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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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告诉你哦——妈妈小的时候，也有捡过小猫小狗藏在房间里的……”在沙发上，莉莉冲哈利眨了眨眼，“那时候，我也怕我妈妈发现然后训我一顿，后来，你佩妮姨妈告诉外祖母之后，外祖母却很开心地告诉我说，她一直想要养一条小狗，但是担心我们和佩妮害怕……”
哈利依旧把头埋得低低的，他觉得，小狗和毒蛇完全没有可比性。更何况，洋葱还很有可能是斯莱特林留下的异常危险的毒蛇……
“养一条小蛇并没有关系，哈利，我知道，你能让你的小朋友听话的，对么？”莉莉温柔地摸着哈利的头，微笑着说。她相信，既然儿子有蛇佬腔，那么管好一条蛇绝对没问题。
哈利抿嘴，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把洋葱介绍给詹姆和莉莉，那么……
他举起了手，手指间缠绕的洋葱抬起头来，对着莉莉吐了吐信子，发出一阵嘶嘶声。
“它在说，‘你好，美丽的女士，很抱歉刚才吓到你了’。”哈利转述道。
詹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一条……懂礼貌的蛇？”
哈利也笑了，洋葱这绅士的表现完全和刚才它撒娇的样子判若两蛇。
莉莉问道：“它听得懂……人说话么？”
哈利转述给洋葱之后，洋葱吐着信子说：【能啊，我不是能听懂你和Voldy还有萨拉说话么？】
【……我是说普通人……】哈利无奈地笑了笑，更正道。
【不能。】它老实地回答道。
听着哈利发出的那诡异的嘶嘶声，莉莉觉得头皮一紧，果然，虽然说早已知道这个事实，但是自己儿子口吐非人言这种事情就直截了当地发生在自己眼前这种事并不是那么的容易接受的……
“它叫洋葱。”哈利将手伸到莉莉面前，但依旧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段距离。
“洋葱？真是有趣的名字……”莉莉看着它身上白白紫紫的花纹，确实……和洋葱的颜色很接近。
洋葱想向莉莉展示出一个温柔无害的笑容，轻轻地吐出了鲜红如血的信子，抬起头看着莉莉。
莉莉小心翼翼地问：“哈利，我……可以摸摸它么？”
哈利点了点头，刚才洋葱乖巧的表现让哈利相信，它不会突然咬莉莉一口什么的……
莉莉的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洋葱冰凉的身体，光滑细软的鳞片并没有给她的手带来什么可怕的触感，洋葱调皮地扬起尾巴，缠上了莉莉的手指，本已很紧张的莉莉被它的举动吓了一小跳，但是立刻又释然一笑，洋葱在用尾巴挠她的手心，它在同她玩呢……
见洋葱如此，莉莉也大胆了起来，她摊开手，干脆地让洋葱爬到了她的手上，小蛇爬动时带来的奇异触感，引得莉莉又是一阵轻笑。
见状，詹姆也伸手轻轻碰了碰洋葱，不过洋葱显然更喜欢莉莉，它完全不理会詹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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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洋葱吞完了一块生羊肉之后，哈利也已经和詹姆、莉莉商量好了假期的去向。在此之间，洋葱也插了句嘴，告诉哈利，Voldemort说必须去马尔福和帕金森家。鉴于圣诞假期本来就短，于是波特一家也决定只去这两家。虽然说他非常的想念韦斯莱一家。
第二天，莉莉便准备好了给其他几家的回信和礼物。
趁着詹姆不在家，哈利问出了自己这两天一直以来的疑问：“妈妈，西弗叔叔为什么不会来？”
莉莉愣了愣，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她惊讶地看了一眼哈利，但没有立刻回答。她将包裹系上海德薇和赫尔墨斯（波特家的另一支猫头鹰）的腿，看着它们飞出窗外之后，她随口问道：“亲爱的，你不是一直都不太喜欢西弗么？”
哈利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糟透了……他以为既然斯内普是自己的教父，那么关系应该不会太差才对。可是现在看来，很明显的不是。
他现在整个脑子都完全处于停滞状态，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莉莉。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哈利知道自己必须扮演好“他自己”，才能好好地过下去，可是……大概是在霍格沃茨呆太久了吧，在一群新生中，他几乎没有认真地掩饰过自己，或许是有些松懈了吧，回到家里来……居然问了这么个臭问题！他早知道詹姆讨厌斯内普的！他早该想到“自己”也应该受父亲的影响讨厌斯内普的！
莉莉见哈利突然呆滞住了，她觉得有些奇怪，轻轻问了一声：“哈利？”
“呃？”哈利猛的一抬头，对上了莉莉的眼睛，眼里的慌乱被莉莉看了个一清二楚。
“宝贝，你怎么了？”莉莉微微皱眉，语气中带上了明显的担忧。
“不……没什么，我很好。”哈利勉强镇定地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趴回了桌子边，收拾着信纸和墨水。
莉莉看着哈利闪躲的样子，眼里的迷惑和不解渐渐地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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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抖开了手上洁白的床单，晾在绳子上之后，一阵风吹过，湿漉漉的床单被吹得胡乱飞翻，哗哗地甩出了一阵细碎的水珠。她愣愣地被小水珠撒了个正着，却没有伸手去擦。
她抬着头，看着阴霾的天空，口里喃喃地自言自语：“……干不了的吧，这么阴沉的天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快要下雨了，却突然想起了要洗衣服。
这一呆，一刻钟就过去了。十二月的风已经称得上是刺骨了，她湿漉漉的手在这冰冷的风中被吹得通红，但她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只是呆呆地，站着，看着阴沉的天空。
水泥灰色的天空中，厚重的云层在艰难地搅动着，一如莉莉现在的心情。
从小半年前，她就觉得哈利有些不对劲。那么活泼顽皮的孩子，突然一夜之间就安静了下来……她曾经认为，这或许只是因为快要上学去了，所以他有些不适应……他回家之后，或许是因为长大了，所以懂事了……可是，可是刚才……那阵慌乱的反应，那该算什么？
她很难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事实上，她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努力去确认？她不敢。她怕确认之后是一个很可怕的事实。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做不到，她自认没有那么好的演技。她一直把事情向好的方向想象，可是事实上它们似乎总在向坏的方向发展……
猝不及防地，雨点砸落了下来。没几秒钟，莉莉就已经全身湿透。
“妈妈！”哈利飞快地抓着雨伞冲了出来，有些吃力地将伞举过莉莉的头顶，焦急地拽着莉莉的手臂，“快点回屋里吧，妈妈……”
从莉莉走出房门那一刻起，哈利就一直偷偷躲在门缝后，看着莉莉。他不知道莉莉接下来会以何种表情来对待他。莉莉在院子里站了多久，哈利就在门后看了多久。他的手紧紧地扣着门把，嘴唇被咬得通红。
莉莉看着矮小的孩子吃力地举着伞，心地最柔软的地方微微地疼了起来。她看着他因为担心而皱起的眉头，眼眶一阵酸涩。
她矮下身子，在伞下，就这样直直地抱住了哈利。或许，现在的哈利真的有些什么不对，但是……这是她的儿子。她无声哽咽着，眼泪混合着雨水，淌落在哈利的颈窝，一片温热。
哈利呆呆地举着伞，站在雨中，任由湿淋淋的莉莉如此反常地抱着他。他咬着嘴唇，他觉得莉莉的泪水仿佛在烧灼一般，那疼痛从皮肤传进心里，针扎一般的难受。他觉得，或许莉莉已经发现了，他并不是原来的那个“哈利”……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也确实夺走了莉莉的儿子，自己取而代之……
他们都不知道该如面对彼此，唯有相拥着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莉莉终于放开了哈利。她恢复了以往温柔的笑，从哈利手中接过了伞。
哈利愣愣地看着莉莉，眨了眨眼睛。
“宝贝，我们进屋去吧。”莉莉搂过哈利的肩，带着他走入屋内。
哈利低着头，想笑，但是他下意识地觉得，他现在的笑容一定非常的难看。
莉莉很快就恢复成了那个干练的家庭主妇状态，她忙上忙下拿毛巾，放洗澡水，催促着哈利快些去洗个热水澡，可是她自己的头发上还滴着水。
哈利看着莉莉湿漉漉的笑容，鼻子顿时一酸。
他抿了抿嘴，抽出袖子里的魔杖，给了莉莉一个快干咒，然后迅速地逃进了浴室。
他们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提关于刚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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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波特家应邀拜访了马尔福家。
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并没有像格林格拉斯家那样，准备一个派对。他只是将一切交给自己的儿子，让他带着哈利和他的父母，参观完毕马尔福庄园后，两家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大概是因为在父母身边吧，德拉科今天展现出了哈利所意想不到的孩子气的一面。他拉着哈利，完全甩下了詹姆和莉莉，在庄园内钻进钻出。
他带着哈利，向花园中的白孔雀扔石子，看着孔雀慌张快步跳开的时候，发出的幸灾乐祸的笑声，这让哈利有种莫名的真实感，回想起了以前那个老爱用蹩脚的恶作剧和他作对的马尔福……在学校里的时候，德拉科表现得太过成熟，如果没有那张粉嫩的脸，哈利绝对不会认为他只有十一岁。现在的这个德拉科，他的笑容真实太多了。
他趁着卢修斯正在和詹姆聊天，拉着哈利偷溜进了卢修斯的书房，指着墙上那大堆大堆的画像，一个个地向哈利介绍他高贵荣耀的祖先们——在哈利忍不住笑着说“他们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有一个像你一样闪光发亮的姜黄色脑袋”的时候，德拉科也没能忍住自己想给哈利一记爆栗子的冲动，二人打做一团，直到卢修斯拉开门，他们两才心虚地离开了书房……
快乐的一日如白驹过隙，当波特一家告别的时候，德拉科死死地拽着哈利的手，向纳西莎撒娇道：“妈妈……我想让哈利今晚上留下来住！”
纳西莎优雅地收起了折扇，她微笑地回答道：“这件事，你应该去请求波特夫人，而不是我，德拉科。”
立刻，德拉科期待的眼神就投向了莉莉。
詹姆和莉莉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莉莉微笑着点了点头，弯下腰亲了一下哈利的脸颊，说：“哈利，不要给马尔福先生和夫人添麻烦，知道么？”
哈利以为，出于对马尔福家的防范心理，或许他们不会允许哈利留宿的，而且，他确定刚才爸爸和妈妈交换眼神时，詹姆的意思，也是不同意的。但是……哈利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用力地了点头，回答道：“嗯！谢谢妈妈！”
在得到莉莉肯定的回答之后，德拉科开心得几乎要跳起来，但是——只是几乎，在纳西莎微微严厉的目光下，他迅速地整理好了自己的状态，优雅地向莉莉微微鞠躬：“谢谢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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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马尔福家之后，詹姆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为什么要同意？”
莉莉微笑着叹气，道：“亲爱的，你太敏感了。哈利还不过是个孩子……他们不会对一个孩子欲除之而后快的。”
“是的，他们确实不会伤害哈利的生命但是他们有无数种办法能让哈利彻底地倒向Voldemort！”詹姆有些激动了起来，但是吼完之后他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抱歉。”
“……没什么，你是对的。可是我相信哈利。他长大了。”莉莉淡淡地说着，脸上的笑容有些复杂。
“……怎么了？”詹姆问道。
莉莉抿了抿嘴，笑了笑，她选择保持沉默。她知道，将两天前发生的那件事还有她一直以来的担心告诉詹姆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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