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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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江启轩和邹晏鸣平时根本不住在这件公寓里，地址还没有被媒体所熟知，否则今天他们可能连出小区门都困难。在这方面江启轩很感激星月娱乐的保密系统，上下都对艺人的隐私方面十分看重。
邹晏鸣开车刚出了家门，就收到了来自二老的电话，他们不是没从别人耳朵里听闻外孙和江启轩的事儿，但一直因为对邹晏鸣的愧疚而假作不知。这次事情被抖出来，影响到邹晏鸣的声誉，他们终于坐不住凳子了。
听着没开免提却依旧从话筒里传来的抗议声，驾驶座位上的江启轩目不斜视，只听旁边的邹晏鸣默默听了家人们的意见后，淡淡说道：“不用太慌张，本来我就做好了日后公开的准备，只不过时机提前了而已。比起我的私事，我想现在大家更关心所谓的’谢家秘闻’。原本打算悄无声息地让邹振荣他们滚蛋的，看来我们得公开内情了，否则容易让舆论站在他们那边。”
邹晏鸣几句话把重点转移了，对面的二老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
许多人本来就对富人心里有怨，比起有钱有势的谢家，被扫地出门的上门女婿和邹家表弟这会儿看起来才是弱势群体。为了谢家的名声和企业，他们要先声明邹振荣干下的那些龌龊事。
“你先回家来一趟吧。这件事要不要你母亲出面？要的话，还是你亲自来劝她吧。”邹晏鸣外祖父叹了口气。让邹振荣名裂，真相大白固然很简单，但成为全国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以他们的女儿谢怡畅如今的精神状态真的能够承受吗？
“我正要去你们那。她……最近还好吗？”邹晏鸣斟酌道。
“比前几个月好多了。你来看看她就知道了。”
自从和邹振荣离婚后，谢怡畅就搬去和父母住在郊区的别墅养身体。她一直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二老定期为她请医生和心理咨询师到家里来。
两人本来在暗中调查了邹振荣的去向，想着就算他拿着钱想要在外地做小生意，他们也要把邹振荣按死。结果没轮到他们出面，那几个人自己就开始狗咬狗。听说邹振荣想要和那个叫尤梦媛的小三结婚，结果对方反而不大情愿，勉强领了证后频频吵架动手……
虽然是喜事，但他们从来没有在谢怡畅面前提过邹振荣和小三的现状。
挂了电话，邹晏鸣看了车窗外一眼，街景正在飞速后退，他们已经在驶离城市中心的路上了。他几乎没怎么去看过谢怡畅。谢怡畅也一次都没有联络他希望他过去，听说她把和邹振荣有关的一切东西都扔了烧了，也许真的仅仅是因为邹晏鸣是那个人的儿子，所以谢怡畅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对待他。
如果是上辈子，邹晏鸣应该会觉得失望或是委屈，但此时他已经不在意了。比起家人，他更希望江启轩不要受委屈。
所以在别墅外的路边停下车后，邹晏鸣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江启轩疑惑地看向他，邹晏鸣却说：“停到里面去吧。我们一起进去。”
江启轩抓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讶异道：“你确定？在这种情况下？”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邹晏鸣坚持道。
“这话可不是这么用的……好吧，但今天的重点可不是我的事，你们不要太在意我，重点是你们家的事。”江启轩看了一眼大别墅气派的入口，在门口警卫的注目礼下将车开进了院子里。
这是江启轩第一次来谢家在城郊的别墅。这院子和房子应该都是几十年前置办的，看着精致但有些老旧，虽然此时不是一个感叹的好时机，但江启轩看到院子里有之前他提到过的“修建整齐的花园”、“欧式大喷泉”、“铺着毯子的阶梯”等物品，还是不禁咂舌——原来这种电影里的场景真实存在于某个人的家里。
第一次见邹晏鸣的家人，说不紧张是假的。江启轩面上不像显得太慌乱，故作镇定地念叨着：“山上倒是足够清净，的确适合老人和你母亲静养。不知道这里外卖送不送得到。”
“只要给的够多，哪里的外卖都能送到。”邹晏鸣接话道。
停好车，两人相视笑了一下，在这种危急关头他们还有闲情逸致说这些傻话，也是够没紧张感的。
下车后江启轩原本安静了一会儿的手机又开始疯狂震了起来。
据刚才陈一哲发来的第一手消息说，一小时前，也就是他们刚出发的时候，微博和另一个娱乐论坛双双崩溃。这可不是星月娱乐拖延时间的计策，而是这个瓜太大，人家的服务器真的顶不住了。
“好像终于修好了。”江启轩看着又一次疯狂跳动的消息推送，其中也混杂了不少短信和私人联络渠道来关心他情况的同事们，其中有些打探风声的，也有真的出于关心来询问的。只不过江启轩目前没有精力去回复了。
他和陈一哲说了一声自己在邹晏鸣家，把手机关了机，免得一直震动影响待会儿在谢家的谈话。
两人走上台阶，邹晏鸣刷了指纹打开家里的大门。听说他快到了，他的外祖父母已经来门口等着了，只是没想到门一开，邹晏鸣身边还站着江启轩。
邹晏鸣的外祖父又气又尴尬。邹晏鸣非扒着个男人不放，他们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结果他这会儿还把人给带来了！
“来得匆忙，抱歉没买什么东西。下次我会补上的。”江启轩笑着说道。
“……”
外祖父看他一脸自信又从容的笑容，好像根本不怕自己和老伴儿，噎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有邹晏鸣给他撑腰，他的确没必要和他们这些退了休的老人犯怂。
“先不说这个了，进来吧。我还想问问晏鸣，邹壹辛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真的跑去吸毒了？”外祖母扯了脸色难看的丈夫一把，在关键时刻反而是她更知道轻重缓急。
保姆早就准备好了拖鞋，但没料到还有一个江启轩，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去拿来第二双鞋。
“他离开华汇后我就没见过他了。刚出了事儿我和认识的人联络打听这件事，这次是警察接到他的同居人报案，在他的住所搜到了毒品，至于他自己有没有碰还要等检测结果。”邹晏鸣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有些疲惫。
“就算没有碰，交易持有毒品一样是重罪！他是不是疯了？还是说他一直都在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外祖母脸色发白。如果邹振荣和邹壹辛一样碰了这些东西，那他们的女儿会不会也在不知不觉中接触过这些害人的东西？
邹晏鸣和江启轩来到餐桌边，桌上有提前准备好的茶点，不过只有三份。保姆是个机伶的，看了看一声不吭仿佛在生闷气一样坐下的老头子，又看了看把江启轩按到自己位置上的邹晏鸣，果断去厨房又端来一份，放在邹晏鸣面前。
“你们别担心，我有认识的人通了信儿，这次搜查还抓了不少人进去，那边招供说邹壹辛是最近才开始和中间人搭上关系的。以前在华汇的时候他应该没碰，邹振荣也不知道这件事。”邹晏鸣安抚外祖母道。
“那就好，那就好。他这次可是自作自受了，反正和你也没关系，我们就不要去掺合这件事了。”老妇人按着胸口呼了两口气，像是安心了。
江启轩和邹晏鸣不动声色地互相瞥了一眼，这件事还真和他们有点关系。只不过邹壹辛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视频被流传出去了，现在外界都猜到邹振荣已经和母亲离婚被扫地出门，但却不知道缘由。如果任由他们揣测，以后可能反而会被有心人利用。我认为趁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主动开发布会解释此事最合适。”邹晏鸣道。
“这我们都知道，可你母亲……”外祖母愁眉不展，她的最后一个字因为犹豫拖得长长的，却被从楼梯上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办吧。”
几人听到声音皆是一愣。江启轩是对这个声音不熟悉，其他几人则是因为很久没听到她的嗓音了。
谢怡畅从楼上走下来，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重复了一遍：“去办发布会把一切前因后果说明清楚吧。我们家从始至终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不仁不义无情的都是他。”
“但是你……”
谢怡畅打断了母亲的话，摇头道：“反正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了，别管我了。”
她平静地看向在自己下楼后主动站起身来的江启轩，还有站在他旁边，不知何时安静地将手握上去的邹晏鸣，一语不发。
邹晏鸣的脸会让她想起那个人渣，也会想起曾经两人抱着他时互相说着“这是我们的宝贝儿子”，种种过往无法释怀，所以出事后的几个月她都难以面对自己的这个独生子。
可看到他站在江启轩身边时这样坚决的姿态，谢怡畅好像又看不到半点邹振荣的影子了，而是看到几十年前那个傻乎乎的自己。
她难堪地笑了笑，带着一丝自嘲。邹晏鸣可没有她这个当妈的这么傻，她没有立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他。
江启轩以为谢怡畅会无视自己，或者表现出不快，没想到她只是疲惫地对着自己笑了笑，就在桌子对面坐下了。保姆立刻适时地又添了一份餐具。
“真的没事吗？”邹晏鸣最后又确认地问了一句。
谢怡畅摇了摇头，盯着手上茶杯的目光还是有些涣散。但她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了，或许这是给邹晏鸣的某种补偿，作为一个不合格的母亲，作为一个不合格的谢家独生女，反正她也办不到什么别的事了。
她恍惚之间想着，如果几十年前自己没有放弃事业结婚做主妇，或许她的人生道路会截然不同。
江启轩看了看她，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谢怡畅。她的确不能算得上容貌有多好，但气质在同龄人里是很出色的，只是这会儿因为在房间里把自己关了太久气色看着不大好，嘴唇颜色也微微发紫。
“好吧，那我会紧急召开发布会的，我会按照事实将邹振荣做的事公开，不过您不必露面。”邹晏鸣点头道。
谢怡畅“嗯”了一声，没有做过多的回应。似乎这些话已经耗尽了她今天所有的心力，坐了一会儿，她又慢悠悠地回楼上去了。放在面前的茶水一口未动，杯口还冒着热气。
保姆悄悄叹了口气，把东西拿上送到楼上去了。
餐桌边安静了好一会儿，邹晏鸣的外祖父看向两人道：“那你们的事怎么说？”
邹晏鸣如实相告：“刚出了事儿我们就赶来了，这件事我们还想商议一下。但二老只要知道有一件事，我们绝对不会因为被曝光就分开，或是找女人生孩子什么的。如果想从这个角度劝我，还是免了吧。”
邹晏鸣的外祖父沉默了，最后深深叹了口气，幽幽道：“你是独生子。你现在是开心了。这个谢家的以后，难道你就撒手不管了吗？”
“外祖父，咱们这不过是几家公司，又不是皇位。我非要传给谁吗？如果你有信得过的亲戚的孩子，日后让给他们也好，等我想退休了把股份卖了，或者找有能力的人接手也好。哪条路行不通？”
邹晏鸣早就想好了拿什么话回敬他，平静地阐述着事实。
哪怕这辈子没有遇见江启轩，也没有爱上别的什么男性，邹晏鸣也绝不会为了后代去和女人结婚。他已经见识过了充满谎言和利益的婚姻是多么的乌烟瘴气，绝不可能拖一个无辜的人下水。
“外祖父身体硬朗着呢，重出江湖也不在话下，谢家的以后还长着呢。”江启轩笑着说道。
邹晏鸣知道江启轩的紧张劲儿也就在门口的那一会儿，进来坐了半小时早就消失殆尽了。尽管如此他还是略带敬佩之情地看了江启轩一眼，心道不愧是总在镜头前锻炼的，精神比普通人强大多了。
江启轩很平静，对面的老人气不过了：“谁让你叫我外祖父了？”
“谢先生。”江启轩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
总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邹晏鸣的外祖父心里憋闷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应还是不应，但见邹晏鸣一颗心都在这男人身上挂着，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最后也只是摆摆手让他们走了。
离开谢家，换邹晏鸣开车。他一出门就问江启轩心情还好吗，让他不要太介意他家人的态度。
“你家人态度很好啊！”江启轩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在他的预期中，就算自己没被他们派人丢出来，起码也会被指着鼻子冷嘲热讽一通。结果虽然三人都没有主动和自己说什么，但态度还是相当缓和的，甚至有那么点顺其自然的意思。
……比自己的“家人”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江启轩自嘲地想着。
车子驶出别墅区，开到山下后，两人发现附近开始有车在跟了。
“竟然能找到这里来，真是不容易。”江启轩感叹了一句。
“我也没想到他们能找到我家的城郊住处来，这里外人应该是不知道的，”邹晏鸣蹙眉道，“山上他们上不去，但下来后我们可能已经被拍到了。”
“算了，别在意。除非我们以后再也不见面，否则迟早会被拍到的。”江启轩耸耸肩。
“你的意思是……你想清楚了？”邹晏鸣问道。
江启轩看了看手机屏幕，开机后他随便点开一个媒体平台，网上的评论区一片混乱。营销号和八卦媒体几小时前就开始捕风捉影，星月娱乐出面延缓了一下局面，并严厉禁止诽谤言论，依旧止不住大家或正常或带有一丝恶意的讨论。
“我们相信他。他这样低调好好演戏的人，不会是那种人的！”
“演艺圈哪里有干净的人啊，不是陪男人也是陪富婆，那些话就骗骗你们粉丝的啦。”
“这年头女粉丝的钱真好赚。”
见许多平时不关注娱乐圈的网友都跳出来发表高谈阔论，有人忍不住回击啦：“真好笑。说出来不怕丢人，我还真没给江启轩花过一分钱。我倒想问问你们这些网友，他除了拍戏不营销，几乎不接代言，他赚我们什么钱了？”
“对啊，我想打钱都没地方打好吧。”
“邹壹辛都进局子了！他发疯说的胡话也有人信吗？”
“对啊！怎么大家的关注点都是江启轩。就没人好奇邹壹辛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严重到被警察上门拷走了？”
“这个问题已经讨论过了。”
有人说邹壹辛衣冠不整，可能是在家□□。这话夏青的粉丝听了就怒了，因为夏青在视频里从邹壹辛家走出来，这些网友的言论无异于骂夏青是鸡。
于是他们把锅丢回邹壹辛头上，说可能是他动手打了夏青，或者在家吸毒被举报了。视频里夏青没被铐起来，他肯定是无辜的那个。
“夏青进了娱乐圈就是睡红的这件事圈内人士爆料的还不够吗？”有幸灾乐祸的网友揭开夏青粉丝的伤疤。
夏青的粉丝们坚持说“没有图没有实锤请勿造谣”，两边推拉起来。
这时的路人纷纷表示：“虽然不知道邹壹心犯了什么事儿，但是这种自爆卡车的行为，作为吃瓜路人真的好喜欢！多来点。”
随手刷了刷微博，觉得脑壳有点疼，江启轩叹了口气道：“我是同性恋这事反正也不是假的。剩下的事，我们如实说明就好，就像你家的事一样。你觉得呢？”
“我听你的，”余光瞥到江启轩的神色，邹晏鸣不快地继续道，“是不是网上有人说得很难听？你别看了。”
“这点抗压能力我还是有的。就是今天起来后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有些累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过总的来说事情还在我们的掌控内。”江启轩晃了晃手机，笑着说道。
回到市区后，江启轩和邹晏鸣不知道是否有狗仔在继续跟车，没有回家直接开车去了公司。
前脚刚到办公室，邹晏鸣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今天打给他的电话也不少，他大部分都选择转到语音信箱留言，不过仔细一看这次打来的是打到私人号码上的，外人应该不知道这个号才对。
邹晏鸣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晏鸣，是晏鸣吧？”
邹晏鸣听到声音的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因为他一时间竟然记不起这是谁了。
很快他露出厌恶的表情，就像看到什么虫子在面前蠕动一样。
“你打错了。”
“别、别挂！你救救爸爸，你救救壹辛吧！你知道他被抓了吗？你知不知道是谁做的？是不是有人陷害他？我问了人，都说捞不出来他，他是不是得罪了谁？你面子大，如今爸爸比不得你了，我就求你这一次，帮帮……”
邹振荣声音嘶哑，有女人的埋冤和哭喊声，还有东西碎掉的声音，一片混乱。
邹晏鸣深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邹振荣怎么有脸来找自己，让他去救那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私生子。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这号人。你打错了。”
邹晏鸣果断切断了通话，顿时耳边的鬼哭狼嚎都停了，世界清静了。
“真是阴魂不散。”
江启轩感叹了一句，邹晏鸣默默地把刚才的陌生号码拖入了黑名单。他不知道邹振荣会不会借别人的号码打进来，于是打定主意今后一段日子里，陌生号码一概不接。
在邹晏鸣叫上助理去筹备发布会和其他工作的安排期间，江启轩先一步看到了网上发表的声明，警方办事效率极高，邹壹辛已经被初步定罪了。
邹壹辛买毒□□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果他只买了很少的量，也许只要吃几年的牢饭。偏偏他红了眼，想让邹晏鸣一口气直接完蛋，结果反过来害了自己，最终在房子里查获的量估计能让他直接在监狱待上几十年。
夏青则在做完证后就被放了出来。他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邹壹辛叫来的。一来就看到他蓬头垢面，状态很糟。被拉上床粗暴地结束情事后，邹壹辛自己去睡觉了，他痛得睡不着，在客厅看到有个快递盒，发现里面的东西后立刻惊慌地报了警。
他说的被叫来的时间和邹壹辛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吻合。反倒是邹壹辛一直吼着说是邹晏鸣联合夏青陷害他的，可夏青和邹晏鸣似乎根本不认识，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得知邹壹辛被谢家赶出来后过得很落魄，他的说辞被判定为对邹晏鸣的恶意中伤。
至于江启轩找到自己，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夏青半个字都不敢吐露。
在他心中，邹壹辛那么强的一个人，凭一己之力就能把他捧红，如今落得这幅境地，夏青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和邹晏鸣对着干。换做自己，或许就不是进监狱，而是命都不保了！
出了警局后夏青失魂落魄地回家了，连自己被狗仔拍了都没注意到。
很快网上出现了狗仔的新图，一边是回家的路上被拍到的夏青。以往可能还不至于这么明显，但昨晚邹壹辛的确带着发泄折磨的心思，导致夏青的脖子和手腕上都是藏不住青紫痕迹。
“我的天，这是玩SM了吗？看不出来啊，玩这么大。”
“或许他是被强迫的啊……”
“邹壹辛吸毒后还□□？那警方应该会一起通报啊。”
“照顾夏青的面子呗。”
夏青和邹壹辛昨晚发生了什么已经是不可辩驳的事实，甚至有人恶意揣测是不是邹壹辛和夏青没谈拢价格，才被他反咬一口。夏青的许多粉丝都是因为他清纯温柔，像学校里的可爱小学弟才粉上他的，这样的图片实在叫她们难以接受。
另外一边的图显得没有说服力得多，但却也是一枚重磅炸弹。
江启轩看了看被抓拍到的自己和邹晏鸣，照片上邹晏鸣在开车，自己在看手机，两人在说着什么，一副轻松的姿态。
放在平时，这是一张毫无意义的照片，但在这个风口浪尖它显得十分特殊。
“我真的很喜欢江启轩啊！不要跟我说他平时那种佛系＋不想红什么的都是人设，我会崩溃的。”
“但这个图能说明什么？他们不就是坐在一辆车上吗？朋友关系也可以啊。”
“可以是可以，但偏偏在这个时候？而且我有个朋友的姐姐是圈里人，听说他们俩的确有点什么。”
“无中生友？这种毫无根据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啊？反正网上说话不用负责是吧。”
“但据狗仔写这是从谢家的别墅回来的路上。也就是说邹晏鸣带江启轩回家了。正常男性不会带男性友人回家看亲戚吧……”
“等下，我以为我在看娱乐圈黑暗面大戏。可这边却是要出柜的节奏吗？”
江启轩看了会儿微博，邹晏鸣急匆匆地回来了，他忙得连轴转，见江启轩坐在办公室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以为又有什么难听的言论了。
等他走近，江启轩指着屏幕给他看：“你看，我们。”
照片上的邹晏鸣在开车，不苟言笑。他知道自己没表情时看起来很严肃，但没想到有那么吓人。
“我看起来好像生气了。”邹晏鸣回忆着当时自己在想什么。
“你平时开会时就是这样冷着脸吓唬你手下的人吧？”江启轩打趣道。
邹晏鸣正欲反驳，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今天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我再出去一趟，你少看网上的那些闲言碎语。”邹晏鸣低声念叨着又走了。
江启轩应付了一句，等他走后又看向屏幕，只见各种马后炮推测江启轩也许真的是同性恋，还有揣测他出道以来的资源获取不正当，以及对他人设崩塌的失望言论中蹦出一条新评论：“如果这对是真的，我觉得我能磕。”
下面很快出现了几个回复：“找到亲人了，姐妹。我刚才就想说了，但我怕被骂。”?
“我也。其实我不熟江启轩这个演员是谁，但这张狗仔抓拍好有味道，我这就开始磕了。”?
江启轩看着这些评论无言以对，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表。
当时网上有人磕他和同事们的cp，他看到时又尴尬又为难。怎么这回大家磕起他和自家恋人的cp时，他还是这么尴尬呢？
江启轩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结论，最终把此事归于“因为她们看到的也不是真的我们俩，磕的只是幻想中的那对情侣”，迅速划过去了。
当天晚上，华汇娱乐就发表声明，表示邹壹辛已经离职数月，与公司没有任何关系，而旗下艺人夏青此次事件中并没有犯罪。紧接着邹晏鸣就谢家的近况和变动安排了发布会。
紧随其后，星月娱乐终于再次发布声明，说江启轩的个人情况会在邹晏鸣的发布会之后一起回应。
这一举动又激起了千层浪。
“一起出席？我没看错？”
“我有一种感觉，要么他们真的清清白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身正不怕影子歪。要么……他们想出柜。”
原本认为就算这两人有一腿，这次肯定也会咬死不说撇清关系，网友们赫然发现，这个走向，好像真的是往出柜的那边狂奔不止了。
“呜呜呜，《生活》播出延期了！我只是一个无辜的想看电视剧的路人的女儿，我妈今天一直问我，为什么晚上电视台在播她看过的老电视剧？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啊！”
“延期可以理解，千万不要就此不见天日！感觉是部好片子，因为这个原因不能播就太可惜了。”
“感觉星月娱乐和谢家那边都是保江启轩的，应该真的只是延期避避风头，不要太悲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