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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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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当天——
“好了,哈利,不要那么沮丧……现在,抬起头来。”潘西拧开了一瓶隔离霜,伸手企图将哈利的脸掰过来。
“……不论如何,我不化妆!”哈利愤怒地反抗,头饰上的羽毛随着他的动作颤动着。
潘西瞪了他一眼:“那怎么行!裸妆参加宴会不是一个淑女应有的行为!”
“可是我TM不是一个淑女!”哈利大声反驳道,但是潘西轻轻地用一根食指,点在了哈利嘴唇上——“作为一个淑女,高声说话是很失礼的……”
潘西现在的心情非常好。昨天哈利求助赫敏无果,最终只能来找她。于是她如愿以偿地在哈利身上套上了女装。正好,现在她的身体还么怎么发育,所以她的礼服并没有凸出胸型的裁剪,非常适合男扮女装用。作为一个比较高挑的女生,她的身高和哈利差不多,但是加上高跟鞋的话,她就比哈利还高出三分之一个头了。因此,哈利不能穿她的长裙,只能穿短裙。于是现在,哈利雪白的大腿就在空气中晃荡——谁叫哈利坚决不穿长筒袜。
哈利坚持不戴假发,哈利坚持不用发蜡和快速顺滑剂,哈利坚持不穿长筒袜,哈利坚持不穿高跟鞋,哈利坚持不化妆……
就这样,哈利带着一身非常不完整的女装,走进了公共休息室。
众人皆带着诧异的眼光看着这位首席。
只见哈利头上别着一枚带着墨绿色羽毛的宝石,身穿一条深紫色抹胸连衣裙,没有花边,但是胸口和腰间坠了好几大颗衬着黑纱银座的祖母绿宝石,腰部特殊的缝制方法让布料拉出了漂亮的斜纹,让他并不是很细的腰看上去也变得纤细起来,带着细碎的褶皱的短裙高高蓬起,渲染出了无与伦比的少女气氛。可惜,裙子之下并没有连接着让人浮想联翩的吊带袜,顺着小腿曲线下去的也不是一双华丽的高跟鞋。活脱脱的一个幼稚的小女孩。
这一身某种程度上而言很成功又很失败的女装,让众人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哈利看着众人奇异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又丢人丢到家了。
或许对哈利而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晚上Voldemort并没有出席……
公共休息室里一片沉默。在潘西的示意下,乐师开始奏乐,终于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她轻轻推了推哈利,“第一支曲子,需要首席开舞。”
哈利愣住了,开舞?和谁?舞伴是谁都不知道!就在他还没搞清楚情况是,一只干净白皙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摊在他面前。手的主人,是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突然间手足无措,他局促不安地看向了潘西,“……可是我不会跳女步……”
“没关系的,男步和女步也就第一步不一样罢了。”说着,潘西用力一推,哈利便直挺挺地倒向了德拉科,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等哈利抬起头时,他已经在德拉科的怀里了。
“跳完这一曲,就回房间吧。”德拉科轻声哄着哈利,一手托起他的手,一手揽住他的腰,轻巧地滑进了舞池。
得益于从小受到的教育,德拉科的舞技很好。可惜,哈利只是在三强争霸赛之前恶补过一次,而且现在还跳的是女步,所以他不停地在踩德拉科的脚……他羞愧地埋下了头。
“抬起头来。昂首,挺胸。”德拉科面无表情地小声命令道。
就在哈利努力抬头而分神的瞬间,他又踩了德拉科一脚。而眼前的面孔,虽然还很稚嫩,但是它努力地绷着,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一直是淡淡的礼节性微笑,这让哈利心中的愧疚又加深了几分。其实,他只要稍微放开哈利的腰一点点,就能拉开两人的距离,哈利便不那么容易踩到他的脚了。可是他放在哈利腰间的手依旧紧紧地搂着,维持着完美的舞姿。
“没关系,这曲子比较短,很快就完了……”德拉科感觉到了哈利轻微的挣扎,他开口安慰道,为了让哈利安心,他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个微笑。
这反倒让哈利更不敢看他的脸了。哈利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有够丢脸了,他的脸上像是有火在烧。早知道会是这样,就算穿校服出席,也未必比现在更糟糕……
曲罢,哈利飞快地奔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像十二点钟敲响时的灰姑娘,生怕慢了一点就会发生些什么似的。
他穿过长长地走廊,飞奔回自己的房间,用力的甩上了门。
他无力地倒在门后,身体贴着门板慢慢地滑了下来,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梅林啊……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脸……
哈利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他能感觉得到那不正常的高温。这,绝对不可能只是愧疚……但是……为什么?有什么好害羞的?因为德拉科的笑?不不不,他是个男的……大家都是男生,跳个舞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为什么脸还是那么烫?
哈利几乎快缩成了一个球,他的头几乎快埋进胸口了。可惜,光是埋着头也赶不走脑子里盘旋不去的德拉科,那明明很勉强的笑……虽然说他被踩了那么多脚,可是他没有放松一些让两人拉开距离,他还是紧紧地搂着哈利的腰……天啊!紧紧地贴着……哈利的脑子越来越乱,不行,不能继续想下去了……会越来越糟糕的……
许久之后,哈利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站起身,点燃了吊灯。
在他的床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盒子。
他走了过去,拿起了盒子,上边分别附带着两张字条——
“哈利,这是西弗和西里斯帮你准备的礼服……西弗不好意思亲自交给你,就由我转交了…… ——爱你的,艾琳”
“今天晚上我在校外有舞会,学校里这个就不出席了。没准备礼服吧?这个给你,玩得开心点。 ——V”
……此刻,哈利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