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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秋蝉孤在雅致的房间里吃葡萄吐葡萄皮吃葡萄吐葡萄皮吃葡萄吐葡萄皮……
简直穷极无聊,心里却多少有些纳闷。
按说办完第三件事,完成自己对忠烈王府——或者说对正道的洗白承诺,认错态度良好,既往不咎,也就是忠烈王一句话的事情,怎会拖那么久?
另一个房间里的现任忠烈王笏政郁闷地走来走去转圈圈。
这时的笏政还不是多年后伙同慕少艾坑了翳流的老狐狸,继任不久,虽有王府威望为后盾,但毕竟忽悠经验不足脸皮不够厚肚里不够黑,拖人下水坑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尚需磨练,因此才会为秋蝉孤的事情急得团团转。
这事儿法门那帮人确实做得不厚道,人家这边赎罪赎得好好的,又有王府担保,眼看已经获得不少正道人士认可即将洗白了,你自诩正道人士却冲到人家家里弄得家破人亡,这是逼人重回邪途啊。
笏政清楚秋蝉孤的底线,生怕消息泄露绝禅血魔再次起肖,所以只好先把人哄住乖乖呆府里,另一头立刻传信给殷末箫通报。横竖是你法门中人惹出来的祸,怎么也得给个交代吧。
“唉!真是麻烦啊~~~”
笏政一手抚着隐隐作痛的脑门坐下长吁短叹。
“谁让你是德高望重的忠烈王,我不来麻烦你该去麻烦谁?法门吗?”
听到“法门”这敏|感词汇,笏政大惊,抬头望见窗外秋蝉孤一脸郁卒地朝里瞧,一只手正折腾窗台的盆栽。
“咳……秋蝉孤,有事吗?”
秋蝉孤摘了朵杜鹃玩,显得略有些不耐烦:“老问题,我的事情几时结案?我还想早点退隐回家过小日子。”
笏政装模作样地边喝茶边答到:“这嘛……你也知晓,江湖恩怨最难化解,总有一些人不肯轻易放弃仇怨。尚需一段时间,你静心等待便是。”
“听你口气,外面还有人想找我寻仇?”
“在所难免。”
“哎……没完没了,我还是回家等通知吧。什么时候我能安全出没,派人发个飞信给我。”
秋蝉孤说着说着就往外走。
笏政差点从太师椅里蹦跶起来,勉强稳住赶紧给师爷使眼色。
师爷立刻追出,跟在秋蝉孤身后一溜小跑把人截住:“且慢且慢,现在还不是时机。”
秋蝉孤煞了步子,狐疑地转过头盯着他,眼神几乎快将人烧出个洞:“为什么不是时机?麦告诉我外面有很多围观群众磨好刀子等我出去送死。”
“非也,你之事尚无定论,匆忙回转,不怕惹来仇家上门找茬么?”
“嗯,话是很有道理,不过……”秋蝉孤抱着手臂继续打量师爷:“我这几天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们忠烈王府拦阻我回家。莫非……?!”
“怎样?耶——”
师爷还打算忽悠,却被他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
“我家中是不是出事了?!”
“这……没,没什么!你快放吾下来!”
秋蝉孤不是傻子,这个猜测一从脑子里冒出就再也消退不了,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随手扔开师爷扭头就跑。
听到争论的笏政再也坐不住大步跨出房门:“派人跟上,以免发生意外!”
殷末箫指挥门人为秋家夫妇敛尸。
因柳飘絮毒气保护,夫妇俩尸首得以不坏,然而整个鬼谷的房屋建筑尽被付之一炬,侍女们横七竖八的尸首早已烧得面目全非,景象惨不忍睹。
法门虽以正道自居,内部却有派别之争,一派理性克制,另一派则手段激烈,行事往往不留余地,如今做出这等过激之举,失去至亲的秋蝉孤恐怕会为江湖带来又一波浩劫。
忠烈王府在此事中已尽力,祸从法门出,殷末箫早打定主意要亲自向秋蝉孤谢罪,但求将法门对真心赎罪之人的伤害降至最低。
现场尸首清理得差不多,由于无法辨认,只得将侍女们合葬一处。
门人问及如何处置秋家夫妇尸首,殷末箫沉痛地闭上眼:“好生保管,待吾向秋蝉孤说明情况,让他见兄嫂最后一面吧。”
正此时,无数霸道刀气袭入谷中,不少门人避之不及纷纷受伤。
殷末箫见状即刻力提真元荡开刀气,待门人后撤。
骤冷的空气中,怒火中烧的身影疾驰而来,出手便是极招。
“你们做了什么?!”
殷末箫有心谢罪,只守不攻,数招过后,秋蝉孤猛然撤力,冷冷注视法门诸人:“我大哥大嫂呢?”
“这……”殷末箫让开身子,现出身后盖着白布并排的两具尸体。
秋蝉孤顿时觉得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他慢慢靠近那片刺目的雪白,僵着手拉开白布。
柳飘絮依然美丽,许是因身体内有什么毒素的缘故,面色如常栩栩如生,然而没有一点心跳与呼吸。
大哥的断首虽然被人仔细缝合过,却掩不住脖子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能瞑目。
好像力气被一丝一丝抽干,秋蝉孤的大脑停止了运作,体内却是真气汹涌,沉猛的真元激荡着,周围众人色变。
殷末箫见状不对,立刻上前以自身掌气输入他体内,助他平复。
“秋蝉孤,请节哀。”
“解释。”放下掀开的白布,秋蝉孤整个人紧绷着,血禅刀随时准备出鞘。
“此乃吾法门门人所为,约束不严以致此祸,殷末箫愿担起责任。”
“愿意担起责任?哈……哈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大言不惭,你担得起吗?!”
感受到主人情绪变化,魔刀随之嗡鸣,秋蝉孤的面孔因绝望而逐渐扭曲,渐露发狂之态。
除了被迫担上的累累血债一无所有,勉强找到一个可以安心栖身的家,却又毁于一旦。从不曾拥有的痛苦,与曾经拥有却最终失去的痛苦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恩恩怨怨仿佛没有尽头。
快得不容间歇的一掌拍向殷末箫胸膛。
“教祖!”
门人惊呼。
鲜血沥沥滴着,殷末箫眼前一阵晕眩发黑,卫无私急忙上前搀扶。
“师尊,你无恙乎?”
杀气腾腾的秋蝉孤见状忽然一个激灵:“殷末箫,我问你,我的侄儿何在?莫不是也被你们下了毒手?!”
“你兄嫂去世后,吾的门人曾搜索鬼谷,不曾发现婴孩。”
“你如何证明?”
秋蝉孤拔刀相向,杀意更甚。
气氛剑拔弩张,却听一人道:“吾可以证明。”
他转头,看见忠烈王笏政带了一群侍卫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丫头。
“二爷,二爷啊!”
小丫头抽噎着扑过来。
秋蝉孤一怔,认出来人身份。
“茜容?”
“是我,我奉了主人之命前往忠烈王府求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呜……主人……”
秋蝉孤拽着茜容的肩膀问:“那小尹呢?他怎样?”
茜容擦了擦哭花的脸:“秋棠带小少爷离开去找你,如今还没消息。”
“秋蝉孤,此事出乎意料,确实令人痛心。但事前法门教祖并不知情,你错怪他了。”笏政上前打圆场。
秋蝉孤冷冷瞪着他:“忠烈王府威信也不怎样,有了你的担保照样有人鬼祟行事,对妇孺下手。武林公义?屁话。”
“秋蝉孤,你……”
殷末箫略作调息顺气后,承诺道:“法门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的条件很简单,交出凶手,为我兄嫂陪葬。还有,谁胆敢再对鬼谷所有未亡人动手,休怪血禅刀再开杀戒!”
笏政与殷末箫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是自然。但也望你能收束情绪,莫要再入魔道。”
“无人逼迫,我会入魔吗?请你们离开此地。法门众人不准再踏进鬼谷!”
“秋蝉孤……”
“走!”
法门众人与忠烈王府兵马先后撤走。
秋蝉孤坐在残垣断壁间沉默了许久,看了看抽抽嗒嗒的茜容一眼:“我去挖坑刻碑。你将大哥大嫂的……,整理一下。”
“二爷……呜呜呜……”
他拍拍小丫头的脑袋:“去吧。”
两座坟头很快立起。
刻碑极尽简单:兄嫂之墓。
秋蝉孤踢开脚下乱七八糟的瓦砾,发现居然连祭奠用的酒水也找不到,全烧了个干净。
便削几支柳条插到坟边。
“二爷。”
茜容递来一碗水,秋蝉孤摇摇头没有接。天色已近黄昏,秋蝉孤望着如血残阳中的一片废墟,心里没有初时的愤怒与绝望,却平静得提不起力气,茫茫然地在坟边蹲了很久。
细碎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眼看二爷神情呆滞,茜容警觉扬声道:“谁?!”
“我……是我……”
“啊,是秋棠!”
满身狼藉的秋棠踉踉跄跄跑过来,浑身抖得像筛子:“二爷,终于找到你了,你快看看小少爷,他非常不好。”
秋蝉孤如梦初醒般回神,起身大步走向秋棠,接过她手中襁褓。
小小的身躯有些冰凉,面白如瓷。
“怎会这样?”
“我带小少爷到二爷执行任务之处,不想与二爷错过,只好东躲西藏继续打听消息。北域气候严寒,也许小少爷是惊吓又受寒了。”
秋蝉孤提起真元,为孩子驱寒,茜容忙去还算完好的后山找来一点药材,熬煮过后小心喂下。
折腾半天,小小的娃儿脸上总算恢复了红润。
秋蝉孤抱着孩子到残破的药庐里勉强过夜,秋棠担心小少爷半夜会饿,便捡了个药罐熬米糊。
月沉西方,秋蝉孤不曾合眼,偶尔伸手轻抚着怀中熟睡的孩子。
大哥没了,大嫂也没了。
过往抹不掉,江湖对他终究还是残酷。
只有这孩子,是他唯一可以相依为命的血亲。
他要守着他好好的长大,长成一个像他娘那样好看又聪明的人,永远也不要跟江湖扯上半毛钱关系。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秋棠端着一小碗米糊走过来,一时哑然无语。
她看见二爷抱着小少爷,泪水顺着木然的脸无声滴落。
教祖被我写崩了怎么办……
挠头。
法门……极品不少,但教祖老爷子还是很有爱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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