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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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第一次联合策略会。
陆晏也参会。
会上，低温事业部总裁江毓雪罕见地开始‘邀功’：“赵总，为了支持嘉达的创新产品，我想着低温有些渠道也可以给[东方花酿]。”
总裁点头。他一直以来都希望看到，常、低温虽分而治之，但能携手共赢。
江毓雪：“低温有几个特通渠道，还不错的，我已经介绍给了若仪。”
陆晏坐在会议桌一角，看似镇定，也并非十拿九稳。
那个酒后吐真言的对接人，回去后就一直和她打哈哈。干脆来个态度不明，[东方花酿]这批货，也不说要还是不要。
她有点担心，万一对方老板和江毓雪关系真的不错，早已互通信息，打她个措手不及。
虽然坐在台下面无表情，但陆晏心思千回百转，最后讥讽自己一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结局都是注定的。
江毓雪占不到便宜，她也伤害不了江毓雪。
倒是章总，陆晏望去，章若仪神情极不自然，好像答不上题生怕被老师点名的学生。
但怕什么来什么。
赵总看向章若仪：“已经介绍了？”
章若仪连连点头：“是，赵总。”她还想说点儿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出来。
江毓雪笑道：“岂止是已经介绍了，听说陆晏前一阵儿已经对接上了。怎么，他们买了多少？”
“是不是购买力超强？看你们，买了多少也不和我说一下。说说，叫我羡慕羡慕。”她玩笑道。
陆晏隔了几个座位都能看出，章若仪额头冒汗。
她心里着急，想，您能不能说句话，直接说——渠道有问题，就行了！反正咱们有录音为证，怕什么！
但章若仪，还真就没说。支支吾吾，什么都没说。
陆晏心想，您和我们几个部门负责人开会时，口条不是很好吗，您现在不说，真没机会了。
好吧，我来说。
陆晏：“那几个渠道，都没订我们的货。”
总裁也愣了一下：“什么？”
全场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陆晏和赵总之间，眼神反复横跳。
陆晏有些委屈地拿出录音：“对方说了，江总没真心给我们渠道。”，然后开始播放。
她之前特地下载了一个软件，能把声音再放大数倍，叫会场内所有人听得清楚。
赵总也听清楚了。
天啊，这是联合策略会，在做的都是嘉达的管理者，会上不是没有针锋相对的时刻，可再怎么样也能维持住表面的客气与和平，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尴尬的时刻。
陆晏完全不尴尬。
你敢做，我还不敢说吗？
还是陆晏率先打破会场内的沉默，她索性直接堵住江毓雪的借口：“江总，您可别说是惠春的意思。”，陆晏微笑，“惠春是个老实姑娘，我了解她。”
江毓雪的脸先红后白，勉强维持镇定：“你为什么会有录音呢？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惠春的前领导。你俩商量好的？”
江毓雪又说：“我好心想着帮你们，你们别这么搞我啊！”
她座位挨着总裁，表演家上线，好像自己才是好人没好报的那个。
幸好陆晏反应也不慢：“江总，今天这件事是您起的头。我们早就觉得有问题，但也是怀疑，要不是刚好有这段录音，您问我们卖了多少货？是不是卖很多？叫我们怎么答呢。”
“我们心里有苦，但没法说，也是您给逼到这儿了，不得不说。赵总、杨总，各位领导，实在抱歉。”
杨元庆转了转眼睛，然后看着江毓雪：“江儿，真有啥误会解释清楚就行，我们也不是差这几个渠道。赵总，您看这事儿搞得。”
总裁：“行了，这事儿下来说，别耽误会议进程。”
策略会结束后的当晚，陆晏接道江毓雪打来的电话：“特通渠道那边是惠春沟通的，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我实际不清楚。其实你没必要在策略会上说，私下跟我沟通就行了，都可以协调。”
陆晏：“好啊，江总，这回我记住了。”、“那[东方花酿]还能不能在几个特通渠道售卖，可以这次就帮忙协调吗？”
对面安静了一秒。
“我问问再回复你。”对面语气不悦，然后电话挂断了。
陆晏锲而不舍，第二天上午，继续给江毓雪发消息：早啊江总，银川工厂已经生产了一批[东方花酿]，如果您给的那几个渠道还是可以卖的话，就太好了[玫瑰花]
江毓雪一直没回她消息。
拆了我的桥，还想过我的河？
陆晏，做人不要太过分。
可江毓雪只能吃瘪。
策略会上，是她当着总裁和各位同事的面说出，给 [东方花酿]提供特殊销售渠道。
结果，被陆晏当场放录音打脸。
如果最后渠道没给，就是坐实了录音，渠道给了，也不能说明此前没猫腻。
要是被杨元庆摆一道也就算了，连一个不起眼的小蚂蚁都能咬她一口！江毓雪气得牙痒痒。
低温办公楼内，惠春在和供应商开会，指导[好梦饮]宣传物料制作。
“对，海报的颜色要那种淡紫色，现在紫色还是有些鲜艳。我们是睡眠场景，主KV颜色不能这么浓郁。”
然后又给低温产品研发的同事打电话：“咱们GABA添加量是多少，茶叶茶氨酸呢？我发您张海报，辛苦帮忙看看这么说合不合适。哦，您这两天抽空看就行，不打扰您了。”
惠春裹着网格披肩坐在工位上，她的工位距离窗户很远，接触不到阳光。
打完电话后，她下楼取快递，难得地晒了几分钟太阳。
而后由衷觉得，从今往后，惠春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她早就看上了Maxmara的大衣、等发奖金就给它拿下，三五年后可以买个房子，在这里落地生根…B市的天气，可真好啊。
突然接到电话：“喂，江总？”
…
除了章若仪，此后没有人再问过陆晏、找过陆晏，连她那段录音都没人再要过。
江毓雪还好好地做着低温事业部总裁。
只是，一周后，当陆晏在公司系统内查找惠春，已经查无此人。
这周的陆晏很忙，周二中心优秀项目评选，周三要出差去H市说是管理者廉洁教育会需要参观监狱，周五才回来。
中心优秀项目评选，创新品牌部的[东方花酿]不出意料，获得市场管理中心一级优秀项目，奖金20w。
参与[东方花酿]从生产到上市的每个组内同事都拿到了至少五位数。
此外，章若仪找到陆晏：“今年公司优秀经理人，咱们中心给你报了名。你[东方花酿]的销量有目共睹。”
陆晏微笑，感谢江毓雪的支持。
嘉达每年都会选出几名优秀经理人予以奖励，每个中心最多上报一个名额，但未必能选上。
不过像研发、市场、销售，是公司的核心业务部门，通常报名就等于入选。
这次也没有例外，全公司表彰大会上，虽然胸前戴大红花令人尴尬，但20万奖金可是实打实的入账。
陆晏忍不住看了看银行账户内的余额，大几十万，爽到了。
连表彰大会上台前，接到各种工作电话，也不觉得烦。
可给她颁奖的人，是江毓雪。
江毓雪身穿一套白西装，一手捧着束鲜花，一手拿着写有奖金二十万的奖状，走到陆晏面前。
聚光灯下，二人四目相对。
主持人读颁奖词的声音回荡在会场内。
江毓雪：“恭喜。”
陆晏回以微笑。
江毓雪意外深长地看着她：“你赢了”，下一句是，“也就一次而已。”
“还是要恭喜。过两天参观监狱，小心下一个进去的是你。”说罢，江毓雪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主持人将话筒递给陆晏：“陆总，今天颁奖前我内部咨询了一下，之前咱们公司从来没有不到三十，就获得优秀经理人的员工，您是第一个。”、“现在，请陆总说一下获奖感言。”
陆晏：“谢谢主持人，谢谢章总、杨总还有嘉达各位领导同事对我的认可，我也觉得非常荣幸。未来，我会再接再厉，带领创新品牌部打一个又一个胜仗。”。
台下响起掌声，主持人也以为她说完了，收回麦克风。
陆晏示意道：“不好意思，我还想再补充一句。虽说没有人会是永远的赢家，但我希望，在咱们公司，正直的人、做实事的人，可以拥抱更广阔的未来。”
台下，总裁率先鼓掌，一大波掌声随之而来。
这是嘉达租借的会议中心，陆晏从礼堂内的演职员通道回到台下，和江毓雪前后脚。
江毓雪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陆晏。
演职员通道昏暗，一侧是红色帘幕。
江毓雪：“你在嘉达工作了几年？”
“什么？”
江毓雪重复道：“工作了几年？”
陆晏：“不到四年。”
江毓雪：“太年轻，太幼稚。”
“从我刚上班起，就有你这种人。”她看着陆晏，眼底露出一丝憎恶，“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也不少。最后呢？全部是飞蛾扑火，在职场留不下的。”
江毓雪露出若隐若现的笑意：“我们都是鱼，不能活在清水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