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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车站很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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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哲人柏拉图说过,恋爱是一棵天上生长的树--------霭理士【英国〕霭理士:《性心理学》
快到圣诞节了,天气越来越寒冷了,这学期的作业也不能再拖了。苏吉又开始了朝六晚十的生活,正当苏吉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白安安打电话过来。
白安安是秦洛的室友,也是秦洛最好的朋友,原先的时候总是帮他俩传递东西,所以她跟苏吉也是很熟的。
“苏吉!!你跟秦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她现在一天到晚堕|落成什么样了?……”苏吉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就是劈天盖地一顿骂。
“安安,你别激动!怎么了?”苏吉也是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待安安情绪缓和下来才跟苏吉详细描述事情的缘由。
秦洛与苏吉分手后的前几天一切都平静如常,但是平静只不过是表象,当安安发现她总是悄悄的一个人流泪的时候才问出实情。但是秦洛除了偶尔的流泪发泄,平时并没有任何伤心欲绝的样子。直到今天早上秦洛面如死灰的跟安安说:“我怀孕了,孩子不知道谁的,”语气异常平静。
“什么叫不知道谁的?”安安震惊的抓着她的衣袖。
“半个月换了七八个,我哪知道是谁的。”
安安愣住。随后就给苏吉打电话,苏吉听完也是瞬间呆滞。
“秦洛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让我告诉你的,毕竟你们已经分手了。但是有一事我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秦洛是不是因为你才如此放纵?即便她长的漂亮,她以前也是最爱惜自己的……”苏吉听着安安絮絮叨叨的话心里突然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慌乱起来。
毕竟一直以来苏吉甚至都把秦洛当亲人了。一个人会无缘无故不求回报的为你付出五年,五年啊,一个人的青春有多少个五年,即便是再铁石心肠也会触动心扉的。苏吉乱了,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一个人追求真爱有什么错呢,但是苏吉却觉得这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当天晚上他又失眠了。
苏吉:佟望,你觉得我们的以后的路会好走吗
佟望:苏苏,你怎么了。
苏吉: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的感情社会不认同,想必父母也不会认同。
佟望:苏苏,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不要说丧气的话。
苏吉:大概吧!
苏吉在微博中写下一句话:恋爱是一棵天上生长的树,因为只能仰望,所以看到的只是它茂盛如茵的枝叶,但是它生存的艰辛,有没有结出果实,怎样结出果实或者可不可能会结果,这些都不会有人看到。
圣诞过了,元旦过了,学期接近尾声了。没有考试科目,把这学期的设计做个总结就可以放假回家了。大四的寒假也可能是人生的最后一个寒假了,所以就显得尤为珍贵。
一月十号,苏吉给佟望打电话,“老佟,我明晚的火车要回家了,”说这话的时候苏吉心情还有些压抑,毕竟回家会很长时间见不到面,苏吉家是外地的,远离了就是真的远离了。
“苏苏,明天我去送你吧,你收拾好通知我一下就好……”
佟望似是很忙的样子,只简洁的跟苏吉说了两句就挂电话了。苏吉原本压抑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连秦洛给他打电话他都没听到。
第二天一大早苏吉就带着行李直接去找佟望了。门铃按了半天也没什么回应,冻得苏吉缩着脖子握着手不停的跺脚。在苏吉忍无可忍要打电话的时候佟望下楼来了,跟着下来的还有一个女孩。长发披肩长的很清秀,佟望将女孩送走就过来帮苏吉行李。
“上楼吧,”佟望招呼一下愣在原地的苏吉。
“刚刚那是谁?”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苏吉问道。
佟望随意的回答一句:“是一个表妹,顺道来串门子的。”
进屋之后,苏吉发现桌上有刚做的早餐,屋子整理的很干净,顿时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涌上心头。“莫不是表妹钟情于表哥忍不住以身相许来了吧?”
“苏苏,说什么呢,”佟望瞪他一眼,“还没吃早饭吧?来,先吃点,”佟望还未说完,苏吉就扑上去抱住他,有些难耐的想扯他的衣服。
“苏苏,还没吃早饭……”
“等会儿再吃!”
佟望也反手抱住他,将厚厚的外套仍在沙发上,握了握手,指尖微凉,像冬日的寒夜透进骨髓中。
“方便吗?”佟望将苏吉按到墙边并不想他有逃脱的机会。
“自然是不方便!”苏吉伸腿提了对方一脚。
佟望失声哀嚎。
墨迹了一天,出门已是霓虹亮起,两人吃完晚饭不急不慌的赶往车站。
火车站候车室的大屏幕的不断跳跃着红蓝字,两人站着望了一会儿,还有一个小时上车。候车室内人声鼎沸,佟望有些不舍的拉起苏吉藏在袖口中的手。“这么多人,你想成为焦点吗?”苏吉瞪他。
“那我们去厕所。”
“不去。”苏吉别扭的晃晃肩膀坚定的回绝。
“我们可能很久见不到,我只是非常非常的不舍而已。”佟望站在苏吉身边小声的打趣,距离很近,远远地看竟也十分和谐。苏吉无奈,拖着行李与他往男厕走去。
厕所人不多,一进门佟望伸手戳了他一下。
“我们去那里边,”苏吉指指单个的小门。
两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引得好几个人偏头过来张望。
出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在检票了,苏吉不敢迈大步跑,只好小步快速的走过去,佟望帮他拉着行李一直送到检票进站。回头看他一眼,人群之后佟望还在不远处冲他摆手,苏吉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下次见面就是明年了,也不知道我们会有多少个明年。上车之后苏吉伤感的情绪还没缓过来。躺在车厢的卧铺上不知不觉的眼角就滑下了温热的水珠。