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同人]我是伏念（良颜/伏斯/羽明）》喜戏西席

5、第 5 章

　　“你倒是说说啊。”
　　“我……”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遮遮掩掩做什么？”
　　“不是……”
　　“不要摆这副脸给我看。”
　　“呃……”
　　我实在是很头疼。如果我是在同子明说话，那么这种情形似乎还比较常见，可问题是此刻唯唯诺诺偏着脑袋一脸不情不愿的那个家伙是我们的丞相大人啊！
　　丞相大人支吾了半天终于开口：“那时毕竟年幼，自然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后来么，又有什么必要说呢？况且看你事后对那个谁十分热情，我倒是也庆幸你不知道是我……”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天天蹲在韩非旁边盼着他什么时候也昏一次我好背还他一次快些还清这个人表情么……等等，难怪那个时候韩非总跟人说我脑筋有病，还惹得师叔亲自给我把脉，想必是为了这事。李斯你害我不浅。
　　“那你提醒我最好早上昏又是何用意？”
　　李斯再次把脸撇开，就好像我长得多吓人似的。我是不像我那两个师弟，一个如花似玉一个温婉柔美，可我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有时我看到那一双花儿就想为他们哭一场，顺带去先师们的画像前悔过一番。
　　“咳咳，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告辞了。”说走他就走，头都不回一下。
　　岂料我刚刚腹诽完，他立马又回身转到我面前，低着头问：“每回都是我一大早的来看你，什么时候能盼到伏念先生来看望看望我这个老同学呢？”
　　什么？“你不是来看师叔的么？”说得倒好听，来看我？
　　“啊……这……”
　　我虽然看上去很严肃很正经，但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所以我拍拍他肩膀安慰：“不必在意，玩笑罢了。”
　　“……李斯不是说笑。”他脸上有些扭曲，但脸色还是很好的，红艳艳的，特别滋润。看来皇宫里就是养人。外头传言我们儒家有资材六亿，虽说到底有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总是比这皇宫差得远。看子明每回见到我和师弟用饭就一脸怨气颇重就可以知道，其是小圣贤庄里吃丁胖子的手艺的也只有三人而已，其余的弟子吃的是石兰的手艺。呃，值得说一下的是，石兰不是厨子，是打杂的。
　　李斯似乎还想辩解些什么，不过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还是不要影响感情来得好——虽说我们实在没什么感情可言。我只好再次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丞相大人，我明白，我没有忘了大人的话。大人是王臣，而伏念不过一介读书人，还望大人不要逼迫过紧。”
　　李斯这回脸色是又白又红，十分精彩：“你……你明白？你说的同我说的可是一件事？”
　　给台阶不肯下说的就是这种人。笑话，我堂堂儒家掌门人大当家的，随随便便就去登他李斯的门，岂不是明摆着儒家投秦？虽说也不是不可以投秦，但似乎暂时还没有这个必要。秦王究竟坐不坐得稳这个江山，谁才是我们的君，还要问问他们口中的那群叛逆呢。
　　还好，李斯只是看到台阶没一步走下去，而不是没看到台阶，所以见我不回答，他也还是走下台阶，一甩袖子走了。这次是真走了。
　　今天李斯走得有些晚，所以我找到子房他们的时候这两个臭小子已经自顾自开始吃早饭了。
　　早饭真是甜得发腻，让人看了就没有吃的欲望。
　　二师弟比较有良心，略带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师兄，原本是要等你一起的，可是子房他……”
　　“哼。”我正襟危坐，懒得听他解释。无非就是子房吵着饿了。可是他饿了就饿了呗，又不是没手没脚，为什么一定要你喂？又是礼尚往来？你们到底来来往往多少回？
　　子房比较没良心，看也不看我，伸手指指我面前桌子上那盘糖饼子：“二师兄，我要那个。”
　　二师弟笑得比糖饼还腻，伸手拈了一块往子房嘴里送。子房那张嘴真大，一口将小糖饼整个包进嘴里，牙齿咬在二师弟手指上。
　　我真想默默扭头。
　　二师弟被他咬得一痛，叫了一小声，想缩回手，子房眼疾手快捉住二师弟手腕，含着他的手指头将小糖饼吞了下去——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容易吧！我用筷子加了一小块糖饼放进嘴里，试着咬着筷子把糖饼吞下去，还要小心不要咬疼了筷子，实在是相当有难度的事情，我觉得我的口水都要关不住地漏出来了。偷瞧子房，果然，那家伙在吮二师弟的手指！
　　二师弟似乎有些慌，又不敢动，只好小声提醒：“子房……你可以放、放开了……”
　　“咳咳……”
　　子房松了口，但是手没松。他对着二师弟一笑，笑得十分邪魅。一般来说子房的笑是看上去很机灵很顽皮的，让人觉得他不过是个爱玩的小孩，没什么大心思，但是他要是笑成这副邪魅模样，那绝对是很危险。他很不要脸地抓着二师弟的手，一点一点凑过去：“二师兄，你手上沾了糖浆了。”语毕，又低下头凑上二师弟的手。这回不是吮吸了，是一点一点一根一根指头地舔过去，尤其不放过指缝里。
　　“咳、咳咳……”
　　我看到二师弟的手有些抖，接着索性连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子、子房～不要这样～放开……”
　　他们两个当我不在吗？！
　　子房很合时宜地转头看我：“咦？大师兄你还在啊？”
　　二师弟一下子满脸通红，艰难地低着头出声：“师兄……你该去……去点名了……子房！你！”
　　咣当——我嘴里的筷子掉到地上。喂喂，不该是这样吧？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很气恼地叫子房收敛些吗？你居然赶我走？！我好歹是儒家的大家长吧？！
　　“咳咳咳咳……那么，我先去前边。你们两个动作快一些。”我从容地放下碗，心下有些奇怪，为什么我说完这话，子房是一脸讶异，二师弟是脸色更红，红得要滴出血来。
　　起身之前，我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筷子——我真不该的。捡筷子这种事，留给别人做就好，我为什么要如此委屈自己啊……我说子房怎么只用了一只手捉住二师弟的手腕呢，我说他怎么没有趁机动手动脚呢，原来他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
　　“咳咳，你们慢慢来，不急……我……我先过去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
　　在身后关上门，我似乎还能听见门里面子房压低的嗓音：“喂，你的嘴上好像也沾了糖呢……”
　　我忽然觉得我们三个里最没用的其实就是二师弟，因为他对我总是说“好”，而对子房……听啊，除了“不要”和“别这样”还能换些别的吗？好吧，似乎还有“放开”？
　　我莫名其妙地记起，子房小的时候看上去安安静静却总不让人省心，尤其是小孩子都不喜欢洗澡，所以每回强迫子房洗澡的只能是最有耐心的二师弟。结果就演变成了每回都是二师弟同子房一同洗澡，自己洗的时候顺带捎上子房帮他也洗了。日子久了，这种情况似乎也就司空见惯，他俩至今常常一起洗澡。以前他俩洗澡是没人敢挤进去的，因为水里的子房会伤人，牙尖爪利。后来子房长大了，洗澡时并不闹腾，倒也不见有人敢打扰他俩洗澡。因为虽然听不到什么动静，但每回二师弟洗澡出来时总会有被咬过的痕迹。大家都知道，越是不叫的狗，越是会咬人。
　　带着师弟洗澡的事情，其实韩非他们也有，听说纵横家那水火不容的两位也是经常。说眼下的，子明子羽更是如此。为何当初我就这么懒，就这么不贤良呢？若是当初我多一点心，说不准还真说不准。
　　也罢也罢，不论怎么说，二师弟心里向着谁，瞎子靠听都能一下子摸明白，即便当初怎么着，又能怎么着，何况当初这回事，原本就不该拿来想着涂涂改改，怎么着便是怎么着。
　　否则的话，我宁愿选择当初将还没长开的子房一脚踹下山。
　　我承认，如今我没有一脚将子房踹下山，他长得好也是重要原因之一。我喜欢看美人，这没什么好说的。子房这孩子实在是好看，留着观赏也是很赏心悦目的。所以我曾想过，不如将他一棒子敲傻，光留着看就好。只是这种做法是在不雅，有辱斯文，故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