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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现实世界，重来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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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完母亲，陈惠子回家换身衣服。
昨晚看了母亲一夜，她觉得心脏有些疲惫。
洗完澡后，陈惠子倒在床上，就快要睡着的那会儿，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咕噜咕噜。
像水里泡泡碰撞的声音。
她把它当做白噪音来听。
猛然间，她睁开了眼，果然如她所料。
她坐起来，看着眼前逐渐成形的人：“飘？”
气泡汇聚在一起，好久才化成人形，飘走过来，全身上下透着光，陈惠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眉头紧锁，完全不明白此刻的飘为什么没法和昨天一样。
明明昨天飘还有着和常人一般的皮肤。
她想起昨天飘离开的样子，心想难不成是昨天用力过度，修为散了一半。
想到这，她登时警惕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之间应该一笔勾销了。”
“陈惠子，我需要你。”
飘的声音沙哑，听起来像极了饱经风霜的妇人才会发出的声音。
陈惠子无法理解为何一夜之间她的变化会这么大。
“你这是......没法变成人了吗？”
“恐怕，是的。”
“可是你不是说只要帮你收集够时间，你就可以化成人了吗？还是说是你那个男人抛弃了你，导致你......”
“你别瞎说。”
飘过来，对着陈惠子的脸喷了水。
陈惠子瞬间清醒不少，她立刻站起来，摸着自己刚换好的衣服：“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谁叫你说他的？我如果说宋百威，你指不定也这么做。”
陈惠子微张的嘴巴慢慢闭上，飘的嘴角却压不住了：“看来，是我想的那样。”
“不是你......”
“好了，甭管是什么样，我今天来是要求你一件事。”
求她？
陈惠子的心猛然动了几下。
“求我什么？”
“再帮我收集时间。”
她发懵地看着眼前这个透明发光的家伙，心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异世界的束缚，心里发誓是绝对不回去了。
她摇头。
“真的，求求你了，我就只剩这一次机会了，如果这一次再修不成人形，我和他就没有以后了。”
她曾听飘说过，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个男人，她可能现在也就上天去做天使了。
她不懂得为了那个男人留下来的好处。
做天使明明要比做人幸福。
“或许是老天垂怜你，不希望你再受成人之苦。”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算错了数，误以为时间够了所以才会这样。真的，你帮帮我，只要再一些时间我就可以见到他了。”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飘见陈惠子答应，立刻笑靥如花：“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一个愿望，只要我做得到。”
陈惠子眉头微微挑起。
飘知道自己有希望：“你想要什么？”
“更长一点的寿命？”
“更好的工作？”
“还是其他？”
陈惠子想到昨天刚拿到的offer，忽然觉得什么心愿都没有了。
“没有。”
“你母亲不是肠胃炎吗？”
陈惠子摇头：“快好了。”
“看来，你的确是一个冷漠之人。”
“这你不必管，我答应你，但是我现在有一个条件。”
“什么？”
陈惠子提出要宋百威做助手的时候，她瞧见飘眼里的一丝不爽。
“你不喜欢他？”
飘的声音极冷，陈惠子看得出来她真不待见宋百威。
她不明白为什么。
飘的声音清冷：“他不该来这边。”
陈惠子想起昨晚宋百威和自己说的那番话。
“你别问飘，我就是低血糖给弄的，我现在来这的事她本来就不满，还是不要招惹她了。“
在陈惠子答应飘之后，飘因为不宜长期在这边的世界待着，便立马消失了。
陈惠子在飘消失后踌躇许久。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昨天宋百威给她的手机号。
“喂？”
她的背后冒出了一层汗。
“喂？”
在第二次女声发出后，她立马挂断了电话。
电话是在一分钟后打来的。
她没接，但之后的电话就和轰炸机一样停不下来。
在关机和接通的想法来回切换，她最终选了后者。
拿起来，她没有开口。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却微微带颤：“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没事吧？”
“我......”
犹豫着要不要说，她还是说出了口。
那个女人着实让她在意。
“刚有个女的接你电话。”
“哦，我妈朋友的女儿，没礼貌。你放心，我以后绝对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绝对不让她碰到。”
陈惠子心底突然有阵爽感划过。
她握紧手机，强行把自己的思考拉回正轨。
和她不一样，宋百威听到自己可以和陈惠子一起收集时间后，激动得把语速提到了和机关枪一样的水平。
“百威，你在里面和谁说话呢？”
陈惠子好似听到了宋百威母亲的声音。
“没，工作的事，再等一会儿。”
他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就可以，对了，你昨天让人事通知我上工的事，谢谢了。不过不要直接安排我做秘书，那样不方便。”
“懂了。”
陈惠子上午把母亲接回家后，下去就去公司报道。
为了不和方云碰到，她特别交代宋百威一定要安排个不起眼的部门。
行政部门在一个角落。
陈惠子进去后发现部门的人不多，这是她比较满意的。
“平时你的工作就是收发邮件，打印复印资料，做日常报表的收集、整理、汇总、传递和上报......”
听完主管的一顿介绍，她已经觉得头皮发麻。
眼前的铭牌变得很是碍眼。
行政秘书。
“你待会把上午的邮件给回完，我们下午再简单培训一下。”
“邮件？”
“对，模板都在左边的框里，你就复制粘贴就行，复制粘贴会吧？”
她点头。
得亏在异世界被异化训练过，成了一个半合格的触手怪，她才能够在午休的时候赶上和大家一起吃午饭。
“小陈不错啊，这一看手速就是个老手，之前在哪高就的啊？”
被孙可可问了句，她脑子有点招架不住。
“孙主管，你这一来就套人家话的事省省吧，公司领导都说了，不过从前在哪里，来了这，那就得是谈谈咱公司的事，是不是啊大家？”
“是是是，林姐可太会了。”
陈惠子和林琪对上眼，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当时和她说回去等通知的人。
彼时，林琪正对着她笑。
陈惠子知道，这是一种客气有边界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