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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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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他满怀信心地进京赶考,却因为得罪了主考官,被冤枉作弊,名落孙山。
“我当时很绝望,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完了。” 王修文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没有脸回家,就一路流浪,来到了这里。幸好遇到了娄虎大哥,他收留了我,还让我教圣卿认字,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楚溟澜听了,心里很同情王修文:“王先生,您别灰心,您这么有才华,总有一天会被重用的。”
王修文摇摇头:“我已经不抱希望了,能在这里教圣卿认字,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我就很满足了。”
娄圣卿拉着王修文的手:“王先生,您别离开我,我还想跟着您习字。”
王修文摸了摸娄圣卿的头:“傻孩子,先生不会离开你的。”
正月三十,娄虎的腿好了一些,能拄着拐杖走路了。
他看着院子里的积雪,想起了以前打猎的日子,便给楚溟澜和娄圣卿讲起了他徒手擒老虎的往事。
“那是五年前的冬天,我在山里打猎,遇到了一只老虎。” 娄虎的眼神变得悠远,“那只老虎很大,比一般的老虎要凶很多。它看到我,就扑了过来,我当时没有带弓箭,只能和它徒手搏斗。”
楚溟澜和娄圣卿都屏住呼吸,认真地听着。“我躲开老虎的攻击,绕到它的身后,抓住它的尾巴,用力一甩,把它甩在地上。老虎很生气,又扑了过来,我趁机按住它的头,用膝盖顶住它的肚子,让它动弹不得。”
娄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就这样,我把老虎制服了,还把它卖给了京城的一个富商,赚了不少钱。”
娄圣卿兴奋地说:“爹,您真厉害!”
楚溟澜也很佩服:“娄叔,您真是太勇敢了。”
娄虎笑了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的腿断了,再也不能打猎了。”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遗憾。
楚溟澜安慰道:“娄叔,您虽然不能打猎了,但您现在做屠户,也能养活一家人,而且您还教会了圣卿很多东西,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娄虎点点头:“你说得对,只要能让铁柱好好长大,我做什么都愿意。”
这天晚上,楚溟澜给楚林彦写了一封信,告诉楚林彦他在边境的生活,还提到了娄虎、娄圣卿和王修文。
他在信里说,他很喜欢这里的生活,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二月初二,边境下了一场小雪。
楚溟澜和娄圣卿在院子里堆雪人,王修文也加入了他们。
他们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还给雪人戴上了帽子和围巾。
娄圣卿看着雪人,笑着说:“阿澜哥哥,等春天来了,我们一起去山里采蘑菇好不好?”
楚溟澜点头:“好啊,我还从来没有采过蘑菇呢。”
王修文笑着说:“我也一起去,我可以教你们辨认哪些蘑菇能吃,哪些蘑菇有毒。”
娄虎坐在门槛上,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觉得,自从楚溟澜来了以后,家里变得热闹多了,圣卿也比以前开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