬷进来，“娘娘，这位是胡公公派来为您沐浴熏香的嬷嬷。”

　　沐浴熏香？

　　风泠泠听到这四个字头都大了，这一套做下来没两个时辰是不可能的了，“请他们进来吧！”

　　得了应允，嬷嬷拍拍手，随即宫婢们鱼贯而入，端着花瓣、草药、香炉……

　　“娘娘请稍候，容奴婢们为您备水。”

　　风泠泠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心里想得却是晚上该如何应对。毕竟谁愿意和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做那样亲密的事情。

　　明知她今晚要去侍寝，他这次会想办法帮她吗？

　　不会！她自嘲地笑了，昨晚他听到她要侍寝的消息，却什么也没说。那日，他不是也说了，祝她盛宠不衰。

　　风泠泠停下自己的胡思乱想，抬眼望去，在一群为自己准备的宫婢中，她一眼看见了铃兰。

　　说起来她很久没看见铃兰了，自那次分开之后，风泠泠这边的事情也是一件接着一件，都还没来得及去感谢她。

　　“娘娘，水已经备好了。请！”领头的嬷嬷躬身道。

　　风泠泠随着她走入内室，浴桶已是盛满了温水，布满了花瓣，散发着香气，氤氲而起。

　　她在宫女和嬷嬷们的服侍下褪去衣衫，浸入水中……

　　温热的水包裹着全身，惬意舒适，她靠坐在浴桶中，身后的宫女已在身后为她按摩肩颈，身侧的宫女在为她涂抹香膏。

　　剩下的三个宫婢正在为她今晚要穿的纱衣熏香。

　　而她的思绪无法平静，此次不同于上次的侍疾……当然身为皇妃，侍寝是她的本份，她有什么资格拒绝。

　　“娘娘晚上想躲过侍寝吗？”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风泠泠的耳边响起，待她听得回首之际，身后按摩的宫婢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仿佛刚刚那话并非出自她之口。

　　也是这个声音，让风泠泠知道原来是玲兰在她身后。

　　风泠泠故作不经意地与玲兰对视一眼，似在问道：“你可有办法？”

　　玲兰轻轻点头，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如风泠泠所想，两个时辰后才结束。

　　“刚刚给本宫揉肩的宫婢叫什么名字？”风泠泠这一声，所有的宫女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忖着这泠嫔娘娘一下午都未曾开过口，这会子问起了名字，是何情况。

　　那嬷嬷与宫婢想得也是一样，赔笑着问道：“娘娘，那丫头叫玲兰。奴婢想着她是御药馆的医女，按摩的手法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本宫正是觉得如此，才想留她下来再为本宫捏捏腿。”风泠泠知道嬷嬷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眼见着还有大半个时辰就要去侍寝了，不想让她耽搁时间，直接打断了她，“许是先前在浴桶中静坐的有些久了……”

　　风泠泠一说，大家松了口气。

　　那嬷嬷立马笑着应下，又对玲兰道：“你留下伺候娘娘。”

　　“是！”玲兰点头。

　　“那你们都下去吧！”风泠泠看了眼珞惜姑姑，珞惜姑姑会意，带着一众宫婢退了出去。

　　风泠泠倒是想知道，玲兰能给她什么法子。

　　不多时，屋内也只剩下风泠泠与玲兰。

　　风泠泠一挥手，“玲兰不必拘礼，来，坐下说。”

　　“奴婢不敢僭越。”玲兰执意站在原处。

　　风泠泠也不勉强，“罢了，说说看你的法子。你也知道，本宫初入后宫，若是不去侍寝，怕是他日在后宫无法立足。”

　　玲兰轻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娘娘，若奴婢这有个法子，既让陛下以为您侍寝了，又让您实际没有侍寝。您看如何？”

　　风泠泠听到这种好事，眼睛都要放光了，但她自是要克制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指，“听着还是不错，说来听听吧！”

　　玲兰拿出一粒药丸，“娘娘届时将这粒药丸碾碎，让陛下闻到上面的气味即可。”

　　风泠泠接过药丸，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

　　“娘娘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是不会害您的。”玲兰补充道，之后又附在风泠泠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风泠泠点点头，对玲兰又多了几分好奇。

　　今日立冬，天色黑的愈发早了。

　　潋语轩外，铃铛声随着寒风叮咚作响。

　　“凤鸾春恩车到了，有请泠嫔娘娘。”门口迎接的公公大声唱道。

　　风泠泠扯扯嘴角，这后宫，侍寝的阵仗还挺大，一朝侍寝，全后宫都知道了。

　　“立冬了风寒，娘娘还请披上毛氅。”

　　风泠泠正要开门走出，玲兰从雕花锦木加上取上大氅。

　　她这才想起，为了侍寝，自己只着了薄薄的纱衣。在暖阁中，竟是忘了自己穿的如此单薄。

　　风泠泠披上大氅，将自己紧紧裹住，登上了凤鸾春恩车。

　　这里面倒是如暖阁里一般。

　　珞惜姑姑与喜眉跟随车后，一同前往永安殿。

　　“妾，风泠泠见过陛下。”

　　再次进入永安殿，那个年迈的皇帝已不是躺在床上仅有一丝气息在游走。只见他着一身玄色锦袍，脸色红润，精神奕奕，全然没有颓态。

　　“平身。”皇帝抬抬手。

　　风泠泠站起身来，视线乖巧地垂着。

　　“抬起头来。”皇帝下着命令，风泠泠依言抬头。入眼是皇帝已是皱纹的眼眶和面容，却带着一丝精明，打量着她。

　　风泠泠不敢出声，任由着他的视线在她周身徘徊，那种审视、打量的目光，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皇帝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风泠泠。风泠泠只觉得一阵冷意从脚底窜起，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她紧张极了，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手心里早就是冷汗涔涔。

　　“太子眼光不错。你靠近些！”

　　听皇上这么说，风泠泠也大概明白，她是太子举荐进的宫，那么今生风欲晚与太子多少也是有些关联，不然又怎么会是太子。

　　她依言，向前迈了几步……

　　突地，她一声惊呼，被皇帝一把扯入他的怀中。她整个人跌入皇帝的怀里，脸颊贴上他的胸膛，她听见了强而有力的心跳，感受到皇帝身上的体温，以及他的气息，还有那一瞬间，她听到了皇帝的喘息声......

　　风泠泠一下僵住，虽然上午才学习了如何侍候皇帝，但她显然不想那么做，握紧玲兰交给她的药丸。

　　“泠嫔上次胆子很大啊！”

　　皇帝的声音响起，风泠泠作势准备跪在地上，却被皇帝禁锢在怀中，无法动弹，又听皇帝道：“泠嫔不必紧张，朕若是要责罚，你今日也不会有命来到这永安殿。”

　　风泠泠不敢多说，只得应上一声：“是！”

　　她的乖巧似乎令皇帝十分满意，松开抱住她的手，抖抖衣袖站了起来，“上午，教习嬷嬷可去了？”

　　“回陛下，是！”

　　“很好！那便开始吧！”皇帝摊开双手。

　　风泠泠明白这是让她为他宽衣解带，赶紧走上前来，双手轻轻搭到了皇帝腰间。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皇帝的眼眸骤然变深，呼吸也粗重了许多，身子微微颤动着。

　　他没有动，任由风泠泠在他身上轻轻摸索着，等待她为自己褪掉外衫，露出了身躯。

　　当她的手抚到了他的胸口处时，皇帝终于忍不住抓住她，将她按到在床榻之上。

　　风泠泠吓了一跳，慌忙挣扎，却被皇帝死死压制，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若不是上次侍疾，她亲眼见过皇帝病重的样子。此情此景，谁能想到这皇帝是刚刚才醒过来呢？

　　皇帝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始扯她的的衣裙。

　　她本能的有些抗拒，皇帝又是什么人，她的一丝情绪都被他捕捉到了，敛起笑意，“泠嫔这是不愿？”

　　“不！”风泠泠定了定呼吸，从皇帝身下爬起，她将玲兰给她的药丸碾碎，在空中挥舞一阵，“妾想为陛下轻舞一曲。”

　　说罢，将那药丸的香气释放到空气中。

　　皇帝原本略微严肃的脸，漾起充满情欲的微笑，在他的眼中，此时的风泠泠正风情万种地跳起了热辣的舞蹈。

　　这样的风姿，只怕任何男子看了都会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将她狠狠蹂躏一番，而皇帝就更是如此。

　　只见他眼睛里的火焰越来越大，仿佛下一刻便能够将她燃烧殆尽，“来吧，朕的泠嫔。”

　　风泠泠通过皇帝脸上变换着的神色也猜出他看到的是什么样的画面。

　　皇帝一个人躺在床上，做着各种奇异的动作，风泠泠看得更加害羞，背过身子。玲兰这药居然这么有效，她说过，这皇帝常年服食丹药。而他年老体弱，翻牌子找妃子侍寝定会服用壮阳的补药。而玲兰这颗药，也只会对服食过壮阳补药仙丹的人有作用。

　　多亏了玲兰。

　　风泠泠心下感激，想着她需去再见见玲兰才是。

　　背后诡异的呻吟越来越大。风泠泠默默回过头，又赶紧回了过来，想起早上教习嬷嬷说得话，抬起胳膊，看见自己手腕上的守宫砂，轻叹一口气。

　　便向四周望去，转念一想，这可是皇帝的永安殿，又怎么会有锋利的东西能划破手指。

　　约莫过了一刻钟，背后终于没了声响。

　　皇帝剧烈运动后，加上身体本就虚弱，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只能狠狠心，咬破自己的手指，让血在龙床那块白色锦帕下晕开。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红，她的脸上爬上了一抹笑意。

　　没有皇帝特别的旨意，后妃不可在永安殿留宿，风泠泠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她确认一切无误后，整理好衣衫，打开了永安殿的门。

　　喜眉红着脸，“娘娘，恭喜。”

　　珞惜姑姑嘴上没说什么，但笑得晦涩。

　　风泠泠知道他们是误会了，毕竟刚刚在殿内，那激烈的声响……

　　她没有解释，这种事，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