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只有你得到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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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开玩笑的语气也掩盖不了这问题是引战的。
“其实我和主唱battle过，技不如人，全员一致觉得我唱得烂——当然，开玩笑的，”何汉里面不改色地接过话茬，“我们乐队的歌都是我作曲他作词，他的嗓音很适配我们乐队的歌，而且他在舞台上的表现力不是我一个乐手能比得过的，虽然他会十八种乐器，但我们整个乐队还是求着他唱歌……像SD这种就适合当乐手。”
这段回答信息量太大，采访的工作人员一时不知道要从battle的话题上展开，还是聚焦主唱的十八种乐器或贝斯手的歌声，完全忘记深究吉他手为什么不当主唱。
甜梦抗议着：“为什么要牵扯上我，我也没有很糟糕吧！”
格子和大黄异口同声：“是很糟糕。”
采访人员呵呵笑了笑，问张羽：“原本网友还说你这个主唱没用，除了唱歌什么乐器都不会，刚刚里说你会十八种乐器，是真的吗？”
“没有，其实说来说去只会四类乐器，吹的弹的拉的打的。”张羽谦虚着，“但乐器的成就不及我们乐队的乐手们，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没用主唱。”
大黄吐槽：“有看不见的鼓手平平无奇吗？”
这引发了全乐队的共鸣，纷纷开始卖惨。
甜梦：“至少你的乐器一眼能辨认，有被认成吉他还总是听不见的贝斯惨吗？”
格子：“鼓和贝斯至少是圈内人认可的，有被剔除摇滚乐队的键盘惨吗？”
“但是玩吉他没钱途。”所有人看向何汉里，他打开手机那张保存至今的图，说，“玩吉他的都穷，相亲都是底层。”
镜头拍过去，是一张相亲节目的嘉宾采访，下面字幕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说我是吉他手，她们全部都灭灯了。
采访工作人员沉默了。
……原来弹吉他没钱途的梗是这么来的。
格子呵呵一笑，拆穿何汉里：“请问你需要相亲吗？”
何汉里下意识往紧闭的门口看，又觉得自己有点蠢，咳了一声，收起手机，装傻转移话题：“请问你们有信心不被淘汰吗？”
他这一问终于把采访引到正题了，采访工作人员之后问的都是比赛用的是什么歌、什么时候写的、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要用这首歌之类的问题。
虽然问了一-大堆，节目播出也不一定放出来，终于快结束的时候，何汉里他们刚感谢完，听见那个采访的工作人员又问：“你们乐队的视频号怎么不继续更新了？”
他们愣了一下，都看向何汉里。
因为那个号算是康九自己创建的，平时也是康九打理，因为十五进三的赛区比赛结束后，康九跑路了，他们也没暂时没想过要登上那个账号。
个人账号倒是挺爱在评论区里头蹦跶的——甜梦已经无数次解释贝斯solo的时候不是吉他手在弹。
“我算是你们的乐迷，挺爱看你们的视频的，你们视频号的视频太有趣了，不知道为什么断更了快有八天，”采访的工作人员解释，“这个问题只是我想问啦，台本没写，而且摄像头都关了。”
摄影师在旁边默默一句：“还没关，也不是不能当花絮彩蛋。”
何汉里心想还不是怪你们这个节目把拍视频的经纪人给挖走了，但他面上只是说：“得看拍视频的那位什么时候心情好了让我们出境……不过应该很快就恢复更新了，谢谢你的喜欢。”
采访完后他们拿上东西就直奔吃饭的地方去，到了之后才发现霉菌乐队也在，酥心糖说是对方主动来的，反正也是一个赛区的友谊，在比赛前喝一顿，免得一场比赛下来就回家了。
明天开始录制，三十支乐队分三天比赛，靠现场投票，只留二十支乐队。
录制期间也有直播，不用上场的乐队也会被镜头扫到reaction，所以这三天都得住宿舍，指不定还会被各种摄像头来捕捉拍花絮。
大概是有霉菌乐队在场，大家都没怎么聊，等菜的途中都是乐队内自己人说话，要和别的乐队社交的活都交给了三位队长。
何汉里怕耳朵又被塞“丽丽”，左边大黄甜梦右边格子，堵得严严实实，四个人凑着脑袋在群里蛐蛐。
彩排视频大家都听了，张羽被迫原地不动站着唱，大概也摆烂，唱得没以往一半好，但张羽会在上台演出时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而一直被叫停了好几次说大声的鼓，大黄前面没被叫停的鼓声在台下听感是刚刚好的，但被多次要求敲小力点后，鼓声都快被贝斯声给遮盖了。
大黄在群里发消息说：“我就说！我都快敲成柔情似水了，怀疑自己是个打三角铁的，还一个劲叫我小声，贝斯的嗡嗡叫都比我鼓声强。”
贝斯手痛哭流涕但还是澄清：“别污蔑我贝斯，声很正常，一点都不大，别在想让我贝斯调小声了！”
鼓手和贝斯手争奇斗艳的时候，键盘手和吉他手展开了私聊。
格子敲字过去“康少改名变俞少，不变的还是他”，何汉里觉得非常在理，刚发出去“说得对！”，下一刻格子把断的半句话发出来“对你的爱”。
何汉里：“……”
格子摸了摸腿上被踹的地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撤回，打字：“你对他的爱。”然后肚子被锤了一拳。
何汉里刚把蛐蛐的脑袋抬起来，抢过格子倒的水就要喝，听见对外社交互吹彩虹屁的队长们话题突然拉到他身上。
“丽丽的吉他很好啊，咱们都想要，偏偏只有你得到了他，”霉菌乐队的王绍说，“不过我也算是曾经拥有过他。”
何汉里心想：这话里话外的，他是物件不成？
他权当不是主唱没有嗓，一声不吭，让张羽当喇叭代他回复，并且觉得张羽才是劳苦功高，能和对方聊这么久，有资格喝水润嗓，立刻把那杯水赠给了格子旁的张羽。
张羽毫不客气地接过喝了一口水，说：“可不是，吉他好，还有眼力见，还会给主唱倒水润嗓呢，没给你倒过呢吧？”
何汉里：“……”
对外吵架就是强。
王绍黑了脸，假笑道：“不过他第一个乐队也是我们霉菌乐队。”
张羽哦了一声，说：“我就不一样了，这是我第一个乐队，他是我们乐队的第一个吉他手——当然，也是唯一一位吉他手。”
吉他手总换的霉菌乐队和没有固定吉他手的酥心糖乐队齐齐被中伤。
“其实里应该都给我们三个乐队当过吉他手，”酥姐打圆场，把-玩笑回扣了，“所以是里的吉他都青睐过我们才对。”
何汉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远远地敬了一杯：“下回酥心糖要是有巡演也可以叫上我。”
“那我们霉菌呢？”王绍发问。
“霉菌不需要我，”何汉里没两边端水，瞧见服务员上菜了，一边帮忙把东西撤开一边明确拒绝，“你们有吉他手，两位呢，我不和同行抢这口饭，毕竟这年头弹吉他没钱途。”
“而且怕是会有档期冲突，”张羽默默补刀，“霉菌要是办巡演的时候没想好可能也要办巡演了。”
他们三支乐队，酥心糖这支快十年的老牌乐队是真的挺有人气的，上过几次音乐节；没想好是新乐队，没上过音乐节也没积累到人气，在本地的live house做过不少演出，也有实力拿第一；而霉菌乐队人气比不过，实力也没在比赛中赢过没想好乐队，但足够有钱。
所以张羽那句补刀的潜在意思是“连你们都能开巡演了那我们肯定也不远了”。
他们心里各自骂对方好几个来回了，表面上笑呵呵地在吃饭的时候敬了好几轮酒，装得亲密无间，喊着“大家都加油”，拍了好几轮的照，霉菌的鼓手还拍了视频。
明天要录制，都没喝多少，何况和不熟悉的人也不尽兴，十点钟就散场了，打着车回宿舍，排着队洗完澡后，也凌晨了。
何汉里出来的时候顺便关了灯，发现都是夜猫子，全窝着玩手机，一个个荧光脸。
他爬上上铺后也玩手机，但没躺着，发现格子给他转了个好几个链接。
霉菌那边先是鼓手发了视频，挑的片段还是王绍和何汉里碰杯的视频，还打了花字指向何汉里：和昔日主唱叙旧——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时间这么快速剪辑并发送。
然后王绍又发了个人微博提及了三个乐队从一个赛区出来的情谊，重点点名了何汉里，写得情深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曾经有过一腿，把何汉里从霉菌乐队退出描述出“仿佛失恋了一般，他奔向新未来而我停留在原地等他”。
酥心糖乐队那边也在霉菌乐队的一个小时后发了大合照照片，但乐队微博只简单配文：我们赛区都超棒的，明天加油！
目前只有没想好乐队还没发文，但是乐队群里已经蛐蛐了好几个轮回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