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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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莉莉端上了烤得正好的枫叶糖浆饼，香气四溢，酥脆可口，莉莉特意浇上了过多的糖浆，糖浆在饼面上肆意流淌，看一眼就能让人觉得甜到心里似的。
哈利小口小口地咀嚼着糖浆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进食方式。微微一抬头，他发现，周围的大人们都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神情，尤其是西里斯，他的表情夸张得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
哈利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地转向靠得最近的詹姆，问道：“……怎么了？爸爸，我脸上有沾到糖浆么？”
“不……你脸上什么都没有沾到。”詹姆一脸的难以置信，西里斯也瞪大了眼睛，结果话茬，道：“哈利，你居然没有吃得满脸糖浆？太不可思议了！”
莱姆斯轻轻瞪了一眼詹姆，
哈利愣了愣，擦了擦嘴，解释道：“呃，我刚开学的时候……因为不懂餐桌礼仪而被几乎整个斯莱特林嘲笑了，所以……我有很努力地……”
众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唯有西里斯，还是有些怀疑的样子，问道：“……有么？我怎么记得当初高尔和布拉克这两个傻大个吃得满嘴掉渣都没人管他们？”
他这么一说，大家也都纷纷想起了那两个傻大个，莉莉突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惊叫一声，问道：“哈利宝贝！难道你在斯莱特林被欺负了？”
哈利立刻就摆出了他最灿烂的微笑，安抚莉莉说：“……不，我没有……”
突然间，西里斯在一旁轻轻地锤了锤自己的额头，带着一丝懊恼，道：“……真是的，我怎么把这点给忘了……”他笑着转向莉莉，“莉莉，哈利绝对不是被欺负了！”
莉莉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她皱着眉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西里斯。
“来，哈利……你自己告诉莉莉吧……”西里斯轻松地笑着，他说完后，莉莉那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便转移到了哈利身上。
自己说？哈利觉得他还有些没做好准备。他知道这事总有一天要告诉詹姆和莉莉的，但是他没有想过居然会是现在。
“哈利，别的小孩要是再你那个位置上的话，可是恨不得宣扬得人尽皆知呢——如果没有明文规定过这事要保密的话……”西里斯揶揄地笑了，看着哈利，扥带着他的开口。听西里斯这么一说，詹姆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冲他眨了眨眼。西里斯立刻微微点头，给了詹姆一个肯定的眼神。
闻言，莉莉眼中的期待又加深了几分。
“哦……好吧……”哈利微微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的脸上泛起一阵腼腆的红晕，有些吞吐地说道：“呃，妈妈……我……我……我成为了斯莱特林的首席。”
莉莉恍惚了片刻，但聪明的她立刻就明白了这大概是什么意思，“天啊！宝贝……你太棒了！”她尖叫着扑了过来，一把搂过哈利，紧紧地抱在怀中，下巴轻轻地蹭着哈利的头，她为她的儿子的优秀而感到骄傲。
待莉莉松开哈利之后，哈利低下了头——他看着自己的胸口那个不仔细看就找不到的微小的凸起，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将挂坠盒拉了出来。这件事迟早都是要告诉家人的，干脆现在一起说了吧！
哈利咬了咬牙，抬头，摊开手，手心中的挂坠盒在柔黄的灯光下诡异地闪烁着冷光，他看向餐桌上每一个人，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我是说，我是‘斯莱特林的首席’，不是一年级的首席。”这个事实说出口之后，哈利感觉到勇气慢慢地涌了上来，他开始镇定下来，地直视着家人们，等着他们开口。
顺间，所有人都愣住了。莱姆斯的手猛的抖了一下，手上吃了一半的糖浆饼差点跌落下来；在他身边的西里斯的嘴唇颤动着，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莉莉瞪大了眼睛，她再次捂住了自己的嘴；詹姆费力地将口中的糖浆饼咽了下去，轻声感叹道：“……梅林啊，这太难以置信了……”
虽然说詹姆、莉莉、西里斯和莱姆斯都没有见过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但是通过哈利刚才的话，以及挂坠盒上的“S”和蛇形花纹，并不难猜出这个小东西代表着什么。
西里斯是在场的人当唯一知道斯莱特林的首席是如何产生的人，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严肃地问道：“哈利，你是怎么击败那些高年级生的？”
哈利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被问起，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说出了他曾经向赫敏解释过的那一套说辞：“我怎么可能击败他们……只是Voldemort教授发现，我是个蛇佬腔，于是他破格把我提为首席。”
詹姆瞬间目瞪口呆，问道：“……他怎么发现的？我们这么多年都……”
哈利耸了耸肩，摆出了一副委屈的样子，道：“……我不知道。我连知道自己是蛇佬腔都是通过他得知的。”
他确实不知道Voldemort什么时候得知他是蛇佬腔的。虽然说Voldemort将首席之位给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这个这个理由无懈可击。至于后半句，哈利相信——没有人会去找Voldemort求证的。而且他现在对Voldemort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哈利相信，即使有人去找他求证，他也不会拆穿哈利。
顿时，大家都觉得有些的哭笑不得。
“不会吧……这么轻率就……”莉莉顿时觉得有些无力，她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儿子受了委屈，又伸手将哈利拉进了怀里。
西里斯无奈地笑了笑，对莉莉说：“莉莉，你不知道，在斯莱特林，蛇佬腔代表着什么……”
“什么？”莉莉好奇地问道。
“几千年来，拥有蛇佬腔的，只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
莉莉愣了愣，愤愤地说：“哈利宝贝才不是什么斯莱特林的后裔呢！”好像担心斯莱特林要抢走她的宝贝儿子似的，莉莉将哈利又搂得更紧了些。
哈利冲着西里斯尴尬地笑了笑，很快，餐桌上的气氛又恢复如常。但是哈利察觉得到，在大人们的眼睛里，似乎多点什么。
晚饭过后，莉莉早早地哄着哈利去洗澡睡觉。
哈利顺从地钻进了被窝，乖乖地接受了莉莉的晚安吻之后，静静地看着莉莉关上了房门。随着门渐渐的合上，廊灯投进房内的光线渐渐瘦成一条细线，最终消失不见。
在门合上的一瞬间，哈利立刻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着莉莉的脚步声——当他确定莉莉已经下楼了之后，他才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光着脚，猫着腰走到了楼梯边。他将自己隐藏在楼道的阴影中，竖起了耳朵，听着楼下传来的微弱的交谈声。
谈话已经开始了一小会了，哈利通过声音判断，现在正在说话的是莱姆斯：“哈利怎么可能会有蛇佬腔的？”
“谁知道……Voldemort教授是不是搞错了？”唯一的女声——莉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可能，我每次犯事都不用交代，他精明得可怕！除了我妈，我最怕的就是他了……”西里斯有些不正经的声音传了过来，哈利想象得到他脸上此时的表情……
“……有没有可能是被蛇……”莱姆斯有十分不确定地猜测着。
“莱姆斯，蛇可不是狼人……”詹姆终于开口了，“好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打算把哈利放到一个什么位置，还有……我们该怎么办。”
“……目前还没有听到过些什么，应该还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吧？”莱姆斯猜测道。
“那可不一定……帕金森，马尔福，还有那个黑寡妇扎比尼……”西里斯的声音正经了起来，同时传来了“啪”地一声响，听上去似乎是他将那些邀请函摔在了桌子上，“我敢肯定，就算他们没有确定的消息，他们也猜得出来……”
“……他们应该知道。从哈利给我们的日常信件中就可以看得出，他和德拉科?马尔福、潘西?帕金森关系不错，而且布雷斯?扎比尼和他走得也比较近……”詹姆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起居室里陷入了沉默。
“Voldemort在逼我们表态么……”西里斯的声音中露出了一丝冷意。
“……你们家还用表态？不是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么？”詹姆半是打趣半是讽刺式地说。
“……雷古勒斯始终代表不了布莱克。”
“西弗勒斯……我是说斯内普，他知道些什么么？毕竟……他在学校里。”莱姆斯说。
又是一阵沉默。
“詹姆……不要意气用事。”西里斯说，“这是为了哈利。我会去问西弗的……不论你同不同意。”
“……我知道了。我的脑子现在有点乱，先就这样吧……”詹姆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疲倦。“……我一开始就知道哈利很有可能去斯莱特林，但是我从来都没想过他居然会被Voldemort盯上……”
“……詹姆，这也能从侧面说明，哈利很优秀。”
“莱姆斯，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当然知道我的儿子是最棒的！诶……该死的Voldemort……”
谈话告一段落，哈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有些冰凉——他刚才太过投入了，以至于他完全都没有感觉到冷。
今天晚上偷听到的这一场谈话，终于让哈利意识到了自己现在与过去的最大的不同——家庭，以及势力。
曾经的他，孑然一身，不代表任何人，他不论是想做什么，哪怕是在那时候投靠Voldemort，也不用担心除了骂名之外的任何事，而现在……现在不同了。
现在，他有着一群担心他、为他着想的亲人……他在几乎没有考虑家人的情况下，毫无反抗地就接受了Voldemort强加于他身的地位，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将家人拉入了阵营斗争的政治泥潭……哈利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楼下众人相互道别之后，西里斯和莱姆斯离开了波特家。
起居室内又只剩下了莉莉和詹姆。
他们似乎没有上楼的意思。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莉莉开口了：“……那么，这些邀请，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詹姆应该是思考了一阵吧，他叹了口气，说：“……等明天西里斯的消息吧。”
没过几秒钟，他突然又补上了一句：“……我想，或许应该去一趟。至少……至少能接触到那些老狐狸……”
莉莉有些犹豫地问：“……我不想去。我不想让哈利……”
“莉莉，我知道……可是，如果我们不同那群老狐狸接触的话，他们的小动作就会全部指向哈利……你还记得万圣节那天凌晨么？那天Voldemort对我们做的那些解释……”詹姆的语气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在对我们说谎？”
“现在看来……显而易见。不过我当时就有些怀疑。难道你不觉得那理由太牵强了些么？单纯的担心朋友会直接晕倒么？”
沉默了半晌，莉莉也叹气道：“……确实太牵强了。”
哈利在黑暗中也皱起了眉头。他曾经很好奇那天Voldemort到底和詹姆、莉莉说了些什么，让那时的詹姆眼神如此的沉重，现在看来……他只是令詹姆起疑了。虽然说那确实是一部分事实，但是……一部分，不等于全部。更何况，那还只是一小部分。他是故意的么？他到底想干什么？哈利可不信他是因为时间太紧而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如果这都做不到，那，他还真是愧对他的黑魔王之名。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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