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这到底算不算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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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王绍的“真情流露”，何汉里在第二现场被“蝴蝶”取笑了好久。
从没想到乐队内部，到酥心糖乐队，甚至周围几队坐着的乐队，看见他就想笑着，目前外号已经成为了“Butterfly里”。
何汉里丢了一下午的脸，一结束就拉着乐队走，半点没让王绍蹭过来，走的时候甜梦在“Butterfly”，吃饭的时候格子在“Butterfly”，回去的时候大黄在“Butterfly”，在排练室时张羽趁何汉里去上厕所时偷拿电吉他用“Butterfly”玩即兴，所有人都配合得很好，只有“Butterfly里”受伤。
何汉里忍了又忍，抢过电吉他和话筒，唱“我是Butterfly而你们是second flower”，被格子喊是“the third”。
玩了一会儿，何汉里已经脱敏了，觉得就是当面喊他“Butterfly里”都能面不改色，然后在排练完，一走出排练室，看到康九在门口朝他打招呼，说：“晚上好，Butterfly里。”
何汉里：“……”
还是好羞-耻！
格子早有预料，举着手也打招呼：“晚上好，失眠哥。”
除了格子没意外，其他人都有些震惊康九的出现，甜梦瞧见康九胸-前还没摘下来的牌子，问：“你不当经纪人后跑路当舞美了？”
“谁说我跑路的？离职合同我都没签，”经纪人把胸牌摘下放口袋，“我这叫给自己放假。”
排练室在一楼，宿舍在楼上，过道并不宽敞，他们没堵在外面不动，都朝电梯走。
虽然对经纪人不打一声招呼后就自己给自己放假这件事颇有微词，但像何汉里骂的那样，又不是他们给经纪人发工资，所以就当经纪人旅游一趟回来，排队轮流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没说什么了。
康九手里还拎着个袋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何汉里瞅了好几眼，心怀鬼胎地问：“要不要我帮你拿？”
“不用，”康九拒绝了，“但你可以猜猜我带的是什么。”
格子自觉找张羽那三个，四个人走在最前面，竖着耳朵听八卦。
何汉里看了一眼那群人，拉了拉吉他包的绳，没猜，另起正经的话题，问：“上回采访，有你的技术粉问你什么时候回归我们乐队，给个准信呗，经纪人？”
“什么技术粉？我哪来的技术？”康九有些纳闷，并且表示质疑，“不粉你的吉他粉我？有些没品了。”
“……”何汉里没忍住乐了一会儿，说，“喜欢你拍的宣传视频，全都是你剪辑你构思，怎么不算你的技术粉。”
康九哦了一声，心里算着和他-妈签的合同的时间，还没开口，听见何汉里又说：“而且你刚刚骂到我了，我也是你的技术粉。”
康九转头看过去，何汉里也转头看他，眼睛笑起来弯弯的，露-出了犬牙，问：“我也没品吗？”
康九耳朵一下烫了，得亏是最近没剪头发，遮了遮耳朵。
他移了移视线，跟着前面那四个进电梯，又没忍住看何汉里，电梯门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脸上也在笑。
他们两个站在最前面，脸上的笑容都绽得欢快，又有点各自明了的羞涩和亲密，像拍结婚照一样，不用朝对方看，乐呵的脑袋也是侧着对方的，此刻大剌剌地对着电梯门的镜面看对方，更是脸热。
格子忍不住从何汉里旁边凑出个脑袋骂，伸着手按电梯：“您没长手吗？光乐个什么劲，害不害臊？”
康九忍住脸热，靠在另一边电梯壁，歪头盯着何汉里乐，笑得声都颤了：“你光乐个什么劲？”
何汉里光笑，一句话没说。
这两人不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对视起来就笑了，没想好乐队的四个人已经习惯，但笑声是会传染的，他们莫名其妙憋着笑，格子重复了刚刚即兴的一声“Butterfly里”，电梯立刻骂着笑开了。
等走出电梯的时候，他们还在唱那首“Butterfly”，活似刚从KTV包厢走出。
不过到了宿舍门口的时候，像是宿舍藏着位美杜莎，他们刚看过去，脸上的笑容像被石化一般僵了。
王绍还真是来宿舍堵人了。
他坐在唯一空着的那个床位上，见到他们立刻起立打了个招呼，眼神正搜索着何汉里的身影，刚从陆续走进的身影中找到在最后面的何汉里，发现旁边也有一个人。
康九长得好看，很有辨识度，而且眉眼间神似一位印象中的人，但没想出来是谁，总之虽然当时后台很暗，但王绍记住了那个说“不用谢”的舞美指导就是这个人。
王绍只是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看回何汉里，刚要开口说话，被康九一个身子挡住了。
康九非常习惯地帮何汉里取下吉他，不跟着贝斯一起放，非放在那个空床位上，自己拎着的那个袋子也放过去，像占床位一样。
王绍见他终于让开，刚张嘴，又一个身影挡住。
格子拿过空调遥控器，问：“要调几度？”
王绍以为在问他，刚要说话，康九背着身头都没抬说：“十六度冷，好赶人。”
王绍：“……”
队长张羽一听这么不客气的话，立刻打圆场：“我们刚创作的一首歌，就叫十六度冷，是挺感人的。”
甜梦说：“可不是，赶人，大晚上的，的确得赶人。”
大黄补了补：“都困得不行，明天还得比赛，这会儿不听点感人的歌来哄睡真的不行，所以得赶人。”
王绍：“……”
“咱们这儿就喜欢十六度，是挺冷的，”何汉里终于开口了，拿手机瞅了一眼时间，“邵哥，也不早了，我们明天还有表演，你也别感冒，有事明天再说，咱宿舍得休息了。”
王绍过来就没发个信息提醒，可见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闲得发慌非要“应诺”。
他脾气真不怎么样，被这么明显的不待见后，脸上一点笑都没有，指着康九非要挑事儿：“他不用跟着我离开好让你们好休息吗？不会是为了特意赶我走吧？”
“我是他们宿舍的，离开了要睡大街吗？”康九呵了一声，回身又说，“我认为你还是别影响别的乐队休息了，否则会有场外干扰的嫌疑。”
王绍要被气笑了，回头看他，问：“你是哪位？他们乐队什么时候有你一份了？你不算干扰？”
“工作人员啊，舞美指导，你眼神不好吗，今天没看到？”康九从兜里拿出那张牌，又从手机调出通知，举着屏幕，“打了批准报告的，没位置给我这个工作人员睡，安排到没想好乐队这里的空床，似乎也合理吧？何况你猜他们为什么没对我进宿舍有异议？如果不知道我会住在这里，你觉得会是什么？”
康九差点嘴快，把小号嘲的“失恋哥”说了出来。
王绍看了一圈没想好乐队，的确没看出他们有对这个人有惊讶，并且进来的时候也是一起进来的。
实际上……
他们全员真的都不知道康九要住这儿。
他们之间的眼神都要使烂了，眼角都抽搐着，尤其是格子冲何汉里的夸张眼技。
何汉里心想他才是唯一被拉黑的，哪来一手消息。
他敷衍着送走了王绍，门刚关上，甜梦就立刻拿过康九的工作牌和张羽大黄一起研究，从“这名字好洋气”聊到“咱经纪人打入敌军内部真出息”，像聒噪的蝉。
何汉里敢说，甜梦弹贝斯的嗡嗡叫都没现在大声。
格子冲着康九哇塞一声，说：“失眠哥大战失恋哥，我挺你！”
康九抱拳说：“失敬失敬，没有拒绝哥的半点厉害，不过好歹比得上昨晚的加油哥。”
何汉里：“……”
虽然但是，完全听明白了。
在此混乱中，何汉里默默拿着衣服进浴室洗澡。
晚上何汉里躺在上铺的时候没睡着，虽然乐队群里又因为霉菌乐队鼓手发的微博——“主唱真的一晚上没待在宿舍……”的暗示，于是都在群里蛐蛐，有小号的拿着小号冲。
群里没看到康九跟着骂，但是听下铺动静也知道没睡。
何汉里转了个身，拿起手机，在群里发了句：“别蛐蛐了，我已经失眠了。”
对铺的格子移了移手机，看向何汉里，手上比中指嘴上比口型：你可以再直接一点的。
何汉里也比了个中指，比口型：明天比赛，蠢货。
他看到蠢货的视线明显往他的下铺看，立刻把中指放下，私发信息给格子：“你别犯贱。”
格子隔着大老远给他一个白眼，打字给他：“我是看到他脸上的光明显从花花绿绿的微博切到了绿光……别是你给他发的小作文。”
何汉里咬着牙打字：“早几百年被拉黑了！哪来的机会给我发！别老污蔑我行么！那是他背景！”
格子收到这四个感叹号，“好好好”“行行行”“对对对”地发过去，打字：“您还知道人家背景，这怎么不算爱呢？”
何汉里发了省略号过去。
格子又发：“你说咱节目有机会请到张杰吗？我觉得他会告诉你这算不算爱，因为……”
下一刻，格子转了《这，就是爱》的歌曲链接过来。
何汉里：“……”
日！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这到底算不算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