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初代是一款永远白月光 ...
-
当百慕达在里世界销声匿迹，有谣言称当代最强失手重伤时，一伙专门来寻仇的人一无所知凭着情报推开了小屋大门。
年久失修的门轴吱呀发出恼人的声响。仅供一人使用的小桌上放着一个咬了一口没吃完的苹果。被你吐槽过是德国口味的干巴面包发出纯黑麦制作专有的酸味。
“快搜，那个人经常住的房子里不可能没留线索！肯定是躲在哪里养伤！”
说是要搜查仇人的消息，其实还是在拿房子泄愤。这群人随手用左轮把百慕达安全屋内的家具通通轰烂。
摞好的洁净餐盘从破碎的橱柜中掉出，摔成四散的瓷片。果酱翻倒糊在地毯。原本图案被踩上果酱的鞋印弄脏，像是血的颜色。平时买菜用的草编篮子砸了下来。
“好了，客厅应该没有。去楼上看看。”为首之人扬起下巴，用踩脏的鞋子一脚踢上楼梯。示意其他人跟上。”
“百慕达，给你介绍一个好委托……什么人？！
就在这些人准备上楼破坏时。又是吱呀一声，长期跟百慕达合作的大胡子佣兵走了进来。
“你们从哪来的！从这里滚出去！”
“你知道他在哪里？”
这群只为复仇而来的鬣狗几乎在同一时间把头转了过来，伸手用枪托猛地将大胡子贯在地上。“告诉我们！”
没人注意的角落里，镜子中一道模糊白影渐渐成形。
……
海边。
百慕达从后方跳过来，把一杯还在冒泡的啤酒放在比他现在要高多了的护栏扶手上。
比起浓厚的威士忌，他其实更喜欢掺水了之后只呈现淡红色的葡萄酒，就像加水稀释后的咖啡寡淡无味，简直不像一个纯种意大利人。
夏天闷热的让人想要脱掉上衣追逐海水大喊。太过灼眼的阳光让人只能眯起眼睛避免紫外线刺痛。一点也不怕人的海鸥猛地俯冲叼走了楼下沙滩钓鱼佬的帽子。
变小的百慕达穿着竖起高领的黑风衣，坐在这栋别墅二楼栏杆上心情愉悦地轻松晃着脚。
能引起恐怖谷效应的大眼睛舒适的眯起，像是享受在独处寂静中吹来喧闹的海风。
只有百慕达能看见的幽灵站在他旁边。
红发少女点燃了一只烟。烟草熏出的白雾很快被海风吹散，只有尾端一点点火光在手指尽头挣扎。
边闻二手烟边思考有助你保持心态活跃。或许这种致癌坏习惯也是你上辈子的死因之一。
这是一个不易被人注意到的地方。虽然是一览无余的天台但处于背光，还有比半身高很多的长护栏，只有特定角度才可以从下方看清上面人的脸。
你和自己唯一认识的彩虹之子极有默契的选择了可以看到远处沙滩的同一个角落。
没注意到你们的卡维家族所有人也碰巧来了这里度假。不少上次在酒馆见过的人在楼下沙滩打打闹闹。吵闹地隔了这么远还站在楼上都能听到。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明明救了人，却说不是自己真心想救的。这不是显得我这个彩虹之子很没用吗？”
半响，百慕达突然开口。你瞥他一眼，发现百慕达说这话居然是认真的。
“因为我救人的心思并不纯粹。”
“我需要人手，需要很多很多人去完成我的大义。”
说到自己时红发幽灵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思考起了什么更复杂的东西。总是跟同居室友斗嘴的少女终于有了点曾经担任家族首领的模样。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原因。他的能力并不出众，不在被我需要的人才之中。”
“我救下他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你而已。”
竖起领子后显得神秘许多的百慕达不知不觉停下了孩子气晃脚的动作。你知道他其实认真在听。
“你应该很喜欢卡维家族的氛围吧。”
“虽然这么说有利用你的嫌疑。但毫无疑问百慕达，你是有才能的人。”
你像个标准反派一样对小婴儿大放阙词。
你并不是像Giotto和西蒙能发自内心的救人，能用人格魅力征服所有人的人。
和那种耀眼的天才们站在一起，会无比庆幸又失落。庆幸自己没有和他们生在一个时代被大势所趋的浪潮碾压过去，失落自己只是从百叶窗中瞥见一丝余晖，不曾亲自感受过他们创造出新时代的远见。
你只是一个失败的守成之君罢了。
既没有能颠覆局势的的武力，也没有智多近妖的头脑。更没有拯救所有人的心胸。做不了什么伟大的事情。
但是——
虽然不是能力出色到对家族有跨时代意义的人，你却有跟前世猎头公司一样敏锐的眼神。
即使没看过家教漫画，你也确信百慕达·冯·维肯苏坦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角色。光是被专门蒙骗成为彩虹之子这点，就说明百慕达的能力不是普通杀手可比。
唯有这点，你相信自己首领级别的眼力。
“跟我合作吧。”
于是，你对被西洋跳棋脸蒙骗之后日渐阴沉的婴儿伸出手。
“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所以，我要把这个这个不受控的里世界锁住，给所有人划一条不能越过的底线。”
“你……还真是狂妄啊。之前开的玩笑原来是认真的吗？”
“约束一只渴望自由的狮子。大概会被人记恨死吧。”
你耸耸肩，做出不以为意的动作。
说话间你把眼神投向下方沙滩。
上次在酒馆见过的大胡子和他的独眼朋友在比拼酒量，很快醉倒了一大片“尸体”。但凡现在有人持枪攻击，就能干掉毫无防备的卡维家族所有人。
热闹并不算坏事。
你确信百慕达一定会答应你。因为你喜欢这份异时空的温暖，百慕达也是一样。
所以你们才会是共犯。
“想要干一票大的吗？”
身着白裙的红发少女把烟掐灭，似笑非笑地用土匪似的语气说道。
“就先给里世界一点小小的后世震撼吧。”
“走了。”
说着只有自己感觉好笑的梗，你转过身。穿着高领黑风衣的礼帽婴儿自然而然的跳上肩膀他的专属位置。
“说起来，百慕达你最近是不是重了？我怎么感觉有点高低肩呢？”
“错觉，彩虹之子是不会胖的。”
“是吗，真的不是因为这边的海鲜披萨太好吃的缘故吗？”
“你不也吃了很多。要不是因为幽灵体质，肚子上的扣子都要崩掉了吧。”
猫猫嘴婴儿马上毒舌反驳道。
拌嘴的声音渐渐远去。你们背朝西西里岛海边发蓝的纯净水质和细腻白沙离开。
……
按照漫画剧情来说，你生前所戴的大地指环现在应该被重新葬入西蒙柯扎特的墓中，直到古里炎真那代才因为地震重见天日。
但还好你是幽灵，不用考虑客观规律。
“所谓幽灵，就是卡bug一样的存在啊。”
虽然不像英灵那样死后可以离谱的升华概念。但你可以对看不见你的人欧拉欧拉重拳出击。
幽灵版大地指环出现在你的手上。中重力将几人狠狠磕在地上，下巴被砸的扭转至180度。
“虽然mafia会使用武器和火焰，但不管什么时代，人的脖颈和大脑都是很脆弱的。”
就像电梯失事事故大部分人的死因都是从高处坠落摔死，而非被夹断身体这种小概率事件。
“稍微用点力就会死亡。比起不容易瞄准的心脏，果然还是攻击大脑会更好。”
被抓住脑袋上半部分被迫抬起头的袭击者勉强睁眼看向来人。弥留间才看到的模糊白影像是沙漠因为高温产生波动错觉的空气。
头盖骨被整个压碎，他死了。
“我救了你，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晕倒后的大胡子佣兵挣扎着醒了过来。当他重新聚焦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位红发红眼，长着一双温和笑眼的少女。
只是手上还没清洗的血液和脑浆混合物，意味着此人绝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没有反驳的权利，不同意就会被杀死！ 在回答少女前，表面看上去粗糙实际十分懂得看眼色的大胡子隐约了有了这种预感。这种与生俱来的直觉曾帮助他躲过数次生死危机。常年混迹黑色的佣兵瞬间接受了这一切。
“你叫什么名字？”
“……波力。”
“那好，波力你就先……”
命令说到一半的你突然猛地捂住嘴，跨过满地血腥冲到厨房疯狂洗手。
“不好，太久没亲自动手。果然还是有点恶心……”
“这个人真的靠谱吗……”
听着你冲着厨房洗手台大声呕吐的声音，波力无奈想到。
不妙啊，总觉得被骗到什么贼船上了。
……
一小时前。
“听说这附近有拳场诶，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西蒙柯扎特好奇翻看着手上拿到的传单，转头和Giotto说话。
他戴着顶八角帽，一手插着口袋。红发在阳光下闪烁着的颜色，就像是流动的有生命的岩浆。
拿着传单的另一只手上有很多细小擦伤，不知道是在哪里蹭出的伤口。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是免不了多动的毛病。
“诶——居然没开门……”
努力跑过来的西蒙很是失望。不过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他马上找到了比参观拳场更感兴趣的事。
“诶等等！”
“前面那位跟我一样是红发的小姐！请等一下！”
被突然叫住的你：……
到底是装作没听到还是装作没听到呢？
不会要在年轻初代面前掉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