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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沫颜(短篇) ...

  •   沫颜

      她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她是岚雪阁第一舞女,着七重纱衣踮足、旋转、挥袖,一曲舞毕,满场喝彩。转首,她灿然而笑,是浮华面前虚伪的笑,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眉心一点朱砂,倾倒众人。
      场内客人的心思她都明白,因此她都竭尽所能献媚众人,这便是她全部人生,只是有一天一切都不同了。
      在玉台上,她赤足翩然而舞,台下依旧是一片欢呼声,一段高难度的动作完成,偶然间,她对上了一双明眸,那样清澈有神,她读懂那眼中少了其他人都有的玩味,多了一种欣赏,那是她与他第一次注视,他的形象雍容俊雅,不似其他公子哥般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她第一次,卸下虚假面具,嫣然一笑。
      他握住的酒杯到嘴边停了下来,也冲她微微一笑。
      此后每一次,只要有他在场,她都用心跳好每一曲,渐渐的,虽没说过一句话,但彼此之间心领神会,他们已然成为知己。
      “沫颜,今晚你不必再演出了。”玉娘高兴道。
      “为什么?”沫颜奇怪道
      “今天有位公子出千金请你明天去他府上舞一曲,你快些准备准备,要买什么便出去买吧,好好打扮打扮”玉娘边说边拉着沫颜走到楼下,“萍儿,你跟着小姐出去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胭脂,配饰什么的。义泰,你快去准备辆马车,供小姐出行。”
      “玉娘,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既如此,我自己出去也是一样的,况且萍儿还有事情要忙呢,路也不是很远,这马车我想也不必了。只是不知是哪家公子,让玉娘也乱了阵脚呢?”沫颜打趣道
      “去,人家请的人是你。”玉娘抽回了手,却是没有生气,“我只是替你的将来打算,你也跟了我七年了,我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你也早过了出阁的年纪了,该嫁人的还是要嫁人的。不过,那公子却是来了许多次了,对你还是挺有心思的,每次都是坐在二楼的雅间,你可有印象?”
      原来是他,沫颜不易察觉的一笑,心底暖暖的一片,随即又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沫颜蒙上薄纱出了岚雪阁,心底想着要好好打扮一番,并未发现自出门以后有人跟着她,不知不觉行至一小巷,突然两男子出现在她面前,微微躬身,“沫颜小姐,我家公子有请。”
      沫颜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出吓了一跳,转身想走,却被身后跟踪已久的两人挡了去路。沫颜不悦道:“你们家公子是谁?有事请上岚雪阁找我便是,这演的是哪一出?”
      他们四个人皆向沫颜鞠了一躬,“我家公子说了,用这种方式打扰小姐很是对不住,但是有些事他还是想在私下里麻烦小姐。”
      沫颜冷笑,“什么事还要用这种方式‘请’我?我不去!”
      “那我就在这里拜托沫颜小姐一事如何?”一紫衣公子持扇踱步至沫颜面前。
      见他风度翩翩,不像是无赖公子哥一样,沫颜稍稍放心,“不知公子所求何事?我一介女流,还真有点担当不起。”说完,沫颜骤然发现,眼前紫衣公子所配的腰间配饰乃是当今天子才配拥有的龙吐珠,心跳加快,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当即下跪,“民女沫颜叩见皇上。”
      紫衣男子点点头,“久闻岚雪阁沫颜小姐不止舞艺精湛,更是冰雪聪慧,今见果然如是。”
      沫颜一颗心提的很高,“民女惶恐,不知皇上私下找民女有何事?”
      紫衣男子,来回行走了几步,似是不知怎么开口,“你先起来说话吧。”见沫颜起身了,他又道,“我想请你帮我,把这瓶里的药让明天请你演出的公子服下去,你可愿帮我?”没有一点君王般霸道的语气。
      听在沫颜的耳里,她又是更加揪心了,还是不敢抬头,“害人的事情沫颜不做。”
      简简单单的一句,让紫衣男子有点为难,“这里面的确是天下最毒的药,若我以皇上的身份命令你做,你会答应么?”
      沫颜抬首,对上一双帝王才有的双目,“皇上何必为难一女子。”
      紫衣男子有点钦佩眼前这女子的胆量,无奈地笑问道,“你可知那男子是谁?”见沫颜摇头,他又继续说道,“几个月前,我派在白国的信使回报说白国太子白炎正以商人身份潜居在我越国,白国素来是表面上俯首称臣,暗地里却屡犯我国边境,单单一个白王我倒不怕,只是这白炎十岁便在白王身边出谋划策,十五岁便远征沙场,并吞了南国,使得白国边境扩大了好几倍,他此次来我越国必是来者不善啊。”
      他便是白国太子白炎?
      见沫颜原本平静的眼眸此刻也变的复杂,似乎也是在权衡之间利害关系,决定做与不做。
      紫衣男子有过一丝犹豫,他还在想该不该将江山的安危托付给这女子, “沫颜小姐,我知道这样做对白国有点胜之不武,若越国放任不管,那受损的便是越国。但若白炎意外死在越国,白国那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国家的太子是被越国害死,因为这原本就是他们暗地里进行的,公告天下,有损白国威名。越国这么做也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若白王因此追究,那岚雪阁不是也会遭殃么?”沫颜有些恍惚,她怎么会想过自己有天会和政治扯上关系,不做的话,这又是关系了整个越国的安危,越国亡,岚雪阁也不复存了。
      “这点沫颜小姐大可不必当心,若白炎死了,尸体我会处理,至于岚雪阁里所有人都会得到一世的荣华富贵,解散岚雪阁以后不必当心自己的生计问题,至于沫颜小姐,我也会另有安排的。沫颜小姐?”紫衣男子将药递到沫颜眼前,把选择权留给了她,这在沫颜看来是何等残酷。眼神迷茫,单单一个伸手接药的过程,迟迟才完成,仿佛经历了漫长的煎熬。

      “沫颜,你还没准备好么?”玉娘在门外焦急的问道,这丫头梳妆打扮也太久了吧,那公子派来的马车已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了,现在早已月上枝头了。心急如焚的玉娘只在门口拉扯着手帕来回踱步。
      “吱呀——”门开了,出来的沫颜一脸平静,一袭平日的七重白纱衣,云鬓素颜金步摇,装扮不及平日的七分华贵,却更衬得沫颜风姿绰约,出尘脱俗,倾人倾城,这是一个更真实的沫颜。
      “我的小祖宗呀,忙了这么久,你就打扮成这样,这怎么上得了台呢。”玉娘更是焦急。
      “玉娘不必着急,今夜我舞的一曲《离人曲》配着这装扮绝不会让岚雪阁有失尊严的。”沫颜平平道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玉娘看出沫颜今日有些不寻常,只是时间紧迫,还是送走了沫颜,然后合掌祈求今日不要出什么状况为好。
      马车离了岚雪阁,缓缓行至一栋大宅院,沫颜下车,有丫鬟领着她绕过回廊,来到后园。寒塘冷月,亭台楼阁,楼阁上早已摆好了酒席。月下,那男子也一身白衣,负手而立,背对着沫颜,待听闻有人来的声响后,男子转身而笑,走进沫颜。
      那是期待已久的一笑,迷了她的双眼,绞痛了她的心扉。
      “不知如何称呼公子。”她还要继续演戏。
      “在下姓白,经商行至此处,听闻此地有一奇女子,舞姿堪称一绝,任何曲子在她的伴舞下都会熠熠生辉,于是慕名前去一睹姑娘风采,只见姑娘的舞寂寞地如没有灵魂一般。又似无限的繁华隐藏其中。”说罢,他很坦然地一笑,丝毫不觉得这样评价她会是不敬。“那次姑娘对我一笑以后仿佛舞者的灵魂又回来了。我家乡的人也喜好舞曲,只是再没见过姑娘这样绝美的舞了,因此在下想请姑娘独独为我舞一曲,如何?”
      “既然白公子如此看得起我,那沫颜也就献丑了。在那之前,沫颜想先和公子喝上一杯,还望公子不要推脱。”她强颜欢笑,绕过白炎,来到酒席前,背对着白炎偷偷将药下到一酒杯中,斟满了两杯酒,一系列动作完成,没有留一刻时间让自己思考。
      来到白炎跟前,递上那一杯有毒的酒,她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了,她还是不忍心下手,开始闪躲白炎目光。
      “姑娘冷么?”白炎诧异的问道,不等她回答,“来人,多添些暖炉在这里”
      沫颜见此,急道,“不必了,我看还是先舞一曲,舞热了自然也不冷了,这酒还是等会再喝。”说罢,她抽走白炎手中的毒酒,庆幸自己终于找到借口先缓一缓心情了。她将酒杯放会酒席上,转身对白炎道:“公子请坐。”
      白炎摇摇头,无奈的一笑,坐上了酒席。真是奇女子,方才仿佛他变成了她的客人。
      乐师在旁,沫颜点名要奏《离人曲》。待音乐响彻楼阁,她提着裙子旋转至空地中间,看着眼前的白炎,她又是嫣然一笑,仿佛相见如初,右手伴着轨迹伸出,想抓住什么又抓不住,又缓缓伸回来按在胸前,垂眉侧首,似是在挽留什么,这是前奏,一套动作,竟是让她演绎的无语绝伦,还真符合《离人曲》曲调。
      白炎露出赞赏的眼光,心也随着眼前的女子一停一顿而上下起伏,他想待她舞罢,问她可愿跟随他回家乡,想到她不知会作何回答,心也是很纠结,他抓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他的动作吓到了沫颜,表面依旧故做平静,心早已砰然而跳,还好,他拿的那一杯是没下毒的。又开始懊恼自己不该接下皇帝的那瓶药,原来他早已深刻在她心底了。她担心他会喝掉那有毒的一杯,却没有停下手上脚上的功夫,将视线落在那杯毒酒上。
      曲子已奏完一半,看着沫颜一段段舞姿竟是前些日子也从未看过的,他早已沉醉在其中,手缓缓伸向那杯毒酒,目不转睛的盯着沫颜。
      沫颜见他已伸向那杯毒酒,心下交急万分。舞的速度也跟不上曲子的旋律了,见他端起的酒杯已递到嘴边,命悬一线之时,她突然脱口而出:“不要喝!”
      舞停了,曲子也跟着断了,在场所有人诧异的看着她,她目光闪烁不定,看着满脸疑惑的白炎,缓缓道,“酒。。。酒里有。。。毒”
      语毕,有一段时间的沉默,众人仿佛没有反应过来般愣在那里。白炎向身后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便有侍从领着乐师退下了,这时刻只剩下了沫颜与白炎。
      她叹了一口气,他没死。
      “你在酒里下毒?”白炎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女子。
      沫颜点点头,眼中闪过复杂之色,这是在她疯狂行为之后开始产生的担忧,她担忧岚雪阁,以及整个越国,若是白炎逃走的话。
      “不,你不会这么做,是有人指使你做的。”白炎很肯定的说道。
      “太子快走吧,离开越国,沫颜也累了,不想再演戏了。”她乏了,也许今晚一闭眼,明晨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呢。
      “我走了,那人岂会放过姑娘?”白炎心底的迷惑逐渐解开,他大致明白了沫颜如此做是有人给她施了压力,而那人定是越王敬帝。
      见沫颜已不知如何作答,白炎又道,“姑娘且放心回去,好好休息,至于之后的事白炎自有安排,请姑娘相信白炎,日后有朝一日定会再见,到时候姑娘可愿敞开心扉,再为白炎舞完今日这一曲?”
      见白炎如此说,沫颜竟也全然相信他会安排好后事,至于对她的约定,她点点头,舒然一笑。
      两人四目对望,彼此之间心生依恋,只是一别不知多久再相聚。
      第二日,城里有消息传开,一经商男子昨夜猝死在自家中。听闻此消息,沫颜忐忑的心稍稍放下了,白炎何等聪明,定是找来了人代替自己死去,现在,他应该在回白国的路上了吧。
      一阵冷风吹开了窗户,沫颜回眸窗外,雪已化尽,今冬也快结束了,这风便是冬日最后的寒冷了吧。
      不久,有三件事为越国百姓津津乐道,其一,白国太子病重英年早逝。其二,越国最出名的歌舞楼岚雪阁无故消失。其三,越国敬帝新纳一绝色贵妃,此女来自民间。

      悠悠数载,烽燧烟起,风起云飞,越国也走到了尽头。白国军队兵临城下,越国士兵赫然发现,那白国的领兵将士便是白王,即是那早已‘病逝’的白炎太子。
      繁华帝宫凋零如花,慢慢的卸下它的帷幕,有的只剩下垂死的挣扎。
      敬帝独自在大殿里饮酒,孤灯潜影,此刻龙椅依旧金碧辉煌,在敬帝眼里却如浮华万千,尽是虚空叠成的梦。片刻,一女子进入大殿,一步一顿走进敬帝,敬帝抬起满是醉意面庞,“沫颜,你来啦。”
      原来此刻进来的女子就是舞女沫颜,也是敬帝所封的贵妃。她蹲下,提壶斟满敬帝手中的酒杯,又伸手拿过酒杯。
      “不要喝。”敬帝打断道。
      沫颜不解,“这一刻臣妾想陪皇上好好喝喝,难道皇上也不允么?”
      敬帝望着眼前的沫颜,苦涩的笑道,“酒里有毒。”
      沫颜很平静,她早已明白,江山毁于一旦,敬帝自然不会苟延残喘,她将酒举起,缓缓饮尽,玉液流进嘴中,化作无尽苦水。饮罢,见敬帝微微吃惊,沫颜淡淡道,“皇上下旨,所有妃嫔都被赐死,独独臣妾幸免,这是为何?”
      敬帝听闻,握住沫颜的手,“我知道当日你对白炎有心,你才不敢下手,你也不必自责。天下存亡,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越国气数已尽我早有觉悟。而你,白炎对你也是有心,待他进入帝宫,绝对不会伤你丝毫,你难道不想再见到他么?”
      沫颜的心被敬帝的话语深深刺痛,她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想见,只是她现在是敬帝的妃子,越国的贵妃,也为颠覆天下画上了浓重的一笔,其他妃嫔不能活,她自然也不能独活。
      敬帝嘴角溢出了殷红的鲜血,眼神也开始飘忽,“沫颜,你知道么?我修建九重宝塔是希望有一天你与我一起携手望眼天下。”
      沫颜点点头,有泪自眼中流下,她岂会不知敬帝对她的心,从一日变成贵妃到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都看在眼里。拭去泪水,故作不见敬帝嘴角的鲜血,她巧笑,“臣妾为皇上舞一曲吧。”
      说罢,抽手退身起舞,她舞的很急,怕眼前这爱她如此深的男子闭上眼再也不睁不开了。华丽的戏服,精致的面庞,舞尽轮回。不知舞了多久,沫颜的动作也变的吃力不堪,最后倒地不起,她望着大殿里另一个人,那人早已闭目魂去。
      时间在吞噬她的生命,她抿嘴一笑,闭眼的一刹那,仿佛又看到了台下吵闹人群中那一对明眸,月下负手而立的背影,以及那个声音在耳畔响起。
      “日后有朝一日定会再见,到时候姑娘可愿敞开心扉,再为白炎舞完今日这一曲?”

      “李公公,城门士兵已举旗投降,并告诉白王越国皇帝及妃嫔都已服毒而亡,白王侍从吩咐快些处理掉帝宫中的尸体,好让明日白王入住进宫”
      “是,我这就去通知其他人去。”

      第二日,白王入住帝宫,合并白越两国,改国号为‘周’。
      此后,白王私下派人暗查曾为岚雪阁第一舞女沫颜的下落。久久未有消息。

      流年飞逝,一天,白炎偶然登上九龙宝塔,塔顶端,挂着一副美人图,在他经过画旁,猛然间,画中那熟悉的女子,一双明眸,一身七重纱衣,眉间一点朱砂,绝世无双。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静静地盯着画中女子,直到第二天有人提醒他要上朝了,他才愣愣的转身。
      原来,再见之时,伊人已是画中人。
      原来,最痛的泪是流不出来的。

      周帝白炎死在称帝十载后的一个雪夜。
      这个草莽出身的皇帝不喜奢华,逼宫夺位后便废弃了前朝敬帝所建的华美宫室,而每夜宿在帝宫内的九龙塔,死时亦盘膝在塔顶石室几案前的蒲团上,正对着壁上一幅画像。
      倘有历过前朝的宫女在,定会认出,那画上颜色无双的女子,正是前朝敬帝所封的最后一位贵妃。
      原来在倾国的十年之后,白炎终究追随那人而去。他身后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于是所有关于周朝开国皇帝的谜团,都与那悬于九重宝塔之上、隐在七重纱幕背后的画像,一并被掩埋进厚重的史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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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曲倾尽天下河图演唱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作为人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喑哑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谁说一生命犯桃花
      谁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无瑕风流不假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
      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到头来算的那一卦
      终是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
      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流星飒沓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沫颜(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